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桃花-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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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谁?”
回答紫鳞渊的是山中的狼嚎,一声接着一声,在这夜里异常的恐怖。
“别理它们,它们每晚都这么嚎着。过了这个山头,跃过天险崖便是天秦的境内,我师父住的地方。只要我们够快,北辽军就追不到了。”
“天险崖?天险崖……”紫鳞渊轻声的重复着,但愿不是他想的那个。
可偏偏就是他想的那个!
阿牛看着眼前的悬崖,张了张嘴,“吊桥呢?”
“本王……我让人砍了……”
“你!”侧头看向紫鳞渊,对着他耳朵大喊道:“你闲的没事做吗?这是个山里人打猎用的。你……”
“我不是防北辽军从这儿过来吗?”紫鳞渊也冤啊!本来是为了防止北辽军偷袭让人砍了,怎么知道自己会有机会要用啊?早知道会这样,他就让人晚点再砍了。
后面的追兵已经追到,前无退路,后有阻拦,可谓是被逼的无路可走,这会除了会飞,他们怕是再无活路了。
“师弟,你过来。崖边危险,你可没师父的本事。”拓拔野冲着阿牛伸手,除了他这里,阿牛已经没有其他的路可走了。
阿牛看了眼悬崖,冲着拓拔野笑道:“师兄是不是忘了什么?我虽没师父的功夫能在天险崖攀岩走壁,可我一样能在两边来去自如。”
天险崖极其深,但是两边的距离不是很远。以前练轻功事,便是在两崖边来回跃。那时候因为有师父在,阿牛没有后顾之忧。现在多了一个人虽然困难,但好在有匹好马。北辽的战马都是极其强壮,可以跃的很高很远,只要在马跃起最高最远时,用轻功跃起一样可以过去。
拓拔野似乎猜到阿牛的想法,夺过手中士兵的弓箭。只要那马跃不起,那阿牛便没有机会逃脱了。
弓才拉起,右肩一痛又放下,但马上又拉起,忍着痛发了一箭,却发现阿牛的马已经跳起……
马腿挨了一箭,一吃痛便直直的往下坠。阿牛马上拉着紫鳞渊运功跃起,却因为高度不够连手都够不到崖壁。
“阿牛!”拓拔野扔下箭,整个人都从马上摔了下来。周边的士兵慌忙上前扶他,都被他甩开,“给我搜山!活要见人,死……我决不准你死!”
身子不断往下坠,阿牛闭着眼想着,还想给小白做饭呢……
24
24、石洞 。。。
甩了甩头上的水,穿起扔在地上的裤子。阿牛叹了口气,又开始寻找藤蔓。也不知道手中的藤蔓够不够,就算够了,又该如何用呢?
顺着小道走回栖身的大石洞中,紫鳞渊还是闭着眼睛躺在石床上。伸手一探,那人额上的温度已经降了许多,可还是烫手的很。
转身拿起石桌上的陶碗,喝了口水,用嘴喂进紫鳞渊口中。确定他喝下了,又拿起一旁的破布为他擦拭着身上的汗水,全部做完后,阿牛就蹲在开始编那些收集来的藤蔓。
那日从悬崖上摔下来,本以为会一命呜呼,怎么想到竟掉到一个石台上。好在石台上的枯叶够厚,没让他们摔得粉身碎骨,但因为给紫鳞渊做垫背,也是让他昏了整整一日。等醒来时已经是天黑了。
石台连接着一个大石洞,里面有石头雕砌的床,桌,椅,凳,似乎有人住过。而且还有一条小道是通到石洞后面的温泉的。阿牛四下看过,往上看能看到薄薄的云,就是看不到顶。往下看,黑乎乎的看不到低。温泉的那个石洞中有许多野果,还有一潭子的鱼,这里可谓是除了出去的路,什么都有,住个十年八年也不会饿死。
紫鳞渊腰腹上的伤虽然不是很深,但也很严重,好在这石洞中有些草药可以止血,好不容易把伤口处理好,却又发起高热。怎么喂水喂药都吃不进,阿牛只好用嘴喂他。
“唔……”轻声又带着痛苦的呻吟拉回阿牛的注意,转过头就看到 紫鳞渊整张脸都走了起来。
“你醒了?”
紫鳞渊一睁眼就看到阿牛半裸的身子在眼前晃着,眨了眨眼,确实是半裸着。再看向周围,除了石头还是石头。
“我们……”张口而出的声音沙哑的不得了,紫鳞渊才撑起身子又马上跌了下去,若不是阿牛及时扶着他,怕他就要摔在地上了。
“小心点,你已经好几天没吃什么东西了。先喝口水吧!”把桌上的陶碗递到紫鳞渊的嘴边,阿牛小心的喂着他。伸手又探了探他的额头,“还有些热,你先躺着,我去熬点鱼汤你喝。”
喝了水,让紫鳞渊的嗓子舒服了许多。靠在阿牛的怀中只觉得冰凉的舒服,“我睡了几天了?这是哪?”
“我不知我开始晕了一天还是两天,反正我醒来后你还睡了三天。这是天险崖中间的一个地方,上不着天下不着地,要快点想法子出去。”把紫鳞渊从怀里推开,让他躺好,阿牛起身去看架在角落里的锅。
紫鳞渊因为被阿牛推开心里有些不舒服,可是看到阿牛的后背却又呆住了。那后背该怎么形容,正中间的一块肌肤比周边的白,像是新长出来的。可偏偏那皮上布着黑花花让人看不清楚的图案,感觉就像是后背纹过图案,又被人扒了皮一样。
“你的背……”
阿牛回头瞧了眼自己的背,憨笑道:“没事,那是旧伤。倒是你要快点好起来,我看过了,这儿没路上去,我们怕是只能爬上去了。到时候你伤好差不多,我用藤条绑着你,背你上去。要快些,我怕拓拔野趁机南下。”
“这倒不用担心,我出来前已经部署好了,就算我不在他们也会知道怎么处理的。而且龙战也快到了,只要能拖到他来就没事了。”紫鳞渊看着自己腹部上的布条,算是明白阿牛为何没穿衣了,上衣都已经变成了绷带捆在自己的身上了。
听到龙战的名字,阿牛没再说什么,只是低着的头点了点。垂着眼静静的看着锅里翻滚的鱼汤,直到被热气蒸红了眼,才猛地发现汤险些要熬干了。连忙慌手慌脚的盛了出来,端到紫鳞渊的身边。
这一系列动作都落在紫鳞渊眼中,张口想说什么,就看到阿牛用木勺吹冷汤喝进自己嘴里,然后把嘴往他嘴边送。眉毛一挑,含笑的看着眼前的人。
对上那双带笑的狐狸眼,阿牛猛地想起眼前的人已经醒了。脸硬生生的在紫鳞渊脸边停了下来,重重的把嘴里的汤咽了下去。两人距离极近,近到连吞咽的声音也听得一清二楚。
“咳咳!之前你……我没有冒犯的意思……”阿牛脸颊有些发烫,古铜色的肌肤泛起淡淡的红晕。见紫鳞渊还是笑着看着他,急声说道:“你是我……你是龙战的媳妇,我不会对你怎样的。”
“可你不也对龙昊元动了心思了?”紫鳞渊身子微微向前倾,在阿牛发红的小耳朵边说道:“我身上没力气,喂我喝。”
阿牛先是一愣,才想起紫鳞渊口中的龙昊元是小白。低着头看着手里的汤,舀了一勺喂进紫鳞渊的嘴中,嘀咕了句,“他不一样。”
“他有什么不一样?还不是龙战的媳妇。”
“当然不一样。王爷不用想太多,他没资格跟王爷争什么,也不会去争的。”
紫鳞渊白了眼阿牛,争个头啊!明显就是那个龙战放不下龙昊元,跟他什么关系啊?他从头到尾就是个幌子!
“我跟龙战没关系!”
阿牛眉头微微皱起,喂汤的手也停了下来,“王爷,侯爷是个好人。虽然不知你们之间怎么了,但是你们既然成亲了,那就好好的过。虽说两个都是男人,可是当今圣上不也娶了个男后,没人会说你们什么的。”
盯着剩下半碗的汤,看着丝毫没打算再喂的阿牛。紫鳞渊觉得自己的脸有些僵硬,他差点忘了阿牛可是龙家的影卫,自然是帮着自己的主子。可是这个影卫却和自己失忆的主母有了瓜葛,这倒是好玩。
目光落在阿牛没穿上衣的身子上,不似少年那般白净,却也不像大块头那般都是肌肉。线条流畅,腹肌隐隐约约能看出个形,尤其那个腰,真可谓是蛮腰,摸起来一定很舒服。还有那胸前的两朵……
紫鳞渊眼中的笑意越来越浓,心里说道:龙战啊!别说兄弟不帮你,你家的影卫我收了,也算帮你扫去一个情敌。
殊不知却把人给弄混了……
阿牛觉得紫鳞渊的视线越来越诡异,心里不由得咚咚打鼓。把手中的陶碗往紫鳞渊手中一塞,急声说道:“你自个喝,我去编藤条。”
知道不能逼得太急,紫鳞渊靠在石床上看着坐在一旁遍藤条的阿牛,心里琢磨着要怎么把牛给吃了。他觉得像阿牛这种人,先吃干抹净,再回头慢慢哄,就能把人哄在手里了。
北辽军营中,拓拔野重重的将桌上的沙盘全都扫到了地上,怒瞪着跪在下面禀报的士兵。“你说找不到下山的路?五天了,整整五天了,你们才告诉我找不到?废物。”
傲菊走进营帐中就听到拓拔野的吼声,眉头皱了起来,单膝跪在地上,“将军,如今天秦大军失了统帅,我们该趁着龙战尚未到来之前进军。而不是忙着找人……”
“本帅手中只有一半兵权,没有完全之策不可贸然进攻。可有南蛮那边的军情?不知他们能拖住龙战多久?”拓拔野挥手让士兵退下,看着跪在地上的人,“楚凌傲,谁让你擅自回营的?”
傲菊原名楚凌傲,是北辽军中的都统,仗着一张娃娃脸,便被拓拔野安排到天秦边界的凉城中打探消息。这青楼向来是消息最灵通的地方,而且万花楼又是个不逼良为娼的地方,只要愿意一生不接客也不会有人说什么,最关键的是,没人会问你的过去。所以那儿是个隐藏身份,又打探消息的好地方。
“末将盗的一张地图,本想送回来,怎知宁王会跟着……”
拓拔野扫了眼楚凌傲,冷哼了一声,看着地上的沙盘,“这些年倒是委屈了你,让你一个将军做女人做的事,如今本帅给你个恢复男儿本色的机会。领军三千,前去叫阵,看看下天秦没了统帅,是否乱成一旁散沙。”
“末将领命。”楚凌傲起身向外走去,手才掀开帐门,就听到拓拔野开口说道:“你不会跟他们过了几年,对他们心软吧?”
回身跪地,“请将军攻打凉城时,让末将为先锋。”
拓拔野嘴唇轻轻勾起,手指轻轻的敲在桌上,“等攻下凉城那日,本帅要坐在城楼上看你屠城。”
楚凌傲身子一僵,跪在地上无法出声。北辽的古老的规矩,进攻一个地方,第一个攻占下来的领地,必须屠城一个不留,这是给北辽战神的祭品,保佑北辽军能勇往不利,凯旋而归。而能够执行屠城,对北辽将领而言也是无上的荣耀。
可楚凌傲现在却没有任何喜悦……
“末将领命。”
北辽军三千精兵压境,凉城中天秦将领也在四处寻找紫鳞渊。万花楼中更是处在一股低气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