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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西日-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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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 
   
  「不用了,我跟同学约好在他家吃。」因说谎而累积的罪恶感逐渐上升。曾几何时,我变成一个连吃晚餐都要说谎的人了? 
   
  「是吗。」严靖愔只吐出这两个字,随後便什麽也没说,继续将注意力放在路况上。 
   
  刚刚我跟严靖愔说,去同学家必须搭火车,所以请他送我到台北车站。但我其实只是想藉此坐火车远离台北这是非之地,而且愈远越好,因为我不清楚卓丘山能力所及到那,下下之策就是逃离台北,甚至流浪四方。 
   
  想到卓丘山那副嘴脸对照我现在的处境,不禁愤恨的握紧双拳,心中头一次真真正正的恨一个人,巴不得剥他的皮、锉断他那身贱骨头! 
   
  「怎麽了?」严靖愔句尾有些询问的语气使我回神,我很少听到他起伏的语气,因此疑惑的看著他。 
   
  「你在发抖。」他轻描淡写的说这句话,眼中却带著担心。望了望他眼中的担心,我缓缓低下头道。 
   
  「我……,我想到之前学校的事。」我这麽说完後严靖愔也没继续追问下去,只是开口说著他想说的话。 
   
  「棻棻自有记忆起到现在,从没有感受过父爱跟母爱。虽然我一直在她身边,但有些事我还是帮不了忙,只能让她自己一个人承受,所以她并没有你想的这麽脆弱天真。」 
   
  严靖愔说出口的事让我很惊讶,当我还在猜测他接下来要说什麽时,他又开口。 
   
  「你知道为什麽棻棻很喜欢亲近你吗。因为你让她感到一种随时会消失的不安,所以她甚至要我要求你假日到家里过夜。说直点,就是她对你放不下心。」他的话让我震惊,这才发现自己总是一厢情愿的认为靖棻是个需要别人呵护的孩子,却不了解她其实更担心我。 
   
  「如果你真的在乎棻棻,就不要让她担心。」他话一说完,随之响起的是手煞车的声音。 
   
  「到了。」严靖愔口中吐出的这两个字像是命令,让脑中还是一片混沌的我机械式的开启车门,回身对他点头道谢後,便步出车外,踏著迷惘的脚步走进车站。 
   
  他是在责备我吧,一定是看到我脸上的脆弱,所以才提到靖棻,要我别输给这只有国一的孩子。 
   
  思及此,刚刚一直没有抬起的头垂得更低了。 
   
  走到车站大厅,我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下,并将提袋搁置在脚边。 
   
  我掩面遮去即将夺眶的泪水,小心翼翼的啜泣,就怕被其他抱著快乐心情的游人发现我与这空间不同调的情绪。 
   
  我到现在还不清楚刚刚严靖愔说那番话的用意,而现下的状况也让我无暇去想那些细节。 
   
  嘴角扬起嘲讽的角度,真心觉得想太多的自己根本就是笨蛋。猜严靖愔会怎麽想、阿禾会说什麽、严靖棻会怎麽觉得,甚至,陈悯会怎麽做,那些都已经不是我能去触即到的层面。 
   
  毕竟我连有没有未来都还不知道,不是吗。 
   
  疯子似的边笑边哭,由衷的觉得只要躲过卓丘山的掌心,叫我去卖脸卖身都愿意! 
   
   
   
  突然,有人抓住我的手肘。 
   
  我惊恐的抬起头,深怕是卓丘山找来了,没想到来人却让我愣了一下。 
   
  「你不是……,回家了吗?」我疑惑的问。 
   
  「我是要回家,而且要带你回家。」语毕,他抓起我的提袋,拉起忘了反抗的我离开车站。 
   
  回神後,我看著严靖愔的背影,不知该说什麽,却知道在大庭广众下,两个男人拉拉扯扯是一件多难看的事,所以跟著他又回到车内。 
   
  他不急著发动车子,而是看著我,说。 
   
  「你说的话里有哪些是骗人的?」 
   
   
   
   
  [欲知後事 请看下回分解] 
   
   
   
  *此为创作,纯属虚构*




西日 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 
   
   
   
  坐在床上,我还有点恍惚,并深深感受到人生的无奈,和命运难以预期的曲折。所有的事,就像等不及似的全在今天发生。 
   
  「扣扣。」 
   
  「西日哥哥,我进来罗。」 
   
  靖棻探头进门,对我笑著说:「这是给你的牙刷、毛巾、浴巾,还有家里的钥匙。」说著,她尴尬的搔搔头:「那个,我哥的东西刚好用完,只剩我的库存,所以图案就……。 」她边说边指著印有许多兔子与红萝卜的毛巾,和被垫在下面,印著大颗草莓的浴巾。 
   
  我看了有点傻眼,但随即展开笑容。 
   
  「没关系,只要能用就可以了,谢谢你。」 
   
  她松了口气的笑笑,不一会,却带著犹豫的眼神,与我并肩坐在床上。 
   
  「嗯……,我哥他没有在气你骗他这件事啦,只是觉得你没有必要自己把所有的事都扛下来,我也是这麽想啊。而且……,你这样做让我感觉你想跟我们保持距离……。」说著,她的声音变成呢喃细语,字字却成千斤压在我的心头。 
   
  「不是,不是这样……。」我想解释,话却哽在喉头怎麽也说不出来。因为我惊觉,从发生事情到现在,我闷不吭声的行为与陈悯一样,都带著一厢情愿的自私,而我总是这样,剥夺他人关心我的权利。 
   
  靖棻拉过我的臂膀抱著,将脸窝在我的肩头,闷著声音说:「哥哥已经很可怜了,我不希望再看到他难过的样子……。」靖棻说著我听不懂的话,我原本还想追问下去,却因为她的再度启齿而打住。 
   
  「我知道这样很过分,但是我不想再让哥哥难过了。对不起,西日哥哥,对不起……。」靖棻说的话中参杂著啜泣声,以及我越听越模糊的语义。 
   
  为什麽要跟我道歉?还有,这跟严靖愔有什麽关系? 
   
  「你在说什麽啊,靖棻?」我努力扯起笑容问她,心却因为她反常的举动而更加不安。 
   
  「西日哥哥,你还记得我之前跟你提过的陈大哥吗?我跟哥哥……,都觉得你给我们的感觉跟他很像,所以……,所以把我们对他的感情强加在你身上。我们都知道这样对你很不公平,但是没办法,我跟哥已经很努力克制自己了……。」话说到最後,靖棻哭出声音来。我轻拍著她的背,什麽安慰的话也吐不出来,毕竟,她口中那个被强加情感的人就是我,因此心情复杂得不知该说什麽。 
   
  所以,我是那个代替陈大哥和他们再续未了前缘的人吗?想到这,觉得自己身为一个个体的存在感有稍稍减弱的感觉。 
   
  我不会因此而失去为人的动力,只是心中泛起淡淡的失落感,脑子里一角轻轻响起一句「啊,原来是这样……」的怅然。 
   
  既然如此,也无怪乎他们能容许我这个第一天就「翘班」的家教老师,以及严靖愔许多使我感到讶异的话语和行为。 
   
  「但是你和陈大哥还是有很多不同的地方啦,西日哥哥你不要想太多!」靖棻像是醒悟般抬起头紧张的对我说。 
   
  我听了笑笑,用手指点点她的额头:「想太多的是你吧!对了,我总觉得『西日哥哥』念起来很拗口,我听起来也总觉得怪怪的,从今天起,你就改称我『卓大哥』好了。」 
   
  「卓大哥……,念起来有点像陈大哥耶,你不介意吗?」靖棻有些愣住,难以接受我平静的反应。 
   
  「还好吧,这世界这麽大,感觉相仿的人一定很多,而且我刚开始见到你哥的时候也觉得他很像我一个同学,很巧吧。」我笑著说,心中却隐隐作痛。是啊,之於陈大哥与严靖愔,陈悯和我之间的距离也越来越远,不如以往了。 
   
  「真的吗!太好了,我还以为你会很生气耶!」靖棻放心的拍拍胸口,我回以一个安心的微笑,但是,心中一抹失落感依旧没有消失……。 
   
   
   
  我什麽事都和严靖愔说了,连在Dizzily上班的事也一并吐实。 
   
  但令我惊讶的是,他其实在上回带我到医院的过程中便认识了阿禾。 
   
  那次阿禾因为放不下心,所以到家里找我,没想到就看到严靖愔带著锁匠开锁,两人便一起送我到医院。 
   
  去医院途中,他们谈论的话题全在我身上打转。 
   
  难怪当时阿禾在医院说些疯言疯语时,严靖愔没有什麽太大的反应,著实让我白冒了一身冷汗。 
   
  而严靖愔在我说完事情的来龙去脉後,为了不让我逃走,车门锁上,一掌抓住我的手臂,便驱车带我回严家。 
   
  我曾在车上和他提到卓丘山是个怎样的人,希望他不要再插手,但他却说:「他不能确定你就在我家,我和棻棻也不会开门让他进来。而且一般人要躲的话都会到外县市去,他绝对想不到你还在台北。」这样的话来回应我,但我依旧觉得不妥,毕竟他有黑道的势力……。 
   
  过一会後他再度开口:「给我看他寄来的那袋东西。」我不懂他的用意,稍稍愣了一下,就将装有申请书的纸袋递给他。 
   
  他特地将车开到路边停好,抽出里头的文件和卓丘山写给妈的信件,检视後,拿著那封信对我说:「这封信足以构成威胁,也几乎是他掏空企业的自白书。我有认识的检察官,只要请他稍微调查,就可以逼得他不能乱来。」 
   
  我听了皱眉,他被起诉和能不能乱来有什麽关系? 
   
  「怎麽逼?如果罪证确凿的话,顶多也只是限制出境,我和他还是在同一座岛上啊。」我有些焦急的说。 
   
  「台湾除了检警,还有媒体。」经他这麽一提点,我才知道他除了要检警单位盯住卓丘山外,还可以利用媒体二十四小时跟踪的狗仔特性绑住卓丘山的行动。 
   
  「另外,可以以这封信具有威胁意味这点,商请管区派出所在我家附近增加巡逻点。」他一说完,我立刻被点醒。 
   
  「以前妈怎麽没想到这些呢?」我有些懊恼的喃喃自语。 
   
  「也许他看准你母亲除了默默承受外,只能拱手将你让给他,否则信里也不会将一些对他不利的细节写得这麽清楚。」当下,我很庆幸自己被严靖愔给拉回来,也才知道局势其实是对我有利的。 
   
  经过和他这麽一谈後,发现只懂得一昧逃避的自己可笑又愚蠢。 
   
  「回去我会交代棻棻,要她近期少和陌生人接触;你就先在家里待上一阵子,和学校请假,等事情大致底定了再回学校。」他坚定的说,但我心中却有些不情愿。下周就要段考,这时候请长假不摆明了就是要休学吗? 
   
  况且,今天陈悯说礼拜一有事要跟我说……。 
   
  想到他,心情又莫名乱了起来。今天因为意外如潮水般袭来,让我发觉,一起和我走过许多事情的他对我而言是多麽的重要,心中那份感情已经远远超越友情;我也隐约感受到他与我相同的想法,这让我感到高兴。 
   
  但随即想到他之前在学校因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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