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盛宠夫人-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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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也不常回府,倒也缓了两人之间的尴尬气氛,蜀地山多水多,苏清蕙每日里带着丫鬟仆人往各处游玩品茶,日子倒也自在。
这一日,苏清蕙正待往月石山上看看,洗漱好后,却一直不见茉儿过来,派丫鬟去看看,却见那丫鬟面色通红,支支吾吾地道:“夫人,茉儿,茉儿姊姊,在,在老爷,房里!”
正待出房门的苏清蕙脚步一顿,回身问身后的丫鬟道:“茉儿在老爷房里做什么?”茉儿是她的陪嫁丫鬟,不是一向只管服侍她就好,和张士钊有什么关系?
丫鬟低着头,喏喏不敢言,半晌颤着音道:“奴婢,奴婢不知!夫人恕罪!”
苏清蕙怔在原地,“呵,是老爷看上茉儿了?”苏清蕙觉的真是荒缪,他张士钊和她苏清蕙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他怎么能好端端地要了她的陪嫁婢女!
“夫人,老爷昨夜醉酒了,来找夫人,茉儿姊姊说您睡下了,把老爷扶了回去!后来,后来……”丫鬟面红耳赤,喃喃不成言。
苏清蕙摆摆手,淡道:“不必说了,一会你把茉儿的东西都捡出来,扔到老爷房里,以后,我的房间,那人不得踏进一步!”苏清蕙有些心烦意乱地道,这些日子她是有心和张士钊缓和关系的,每日里让厨下备了他爱吃的糯米团子、翠玉豆糕、栗子糕让茉儿送去,三年过去了,她知道她和张士钊这辈子是不死不分的,不如放开心结,好好地过日子。
可是,他收了茉儿,苏清蕙觉得自个的脸哗哗地被抽了两个耳刮子,这是在提醒她,他张士钊不缺女人!
没有备车,也没有带奴婢,张士钊听着管家的禀报,心头一阵火起,摸着还隐隐作痛的头,记得昨个宣威将军程修拉着他一块儿喝酒,那小子将他灌高后,好像套了他许多话来着,此时看向还立在他面前等着他吩咐的管家,张士钊竟觉得有心无力得很。
带着宿醉后特有的黯哑的嗓音,道:“你派几个人悄悄跟在夫人后头,不要惊扰了她!”
管家应下,又想起一事,忙禀道:“老爷,昨个苏府上来信了!”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
张士钊接过一看,是大舅子寄过来的,一时有些奇怪,苏府的信一向都是岳丈大人的名义寄的,家里众人的信一并装在一个信筒里,每回都有个三两封,这回怎地就薄薄的一张?
展开信来,略一眼扫过去,便惊住了,岳丈大人竟然去世了!张士钊捏着信的手有些颤抖,蜀地最近匪患严重,便是各处官路都时有匪患袭击!想到这里,张士钊不由眯了眸子,盯着老管家道:“这回的信,不要在夫人跟前漏了口风,以后但凡苏府的信都一律送到我书房里!”
老管家微愣,这苏府可是每个月都有来信的呀,见老爷眼里冷沉沉的,老管家忙应下。
张士钊起身看向内室里还坐在床上拥着锦被嘤嘤哭泣的茉儿,嘴角微勾,眸子里起了一阵暗火,真当他张士钊是好哄的,“来人,将茉儿的身契从夫人那里讨过来!”
见床上的女子惊喜地睁着水漾漾的眸子看着他,又是羞怯,又是喜悦,张士钊恨声道:“将这些被褥全烧掉!”
在茉儿瞬间惊恐的眸子里,张士钊转身出门,对着身后乍起的哭喊声,仿若无闻,朝着苏清蕙的厢房走去,那是府里的东边,他一直住在西边,如若不是去赴同僚的宴会,他和苏清蕙有时是一连几月都不曾得见的。
梳妆台上还放着一把月牙形的檀木梳子,张士钊轻轻地拉开雕着大朵牡丹花的首饰盒,他上次悄悄放进去的嵌绿松石花形金簪并不在里头,想来是今个簪在发上了,她向来对这些首饰不放在心上,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哪些,他偶尔放支钗,或是镯子进去,她竟一点都不奇怪。
招来屋里伺候的丫鬟,问道:“今个夫人走前可有说什么?”
那丫鬟恭声答道:“夫人让把茉儿的东西都扔到老爷房里去,让茉儿以后都不得踏进东边来!”
“夫人既说了,你照做便是!”张士钊有些烦闷地道。
待张士钊走了,守在屋里的丫鬟看着那一身墨色锦服的高大身影,挠挠头,百思不得其解,他是老爷特地安插在夫人身边的,老爷好像挺看重夫人,不知道为何却又从来不来见夫人,也不在夫人的屋内歇息,在茉儿之前,张府里一直连个通房侍妾都没有,当真怪异!
苏清蕙回府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管家远远看见夫人回来,忙派了小厮去通知老爷,及近,见夫人裙摆处颇有几处泥垢,又通知厨房备下热水给夫人梳洗,觉得诸事安排妥当了,老管家才松口气,旁人看不懂这两人,他是再明白不过的。
老管家想到还在西院里的茉儿,一时也忍不住长叹口气,真是孽缘!
第31章 斗米仇
赶走了碍眼的,程修顿感手脚没处放,定定地望着面上带两分绯红的女孩子,两人之间只有半步的距离,他甚至能感受到她小巧的鼻子轻轻地呼出的清新的气息,阳光下那微垂的眸子上细密修长的睫毛犹如花蕊一般,轻轻一眨,程修便觉得心上一双娇软的小手拂过,酥□□痒的。
心里的满足一下子填满了胸腔,他程修竟然真的定亲了!
苏清蕙被看的一时大囧,微微移眸,爹娘这世竟然连提前知会一声都没有,她心里一点准备都没有,哪能想到昨天还攀她绣楼外那棵苦患树的人,今个,就和他有了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的牵连。
关键时候,还是程修厚着脸皮开口道:“我,我还在仓佑城里待半月,以后,每日里送你去书院!”说完,程修自个先笑了,这可就是他夫人了!
苏清蕙面上一怔,待缓过神来,唇边泛起笑意,一双剪水秋眸眨了眨,“我爹会安排马夫送我,不劳烦程……”语音一转,改口道:“不劳烦你了!”
她的声音带着女儿家特有的清脆,夹杂着两分喜悦,叮叮咚咚的,像流水一般落在程修的心间。
程修忽然敛了笑意,看着清蕙,郑重地道:“蕙蕙,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事儿,我心里对你的情意不会变,即使你白发苍苍了,我也不会再爱慕别的女子,亦不会纳什么妾侍回来惹你伤神,我程修不会说什么日月可鉴的情话,但是,我自觉对你的心意旁人是比不得的!”
程修说的言之凿凿,不过就是,只有我程修对你是真心,诸如张士钊之类的旁人都是虚情假意,爱慕的不过是你青春的容颜。
苏清蕙两辈子都没见过这般厚颜无耻的人,可是看着那个一脸紧张地盯着自己看的少年,心里竟悄悄地开了一朵花。
那边苏侯氏见程修一直未回来,怕真的闹出了什么事,可是女婿说他自个解决,也不会不给他面子,便派儿子来前头看看,苏清楠一过来便见到立在廊下的两人,妹妹面上还带着几分羞恼,心里顿时百般不是滋味,往日里这程修少没往他跟前套近乎,原来这小子是盯中了自家这颗明珠!当真是,狼子野心!
上去便拉着程修道,“磨叽什么,走,大伙还等着你呢!”又瞪了一眼侯在边上的牡丹和绿意道:“还不带小姐回房!”
苏清蕙看着被自个哥哥拖拽的不能反抗的程修,一脸哀怨地看着她,忍不住抿唇笑了起来。
重生以来,一直害怕的终于躲了过去,她苏清蕙又定亲了!这回,彼此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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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城张府,在自家后院里散步的张刘氏看着三叔施施然地带着个男子从自己面前走过,心里像吞了苍蝇般,如若不是张家二老跟着夫婿还在京城里头,她当真是想将这人赶出张家大宅的。
一旁的阮璎珞忙笑道:“姑母,璎珞手上的胭脂用完了,姑母陪璎珞出去逛逛可好?”
听身边的妈妈说,近日仓佑城里新开了一家叫胭脂白的脂粉店,张刘氏也想着什么时候去看一看,看着三叔正拈了一朵花要往那男子衣襟上戴,转身携了表侄女的手便往前头去。
阮璎珞回身看了眼*奂,见对方也正斜着眼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心下一突,忙下头,想着以后她成了张家主子,是容不得这等人在府里的,平白了污了府上的风水。
不过也有好几日没见到表哥了。阮璎珞看着面色不虞的表姑母,状似无意地问道:“以往表哥常来陪姑母用饭的,这几日倒一直不曾见到,想来是在用心温习功课吧!”
她说的小心,张刘氏还是忍不住暗了眸子,面上显出几分不耐烦,一时阮璎珞心下顿觉怪异。
不过两刻钟的功夫,张刘氏便带着阮璎珞进了门匾上挂着胭脂白的脂粉店,是家有两层楼的铺子,里头琳琅满目,不光胭脂水粉,连各类香料,镜子、梳子这些女儿家用来妆扮的东西都一一俱全,阮璎珞扶着张刘氏往二楼去,果见二楼摆着各色精巧的镯子、链子、钗环、珠花,还有半间用屏风隔了起来,转过去一看,竟是半间书房,里头两边摆着软椅,上头铺着精细的垫子,阮璎珞忍不住抽出一本,竟是一本游记。
这些书的封面上还印着一只机灵可爱的小猫,活灵活现的,看着便想摸摸那仿若无骨的小身子。
张刘氏一时笑道:“我这等年纪了,也是头一回见到这般精致有趣的脂粉店,你们这些年轻的小女孩儿,便是不来买脂粉,来这上头看看话本子也有几分趣味。”
阮璎珞微张口,正待回答,忽听随她们后头上楼来的两个妇人嘀咕道:“要我说,这东城张家大公子也忒风流了些,前几日才在苏知府门上闹过呢,今个竟大庭广众之下带了女子出来。”
“嚯,这张家你不知道?一向是出多情人的,你没见那张家三老爷这几日带着梨坊的那个叫柳生的戏子到处游玩?”那妇人面上微微一笑,露出两分鄙夷的神情,“要我说,这个小的,好歹玩的是女人!”
“这般不知羞耻的女子,你道能是什么好地方出来的,说不准这一个比那戏子还脏呢!”
阮璎珞面上一白,那边张刘氏已经涨红着脸要往楼下去,她就这么一根独苗,避过了苏清蕙那个小狐媚子,万不能再让这等红楼里的祸害了!心头火直蹿的张刘氏脚下虎虎生风,阮璎珞没留神,那边张刘氏已经下了楼,顾不得脚下发虚,阮璎珞也忙扶了栏杆跟过去,刚下了一半,便听到楼底下张刘氏的咆哮:“你这个狐媚子,竟敢勾搭我儿子!”
阮璎珞额上惊得出了一阵细细密密的汗珠子,苏清蕙不是已经定亲了吗,表哥不是只属于她一人了吗,这个戴着面纱的女子又是谁?
阮璎珞不觉握紧了手里的帕子。
下头的张士钊原正看着柜台上一箩筐酱红色的石头出神,不妨身边忽地传来一声暴喝,便见身边的枕边人被人按住了,那人正是自个的娘,对着那柔弱的姑娘又是掐又是拽的,心头一阵烦躁。
不知道他娘这一时发的又是什么疯,张士钊对他娘心里是有几分怨恨的,如若他娘不百般阻挠,他肯定一早便和苏清蕙定下了亲事,自从苏府里出来后,他这几日都没有回去。
张刘氏哪能不知道儿子心里怨怪她,心里一早便对这些莺莺燕燕恨入了骨,年轻的时候,她没能守住相公,独自守在仓佑城的老宅里,可是,她好歹生下了张家唯一的一个儿子,这么多年的辛酸,想着儿子长大了,她有了依靠,以后再也不用看别人的脸色了,可是,儿子也被这些狐媚子给勾住了魂,前头一个苏清蕙,眼下又是一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
手上摸到那小狐媚子细嫩的面皮,恨得发紧,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