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军抗战-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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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那想着。就听见几十米外的山坡下传来了交谈声：“他妈的，这群龟儿子孬火药。把老子们赶到这深山老林来剿匪。我日他先人板板哟！这群挨千刀的赤匪，棒老二跑到我们四川来干啥子嘛？”
：“老大，我说老大没生气了。今天反正也出来了。就当散心。”
：“放你妈的狗臭屁。有这么出来散心的吗？你龟儿子在再那乱球说，老子把你龟儿子沙罐敲了当球踢。你龟儿信不？”
：“信，我那敢不信呢？老大的话就是圣旨。比军长师长的话还管用。”
：“哈哈哈，你龟儿子硬灵醒得狠呢。要得，回去我就把你瓜皮调到连部来。”
：“谢谢了，谢谢连长老大栽培”“他妈的，都快点。快点爬呀”
一群川军在长官的催促下气喘吁吁地爬上山坡，有的士兵累得一屁股坐在树根上，枯倒的树干上。有的喝水有的卷起叶子烟抽。还有几个上了年纪的老兵相对围坐在一株大树下。然后各自取下斜背在背上的长竹烟杆，把长长的烟杆转过来后用烟杆头上的铜烟锅放入烟荷包内，隔着烟荷包用手指在外面摸索着装好烟丝后取了出来，用大姆指压实了烟丝。然后一下一下敲着火石。敲了几下后，火星点燃了烟丝。老兵美美猛抽了几口。于是，烟锅中的烟丝被烧成白白的灰烬。老兵们相互一边说着话一边顺手在树干上石头上敲打着烟锅。在轻轻磕碰下，烟锅中燃尽的烟灰被磕了出耒散落在草叶上。然后烟锅又一次伸入烟荷包中～～。
其他的官兵及后来的爬上来的见状也各自找个地方或躺或坐都开始休息起耒。一个军官模样的人骂了几句，见无人理睬。也找了个靠崖的地方坐了下来，解开上衣两颗衣扣，拿着手中的大檐帽当扇子扇了起来。一个兵忙大献殷勤，把水壶递给军官喝。从两人交谈的嗓音中我听出就是那个连长老大和拍马屁兵
我望着这群在枪口前休息的川军，恍然不觉眼前危险。我不由悄悄叹口气：这些川军欺压我们老百姓厉害。打仗却不行。这不，周围有埋伏他们都不知道。不但没一点准备，连哨也没有。不吃大亏才怪呢！我对官兵素无好感，可见到他们即将血流成河还是于心不忍。
：“不许动”：“交枪不杀”随着一阵阵喊叫声。埋伏着的人们冲向毫无防范的川军。冲出来的人群穿得各种样式，五花八门。他们有的拿着步枪，有的拿着短枪。更多的是拿着大刀，梭镖。他们将手中的武器都对着没有任何防范而且来不及站立起来的川军。
川军们一下炸了窝。眼疾手快的连滚代爬跑下山坡。连长及马屁兵等十几人也不顾山高林密了，翻滚下崖就窜入林中。其他几十个川军见无法逃跑只好举手投降。不在反抗。
一名穿着灰色军服头戴八角军帽，军帽正中有一个红布剪成的五角星。他走到人群当中对川军说道：“川军弟兄们，我们是川陕红军。我知道你们大多是穷苦出身，也是不得已来扛枪打仗。我们红军是穷人的队伍。只要你们放下武器，我们就不会杀你们。愿意参加我们革命队伍的，我们欢迎。不愿意的交出身上的弹药武器就可以回家了。”
被俘的川军相互望着，谁也不说话。那个红军见状又说道：“川军弟兄们。你们放心，我们红军说道做到。只要交出武器就可以回家了。”
一个川军老兵问：“长官，我们交枪后就真的可以走了吗？”
那名红军长官肯定的回答：“不要叫我长官，我们红军中人人平等，都叫同志。我姓王名永红。是红军一名团长。我在一次重申，不想加入红军的放下武器就可离开”
被俘的川军低声交谈起耒。那红军王团长也不催，只是看着他们。
问话的那名川军老兵咬咬牙，解下身上的子弹袋和手榴弹袋递给旁边一名红军战士，又向王团长弯腰敬礼后转身向山下走去。不时回头张望，在确定没有危险后就狂奔起来。因山路奇曲不平，老兵摔倒了，可是他却连滚带爬不住脚飞奔下山。
老兵的狼狈样引起红军战士的众笑声。
其他的川军见红军真没有杀他。也纷纷解下武器弹药后。一窝峰下山了。只有七八个年青的留了下来要参加红军
就这样，红军不费一枪一弹就缴获了一个连的装备。王团长下令迅速整理撤退。很快，刚才的热闹非凡又恢复了平静。在确定没有什么情况了后，我也快速下山了。
赶到二叔家时已是天上一弯秋月高悬，星星眨眼。我敲打几下柴门。黑暗的屋内传来了问话：“谁？”一边点燃了屋内油灯。
我回答：“是我。陈青山，山娃子。二叔”
二叔在屋里惊喜答到：“是山娃儿呀。等一下，我马上来开门。”
一会儿功夫，门开了。二叔披着一件夹袄举着一盏油灯站在门旁，十分热情一连声对我说道：“快进来，你这娃儿好久都没上二叔家了。”边说边放下油灯耒帮我放背篓。
我放下背篓后又取下砍刀放好，口中说：“二叔，这么晚了还给您添麻烦。真不好意思。”二叔嗔怒道：“你这娃儿，看你说得啥哟！你来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我不好意思点点头：“那谢谢二叔了。”二叔开心问我：“山娃儿，这一次进山收获可好？”我点点头：“还行。只是没打得大东西”。说完我从背篓中取出两只野鸡野兔来放在桌边。二叔也没推辞。二叔吸着烟袋锅笑脒眯的上下打量着我：“不错不锖，几月不见又壮实许多，又长高一些了。”我不意思低下头来。其实二叔不光是我二叔还是我末来的岳父，二妹就是我指腹为婚的没过门的媳妇。
我忙叉开话题问：“我哥呢？”
二叔笑答：“进山打猎还没回来呢。”
这时从里屋出来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她穿着一件薄夹袄，一根梳理成麻花辫子的独辫像蛇一样随着她灵活转动的头在她背上游来游去。前额整齐的流海下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眨着。定定望着我。一抹红晕出现在她脸上。
我被二妹望得手脚都不晓得往那放了。胀红着脸慌乱站立起采。一不小心把放在桌边上的砍刀碰倒在地。口中嘟囔着：“二二妹您醒了？吵吵着您睡不着了吧？”二妹见到我这样。强忍着高兴，用手掩着就要出口的笑声问：“山哥你吃了吗”？
我还没回答。二叔一拍脑门：“你看我这记性，二妹子快去给你山哥弄吃的。“二妹一下不高兴了：“爸！你怎么不问问山哥吃了没呢？要把山哥饿着了我可不干。”二叔爽朗大笑起来：“这妮子，还没过门呢！这心思就偏了。”二妹一下羞红了脸：“爸！”一趟子冲进了厨房。
二叔见状笑得更加开心。我也咧着嘴陪笑着。就在这时二妹从厨房中冲出来，来到桌边拎起一只野兔耒。一转头看见二叔还在笑，就嗔笑道：“还笑，煮好了不给您吃。”说完走进厨房去忙活去了。
我偷眼看了着二叔。他把眼泪都笑出来了。
一会。二叔止住笑问起我这次进山的情况。我详细述说了。特别仔细讲了红军打川军的事。我和二叔一边喝水一边摆起龙门阵。等着二妹煮的晚饭。
不大功夫。二妹端着红烧兔肉上桌了。还有几个烤好的玉米饼，二妹在一次出来不光是碗筷，还提了一罐红苕酒来。
望着那烧得红亮亮的兔肉中大把的花菽和菽，一股股香味扑鼻而耒。我早已饥肠辘辘的肚子又强烈的发出了一阵阵鸣叫。二叔笑呵呵地给我倒了满满一碗酒：“吃吧，把您饿着了。”我与二叔对碰后喝光了碗中酒后，就风卷残云大吃起来。
二叔在旁并不吃，只不时端起酒碗抿上两口。二妹也没吃，用手托着下巴望着我，脸上眼中充满笑意。
我一阵海中吃海喝。吃光了桌上所有食物。晚上我睡在表哥床上，十几天的疲倦在加上酒足饭饱。很快我就香甜入睡，进入梦乡。
昨晚虽然睡得较晚。我还是一早起床了。出了门就看见二叔正在抛接着一对石锁。那对石锁在二叔手中像轻如无物般上下翻飞。看得人眼花缭乱。我上前使礼道；“二叔你早。”二叔点点头：“早。来一起练练。”说着就抛过来一只石锁。我站好马步顺着石锁耒势准确的接在手中，然后也上下翩飞，左右抛掷起来。
：“吃饭了。”二妹在一旁喊着。我和二叔相继停手。洗手脸后在院子中的矮桌上杂粮米糊糊就泡菜，吃着玉米饼把一顿早饭解决了。饭后我收拾停当离开二叔家向家里赶去。
一路上我都在遗憾没见到表哥及随他一起进山的猎狗黑干。这一路也没有碰见川军，红军。也没有万碰见土匪，棒老二等。一路行来，见林中晨雾薄绕山间，人户家升起的饮烟也不时传来。越发显得这大山深处幌如人间仙境，世外桃源。我算算在有半日路程就到家了。不由加快步子还唱起山歌来。
一路走来，不知道是归家心切走得快了，还是心情愉快觉得路途不远。反正多半天的路竟然在晚饭时分就没了。望着不远处那山脚下的家，我十分激动。不由大声喊了出来：“爷爷，我回来了。”随着我的喊声，一只黑背黄毛的猎狗窜了过来。它一路狂奔也不吼叫，象一支射出的箭一样向我奔来。临近时一个虎扑向朱我扑来。我口中唤它：“耗子，乖。”刚落音。就被它扑来时巨大的力量扑倒在地。“耗子”张开大嘴吐出腥止红的舌头向我近在咫尺的脸，手舔着。我不得不伸手抵抗它过分热情的表示。一边努力想站立起来。
“耗子”这时显示出它是一条合格的猎犬：它总在我用手撑力时或用腿支撑起立的关健时候用它牙恰到好处，不轻不伤的含住我的手或脚拖拉。让我几次站立都失败。它却能在拖拉的空隙间不断用湿漉漉的舌头舔舔这舔舔那。我无奈的与它在地上翻滚，同它疯了一会儿。最后我见它无休无止，就瞧准时机把背篓中十只野鸡远远的扔了出去。口中喊道：“耗子，去。”“耗子”立即象箭似奔了过去。
我趁机爬起来向家猛跑。“耗子”也叨着野鸡正回过头来。当它发现上当时，转过身来疾追。我们几乎是同时冲过矮矮竹围栏那扇小门，跑入院中。“耗子”放下口中叨着的野鸡不满的叫了几声。我却不在理会它做出的亲呢表示。大步向堂屋走去。爷爷没在堂屋里。于是我转向厨房。刚到厨房口，我爷爷的声音就传来：“是山娃儿吗？”
我忙回答：“是我，爷爷。”
爷爷出来了，拉着我说“孙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我一边放东西一边回答：“爷爷。我没什么事。劳烦爷爷操心了。”这时“耗子”也窜到我脚边用它厚实的身体在我腿边靠着。
吃晚饭时我听爷爷讲前几天大队官兵开进了他们平时并不来的大山深处。还抢了几户人家，我家也被抢走不少山货和野味。爷爷的讲述让我想起了被红军缴械的官兵，就详详细细讲给爷爷听。
爷爷听完叹了口气：“这个世道越来越不太平了。平日里就有棒老二抢，官府欺压。各种各样税多如牛毛。现在这官兵又进了山说是剿**。前几天在山外还抓了好几个种地的佃户当壮丁押到城里去了。所以爷爷生怕你也～～”
我忙打断他的话：“爷爷，您看我不是没事吗！”
爷爷点点头：“好。没事就好。山呀！这一向时间不太平，你就没进山了。等过了这几天再说。”
我点头答应。吃过晚饭后又与爷爷讲了二叔的事。摆完龙门阵，就洗洗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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