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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拉斯维加斯,钱来了-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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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站起来,走向房间。“我们走,不要叫他们多久了。” 

  
   


第十七章



  柯白莎和我同机,其余的都乘费律租的飞机,最后一分钟艾保罗才决定同行,什么理由也没有,只是跟着晃晃。 
  一起飞,有韵律的引擎声就催我入眠,好多次白莎想吵醒我问我问题,我用是呀否呀的支吾以对,侧身又睡。“唐诺,你不可以和华亚赛作对。” 
  “嗯哼。” 
  “你这小鬼头,白莎知道你不会真去爱上一个女人的,你爱女人没错,我的意思是真正爱上一个女人,你喜欢你的职业比喜欢女人更多,是不是?唐诺,回答我呀!” 
  “是。” 
  “告诉我,荀海伦有没有杀掉和她同居的男人?” 
  “她没和他同居。” 
  “噢?才怪。” 
  “商业伙伴。” 
  “鬼才信。” 
  我没有出声,过了一下,白莎说:“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什么问题?” 
  “她有没有杀他?” 
  “我希望她没有。” 
  我没张眼,也猜得到白莎有光的小眼睛,正在仔细看我脸上表情。她说:“至少荀海伦知道什么人杀了坚尼。” 
  “也许。” 
  “她不敢告诉警察。” 
  “可能。” 
  “我打赌她全告诉你了,你有你特别方法,小鬼头。唐诺,告诉我,你用什么方法,你用催眠术?一定是,要不然怎么行,当然不可能像洞穴人一样,给她一棒子,再不然为她们打一架,女人喜欢男人为她们打架,也喜欢照顾被打伤的人,唐诺,怪不得你常常眼青鼻肿的。” 
  我的头直向前倒,进入睡眠状态。白莎把我头扶回,又不断拍我的肩。 
  “亲爱的,你有没有想过,这件事有什么后果?” 
  “什么后果?” 
  “华家有钱,有势,亚赛又有头脑,他不会喜欢受人摆布。” 
  我什么也没说。 
  “我打赌姓荀的女人,你要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这句话当然不是问句,不须回答。 
  白莎说:“要是姓荀的真知道凶手是谁,凶手现在已怕得发抖了。” 
  我说:“我想她是知道的。” 
  “那她一定告诉了你。” 
  “没有。” 
  “但是,一旦警察问她,她会说出来。” 
  “我看不见得。” 
  “唐诺。” 
  “嗯。” 
  “你想凶手知道不知道?” 
  “知道什么?” 
  “荀海伦不会说出来。” 
  “那还要看凶手是谁。” 
  白莎突然说:“唐诺,你知道凶手是谁,是吗?” 
  “我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 
  “不知道我知道不知道。” 
  白莎说。“这算什么回答?” 
  “是不算回答。”我同意她的见解,没几秒钟就进入睡乡,飞机落地才醒来。 
  柯白莎坐在她椅子中,直直的,神圣不可侵犯的样子,充分表示对我不太满意,由侧窗外望,另一架飞机也正好在降落。 
  我们齐集后艾保罗先开口:“我看到有架班机15分钟后飞旧金山,我看我就从这里去旧金山好了, 好在一切都已解决。 ”他看了一圈。目光和老华先生相遇:“祝你好运,华先生。” 
  他们握手。 
  费律说:“我才真需要有人祝好运,爸,你看她会认得我吗?” 
  华老先生涩涩地说:“我看她一定会的。” 
  艾先生和费律也握手说:“抬头,挺胸,我们都是后盾。” 
  费律想说什么,但他发抖的嘴唇有点不听使唤,艾先生立即用一连串的轻拍,拍在他肩上,掩护他的窘态。 
  我们集在一起等候用电话叫来的计程车,我说要打个电话所以暂时离开他们,我想打个电话问路易和海伦好,但是那郊外加油站的电话,没有在电话簿中,我走回来,原地跑步增加热量,继续等候计程车。过不多久,计程车过来,大家开始进入,华亚赛向艾保罗吩咐几句话,握手,最后登车。 
  “什么医院?”白莎问。 
  “慈爱医院。”我告诉计程司机。 
  我偷偷地看老华先生,他没有任何表情,装着老式的绅士样,连眼皮也不眨一下。费律正好相反,他咬着下唇,摸着耳朵,扭着身躯,向车窗外望,避免和我们眼光相遇,无疑不希望我们猜测他的想法。 
  我们停在医院前面,我提示白莎:“现在开始,单纯是华家的家务事。” 
  华亚赛对儿子说:“我看你可以一个人先上去,假如她见到你不认识你,不要太失望,我们还有解大夫。” 
  “假如看到我之后,她回复记忆?”费律问。 
  他父亲放一只手在他肩上说:“我在这里等你。” 
  柯白莎看着我。 
  我说:“医院常使我毛骨悚然,我出去溜一小时回来,有事要我做,也不会误了正事。” 
  白莎问:“你哪里去溜?” 
  “喔,我还要去做些零星的事,我还用那计程车好了。” 
  华亚赛向白莎说:“看来只剩你我两人,一起在这里踱方步了。” 
  “不要把我计算在内。”白莎说:“我跟唐诺进城,一小时回来,一起早餐好了。” 
  “就这样说定。” 
  白莎向我点头。 
  亚赛用费律可听到的大声向白莎说:“我真不知怎么说我感激你们—一我会报答你们的,我想你们都知道。”他把手有感情地放在白莎肩上:“你对我的了解和同情更是到了极点,我仍希望你控制全局。你……”他的声音塞住了,他在她肩上轻拍了3、4下,急速地转身。 
  费律在柜台边问询,跟了个护士,走向电梯,亚赛独自走向一张椅子坐下,我和白莎走出大门,高处的空气,寒冷入骨。 
  我模棱地说:“我们可以乘车进城,再……” 
  白莎用手抓住我臂弯,把我转过来面对她,又把我推后两步,靠到医院的墙壁上。“不要跟我耍这一套。”她说:“你骗得过别人,骗不过我,你要去哪里?” 
  “去看荀海伦。” 
  “我也去。”白莎说。 
  “我不需要电灯泡。” 
  “那是你在说。” 
  我说:“你想想看,这时候她还在床上,我不能吵醒她给你介绍——” 
  “少来,她在床上,你就不会走近那张床,你不是那一型的男人,你会在门外站岗,赖唐诺,你到底卖什么药?” 
  “我都告诉你啦。” 
  “你的葫芦里还有一些我没有看到的。” 
  “好,你有兴趣,我们一起去。”我说。 
  “这才像话。” 
  我们走向计程车。 
  我告诉司机:“我们要出城,我叫你停才停,我们出去后你在原地等,等我们一起回来这里。” 
  他看看我,有点疑问的样子。 
  “过了火车平交道,把码表归零,我要随时看里程,等候的时候,以等候计费,但是车灯不可以开,引擎也要关掉,懂吗?” 
  他更怀疑地说:“看来你们没有问题,但是那么冷,又那么黑,到郊外去,在公路边上一个人等。再说——” 
  我送10块钱过去,“够不够?”我问。 
  “没问题。”他微笑说。 
  “一过平交道,把码表归零。” 
  “错不了。” 
  柯白莎把自己靠到座位上:“给我支烟,亲爱的,告诉我,搞什么鬼。” 
  “什么人杀的薛坚尼?”我一边问一边递了支烟给她。 
  “我怎么会知道?” 
  我说:“一定是和华亚赛很亲近的人。” 
  “为什么?”她问。 
  “薛坚尼玩点敲诈的名堂,有人出卖了他。” 
  白莎忘了为香烟点火:“讲给我听。” 
  “最重要的一点在这里,荀海伦并未写信给傅可娜,另有人以荀海伦名义,写信给傅可娜,而且要她回信。” 
  “说下去。” 
  “假如可娜真相信那封信,以为她先与费律结婚,坚尼会办离婚,她和费律的婚姻,当然是重婚,而薛坚尼自然绝不气办离婚,薛坚尼就可以长期敲诈,把她诈干为止。” 
  “你相信荀海伦没有写这封信。” 
  “我知道她没。” 
  “为什么?” 
  “第一,她告诉我她没有写。第二,女人给女人写信不会用这种口气及解决方法,一定是另有人写,而且这个人又和荀海伦很熟。” 
  “你怎么知道。” 
  “因为指定回信是邮局留交荀海伦亲收的。” 
  “为什么不指定公寓地址呢?” 
  “因为回信根本不要荀海伦收到,荀海伦初到拉斯维加斯时是由邮局留交收信的,有的时候由薛坚尼代她去邮局拿,他可能有她书面委托书,或邮局人都还认识他。” 
  “我懂了。” 
  “邮局的人工作效率太好了,这是他百密一疏,也是出此意外原因之一。” 
  “我懂了,我懂了。”白莎说:“你说下去,他们把信批送到了公寓,荀海伦收到了这封信,但她不知所云,可是和坚尼之死,又有什么关系?” 
  “因为坚尼是主谋之一,但他根本没有想到有人在他后面,有人要——” 
  “要插一腿,要分一杯羹。” 
  “不是。”我说:“薛坚尼已利用完了,薛坚尼的部份是有人利用他,所谓以后可以用来敲诈是引薛坚尼入套的饵,利用他的人清楚傅可娜的为人,知道傅可娜收到信,不会去结婚,利用他的人目的并不在敲诈而在于阻止这桩婚姻。” 
  “那是什么人,这背后人是谁?” 
  “很多人都可能,华亚赛,彭家3人中任何一个,或3个都参与,也可能是艾保罗,甚而费律本人。” 
  “说下去。” 
  “这是个很好的计划,进行也十分顺利,唯一困难是目的达到后,坚尼知道自已被人利用了,他当然不高兴,威胁着说要宣布出来。” 
  “最后自己吃到了卫生丸?”白莎问。 
  “就这样。”白莎说:“华亚赛不会做这种事。” 
  “他可没有不在场证明。” 
  “彭家人怎么样?”白莎指出来。 
  “这一家人都精得像鬼,我可一点也信不过他们。” 
  汽车已经过雷诺最热闹的主街,也经过了两旁有树的住宅区,白莎说:“所以,你现在去找荀海伦,要她说出来什么人在幕后主动的。” 
  “我已决定不要把她混进这件事里去,我只希望凶手也能让她置诸事外。” 
  “我不懂。” 
  “非常抱歉告诉你,我把你留在拉斯维加斯,主要是让你不断的广布我是坏蛋,我竟然不管你,而和荀海伦私奔了,这件消息只对一个人有影响。” 
  “谁?” 
  “那凶手。” 
  “乱讲,”白萍说:“我想这些都是无稽的,你可能真爱上了荀海伦,你担心她,保护她,所以才会想到有人会想伤害她,要是真像你所想的,白莎倒要看看谁能伤害她。” 
  “你可以在车里等,假如你怕打架。” 
  “但是,这些人当中,暂时谁都不可能赶来呀!” 
  “这倒不一定,你看,艾保罗留在机场;华亚赛没有和他儿子一起上楼。彭家腾是个驾机好手,他有1/4架飞机,费律急着要租飞机,家腾什么也没说,为什么?” 
  “可能因为他只有1/4主权。” 
  “可能,也可能因为他自己急着去别的地方。” 
  “可能要带他姐姐?” 
  “也可能是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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