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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曲终人散空愁暮-第7章

小说: 曲终人散空愁暮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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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隐睡得不甚安稳,将头往阎摩胸前靠近一点,嘤咛两声又睡过去了。阎摩将手臂收得紧一些,把白隐护在怀里,他怕这个人受哪怕一点伤害,任何人都不能!
  回宫之后,阎摩将白隐暂时安置在凌云居,因为白隐的情况好像有点不对,阎摩立刻派人去请御医过来。
  宫女打来热水,阎摩亲自浸一条汗巾给白隐敷在额头。白隐一挥手将毛巾打掉,皱着眉嚷着热。
  阎摩默默的再换一条汗巾,却发现白隐脸色不正常的潮红,呼出的气都异常的高温,突然明白过来的阎摩面色更沉,一声令下将所有人都赶了出去。
  突然空下来的大殿,只余白隐清晰的喘息,阎摩突然有些不知所措,只能不耐的等着御医过来。
  不多时,门外有人通传:“张御医求见。”
  “传!”
  白发长髯的御医背着药箱,一路急赶,可怜一把老骨头,却是一点怨言也不敢有。
  医者不知床上躺着的是谁,暗想皇帝并无妃子,或许这是皇帝养的男妾也未可知啊。白隐是黎照国师,自然也不是一般人能见的,这样出现,旁人有什么想法自然也不为过。
  医者替白隐把过脉,再观其色,心中已有定论,也是吃惊不已。正准备回报阎摩的时候,一把刀哐一声扔在了他脚下。
  医者吓得魂不附体,腿一软就跪了下来,管它有无过错直呼:“皇上饶命。”
  阎摩冷冷俯视跪在地上的御医,已是暗带威胁:“你只管治好他,其他之事你大可烂在心里,御医可懂朕的意思?”
  “下官明白,下官明白,下官定当竭尽全力。”医者捣头如蒜,也暗自松一口气,伴君如虎,官场之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自然明白。
  银针刺入各个穴位,除去白隐身上药力。大约半个时辰,白隐终于安静下来,医官收针退下抓药,阎摩才松一口气坐到床边。
  殿内熏着安神的沉香,随着药力的排除,白隐额上渗出了薄薄的汗珠,阎摩拧干汗巾替他擦干额上汗水,接着是脖颈,却突然停下了。
  指尖无意间触到白隐□的肌肤,阎摩有些留恋不舍,甚至听见自己的心跳如擂鼓,所爱之人就在眼前,要如何才能克制自己的欲望?
  这就像独行万里沙漠之中的人,如果他坚持不碰身边那仅剩的一壶水,或许还有可能坚持下去,但如果一旦尝到了水的滋味,就再难停下来。一如阎摩此时的心境。
  他们之间从未有过肌肤之亲,虽然关系有如亲人,但阎摩知道,白隐的心从来就不在他身上。但只要他还在这个皇位上,白隐就不会离开他……无法抑制的想要触摸他,想占有,不管是身体还是心。
  阎摩伸出的手猛地收了回来,他不想让白隐恨他。有些仓促的替白隐盖好被子,阎摩疾步走出大殿。




6

6、第五章 。。。 
 
 第五章

  第二天早上,当夜枭的信号传来之时,身在书房召见大臣的阎摩生生捏碎了手中一只上好的茶盏。
  当天下午,白隐却是好好的回来了,看不出有一点醉酒的迹象。阎摩觉得惊奇不已,夜枭汇报完白隐今日行程,阎摩才揉揉头发,顿时觉得放松不少。
  这样才是白隐嘛,有仇不报非君子,只是手段颇为血腥了点,那几个男人今后恐怕是绝了后了。只是不知道白隐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这么久以来,阎摩第一次觉得那个白隐又回来了,一向冷峻的脸也变得柔和起来,让进门而来的白隐也稍稍愣了一下。
  白隐站在门口,本来烦躁的心情因为阎摩那个罕见的笑而变得豁然开朗起来。阎摩一直就像是夜空中翱翔的鹰,冷酷骄傲,沉稳内敛,偶尔有这么温柔的表情,竟会让人有种纯净如雪的感觉。
  暖色夕阳如水漫过窗楞,白隐袖了双手倚在门边,三千黑羽青丝散落身后,一身雪色宽袍,衣袂袖角飘渺如仙。
  “白隐?”阎摩看见白隐,唤他进来。白隐一甩长袖,施施然走到阎摩面前。
  “还有事情要处理吗?”
  “不多。”
  白隐揉揉额角,他看见那一堆奏章就头疼不已,真难为阎摩还有如此耐心一一批阅。
  “今晚陪我出去走走吧,我们好久没有一起喝过酒了。去不去?”
  阎摩整理纸张的手顿了一下,他们多久没有一起聚过了,久的他都忘了。
  “好。”
  
  对这黎照百姓来说,这一片广阔的皇宫是另一个世界,是他们永远无法触及的地方,但是对这两人来说却是形同虚设。
  一弯残月之下,两道黑影如幽灵般轻踏过屋脊,悄无声息的掠过,带起一片微风轻拂。
  阎摩自是不必说,白隐紧跟阎摩身侧,丝毫不落下风。
  黎照最豪华奢侈的酒楼,蓬莱阁,今夜被两人包下,一人英姿飒爽,玄衣长袍,眉目冷冽,一人雪衣飞舞,举手投足之间和煦优雅。
  蓬莱阁既然称得上一个最字,能进去的人非富即贵,但能包下整个楼的,至今还没有。老板亲自接待,白隐看了看,选了靠窗临水的一间。
  房间布局雅致,起名竹坞,有一种闲情野趣的味道,器具都是用竹篾编成,能闻见竹子特有的清香味。竹窗外即是河流,框出的一幅月夜流水图也是别出心裁。
  看得出来白隐今晚兴致还不错,阎摩也觉得开怀,一碟碟精致的小菜上来,两人喝酒吃菜,时而闲聊些话,也算惬意了。
  白隐靠窗饮酒,看窗外一片月色,流水静谧,安逸非常。即使不说话,也不会觉得不安,白隐知道,阎摩不会介意。
  河边有两个模模糊糊的影子引起了白隐的注意,白隐听着其中一人声音颇为熟悉,仔细一想那不是浮宴楼的花魁慕琴风吗?
  她在河边干什么?私会?白隐颇有兴趣的趴在床边,阎摩不解,也往窗外看去。
  有争吵的声音,接着听见慕琴风一声惊叫,砰的掉进河里。白隐一惊,纵身想跳下去,阎摩按住他的肩,先他一步跃出窗户,紧接着听见阎摩跳进水里,不久就抱着慕琴风上楼来了。
  阎摩将浑身湿透的慕琴风安置在屋内,白隐手结法印,点在她眉心之间,女子咳出两口水,便醒了过来。
  琴风艳名无双,即使是如此落魄模样,也依旧是弱不禁风惹人怜爱,软弱无骨的一双手搭在白隐臂上,柔柔的叫了一声白公子。
  “琴风怎么会这么晚还在河边,又怎么会落水呢?”
  白隐借来衣衫替她披上,见她仍然失魂落魄的样子,也不好再问下去。
  “多谢两位救命之恩,琴风感激不尽,”慕琴风对白隐阎摩微微福身,又道:“只是今夜之事,还请白公子为奴家保密,否则琴风再无颜呆在浮宴楼了。”
  花魁软语恳求,娇柔之中有着惯看风月的老练,白隐点头,“这个自然。”
  琴风浅浅一笑,不复刚刚颓然,如万千花朵齐齐盛开,果真艳绝天下。
  “今日琴风坏了两位兴致,不如让琴风弹一曲助兴吧,不知可否赏脸给我呢?”
  自名琴风,自然琴艺卓绝,老板送来一把瑶琴,慕琴风端坐琴案旁,纤手覆上琴弦,一曲筝鸣便缓缓的流淌而出。人说高山流水遇知音,不知为何,白隐竟能感觉到她此时心境,琴声凄绝,将她唇角的微笑生生冻成寒霜。
  阎摩皱了眉头,这琴声太过凄凉,白隐原本的兴致此时全然不见了。
  一曲结束,慕琴风起身告退,婉拒了白隐送她的好意,独身离开了蓬莱阁。
  “我们也回去吧。”阎摩也欲离开,白隐摇了摇头,道:“你先回去吧,我不放心她。”
  我不放心你。阎摩想说。
  “我在此等你。”
  “不用了,你先回去吧。我会小心的。”
  好好一次聚会,被平白无故的打断了,阎摩有些郁卒,也无可奈何,只能叮嘱白隐小心,便先行回去了。
  今夜阎摩留在虚页殿等着白隐,坐在外廊上等着天明,殿外种着白隐喜欢的花草,影影绰绰,不时飘来露水夹杂着花香的味道,身旁一壶酒,和着月色,自斟自饮。
  “白隐,这个帝位,坐的着实很累……”阎摩喃喃自语,本以为建国之后可以松一口气,在登上帝位之后却发现接踵而来的事情甚至比以前更多。阎摩的眼神有无奈,疲倦,但更多的是迁就包容,既然已经不能离开,至少有人会陪着他吧。
  他对白隐,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小心翼翼的近乎卑微,只要能看见白隐在他身旁,就觉得安心了。怕白隐会受伤,怕白隐会有一天离开,独留他一人。
  阎摩抬头望着将明的天色,蓝的发紫的颜色美的颤人心魄,晨风有点凉,白隐还是没有回来。
  夜枭已经出发了,阎摩对他的能力抱有十分的信任,起身回寝宫,司礼官应该已经过去准备让他上朝了。
  毫无新意的朝堂争论,毫无新意的勾心斗角,阎摩单手支颐,冷冷看着朝堂之上诸多戏场。他出身武林,历过腥风血雨,行事作风都像刀刃一样锋利,对于这种言辞之间的明枪暗箭,多少有些不屑。
  黎照日渐壮大,便有人蠢蠢欲动了,不管是内还是外,总有一些人不安分。阎摩看得分明,在适时的时候,将案上墨砚抛了出去,砚台哐的一声脆响让整个大殿顿时安静下来。
  “众卿家不必理会朕,请继续。”
  阎摩语气淡然,却没人敢再说一句话,垂首默立,大殿之内静的连呼吸都能听得见。
  “既然你们不说,那朕说一句吧。安其本,守其分,黎照建国不过十载,算不上你们说的国富兵强。委帝之事,不必再议。”
  今日早朝,便在阎摩一块砚台下结束,受了惊吓的大臣战战兢兢的退出去,皇帝的年纪不过而立,那种威严却仿佛与生俱来一样,压迫着在场每一位大臣。
  好累……
  阎摩挥退跟随的众人,靠在廊柱上,闭眼按着额角,最近总觉得疲惫,不知为何。
  面前有气流异常的流动,阎摩睁眼,面前跪着一身黑衣的夜宵,利落干净的打扮,脸隐藏在面具之后,沉稳冷静的眸子跟阎摩倒有几分相似。
  “白大人回来了。”简单一句话,阎摩收起疲惫的神色,起身去虚页殿。
  白隐是回来了,可是依旧如往常一样,醉酒不醒,睡在外廊上,身旁是倒着的坛子。
  阎摩过去将他抱起,让他进殿内休息,白隐却在此时醒了,一双黑眸愣愣的看着阎摩,半饷伸手点上阎摩眉间,抚平那道皱起来的川字。
  果然是醉了吗?白隐的手有些凉,但是却能让阎摩觉得似乎所有的疲惫都能被他抚平了。
  “阎摩,放我下来,我没醉。”
  阎摩依言放下白隐,两人并肩坐在外廊上,依旧是以酒为伴。
  “阎摩,你告诉我,你不喜欢朝堂,为何当初会答应我的要求?”
  白隐突然问道,阎摩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沉吟片刻,答:“因为你说你会助我。”
  也就是说,只要他答应,白隐便会在他身边。
  白隐明白阎摩的意思,猛的抓起一旁的酒坛仰头便灌,酒液倾倒而下,灌入他口中,顺着脖子流入衣襟内,刚换下的白衣被弄湿,贴在肌肤上,竟生出莫名的旖旎风情。
  白隐将空坛扔往一边,酒坛落地粉碎。揪住阎摩领口,逼他与自己对视,若是以前,他定然会困窘的皱起眉头别开脸。但现在阎摩也被这帝位磨出了更多沉稳内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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