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控的野兽-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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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以为我会食言吗?」兰斯洛特温柔又深沉地看着他,眼睛里的笑意几乎让人误以为他是在逗弄自家贪玩的孩子。
林纳斯愣了愣,下意识地退了两步。这个男人不容易对付。从第一眼见到他他就知道了。只是他说不出那种发自骨子的恐惧究竟从何而来。他总有一种模糊的感觉,要是不赶快摆脱这个男人,他恐怕就一辈子也别想逃出他的手掌心。
他咽了口吐沫,妈的,他林纳斯怕过谁?他再次露出凶狠的眼光,后脊绷得紧紧的,随时准备战斗的样子像极了一头面对强敌的猛兽。
哈哈哈,兰斯洛特突然笑弯了腰。林纳斯怕他。他为这项发现开心不已。这头金毛小豹子故作凶狠的眼神此刻在他看来倒像是一只被吓惊了毛的小猫,可爱得让人想搓上几把。他好容易止住了笑,凑过来搂住了林纳斯的肩膀。「我说亲爱的林纳斯,别这么紧张。我说过不再找你和那小家伙的麻烦,就一定会信守诺言。你大可以放松一些。」
「既然如此,你最好离我远一点。」林纳斯厌恶地拨开他的手臂。「我可不想跟黑手党扯上什么关系。」
「你这么说未免太无情了吧?」兰斯洛特夸张地捂住心脏,做出受伤的表情。「我可是正准备向你告白,打算从现在开始正式展开对你的追求呢。」
第四章
林纳斯烦恼地揉了揉眉头。自从兰斯洛特放言追求他,诺兰的脸色就一直没有好看过。但是这又不是他的错!这个别扭的小家伙已经连续12个小时没有接受他的拥抱和亲吻,就连打招呼都是生硬并且不情愿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他的叛逆期已经到了?林纳斯开始像个慈父般地为诺兰的心理状况感到担忧。
「放心吧林纳斯,让我跟他谈一谈,保准他立刻就会改变对你的态度。」兰斯洛特端来一杯酒,坐在林纳斯对面。「怎么样?要不要相信我?」
「就算你能做到,我也宁愿诺兰离你远一点。」林纳斯看了看兰斯洛特健硕而修长的身材,直觉认为这个喜欢同性的强悍男人会为漂亮的诺兰带来危险。他将目光转向甲板上那些野性妖娆的泳装美女,心里没来由地一阵烦躁不安。「我说兰斯洛特,你就不能稍微体会一下身为健康男人的正常需要吗?你这样寸步不离地陪在我身边,我还怎么去安抚那些姑娘们的寂寞?难道你办事的时候也喜欢别人在旁边看着?」
「一点也不。」兰斯洛特戴上墨镜仰卧在林纳斯身边的沙滩椅上,招呼一位身材惹火的棕发女郎为他涂抹防晒油。「事实上我只是好奇,想看看究竟会有什么样的女人如此胆大,竟敢在我兰斯洛特的眼皮子底下跟你勾搭成奸。」
「你他妈的真是变态!」林纳斯握紧拳,想揍这狗娘养的一顿,目光却刚好看到那棕发女郎的手伸进兰斯洛特的泳裤。他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狗屎!如果不是兰斯洛特,这女人现在应该在他的床上为他呻吟。
「忍着点吧林纳斯,我虽然答应不再找你和诺兰的麻烦,但我既然在追求你,自然难免会为对方是否出轨之类的小事斤斤计较。万一因为无谓的嫉妒而引起情杀,可就不是我的理智所能控制的了。」
「你这是在威胁我?」林纳斯看着那女郎挑逗地卸下一边的肩带,露出大片光滑细腻的肌肤。不禁鼠蹊部一阵发烫。
「不,」兰斯洛特轻笑着翻身,将那女人的手压在身下。「我只是警告你,千万别在我的面前玩什么花样。」他轻轻拉上女人的肩带,抬起她的下颌。「亲爱的,掀起你的裙子给他看。」
那女人顺从地站起身,将色彩缤纷的沙滩裙提至肚脐的上方。布块下,是一片黑黝黝的森林,森林的正中央,一个短粗黑硬的肉棒正昂着头,滴着某种白色的粘液。
操!林纳斯脸色苍白地站起身,跑出去大吐。这个不男不女的家伙,怎么不被沼泽之底的那帮家伙拉出去轮奸?恶……
兰斯洛特盯着林纳斯跑出去的背影,微微一笑。「干得不错,艾琳娜。去跟你们头儿说,我对他这次的表现相当满意。」
「遵命,先生。」被称作艾琳娜的男人放下衣服,又不舍地往兰斯洛特身上靠了靠。「可是先生,我这里已经硬了。干我吧,求您,我快受不住了……」
兰斯洛特的日光冷下来。「艾琳娜,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
「是、是。对不起先生。」艾琳娜背脊上一阵恶寒,吓得立刻松了手。他知道外号「笑面虎」的博林布鲁克先生越是轻柔的语气往往就意味着越强烈的杀意。博林布鲁克只喜欢调教,一切不自量力的挑逗或是迎合在他看来都是令人生厌的行为。曾经多少男人就是因为不了解这一点而莫名其妙地断送了性命。
那位叫林纳斯的帅哥真可怜。艾琳娜有些庆幸地想,他的反抗只会一再激起博林布鲁克先生的兴趣,但是有朝一日当他屈服,他的下场只会比他们更惨。
「找人带诺兰到这里来,我有话跟他谈。还有,叫人盯着那个叫津泽的家伙,我总觉得这人的眼神不地道。」
「遵命,先生。」
*
诺兰的确在生气。可他并不是在生林纳斯的气。
从来没有人敢于当面表白追求林纳斯,尤其是男人。林纳斯的戾气总能吓走所有胆敢打他主意的男人,就算在沼泽之底,那个变态、疯子、杀人犯成堆的地方,林纳斯也始终没有被那群觊觎他英俊外表的杂碎们侵犯。所以他一直对林纳斯很放心。即使偶尔为他的滥交感到头痛,可那毕竟只是林纳斯为摆脱孤寂感而放任自流的一种游戏而已,他终究要回到他的身边。
但是现在,诺兰不再那么确信了。因为一个强悍的男人出现了,这个男人不但有权有势英俊非凡,而且狡猾。在他的面前,诺兰觉得自己就像被剥光了一样没有秘密。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必须是诺兰呢?诺兰恨恨地喝了口矿泉水,为什么他偏偏处在连酒吧都不愿意卖给他酒精饮料的年纪呢?如果他不是、如果他不是的话……
「你是在生自己的气吗?亲爱的小诺兰。」一张正被诅咒的脸突然在眼前
放大,诺兰呛了一口,猛咳起来。
兰斯洛特体贴地拍拍他的背,递上一沓纸巾。「想跟你说几句话,还要劳烦我这个纽约州的教父亲自跑一趟,你不觉得自己的架子有点大吗?」
诺兰憋得满脸通红地瞪了他一眼,接过纸巾胡乱地擦拭脸上的鼻涕和眼泪。「咳……如果你不愿……咳意……可以不来。就算你……咳是美国总统,我也一样有权不接见你,咳。」
「真是有胆色的小家伙。可是我不明白,你既然这么有胆,干嘛不试着对林纳斯表白呢?」
「咳,咳咳咳。你,你在胡说些什么!」诺兰再次张红了脸。「我没有。」
「你没有吗?」兰斯洛特笑眯眯地凑近诺兰的脸蛋,好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既然这样,我就不用担心了。本来我还怕你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呢。」
「你们哪有什么事实?!」诺兰生气地大声反驳。「我警告你,林纳斯是绝对不会喜欢你的。等船一靠岸我们就离开,除非你想食言,否则你一辈子也别想再看到林纳斯。」
「啧啧,小诺兰。」兰斯洛特摇头惋惜。「你有没有发现,一旦事关林纳斯,你就立刻变得冲动易怒,再也不像是那个冷静高妙的计算机高手。」
诺兰一惊,咬着唇不再答话。的确,他表现得太幼稚了,简直就跟向大人闹脾气的孩子没什么两样。他怎么会变得这么白痴?难道这种病也会传染吗?
「其实我来是想告诉你,林纳斯马上就要跟我发生某种事实了。不过既然你不在乎,就算我多此一举好了。」兰斯洛特做出一脸性福的样子朝外走,仿佛在幻想即将发生的好事。
「等等!」诺兰喝住兰斯洛特,愤怒地拦在他面前。「发生什么事实?难道你要对林纳斯用强吗?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卑鄙!你不会得逞的!」
「谁说我要强奸他?」兰斯洛特好笑地拄起下巴,「凡是跟我发生过关系的人,还没有一个不是心甘情愿的,我又怎么会去做强奸那种费力不讨好的事?况且,以林纳斯的身手,你觉得我可以吗?」他神秘地挤了挤眼睛。
「那么……」诺兰咬住嘴唇。难道林纳斯会同意让他做?这怎么可能?
「呵呵,那么诺兰,明天见。」
*
可是兰斯洛特的计划到了施行的时候产生某种偏差。这种偏差不但让他懊恼万分,同时也给林纳斯带来了危险。
入夜时分,负责巡视的老船员在路过阅览室的房门时听到了某种暧昧而低沉的喘息,他停在门口听了一阵,想起自己也曾有过的荒唐年代,不由得摸着胡子叹息,现在的年轻人,还真是什么场合都敢干啊。
他咳了咳,象征性地敲敲房门,提醒里面的人注意闭馆时间。十几秒后,一个棕发碧眼衣着凌乱的英俊男人气急败坏地冲了出来,咒骂了一句「该死」,头也不回地飞奔而去。他的身后,一个全身赤裸的男人摔倒在地,苍白的脸上还带着血痕和淤青,显然是刚刚被人殴打所致。不过从他跨下仍然高耸的欲望来看,老船员门敲得「正是时候」。
刚刚跑出去的男人正是林纳斯。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敢于对他下迷幻药的混蛋。要不是刚好有人敲门刺激了他的神志,他的屁眼几乎就要葬送在那个混蛋的手中了。我操!等明天劲过去,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他咒骂着跑向自己的房闻,可眼前的道路就像扭曲的三维空见一样,害得他连路也走不直。正在他目眩神迷之际,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在耳边。「林纳斯,你喝醉了吗?」
是谁?林纳斯睁大眼睛去看那个人,可是那人的头总是晃来晃去看不清楚。于是他索扑过去卡住那人的下巴,「妈的,别晃了,快带老子去你房间!」
那人愣了一下,旋即笑了起来。「你是说真的吗林纳斯?这可是你要求的,你不许反悔。」
事后证明,应该觉得后悔的绝对不止林纳斯一人。因为他在误中了津泽后力强劲的迷幻药之后,又被骗吞下了某种功效不明的「伟哥」。两种药物在他的体内产生了难以想象的化学反应,以至于他的身体就像即将爆炸的核子弹一样,盘旋着企图寻找一个出口。他的情绪变得暴躁起来,眼睛里布满血丝,凶狠的表情就像一头发了情的豹子,到处寻找那应该为他提供服务的母豹。
他毁掉了房间内一切可以移动的物品,精力充沛而且力大无穷,他又啃又打手脚并用,终于制住了那个身上带有同类气息的人,将他脱得精光捆得牢牢的,然后掰开他的双腿,一个俯冲猛掼进去。与此同时,他似乎听到身下人发出了某种类似于咒骂的哀号,但是他消散的理智早已不能指引他关注这些,此刻充斥在他脑海中的动词除了「操」,只有「干」。
他感觉自己的肉刃侵入了一个从未开拓过的灼热空间,又紧又滑的肉壁包裹着他的欲望,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和荷尔蒙气息刺激了他的快感,他不停的进进出出,变幻各种他所能想象到的舒适角度,将身下人捅得惨叫连连。林纳斯的思绪飘然起来。他看到自己的灵魂脱离了肉体,一直飞向那镶满银色珠宝的夜空,将这一船的风景纳入眼帘,然后转身飞去,飞到他曾经生长过的地方,看到他的养父正在菜园浇水,突然一群人闯入他的家园,为首的那人长着一张秃鹫般阴鸷的面孔,他对养父拳打脚踢,逼问一块地图的所在。养父不说,那秃鹫就把养母吊在一棵山楂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