纯情小娘子-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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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来了!”咏咏往旁走去,欠了欠身恭敬道:“姑爷。”
抬眸,却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他、他、他、不是—;—;
天呐!好巧,没想到他就是姑爷!
“你下去吧!”
敔;攸湑;带着酒意而来,可他却没醉到分不清谁是新娘谁是奴婢。
“可咏咏还没伺候你们喝交杯酒。”
没认出她呀?
她该不该跟秀说,这个人就是—;—;
可秀一直低着头……啊!算了,让他们自己去认识认识。
“行了,要你下去就下去。
“是!”咏咏不敢多说,小跑步离开攸居。
他没有上前扶起新娘,迳自在桌边的小凳坐下。
“自己掀帘过来喝酒!”
“相公,这……于礼不合。”低垂着的头迟迟不敢抬起。
唐怡亭感到一股莫大的压迫由心中窜上来,自他进门后,那股窒人的气息便不曾散去。
“得了,为了报恩‘以身相许’,这也于礼不合不是?”敔;攸湑;侧过身,一对星眸将她的容貌扫了一遍—;—;
如此样貌平凡……
他略摇了头。也许是醉了,才教他不清楚眼前。
再扫了她一眼—;—;
天呐!她是真的长相平凡。
莫怪乎他们将她捧上天,却没有一个字眼是提到她的样貌。
好吧!也许她是不美丽,可若真有他们说的那般好,那么他是不会在乎的,敔;攸湑;暗自说服自己。
敏锐的感觉告诉她,他在看她。她的心陡地一揪,紧张地拾眸—;—;
这一看,也受了不少的惊吓。
怎么会是他?昨天在大街上出手相救的恩公!
他是她的丈夫!?
想起了昨天他的武艺及恩情,这桩由爹安排的亲事,不知怎地,不再这么难以忍受了,甚至,一股窃喜窜上心问……
下意识地,唐怡亭伸出手往颊边抚去,担心是自己的容貌平凡教他不满意,直到看见他勾勒在唇畔的一抹笑,她娇羞得不知所措。
“过来!”
他朝她伸出手,厚实的掌心宛如拥有魔力般,勾引着她本就紊乱的心思。
她怔了下,呆呆地伸出了手。
他掌心一收,健臂一个使劲,便教她跌进他的怀里。“呀—;—;”
“你叫怡亭?”
见了她羞赧的反应,他不免莞尔。
和他的宠妾璟;馨完全不同!他不曾瞧过璟;馨红着脸的模样,相形之下,逗弄眼前这个新嫁娘倒显得有趣许多。
“呃……是……”她小声地应道。他没有认出她?
如此近距离地看他,她一颗心宛如跃到了喉口,怕一个不慎便要掉出来了。
他,有着锐利如猛狮的深瞳、宽阔而直挺的鼻梁……浑身释放出强霸,冽人的气质,在在都说明了他非池中之物。
而这人,是她的夫君呐!
一股暖意和幸福在心间流过……她不再像之前那样排斥这桩婚事了,如果他愿意,她会永远地伴在他的身边。
“这么害羞呐?那等会儿上床之后……你不就羞死了?”他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迫她直视着自己。
他想看个清楚,这新妇可有他能忍受的部分,若她懂得为人妇之道,他不介意她平凡的样貌,毕竟娶妻娶德不是?
这也是为什么他不会娶璟;馨入门的原因,她是有貌,可心机深重,一心妄想成为他的唯一,若不是她伺候得他满意,他定是不留她的。
“相公?”唐怡亭不明白他眼底透着的深意,只知道自己被他捏疼了。
“我允许你叫我的名字。”他一副给予她莫大恩泽的模样。
他会这么说,是不是表示认同她了?
她的心因此猜测而窃喜,殊不知,那是交换条件。
“你若是乖乖待在堡里,不惹是生非、不道人长短、娴雅温婉……那么,我便承认你是我的妻。
相反地,你若是做出让我丢脸的事。莫怪我休掉你,懂吗?”敔;攸湑;先将丑话说在前头。
“什么?”她不是嫁给他了吗?为什么他还不愿意承认她是他的妻?
“你听得够清楚了。”他的掌心顺势抚着她的下巴,那儿细嫩滑腻,教人爱不释手。“我只是将丑话说在前头,省得哪天你犯了错还怨怪我的无情。”
她因他这个动作而屏息,紧张道:“我、我不会的。”
“那是最好。”他松开对她的钳制,拿起桌案上的酒壶,二话不说地倒了两杯,一杯递予她,接着举杯说道:“喝交杯酒。”
“哦。”她慌乱地点头,拿起酒杯与他的手臂交勾,绕了一圈再回到嘴边,担心他嫌自己动作慢,举高酒杯便直往嘴里灌—;—;
“咳、咳、咳……”
她呛着了,喉与舌间的热辣教她咳出了泪,两颊微微泛着薄晕。
“你不会喝酒?”
好个单纯的女子!
“咳……我没、咳……试过!”她涨红了脸,在俊逸优秀的他面前,她显得什么也不会。
霎时,配不上他的念头急掠而过,教她的心间蒙上了一层黯然。
“不会喝就别喝,做什么勉强?”他板着脸,亲自倒杯茶给她。
“不可以的,这交杯酒是一定要喝完的。”她急道,不喝交杯酒就不成夫妻,不成夫妻,她就没资格站在这儿。
不明白心中迫切的渴望从何而来,她只知道自己想留下来、留在他身边。
“荒谬,这规矩是人定出来的,哪有一定得这么做不可?”
敔;攸湑;自小个性不喜受拘束,不在意繁文耨节,是以当唐怡亭这么说的时候,他会嗤之以鼻。
“这是老祖宗……”
“你不咳了?”敔;攸湑;打断她的话,唇边扬着一抹教人无从忽略的诡谲笑容,他竟认真打量起两颊因方才的剧咳而泛红的她。
她的两眼透着羞赧,与他惯于掠夺的对手不同,她怕他,是以激起他如狂狮般的狩猎本能。
“肚腹也不难受了?”
“呃……是有些热热的。”唐怡亭感觉了下,那灼热由喉间直入了胃袋里,很闷热,却不至于让人感到难受。
可,他怎会问?
抬起不解的眸子,不意闯入了他如火焰般狂炽的眸底,她的身子震了下,忙松开攀在他臂上的手。
“怎么,害怕我?”他明知故问。
对她这种反应,他有着矛盾的情感,一方面要她记住他的威仪,也想她能够在这里安适度日。
“只要你乖乖的,安分守已做你的少堡主夫人,你根本不必怕我;反之,哼,可别怪我没有警告过你。”
“我、我知道。”她怯懦地应道。
“好了,话说得够多了。上床吧!”语毕,他揽着她的腰,顺势弯身吹熄喜烛。
上、上床!?
闻言,她一手按抵在他的胸膛前,满脸恐惧。
敔;攸湑;就着斜透进来的月光,见着了她慌张的模样,仰头大笑,胸前的震动同样地撼动了在他怀里的唐怡亭。
“你既懂得守礼,就该知道等会儿咱们也该行‘周公之礼’了是不?”
敔;攸湑;可不是不懂情趣的男人,新婚夜要干什么,他怎会错过?
小巧的脸蛋要时红的像熟透的苹果。
“我……嗯。娘有……”
娘曾经拿了一本春宫图给她瞧过,当她面红耳赤的看完图片,娘才告诉她初夜总是难受的,等过了初夜之后,便会知晓这其中的欢愉。
“既然你都清楚了,那也省得我费事了。”敔;攸湑;说话的同时,利用身形上的优势将她压下,那迫人的气势和男性的气味欺占了她的脑子、心上,几乎夺去了她的呼吸与思考。
从这个位置看她,一股不俗的气质引着他去探索更多的她。
他低头轻吻上了她的额际、鼻尖、唇瓣……
第四章
翌日,天刚亮—;—;
覆在水池边的一层薄雪化了,沁凉入骨的寒风正迎面拂来,吹刮着满园枯枝,传来窸;窣;声响。
然而这样的声响没有惊醒酣睡在床杨上的人儿,反是远远的惊呼叫醒了她。
“馨姑娘,你不能进去啊!要是少堡主知道了,他一定会……”
“怕什么,他都出堡了。再说,我来向新娘子请安,这有什么不对?”
话才落完,门板呀地一声被用力推开。
“姊姊……”
“啊!”唐怡亭本欲坐起,哪知浑身酸疼,甜蜜地提醒她昨夜的种种。“姊姊……啊!你……”璟;馨不请而入地直闯内室,见着了呆在床上的人儿,愕了下。
她—;—;长得不怎么样嘛!
原本就是冒险来瞧瞧对手的模样,没想到她的容貌平凡,甚至及不上自己的一半,璟;馨那颗不安的心到此算是放下了。
“你、你是谁?”
抬头瞧清来人的模样,心一震,惊于她的美丽。
肤白若雪、明眸皓齿,绝艳的芙颜让人惊叹,连同样身为女人的她,都欣羡她样貌的完美,她—;—;究竟是谁?
“我是璟;馨,少堡主的侍妾。”
她高傲地抬起下巴,思忖着,既然她不可能是少堡主看得上眼的女人,她根本不必怕她。
“侍妾?”
他有侍妾了!?还生得如此美艳,那么,她、她……一股莫名的心惊教她喘不过气来。
可昨夜他的温柔、他的占有……不都说明了他不在意她的容貌吗?
他说,只要她乖乖地,便能稳坐少夫人的位置……
这话在昨夜之前,她听不出个中含义;可至眼前,她总算有一丁点儿明白了。
他要她容忍、好生对待他的侍妾,莫要以少夫人的架式欺压他心爱的人。她愕得不知该如何反应,脸上明显是受到打击的苍白模样。
“没错,我想少堡主可能怕你难过,没跟你提吧!”璟;馨见了她呆愕的反应,不免心喜,大方地在她身侧坐下。
“其实你知道若不是堡主坚持要少堡主娶你,你恐怕进不了敔;家大门吧?哎呀,真糟,我怎么同你说这些呢?”
她说糟,可那愉悦的神情不像是糟糕了的样子。
对于这点,唐怡亭可是看得懂的。
“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示威吗?
那么,她的目的确实达到了。
是呀,如此卓尔不群又霸悍的男人,早该有成群的姑娘恋着他的,她怎么忽略了这件事?
许是被发现恩公就是她相公的喜悦冲昏了头,才教她忘了……
“当然是来请安的呀!虽然我的辈份比你小,少堡主也说可以不必来的,可我总不能真这么不懂礼仪……”
璟;馨笑得甜美,那鲜艳的红唇勾起的完美弧度,确实是让人移不开眼,可唐怡亭就是觉得不舒服,因为她笑得好讽刺、笑得她半点自信也没有了。“既然已经请过安了,你可以走了。”
她需要时间消化这刺激……
“姊姊别这样,人家特地找你去赏雪,我住的馨园有一大片梅林,花开了,上头也覆着雪……”
他还替她另设了一座园子,费心种植梅花?
她的心犹如被重捶了一般,痛得教她匣不清心中最真、最深的滋味。
“我不去,你请回吧!”
“姊姊!”璟;馨惊叫。
“别叫我姊姊,我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恕我不送。”唐怡亭脸色一沉。
璟;馨瘪了瘪嘴,由她身侧站起,悻悻然地离开。
等出了房门,挂在唇边的笑容一收,换上了狠绝,回头瞪视着门板。
稍晚—;—;
“秀,不好了。我打听到……咦!?秀,你怎么了?”
咏咏像平常一般,醒来就往秀房里跑,只不过今天稍晚了些,因为她听到了一个不得了的消息。
“没事。咏咏,快扶我起来,我得去向婆婆请安。”唐怡亭轻拭去眼角的泪,可她红肿的眼却教咏咏看个清楚,秀分明在哭。
“秀,你哭了?昨天姑爷骂你,还是打你了?”
咏咏知道少堡主是不情愿迎娶秀的,若是因此而在遣下她之后揍秀,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