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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重生之盛宠夫人-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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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蕙想起上辈子自己那个名声,如若不是身为知府家的小姐,她怕是连张家也嫁不去的吧!

不过几句话的功夫,张士钊便已经到了马车后头,请了娘亲去自家马车坐,和苏清蕙又道了谢,一个马车里,一个马车外。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驰在春分这一日并不宽阔的道路上,路边的桃花,樱花,紫叶李,红梅,以及晃荡的狗尾巴草,点缀草间的孔雀蓝,星星点点,喧喧闹闹地争艳在东风温柔如水的晨间。

前面不远便到了尚朴书院,马路渐次宽阔,青芜山在尚朴书院的后头,是以牡丹欢快地扶着苏清蕙下马车的时候,坐在张家马车外的张士钊,恰好路过苏家马车,见到了名动仓佑城的苏家小姐。

双眸似水,却带着些许冷漠,身着蜜合色百合裙,云带束腰,露出女儿家的柔软纤细,未扫峨眉,未施脂粉,仅发间一支云脚珍珠卷须簪,小指大小的珍珠粒粒饱满圆润,又莹亮似雪,随着少女缓步轻移,微微晃荡。

苏清蕙不意抬眸,右前方的少年竟恰在看她,胸口一窒,扶着牡丹步履踉跄地进了书院。

张士钊黑亮的眸子闪过思量,心上如沁三月的雪水,这个姑娘,似乎认识他!

“钊儿,在看什么呢?”想问为何马车慢了许多的,刚掀起前头车帘的张刘氏看见儿子倾身朝着匆匆见了书院的蜜合色背影看,不动声色地问道。

“娘,刚才苏家姑娘见到我,好像很是惊讶!我幼时可曾见过她?”

“瞎说什么,你自幼便在京城书院里读书,何曾见过苏家的小姐,便是和她同住在仓佑城的娘亲,也是今个才见过一回!”张刘氏话语里不无微微嘲讽,也难怪苏家小姐看不上她,她是知府的女儿,她以前只是地主家的夫人。

张士钊没有略过娘亲话里的不满,“听娘的话音,难不成今个这苏家小姐还让娘受气了不成?”

张刘氏见儿子一脸关切,心上暖意融融,笑道:“那倒没有,娘就是看不上苏家才女一副目下无尘的样子罢了,你以后娶媳妇,可千万不能要这样的,过日子还不得呕死!”

张刘氏并不知道,她自个真相了,前辈子,目下无尘的苏大小姐可不就是和她儿子呕了一辈子,临终都没能好好说几句话吗!

张士钊淡淡一笑:“儿子娶媳妇,还不是娘做主,要擦亮眼睛的不是儿子,是娘呵!”

张刘氏被哄得身心舒适,眼里的笑意像三月的东风,怎么都关不住。

********

因着张刘氏,路上少不得耽搁了一会,好在出门早,是以苏清蕙和李妍儿到了书院的时候,袁先生还未到。

在苏清蕙是有三十多年未来书院了,在这些十四五岁的小女孩眼里,她们也有好些日子没见到苏清蕙了。和苏清蕙交好的吴明兰、顾彦、莫漪这会儿都围绕了过来。

莫漪上来便掐着苏清蕙的脸道:“我以为你在家病的怎般憔悴呢,竟比我上回见还圆润了。”

吴明兰笑道:“小漪儿,清蕙好歹也是大病初愈,你手下留情些,不然苏伯母下回可不会待见你!”

莫漪眼睛一弯,“你们别不信,我觉得苏伯母怕是更疼我些才是!哪回见着我不是好一顿夸,哼,清蕙一向得靠边站!”

“是,是,是,莫大小姐,您才是我娘的亲闺女成了吧!”苏清蕙笑道。

一旁的顾彦皱着一张小脸说道:“清蕙,你不在的这几日,我看安言师傅都想死你了,常常课上对着我们作的诗词摇头叹息,你回来,我们可不比遭殃了。”

顾彦在诗词上一向却根弦,苏清蕙不在,没有人和安言师傅在课上切磋用词拖时间,安言师傅就有空盯着她们写诗词,顾彦每每都是硬着头皮下笔,写完自己常常都脸红,真是备受折磨。

“呦,我瞧着,阿彦倒憔悴了不少呀!”苏清蕙明晃晃溜了一眼顾彦的身量,唏嘘道。

“呵,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一个知府家的女儿,也值得你们舍下脸面这般讨好!”一个颇为讥讽的声音在苏清蕙身后响起。

苏清蕙忍不住回头一看,呵,她怎么忘记了,年少的时候,她还有一个仇敌来着!没想到重来一世,这席斐斐依旧看不上她。

她是知府家的嫡小姐,她是寄养在祖母身边,京城吏部尚书家的嫡小姐,虽家世有些落了下乘,但前一世目下无尘的苏清蕙,一向将刁蛮任性的席斐斐不看在眼里的,二人时有口角。

只是现在的苏清蕙好歹也不是真正十四岁的苏清蕙了,一时也只是看了一眼兀自试弦的席斐斐,便移开了眼,和顾彦她们去了另一个角落聊天去了。

跟着苏清蕙过来的李妍儿,恼恨苏清蕙竟忘了她似的,一时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以前苏清蕙也常带她和顾彦她们玩的,今个怎地看都不看她,不,不仅仅是今天,这几天,她总觉得,苏清蕙落水过后,待她就有些不一样了。

李妍儿有些忐忑地试着弦,不管她心里怎么想,她和哥哥却是都借住在苏家的,要是她和苏清蕙不合……

李妍儿忍不住咬着唇,她得想点法子才行!

前头一排的席斐斐却忽地回头对着李妍儿斥道:“你一早吃多了阿,是存着劲来杀猪的吧!”

李妍儿一惊,才醒悟过来,她忙着想心事,忘记自己正在试弦了,力道竟用大了许多!驳不得席斐斐,面上不由羞愧得通红。

莫漪却看不惯席斐斐的嚣张跋扈,呛到:“席斐斐你早上吃了火药不成,怎么谁谁都得罪你了!”

苏清蕙拉拉莫漪的衣袖,示意她莫管。

房门却忽地被推开了,一脸严肃的袁夫子扫了眼三三两两或站或坐的女学生,斥道:“如此松散无度!”

女学生们即刻便各自坐好,袁夫子脾气不好,又有些孤傲,一班女学生,她没有一个看的上的,因此,每每一课下来,女学生们也见不得他一个笑脸。可是袁夫子名声响,女学生们也只得耐着性子跟着他学,以后说出去,也可以说曾师从袁修仪不是。

前世的苏清蕙在一众学生中,技法算出众的,只是袁夫子一直说她金玉其外,重生来的苏清蕙,对什么才女名声单薄很多,再进书院,也只是为了弥补当年为了虚名未能好好享受的闺中时光罢了。

坐在顾彦和吴明兰中间,苏清蕙凭着记忆摸索着弹奏袁夫子教授的云水禅心,这是一首佛家曲子,音色叮叮咚咚地婉转,如流水潺潺,偶尔几声清越短促,许久未练,指法有些生疏,苏清蕙却渐渐地有些摸索出趣味来,觉得这曲子实是非常符合张士钊带着她从京城回归仓佑城后那几年的生活。

他们各不相扰,他身边有柔婉的妾侍,她每日在寂静的后院里读书作画,也颇怡然自得。

原本在埋头研究古曲残谱的袁夫子,忽地抬起头,直往苏清蕙这边看过来,便见往昔一定要争个高下的女学生,此时似乎沉浸在手下的曲子中,眉目舒展,手指婉转,袁夫子一时敛目,便觉竹林扶疏,泉石相映,云朵漫卷漫舒,心间似有着漫步山林的清幽。

苏清蕙一曲结束,竟觉得从未有过的愉悦,上一辈子她也弹了许多年的古筝,却从没觉得有这般情趣,忽觉周围一片寂静,不由抬眸打量四周,便见同窗都停着手,静静地看着自己。

右边的吴明兰痴痴地说:“阿蕙这首,竟让我觉得天地疏朗一般。”

李妍儿也忍不住道:“难怪蕙姊姊这几日没空见我,原来一直在家里偷偷练琴呢!”

席斐斐翻着白眼道:“人家在自己家练琴,也能叫偷偷的吗?”最是看不惯这种人,借住在别人家,还整日里拈酸夹醋的,也真不知道这个苏清蕙怎么能这般没脑子,竟和这样的人好得像亲姐妹似的。

苏清蕙也没有料到,再次遇到张士钊,她还能用这般的心境。

他中举归来,怕是要议亲了吧!

第8章 归置

苏清蕙想到张刘氏对自己微微的不忿,觉着这一回张家该是不会那般轻易地再为张士钊求娶自己,越发觉得今个真是个好日子。

一时兴起,约了顾彦、吴明兰、莫漪等寒食节的时候,一起去踏青折柳。几个女孩子聊到兴头上,有些难舍难分,干脆一起陪着苏清蕙去书院的客舍见安言师傅。

安言师傅是藜国颇为传奇的才女,生平博闻强记,年轻的时候常和夫婿一起比试文采,两个人收藏了十几间屋子的诗词和金石刻本,只是后来时局动荡,丈夫又早逝,她一个人为了这些书籍、石刻,吃了许多苦头。

安言师傅没有子嗣,连亲近的子侄也折在了战火里,几个女孩子过去的时候,便见着一个有些枯瘦却身形洒脱的老妪在担着水,屋内的灶台里传来霹雳的豆荚爆裂的声音,大家一时都不住红了眼眶。

她们只知道安言师傅动荡一生,却一直不曾见到曾经的官宦小姐、藜国才女,晚年竟需要亲自担水作食。

她们背负着藜国才女的盛名,得到的不过是三两虚伪的遥相恭维罢了。

“清蕙,你怎了?”已是满头银丝的老妇人听着门边的响动,一回头便见着好些日子不曾见到的徒弟正在那里望着她不住落泪,一双剪水秋瞳,水雾濛濛。

放下木桶,召唤女孩子们进来,枯瘦的手拈起丝帕,轻轻地一点一点为徒弟擦拭。

“师傅,徒弟前些日子落水后昏睡不醒,以为再见不到师傅了!”苏清蕙想起这个曾经视她为亲孙女的老人,最后撒手人寰之际,自己竟未能尽孝膝前。

不论是安言师傅,还是她,都不曾因身为才女而幸福过,她们追寻了一辈子,到底是为了什么?

苏清蕙为安言师傅的一生,也为她自己,哭得痛彻心扉。

顾彦、吴明兰都上前安慰,不知什么时候尾随一行人过来的席斐斐习惯性地想嘲讽两句:矫情!可见苏清蕙哭得像没了娘一样,虽觉得怪异,却好歹忍住了。

苏清蕙也意识到自己哭得太过了,接过小姐妹递过来的绣帕,擦了眼泪,有些不好意思地对着安言师傅说:“弟子一时情绪失控,师傅莫在意!”

安言师傅一张布满皱纹的脸笑的沟壑渐深,“你们都是伤春悲秋的年龄,不碍事!”蕙儿扑到她怀里的那一刻,女孩家娇软的身体,让这个老妇人也感动不已,临到老,还有一个这般珍视她的徒弟,也是晚来幸事了。

吴明兰看着平日里和她们讨论诗词歌赋,仿若不沾烟火气的安言夫子,忍不住问道:“夫子,难道书院没有给您配一个使唤丫头吗?”

女夫子微微一笑,“我还使得动,不需要,每日里劳作一会,也能锻炼筋骨,不妨事!”

莫漪眼眸微转,“那我们以后每日下学有时间也来陪夫子锻炼筋骨好了,夫子不知道,这春日里,我每每觉得浑身酸软,课上常不由得昏睡。”

女学生的好意,安言师傅并未拒绝,她这个小院里,也确实有些孤寂,这些女学生正是烂漫的时候,她也喜欢和她们处一块。

这一日里,待莫家、吴家、席家、顾家的马车都接了各家小姐回去后,安言师傅拉着苏清蕙进了内室,摸摸索索地从一个小匣子里取出一封信来,“清蕙,这是我夫家的侄孙给我寄的信,说想接我回去终老,不怕你笑话,我一辈子无所出,即使回去,孤零零的一人,也未必比这好!”

“师傅留在这便好,徒弟一定好好孝敬您!”苏清蕙恳诚地说道,师傅和这侄孙怕是一面都未见过,想到这里,苏清蕙忽觉得前一世她辜负了许多人,包括安言师傅。

安言师傅摇摇头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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