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仕妖娆-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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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凤梧开窍之后便早意|淫过,以自己的尿性,大同婆姨就算了,但是扬州瘦马和杭州船娘那必须得尝试一番的,至于泰山姑子么……据说是服务高于颜值身材,有机会领略那是极好的,若是没机会也不遗憾,谁叫寡人好细腰和大长腿呢。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蜀中妹儿是不想了,家在长江之畔的建康,娶几个扬州瘦马和杭州小娘也就知足了,我李凤梧不贪心,有上四五六七八个老婆足矣。
所谓的耸耸肩,说:“不就戳戳你胸口么,又怎么了?难道不应该是你们女人最为欣赏的风|流不拘么,怎么在我这里就成了你嘴里的下流,嗯?”
长得帅的人才叫风|流不拘,长得丑的那叫丑人多作怪,不过貌似自己这副尊荣还过得去吧,放到后世,绝对不输同龄的掏粪男孩。
李凤梧兴趣大增,有点猫和老鼠的意味啊……男人嘛,喜欢最快乐只有三秒,但征服一个女子的过程也是件比美妙的事情。
朱唤儿躲在角落里,幽怨的盯着李凤梧,用自己都没底气的声音说道:“你再过来,我就……我就死给你看。”
那眼神之幽怨,让人觉得好像对她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一般,李凤梧嘿嘿一笑,非常非常认真的说道:“那你倒是死啊,反正就是个奴仆死了也没人管,不过别以为你能一死了之,我在你眼里不是个粗鄙纨绔么,我还就粗鄙到底了,你要是敢死,我就敢把你的尸体丢给城西那些流浪难民,你大概也是知道的,那些流浪难民平日何曾碰触到女人,像你这样的女人就算是尸体我估摸着他们也会感兴趣的,怎么样,要不你死一下试试?”
朱唤儿的脸色瞬间没有丝毫血色,心恍似沉到了海底,这纨绔那么认真的表情,他一定会说到做到吧……眼前一黑,浑然忘记了自己的卖身契只有一年半,只觉得自己的未来一切漆黑,会过得生不如死,再看李凤梧时就觉得他是个恶魔,哪还敢说半个字,只是在心里默默念着一个名字。
李凤梧哈哈大笑,知道再逗下去这性格温婉的女子怕是要崩溃了,“好了,歇着吧,房间里还差什么东西么,我让人给你送来。”
朱唤儿茫然而本能的摇头。
李凤梧转身出门,忽然回头说道:“我住在你隔壁,明日早晨记得过来给我梳洗。”这长发打理起来就是麻烦,尤其是到了夏日,真想一股脑给剃了。
看着恶魔离开,朱唤儿颓然的瘫在地上,眼泪哗啦啦的滚落,夜漫长泪湿罗裳,朱唤儿在李府的第一夜,注定是一场法逃离的噩梦。
第四章 登门问罪
朱唤儿一夜眠,呆坐到凌晨时分,泪水已流干,双眼肿如核桃,敲门进来的老管家“善意”的提醒她,“唤儿姑娘,小官人要起床了,烦请你过去伺候他梳洗。”
朱唤儿略略有些意外,这种纨绔公子不应该夜夜笙箫然后一觉睡到中午么,话说,似乎昨夜院子里也很清净,没听见那种秦淮河畔时刻不回荡的靡靡之音。
卖身契在李府,朱唤儿只有认命的收拾了一番,藏好珠宝首饰盒子后敲开了隔壁的房门。
那个恶魔此时大马金刀的坐在床边,瞪着空手进来的朱唤儿沉声道:“你就这样来给我梳洗?”好歹也有点丫鬟的自觉性啊。
朱唤儿恨不得将这个粗鄙纨绔大卸八块,转身怏怏的出去,片刻后吃力的端着盆子进来,拧好洗脸帕递给李凤梧。
李凤梧一边洗脸一边吩咐道:“将床收拾了。”
朱唤儿心里那个忧郁……不过好歹这些事情都会,只是在收拾床时,闻到一股很是奇怪的味道,发现床尾的一套中衣上似乎有淡淡的黏稠物,出身烟花之地的朱唤儿怎会不知那是什么,脸色比绯红,嫌恶的将那套内衣服丢地上。
李凤梧眼角余光瞥见这一幕,有些讪然,昨夜戳了朱唤儿的胸后,似乎记住了这种感觉,十六岁的身体很快有回应,梦里和莫名其妙的美女巫山云雨三百回合,中衣湿了个透。
用牙香筹漱口刷牙后,李凤梧回头对朱唤儿说道:“我去晨跑了,将房间收拾干净后去忙自己的吧,需要添置什么衣服给李伯说,如果是抹胸亵|衣之类的觉得不好意思,直接告诉我也行,话说,抹胸你喜欢什么花色的,小碎花可好?感觉你的抹胸会很费材料啊。”
宋时女人用抹胸,比起清代的肚兜来别有一番风味。
朱唤儿脸色绯红,啐嘴道:“不要你管!”
李凤梧哈哈大笑出门去。
朱唤儿看着地上那堆中衣,恨恨的跺上几脚以解心头恨,发呆了片刻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口,又看看里裤上那湿透了的地方,嘴角忍不住扯起一抹得意的弧度,女人么……再怎么也是喜欢被人夸身材好。
李凤梧长跑回府,在大门外看见一顶四抬大娇和几个随从,有些意外,谁这么早就登门拜访?进门抓住一个扫地的奴仆问道:“谁来了?”
“回小官人,是柳家老爷子和子远公子,刚到。”
李凤梧不屑的吹了吹口哨,柳子远回家搬弄是非了么,请出了柳家那位老爷子,难不成还想让我给他磕头道歉不成,似乎太天真了点,柳家老爷子虽然是建康城远近闻名的学术大家,但那玩意儿在自己和爹眼里还不如银子来的实在。
来到前堂会客厅,屋内有三人,爹李老三坐在主位,左边首席上一位头发须白的耄耋老人正端茶浅啜,柳子远肿红着鼻子,斯文尽失,站在耄耋老人身后。
看见李凤梧进来,柳子远只是微微斜乜一眼,不鄙视。
“爹,有客人呐。”
李凤梧只听过柳家老爷子的名字,说是建康知名学术大家,在后世的史书资料中可没有丝毫薄名,也不知道哪来的底气敢到李府来问罪。
李老三爽朗的一笑,指着耄耋老人扯着公鸭嗓音说道:“大郎,来来来,爹给你介绍,这是柳府柳青染,是咱建康城屈指可数的大家,你可要尊敬他。”
李凤梧心里暗乐,还是做足礼数行了礼,“晚生李凤梧见过柳公。”
柳青染胡子翘了翘,气得不轻,越发看不起李家人,嘴里说着要儿子对自己尊敬,可你李老三话里哪有半点尊敬,给晚辈介绍长辈哪有直呼名讳的?
毕竟是读书人,涵养到家,脸上依然挂着长辈的慈笑,道:“小官人一表人才,将来必有乃父之风。”
柳子远强忍着笑意,扯动鼻子上的伤势,顿时哭笑不得。
这老家伙咒人不带脏字,你妹的乃父之风啊,就父亲李老三那肥头大耳的富家翁形象,李凤梧骂人的心都有了,偏生发作不得,这字面上可是奉承……
在右首坐下,笑道:“凤梧愚钝,哪比得子远兄,相貌堂堂红光满面,他日必非池中之物。”
李老三虽然没读过书,但能在建康打下偌大家业,那位贵人的提携至为重要,但李老三自身没有点聪慧也是不可能,闻言哪能不知这其间针锋相对,只是笑着不说话。
儿子这话说得俨然一个饱读诗书之人,开窍半年后这两日倒是给了自己不少惊喜,很期待这小子还能有什么蜕变。
柳子远笑不出了,红光满面……你鼻子上挨一拳看是不是红光满面。
柳青染今日带着孙子本就是登门问罪,顺势便接了下来,“子远面目之伤,小官人不心知肚明么,怎的还出言讥讽,实为君子之不为。”
好家伙,终于划下道来了。
李凤梧接过老管家李伯奉上的明前龙井,啜了一口,然后不徐不缓颇有儒子风范的说道:“柳老这话我就有些听不明白了,何谓君子之不为?古人有云,小善积而为大善,不谓小不善为伤也而为之,小不善积而为大不善,是故积羽沉舟,群轻折轴,故君子禁于微。子远兄昨日在水乡画舫以己之喜好迫他人之不愿,非小善实为小恶,岂是君子所为?”
这话出口,不仅柳家两爷孙愣住了,就连李老三和刚走出厅门的老管家李伯都同样愣得不要不要的。
天,什么时候李凤梧也能出口成章了?
李老三和大夫人是近亲结婚,李凤梧出生后有些愚钝,别说读书了,连字都不识几个,就算半年前开窍,可这种大道理的文章他几时看过,这可是汉朝刘安《淮南子·缪称训》中的名句,若是这话出自柳子远之口倒是很寻常,可偏生是李凤梧说出。
这真是……李家祖上冒青烟了!
李凤梧心里暗笑,真以为还是从前的李凤梧?
笑话,我好歹也是饱读群书的,不说二十五史,三国演义、增广贤文、上下五千年什么的,就是连那传世经典金瓶梅,我当年可都是感兴趣的紧。
柳青染闻言心里咯噔一下,这小子不好糊弄,况且昨日之事子远也说了,只是子远虽有,可你李凤梧也不至于如此行事,辱了子远斯文不说,还以钱财扫了子远尊严,自己这个做长辈的当然不能就此袖手旁观,你李家有钱是真,我柳氏书香世家岂能屈服你李家铜臭。
第五章 来自四品大员的威胁
柳青染轻轻顿了顿拐杖,拿出学术大家的威势,小子在我面前翘舌乖语,真是蚍蜉撼树不自量力,缓缓说道:“有道君子可逝也,不可陷也;可欺也,不可罔也。子远虽有小,然已知悔过,善莫大焉,小官人却以小人之心度人,以钱财虐心,和市井小人又和异样,君子岂可欺之以方?”
姜果然还是老的辣,一句知能改善莫大焉就将柳子远的过推得一干二净,反倒说起李凤梧的行为如市井破泼皮,反败为胜站在了道德制高点。
李凤梧知道想要在言语上胜过饱读诗书的腐朽老学究是自讨苦吃,干脆剑走偏锋,嘿嘿笑了起来,在柳家爷孙诧异的目光中说道:“真君子诚不可欺,晚生愚钝故而大道理懂的不多,却知道别人敬我一尺我便还之一丈,子远兄辱我我便会回敬之,有道是拳头出真理,子远兄若是不服气,大可再来一次,我保证依然让你红光满面,若是子远兄也愿意拿出三千四千贯来将那朱唤儿买回柳府来打我脸,那也欢迎,不过……”
顿了一顿,李凤梧瞧了一眼李老三,越发得意的笑道:“我有个好爹,恐怕这脸你们是打不成的。”
李老三哈哈哈大笑,独有的公鸭嗓音极为霸道“我李老三别的没有,就是有钱,三四千贯么……还真不稀罕!”
这真是父子同货色,典型的暴发户嘴脸。
柳家爷孙虽然对打脸一词有些茫然,不过想来意思和侮辱差不多,看到李家父子这副市井小人一般的得意嘴脸,柳青染气得一佛出窍二佛升天,但却反驳不得,比钱,柳家还真比不过。
脸色铁青着起身,恼怒拂袖,“对牛弹琴有辱斯文,告辞!”
李老三大咧咧的坐在主位上动也不动,“柳老慢走,不送。”
这下是彻底决裂了。
柳青染走出厅门,忽然回头道:“本月二十五,我家小儿相正自临安归来,届时大宴,还望李大官人和令公子赏脸光临。”
李老三挥挥手,“我是个粗人,就不来凑合你们读书人那套风花雪月了。”
这话着实有点理,柳青染不怒反笑,哦了一声,“太常寺卿已不足以劳动尊驾了么?”说完话也不理会李家父子的反应,住着拐杖离开。
柳子远得意非凡,一副你死定了的神色瞥了一眼李凤梧,随着柳青染离去。
李老三有些摸不着头脑,待柳家爷孙走远后才自言自语道:“这老头子什么意思?”
李凤梧心里猛然沉了一下,卧槽,柳青染这才是图穷匕见啊,感情他那个儿子已经不是从五品的太常少卿,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