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腊神话]女神的品格-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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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道水柱扑面淋上她的脸,“你清醒一点吧,阿尔忒弥斯。”
水花呛进她喉咙,阿尔咳嗽得小脸通红,却听那可恶的男人笑言:“只不过是想找你玩一下罢了。难道你以为我对你有多执着?”
“你以为我非你不可?”他凑到她唇上,吮吸着那水光滟潋的唇瓣,强迫地撬开她的牙齿,把舌头塞进去肆虐了一番。
“你以为你迷住了我,就好像你身上缠着阿芙洛狄忒的腰带?”
细细的舔**脸上的水珠,波塞冬拉开她的衣襟,沿着光滑的脖子一路吻下去,对着她因羞耻与愤怒而微颤泛红的胸口,嬉笑地说:“美丽如阿芙洛狄忒,尊贵如大地母神,即使宙斯也不敢染指的女神都曾雌伏于我身下,你以为你有什么特别吗?”
舔了舔嘴唇,他用指尖亵玩地戳着她柔软的胸脯,看着她打了数个哆嗦,脸上满是恶意。
“正是因为你一直拒绝我,才让我格外想要你。”
阿尔紧紧闭了闭眼睛,齿缝里迸出几个字:“犯――贱。”
波塞冬愕然了一瞬,随即双目圆睁,呵呵大笑了出来:“阿尔忒弥斯,”嗓音陡然暴虐,“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他用粗糙的指腹摩梭她晶莹的唇瓣,似怜惜的轻柔却让她心里当真涌起了恐惧,因为不知这是否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然后果然,“都这样了还没有哭,”只听他轻佻地说道,“看来欺负得还不够。我的宝库里有万斛鲛珠,却还没有月神之泪。”
“啊――”当他的手指移到她腰际时,阿尔尖叫起来,赤红的双眸充满仇恨地盯住他。
波塞冬抽出手指舔了舔,又强迫地把湿漉漉的手指放进她嘴里,笑眯眯地说:“你已经动情了,为什么你要一再拒绝我?”
“难不成是阿波罗不懂调|教,让你心生恐惧?”那张俊脸因满脸淫|荡之色而显得扭曲,沙哑性感的声音像拐骗小女孩一般地诱哄道:“别怕,我会让你很舒服的。”
“你给我滚!”阿尔被无计可施的感觉折磨得没脾气了,她本不想撕破脸皮,总觉得波塞冬对自己应该没有几分真心,而正如他自己所说,多半是求而不得产生了执念,若是晓之以理,他不会没有分寸。他毕竟是一域之主,脑抽了他才会为了美色不管不顾。
“波塞冬――”阿尔满头大汗地推拒男人在自己锁骨上舔来舔去的脑袋,颤抖的声音被他出声打断:“你到现在还妄想我会放过你?就因为怕得罪什么人?”
波塞冬微微抬头,舌尖舔了舔艳红的唇,双眸里满是**,从鼻子里发出嗤笑声:“就算你和我‘苟合’,你哥哥和哈迪斯,他们也拿我没办法,他们杀不了我!”
阿尔瞪圆了眼睛。“只不过是男欢女爱这样的寻常事,你偏偏视作洪水猛兽;你非要缔结婚姻,才肯委身于人。阿尔忒弥斯,你可真是……叫我说你什么好?”
那对凌厉的凤目里流光溢彩,注视着她的神态似怨怒又似深情,一瞬间让她怔住了。但那只有一霎,快得恍似错觉,波塞冬眸光一闪,立刻恢复常态,古怪地笑道。
“想必阿波罗就是被你用这样可笑的借口管得死死的吧,我没想到,你居然学赫拉的善妒。哈哈哈!”他像是在说最好笑的笑话,阿尔却一点也笑不出来。
没错,是她忘记了,这个时代的风气就是如此。好比阿芙洛狄忒与阿瑞斯,她曾以为前世两人**,是因阿芙洛狄忒错配给了赫淮斯托斯,可今世他们已成夫妻,却也私下各自豢养情人。
宠信美女与美少年,那根本不能算是背叛,就连善妒如赫拉也不会把丈夫与这样“物件”的□放在心上。神后身边的侍女,如彩虹女神伊莉丝,也都被宙斯染指过,而赫拉绝不会去嫉妒这些人。
阿波罗两辈子都是在这样的环境下成长起来的,即使前世他的情人数量也并不算是很多;而且他一次只追求一名女神,在情人们之间口碑良好,认为他花心的只有自己一个而已。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简直挖了个坑给自己。如果最早不是自己引起他的兴趣,却又想尽办法远离他,他也不会疯狂至此。这不是前世别人用来对付阿波罗的方法?可波塞冬不是阿波罗,海皇阁下权势更大,性格更强硬,手腕更卑劣。惹上这位行事百无忌惮的二伯,她当真是自找。
“你撩拨男人的手段,比阿芙洛狄忒还要高明。你摆出这么一副凌然的模样,使人更想要凌|辱你。可如果不是这样……”
咬着她的耳朵,他用旖旎的低语,凑在她耳边,话语里冒着森森的寒气:“那你就是生而异类,竟然悖离了我们血脉的天性,想要用头脑来操纵欲|望。”
“阿尔忒弥斯,你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阿尔心神巨震,看怪物似的看向那张可恶的大脸。
床幔轻摇,风铃摆动,海蓝色的长发落满床铺,男人健硕的身躯盖在女人身上,古铜色的大腿压在她白嫩的腰上,形成强烈的对比。他不断落下的吻,灼热的身躯,他身上混合着龙诞香与淡淡海腥气的强烈体味沾染她全身,令她觉得几乎要化在这样极具侵略性的味道里。
并非只有心爱之人能挑起她的**,波塞冬强势地证明了这一点。
而他嘲笑她,追求身体的愉悦,与所谓灵魂的结合,毫无半点干系,她几乎要被说服了。
波塞冬尽全力撩拨身下的小美人,用言语不断瓦解她的意志,他还从未对什么人费这样多的心思,又付出了如此大的代价,因此他志在必得。
望着那双如蝶翼蒲扇渐渐合上,银眸里神色愈加迷茫,他心里充满狂喜。
正在这时候,殿门朝内打开来,一个**步走进——
作者有话要说:祝大家新年快乐,情人节快乐,阿鲸给大家拜年了!m==m
63、第六十一章亚特兰蒂斯
寝宫里;轻纱床幔围绕着的华美大床上,银发美人的双腕被并起举过头顶;绑在了精美雕琢的金色床栏上。
魁梧精壮的男子压在她身上;她脸偏向一侧;尽力躲避,却阻止不了那男人追着她索吻。红晕覆满她洁白的脖子,他埋首于她肩膀上咬着她的侧颈,细细品尝那香软嫩滑的肌肤。缠绵间两人衣衫尽乱;她的裙子早被卷起,露出一条奶白色的修长**。
特里同闯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波塞冬突然被儿子打断;一时间火冒三丈;一股庞大的神压让那小可怜的伙子膝盖一沉;跪倒在地上,手撑着冰冷的地砖冲床上的父亲大人肩膀打着颤。
“伟大的海皇陛下,有人求见您。”特里同陪着笑脸,小心翼翼地说道。
波塞冬凤目一眯,“哦?”伴随着不轻不重的一哼,爆发出的气势却叫特里同胸中一窒,半天才喘过气。
“是、是……”他吞吞吐吐的,让波塞冬更加恼火:“给我滚出去!”
一道气劲把跪在地上的特里同翻滚着送出了几米远,他狼狈不堪的爬起来,贴在地面上再次说道:“父亲,是有非常紧急的事情,必须请您出面……”
波塞冬不胜其烦,却也知道如果不是**得没办法了,自己这个向来懦弱的长子也没那个胆子坏自己的好事。他恋恋不舍地收回覆在阿尔胸前软丘上的手,将衣冠不整的小美人拉到怀里,让她枕靠在自己臂弯里,一手罩在她一侧的胸乳上,边漫不经心地揉捏把玩,边问道:“你给我说说,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竟然让你不惜违抗本王,你的父亲的旨意?”
特里同飞快地瞥了阿尔一眼。这是他第一次亲眼见到月亮女神,但对她的大名知之颇深。她一头如瀑的银发绸缎般地垂下枕头,美颜如玉,身材纤浓有致,然而最吸引人的是她此时这副羞恼的神情。向来清冷高傲的美人被如此折辱,任何男人都抗拒不了这样的**。无怪乎自己的父亲几百年来心心念念想要得到她,特里同不由自主地被她吸引了目光。
“……特里同!”凌厉的凤目唰地直刺过来,波塞冬压抑着**的沙哑嗓音里怒火四溢,海皇陛下的长子顿时冷汗直流,那一点点绮思早被吓得一干二净。
“是、是我的母亲大人,她现在正在宫殿外。”
波塞冬神识一扫,发现殿外不止有安菲特里忒,居然还有他另一位情人,两方已经闹得不可开交。他气得摔了好几只金杯出去,踏着暴躁的步子大步流星的往外走去。
特里同并没有跟出去,他站在床边,俯视着床上衣不遮体的美人。
阿尔猜不透他的意图,平静地回望着他。
她与这位海王与王后的长子,亦是大海之域的太子并不相熟,但他的弟弟曾是她前世的恋人。他们一样的金发碧眼,五官几乎是从一个模子印出来,只是特里同的下巴要更宽一点,轮廓更为刚硬,不像海皇那样仿佛妖孽般美艳,气质也不若俄里翁那样温和雅致,倒是有点纨绔子弟的油滑之感。
突然,他冷笑了一声。
“月亮女神……你就是那个挑起冥王与太阳神不和,让他们争夺你近百年的月亮女神,勒托之女?”
来者不善。他完全不复方才在波塞冬面前的卑微,腰板挺得直直的,眼神里满是鄙视,甚至有些不怀好意地盯着她的胸口和大腿。
她被欺负了?一种荒谬感使得阿尔竟然有点好笑。
“我看在……的面子上,本不想……”原本想着为她而死的俄里翁,准备给他留点颜面,可这是他主动找抽的。
银光刺痛了特里同的眼睛,弓弦出现在她头顶半空,锋利的弦割断了她腕上的绳索。
阿尔迅速凝化了一匹月光为纱,裹住身体,在肩膀上打上结。穿着一袭崭新的衣裙,她站了起来。
“你、怎么?”顶着那犀利的视线,特里同惊得往后退了一步。
他看出绑着她的布条并不简单,上面有着父亲炼化的痕迹,所以才有恃无恐,却不料她轻轻松松就解开了。
太嫩了。对方的想法都写在脸上,阿尔看得一清二楚,冷冷笑道:“想制住我?你父亲自然可以,但你不行!”
她的神格不如波塞冬,又被拿住了把柄,只有任他上下其手,早憋了一肚子火。
前世她过得浑浑噩噩时,没人敢招惹上门;今世她拼命变强,获得了更多权势,即使宙斯也忌惮于她,却不幸惹上几尊大神。波塞冬、哈迪斯,个个都是欺男霸女毫无压力的恶霸,她惹不起,只能姑且周旋着。
但这不代表小小一个海皇的儿子,也可以仗势欺凌她!
银光在她背后炸裂,可容纳五六个人并排躺在上面的大床霎时间灰飞烟灭,条条撕裂的床幔在空中四散飞舞,在火光中燃烧殆尽。
强烈的气劲抛起她的长发,冷彻的目光扫过来,特里同感到自己膝盖又有些发软。他脸上早没了骄傲,只剩下惶恐与不安。
阿尔在心里嘲笑着他的没出息,慢条斯理地说道:“强者为尊,你们大海不就是这样的地方吗。”
“这、这么说也没错。”特里同干笑着,掏出手绢擦了把汗,他的手在颤抖。他无限后悔地责备自己,怎么会忘了,这是太阳神的同胞妹妹!位列十二主神的高位女神!看她那气势,一个手指就能收拾自己了!她不情不愿的被自己父亲掳来,惹她不是找死吗?
不过他转念一想,好歹在父亲的地盘上,她应当不至于对自己不利吧?
终归是大海的王子,特里同找回了些许冷静。
“尊敬的阿尔忒弥斯大人,我为我刚才对您的不敬表示真挚的歉意。”
床等一应摆设被她毁了个一干二净,特里同在空荡荡的地毯上半跪下来,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