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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缺-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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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算着时间来的,”章英说,“我估计你快到了,就开始煮红糖。”章英从厨房里端出来了个热气腾腾的大碗,碗一定很烫,她端着碗以飞快的速度奔向我,一边奔一边笑着说:“来喽,亲爱的,宝,吃啊,红糖鸡蛋,补身体哦!”
我微笑着看着她,把红糖鸡蛋放在我面前的桌上,“你真像一个妈妈。”我说。
“什么呀,我年纪可是跟你一样大的。”她叫。
“就像咯!”我笑,“你生个宝宝,叫你妈妈。”
章英坐在我旁边,笑:“你是世界上唯一的宝宝啦!我生的是小宝宝好不好。”
“好!”我笑。
“吃吧。”章英催促我。她满脸的温柔,我想拥抱她。
好甜的红糖鸡蛋。这是我有史以来觉得最甜的汤了,因为里面,饱含章英对我的情谊。有歌唱的好,爱情让人脆弱无力,友谊会让人恢复元气。如果不是章英,我能去哪里疗伤呢?
这时章程也下班过来了,手里提着一大袋营养保健品。章英解释说:“我叫他帮我买过来的,我懒得出去,怕被太阳晒黑了。”
章程对我微笑着点头,我回了他一个微笑。
我在章英这里休憩,忘了伤痛。只是走出了这个温暖的门,心又重新被伤痛填满。站在阳光下,我用力地呼吸着,我必须坚强,我不能总是依靠别人为我疗伤止痛,我要自己坚强。
我感觉自己果然地坚强了。我不觉得痛,仍然不回家,仍然白天在公司吃止血和补血胶囊,喝牛奶,吃水果,晚上到章英家里躲风躲雨。章程每天下班都过来陪着,有时我和章英看电视,章程一个人在厨房给我们做饭。
一天,章英问我:“我弟弟好不?”
“好。”我说。
章英笑。“我也觉得他挺好的。挺老实,也挺会照顾人。”
我点头,表示同意。年轻的孩子,没有经受世事的污染,所以纯洁啊。而我,历经沧桑,剩下的全都是看破尘世的悲哀了。我突然看了章英一眼,她笑着不看我。
“什么意思?”我问她。
“没什么意思。你不懂就算了。”她仍然笑。
我给了她一巴掌。当然是轻轻的。
“如果你跟我弟弟在一起多好,我成了你们的姐,可以和你们生活在一起。”章英说。
“滚吧你。我对姐弟恋没兴趣。”我说。
“可以试一试嘛。”章英说。
“再提我揍你。”我说。
章英笑道:“好,不提,那你跟陈祥准备怎么办嘛?”
我想了想说,“我决定重新找房子了,搬出和陈祥一起住的地方。”
章英问:“想通了吗?真的要放弃了吗?” 
“苹果烂了,你还会留着吃吗?”我问。
章英想了想,“也罢,分手就分手吧,天底下好男人多的是。哪有他这样做男人的,让自己的女朋友一个人去医院堕胎,还不闻不问,什么都不管。”
我看着她笑。不想让她看到我的伤。
“那先搬到我家住吧,反正我们的客房空着。”章英说。
“不好。”我说,“等你老公回来,看到我,会多烦。”
“不会的,你是我的好朋友,他只会欢迎你。”章英真诚地说。
我默默,在心里感动。
下班之后,回了我和陈祥住的地方。是去取我的衣物的。陈祥不在家,被子凌乱地铺在床上。我望见我的拖鞋,和陈祥的拖鞋一起摆在床前。
我分明记得,我那天走的时候,是把拖鞋摆在门边的鞋架上的,我喜欢所有的鞋都摆放整齐。而此刻,我看到我的拖鞋,跟陈祥的拖鞋一起摆在床前。我的目光落在了床脚的垃圾篓里,垃圾篓里堆满一团团用过的纸巾。在我走之前,垃圾篓是空的,我每天都会倒垃圾,我爱干净。而陈祥,一般情况下是不用纸巾的,只有在过夫妻生活的时候,被他用过的纸巾会皱巴巴地被一团团丢进垃圾篓。
我叹了口气。把反扣在桌面上的我的相框树起来,拂去上面的尘埃。照片里的人是我,静静地与我对视。我走的时候,我的相框是支在桌上的,我走时这个房间的所有摆设和情形,我都清清楚楚地记得。而现在,我被扣在桌面上。是因为有些人和事情不该也不敢让我看到吧。
我开始找包包,把我的衣服一件件叠起,装进包包。
我只有一个包,我没有旅行的习惯,没有更大的包,用来装我四年来累积的行装。衣柜里很多我的衣服,没有办法完全带走。就带走夏天的衣服吧,等我找到了房子,再过来搬剩余的东西。
把这个空间连同自由,给陈祥。他自由了,从此可以整天整夜地游戏,可以随意带女孩子回家,他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了。
想起张惠妹的《解脱》。
解脱,是肯承认这是个错
我不应该还不放手
你有自由走,我有自由好好过
解脱,是懂擦干泪看以后
找个新方向往前走
世界太辽阔,我总会实现一个梦
我该学会擦干泪看以后,找个新方向往前走了。
章英劝我请假在家休息。“打胎就等于坐月子,你以为啊,你以为孩子打掉了就没事了啊,不好好休息,以后留下什么后遗症,你才知道错。那就可没有后悔药。”她说。
我半信半疑。“不会吧,有这么严重?”
“不严重?你以为是小事啊?你知不知道打胎对女人是很伤的啊!恢复不好,以后有你受的。”
我知道,章英不是在恐吓我。从各方面搜集的关于这方面的信息,都说明章英说的没有错。
我考虑了半天,决定请了一个月的假。一来可以好好休息,调养一下身子,二来也不想再被陈祥找到,我不愿意再给他痛哭流涕、要求挽回的机会,那样的机会只会使我重新陷入难堪。
我和陈祥的感情,已不再是原来的感情。我们的感情,早已扭曲变形,只剩下可耻的伤害和折磨了。
一个月里我一直住在章英家,陈昌新只回来过一次,回来两天又出门去了。我每天和章英一起看电视、逛街,章英开始买电脑,装宽带,在家里学习一起上网。我对上网没有兴趣。太长时间不聊天,加上陈祥删除了我QQ上的好友,在网络上我已经很寂寞。倒是刚开始学上网的章英,很快就对QQ聊天产生了深厚的兴趣。
我们白天有时会一起去逛街,然后回家做饭。当然是章英做饭,她像一个姐姐一样照顾着我,不要我碰冷水,不要我花费力气,给我炖鸡、吃补品。我们的晚上,常常是我斜躺在床上,控制自己不去想,却又常常陷入深重的心事。而章英则一边听着音乐,一边聊着天,还一边咯咯地笑出声来。
我知道,其实章英是不开心的。她只是把情绪隐藏起来,不愿意让人看到。
有时看着章英,我的心里觉得那么的空,没有着落。章英的友谊给了我许多温暖,可是友谊能替代爱情的空白吗,纵使我从章英身上感觉到了温暖,可是我受过伤之后脆弱的灵魂,仍然只能靠自己慢慢地抚慰。
我只能在无尽的夜里,慢慢地舔着伤口,渴望它早已结疤,虽然它却始终那么潮湿,结不了疤。
每隔一两天,章程就会到章英家里来吃饭。我们渐渐地熟悉。
年轻的章程很绅士,也很会照顾人。有时晚饭后出门散步,他常常会在半路停下,给我们各自买一瓶绿茶,有时他也会微笑着参与我们的关于影视明星文化素养的讨论,有时也会给我们讲足球,他喜欢足球,据章英说,他在大学里是深受同校女生喜爱的足球明星。我们三个人相处得十分融洽,有时兴起,我和章英会一左一右挽着章程的胳膊,大声地唱歌、摇晃,章程总是很宽容地微笑着,一副兄长般的样子。
他是章英的弟弟,我也把他看作是我自己的弟弟了。
人总是要朝前走的,而不是,一再地沉缅在过去,不肯自拔。我不断地提醒自己,我必须赶快走出这段过去,尽快地恢复,重新开始生活。我在努力中,我的伤口在慢慢地愈合,虽然在某个不经意间,想起陈祥,泪湿眼睛。
不管故事以怎样不愉快的结局结束,曾经的温暖和美好,总还是会在悄然间潜上心头,折磨我敏感的神经。
我装作很平静的样子,和章英一起,常常地笑着,看到什么都要发一通感慨,或议论一番,然后两个人大笑。笑完以后,两个人心里都是酸楚。我们都明白,装作坚强只是不想被担心。
我们一直表现着开朗的样子。
我被章程邀请,去给韦伟的影楼当模特,拍一组广告照片。韦伟是章程高二时的同桌,我认识,那时在学样团委组织的活动里,我们有过友好而真诚的合作。
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韦伟了。想起来,那些原本已经随着岁月流逝的记忆原来距离我仍然这么近,仍然可以触手可及。
去拍照的那天,我穿着一套粉色的裙,我希望借粉色显示我正常的心情:我不是一个伤病员的样子。章程很郑重地穿着白衬衣,黑色的长裤,帅气而挺拔。
到郊外去。章程说郊外有一条很清澈的小河,极符合拍韦伟他们的要求。
韦伟开车来接我们。韦伟还很年轻但已经开始长胖,穿着整整齐齐的白衬衣,挺着小肚腩。奇怪长得胖的男人就是让人感觉到他的成功——他显然算是成功的,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规模不小的影楼。章程说,这之前他一直在跟一个比他大几岁的女人合作,替那个女人掌管她的影楼。
“那是他事业的基础。”章程说。
韦伟微笑着坐在迷彩绿的越野车上,前座上已坐着一个小伙子,扛着一个摄影机,背着黑色的包,我想那是韦伟的摄影师吧。芳芳走在年轻的摄影师旁边,拎着一个很大的包,包里装的应该全都是化妆品。见我们出门了,韦伟下车来,微笑着跟我和章程握手,真诚地说:“两位同学,谢谢,谢谢,非常感谢。”
章程笑道:“太客气了吧?生分了。”
“不生分,不生分,感谢是发自内心的。”韦伟向我们介绍他的摄像师:“来,大家认识一下,这是摄影师小耿,芳芳芳芳,这是我的两个同学,章程、卓宝宝。”
我们微笑着,一一握手。然后我转头对韦伟说:“不对吧,我比你们高一届,我是你们的姐姐。”
“不不,这里没有姐弟,只有同学。再说你这么年轻,别人看了只会说你是妹妹。”韦伟说。
“你夸人真有一套。”我笑。不要说,他的话让人我很受用。
“不是夸奖,这是真心话。”韦伟诚恳地说。
章程笑着,对我说:“韦伟就是一个真诚的人。”
我们一齐大笑起来。
“我真的是个很真诚的人,”韦伟正色说:“今天非常感谢两位的大力支持,纯正的帅哥、美女,再加上我们出色的摄影师和芳芳,我相信今天拍出来的照片一定是最唯美的!”
“不好意思得很,”我有些不好意思,我不太习惯别人把我归纳到美女一列:“既然你看得起,我们也只好赶鸭子上架了。”
“不不不,我说的是真的,我也看过你的照片,的确非常漂亮。章程啊,可是我们班的班草啊呵呵,在我们班可是第一帅哥。”韦伟说。
章程打韦伟的肩膀,笑道:“少胡说。”
“说真话总是挨打!” 韦伟笑着给我们打开车门,“——非常感谢,请上车。”
小耿和芳芳一一上车,章程搀着我上了车,然后上车坐到韦伟旁边。
越野车稳稳地开了出去。
很快到了郊外。车停下,韦伟下车给我们打开了车门,我们一一下车。芳芳拎着包在车旁找一块平地,摊开一块粉红色的塑纸,把包里的东西一样一样地拿出来。好洁白婚纱啊!韦伟把婚纱拿过来,微笑着交给我:“委屈了,只能到车上换衣服。”芳芳走过来,她始终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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