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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从我脑海滚出去-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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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期一早读课时,高二一班同学们有了一个重大发现,杨文博居然没有来,那个成绩全县第一年纪倒数第一的杨文博居然没有来上早读课!
  他们并不知道,杨文博永远不会回来了。
  当班主任宣布杨文博已经转到高三一班的时候,有的人都哭了。
  当一个人天天都能见到的时候,你看见的都是他的不好;但当一个人离开的时候,你能想起的就只有他的好。
  杨家村不是只有杨文博这一个高中生,所以杨文博的传奇身世在学校也不是一个秘密,总有一些人,以伤害他人为乐。
  一班都是整个年级最好的班级,一班有空调,其他班只有吊扇,一班有固定在地上的光可鉴人桌椅,其他班只有坑坑洼洼四条腿都不稳当的桌椅。
  一班的学生学习为重,六点就上早读课,晚上十点晚自习才结束,彼此之间的感情太淡。对于杨文博这样身世特殊的人,他们或许并不歧视,却也不愿亲近。
  高二一班的班主任也很想哭,杨文博是他这么多年教过的最聪明的学生,明年不掉链子的话考上清北不是问题,他的高级教师就有希望了,县一中可从来没出过清北的苗子。
  但是现在杨文博跳到高三,过两个月就得高考,清北是别想指望了,就算考上了,也是高三一班班主任的事,和他没有关系。
  校长、副校长、教导主任轮番劝过了杨文博,甚至愿意减免学费、提供生活费,可惜杨文博心意已决,如果不能提前高考只有退学,学校最终只能放他到了高三一班。
  高三一班的班主任叫苏岩。
  到了新班级的时候,杨文博楞了一下,他从来没见过像苏岩这样又高又帅气的老师。他从小到大的老师就没有一个超过一米六的,大抵是小时候营养跟不上,自然也长不高了。
  杨文博简单做了一个自我介绍就走向了唯一一个空着的座位,底下的同学抬头望了新同学一眼就继续低头埋入了书堆,黑板一角刺眼的高考倒计时凌迟着他们的神经。
  课间十分钟时,有的同学匆匆忙忙去上了个厕所,有的同学继续埋首题海,有的同学聊起了八卦,声音放得很低,哪怕是课间也不敢打扰看书做题的同学。
  除了前后左右座的同学惊叹了一下杨文博居然才十四岁、女同学对着杨文博的外貌暗暗发了一会儿花痴外,没有人关心这位新来的同学,他们真的很忙,忙到恨不得把每天四个时的睡眠缩到两个小时。
  班级里紧张的气氛也感染了东皇泽,快高考的这段时间,东皇泽很少在白天打扰杨文博了,夜里接收身体主导权的时候也不再乱窜,认认真真地调息,要知道当初父王拿鞭子抽他他都没这么认真过。
  他修习的是皇族至高内功心法天皇诀,别的功效没有,修身养性延年益寿的本事不错。当年东皇泽也是对天皇诀嗤之以鼻的,练这温温吞吞的内功心法哪有那些霸王刀、君子剑、夺命镖来得有吸引力。
  六月中旬高考结束后,高三学生的宿舍楼下不时传来砰砰砰的声音,学生们把所有能扔的东西都扔到了楼下,暖水瓶、书、草席、破袜子……
  杨文博虽然已经毕业,但仍住在之前高二的宿舍,没有人会赶他走。
  无数的人把自己的书装进麻袋,论斤卖了出去。
  杨文博翻着一本本书,一个个笔记本,里面记满了他的心血,实在不忍心如此贱卖。想着这两天已经有很多人索要过他的笔记,为什么不像印考卷一样印很多份笔记卖出去呢?他的钱恐怕撑不到录取通知书到来的时候了。
  他这两天去找工作没有任何结果,小县城里除了国企、银行、学校、政府部门,没有其他的工作岗位,超市、饭馆等各种店只需要夫妻两口子、村里连房子都是自己盖的。
  卖了书本和笔记,杨文博的心安定了些,这些钱虽然不多,好歹不至于饿死。
  七月底,各个年级都放了暑假,宿舍楼断水断电,宿管阿姨默许了杨文博留在宿舍。
  为了改善伙食,杨文博在学校周边上树下水、捉鸟逮鱼,夺命镖用得十分熟练,时不时给宿管阿姨带几个鸟蛋几条小鱼。
  等了两个多月,录取通知书终于到手了,杨文博抚着通知书,问苏岩:“苏老师,您知道Q市怎么去吗?”
  苏岩犹在惋惜杨文博明明达到了清北的分数线却没有选清北作第一志愿,听到杨文博的问话一愣,道:“S大不是在S市吗?你去Q市干什么?”
  杨文博自不可能说是去探监,只微微笑道:“我没钱念大学,准备去Q市打工。”
作者有话要说:  口号:我们的目标是——作收百万

☆、结伴同行

  苏岩大学毕业后在西部支教了一年才来到这个学校,他见过不少因为贫困上不起学的孩子,也见过不少辍学打工的孩子,可面对杨文博,他还是心底一沉。
  杨文博才十四岁,还没有开始发育,长得又好,看着便愈加小了,实在让人无法想象他变成了童工是什么模样。
  “要不我给你提供大学四年的学费和生活费,等你大学毕业再还给我,”苏岩张了张口,还是忍住了这个冲动。
  一般大学一个学期的学杂费要七八千,他是不可能供得起的。
  他从毕业迄今三年只有两三千的积蓄,在西部支教的那一年一分钱没存下,这两三千还是在县一中攒下的,不过县一中的工资每月也就两千出头,攒不了多少。
  如果非要打肿脸充胖子的话,恐怕还要朝父母伸手,他是撂不下这个脸面的。
  “现在应该是能申请助学贷款的吧,”隔壁桌的一个女老师出声道。
  “对啊,”苏岩眼前一亮,他父母都是Q市重点中学的教师,家境尚可,差点忘了还有助学贷款这回事。
  “而且杨文博是全县少数几个考上重点大学的,县教育局肯定有补助,”女老师摇了摇头,小苏的教学水平还可以,其他方面就不行了。
  听着老师们你一句我一句的分析,杨文博渐渐有了希望,如果能够继续读书,他又怎么会放弃呢。
  苏岩翻着S大寄给杨文博的EMS,里面杂七杂八的一大堆,有录取通知书、新生入学指导手册、绿色通道指南、银行卡、手机SIM卡等等,苏岩挨个给杨文博讲解了一下用途,甚至掰开自己手机的后盖教他装SIM卡。
  “小子,姓苏的看你的眼神不太对劲啊,”东皇泽的声音幽幽地想起。
  杨文博闭上了眼,对脑海里的小人道:“苏老师是我敬重的人,希望你不要说他的坏话。”
  东皇泽气恼地背过身去,不长心眼的小子,迟早有一天会后悔。当年他的好友可不正是用这种眼神看他的爱妾的么,所以他后来极其后悔没掐死那小子。
  这之后的一个月里,杨文博买了个几十块钱的二手直板机,到派出所办理了身份证,申请了助学贷款,领到了县教育局四千块钱的补助,林林总总,转眼就快到去学校报到的日子。
  杨文博先回了一趟村子,到外公的坟前烧了一些纸钱,最后烧了一张录取通知书的复印件,让外公知道自己考上大学了。
  回到外公的茅草屋时,杨文博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道:“愣子哥,你怎么回来了。”愣子哥十六岁出去打工,这三年来除了过年都是不回来的。
  愣子抹了抹额上的汗,道:“我奶生病了,回来看看,你不是放暑假了么,怎么一直不在家啊。”
  杨文博想问老人的身体怎么样了,可他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愣子的奶奶,村里人不搭理他,他也不了解村里人。
  “我奶现在好了,虚惊一场,我打算过几天再出去,”愣子似乎也没要求杨文博说什么,晃了晃手里的直板按键机,带着些炫耀的口气,“我的号码是XXXXXXXXXXX,你记一下,以后有了手机记得给我打电话,对了,你上学还有生活费吗,我知道你大舅二舅不会给你钱的,我这几年赚了不少钱,你先拿着用。”
  杨文博看着愣子哥掏出来的几张皱巴巴十块纸钞,哪怕他数过四千块钱的百元大钞,这几十块对他而言仍然是很大一笔钱。
  见杨文博盯着钱却不接,愣子直接把钱塞到了对方的裤子口袋。
  杨文博把钱掏出来,塞回了愣子的口袋,说:“我考上了S大,学费生活费都有了着落,这钱留着给你弟弟妹妹上学用吧。”
  “你考上大学了!”愣子愣了一会高兴道,“我就知道你那么聪明肯定会考上大学。”
  “愣子哥你知道S市怎么去吗?”杨文博问道,虽然苏老师已经详细地告诉了他在哪里乘车、在哪里换乘、在哪里下车等等,可他第一次去那么远的地方,了解得越多越安心。
  愣子双手一拍,“你是去S市啊,我就在那打工,我带你一起去呗。”
  愣子哥也去S市,那还真是意外之喜,杨文博和对方约定了去S市的时间就去收拾行李了,苏老师说学校会提供被褥、凉席、蚊帐、脸盆、水壶、牙缸等日常用品,所以这些东西他都不用带了,他的衣物很少,最后收拾好也只有一个帆布包的东西。
  “愣子,听说东坡那小子要跟你去打工啊,嘿嘿,现在可没人养他了。”
  愣子捶了兄弟一拳,“什么去打工,人家是去上大学,跟咱可不一样。”
  “切,有啥不一样的,他上得起么?隔壁村的李海去念那什么职业技术学院才一年就没钱上了,现在不是照样打工。”
  “反正人家有办法,都说了人跟咱不一样。”
  “是不一样,起码咱爹妈清清白白的。”
  愣子皱眉听着兄弟的酸言酸语,这么多年下来,他已经不尝试着纠正自己一干兄弟的观点了。
  杨文博考上大学的消息很快在村子里流传开来,临行前一天晚上,大舅扛着锄头找到了杨文博,从裤子内袋掏出皱巴巴的几十块钱,声音沙哑道:“我这有些钱,你拿着路上买点东西吃。”
  杨文博看着才四十多就老态毕现的大舅,心情有些复杂。
  他的两个舅舅都长得又高又帅,但在农村长得好不能当饭吃,也不能为他们娶老婆增添什么筹码。
  他的两个舅母都长得又矮又黑又粗壮,干农活是一把好手,对钱把得很紧,大舅这几十块来估计攒得也不容易。
  其实小时候两个舅舅对他还好,收了花生会偷偷给他一把,买了糖也会记得给他两颗,或许是生活的艰难磨灭了不多的亲情。
  杨文博推拒了大舅的好意,说县里给自己发了奖金,学费生活费都有。
  杨大舅推了两次,见杨文博不收,迟疑了下塞回了裤子内袋,说了句“在学校要好好读书”就扛着锄头离开了。
  杨文博叹了口气,两个舅舅没有那个义务对自己好,自己也没有那个权利去指摘他们。
  第二日一早,愣子的爸爸开着拖拉机经过东坡时,拖拉机后面坐着的愣子扯着嗓子喊杨文博上车。
  杨文博早已听到拖拉机的轰鸣声,背着帆布包几步就跳上了拖拉机,跟愣子的爸爸问了个好,对方似乎回了什么话,不过拖拉机的声音太大,杨文博没听清,也不准备再问。
  “你就这么点东西啊?”愣子瞅着嗓子喊。
  杨文博点了下头,道:“被子席子学校都有,就带了几件衣服。”
  “S市的冬天太冷,去年差点没冻死我,过年的时候火车太挤不好拿那么多包,乘这次回来带床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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