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仕妖娆-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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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多一份嫌胖,少一分显瘦的纤直,和耶律弥勒滚圆的大长腿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也有着能让人在床上玩一年都不愿意下来的风韵。
穿好衣衫,吃了些晚食,李凤梧坐在书桌前,也没甚心思看书,便道:“唤儿,唱个小曲儿罢。”
因之前被纨绔揩油,朱唤儿此时的脸色还有些绯红,倒也没逆了纨绔的意,去隔壁房间取了由李巨鹿从建康带来临安的古琴,染上熏香,很是温婉的问道:“想听什么曲子。”
李凤梧大惊,俨然在朱唤儿身上看见了另外一个人的身影:善解人意的文家大娘子文淑臻。
笑道:“在建康和文家大娘子走得很亲近?受了她不少影响,如此甚好,文家大娘子着实是天下妇待夫婿的楷模。”
心中却倏然沉了下,文淑臻和李巨鹿的事情……这可是个麻烦啊,究竟要怎么处置呢?
朱唤儿撅了撅嘴,貌似不屑,心中却乐了。
这确实是受到文家大娘子文淑臻的熏染,偶尔表现一下,貌似很不嘛,瞧纨绔乐的,不过面上却不动声色,我是朱唤儿,才不是文家大娘子,当然,更不是文家小娘子。
李凤梧想来想去,虽然觉得朱唤儿那首《竹马》百听不厌,不过还是想换换口味,于是说道:“你随意罢,别太凄凉的曲儿都行。”
朱唤儿瞪眼,偏生不要如纨绔的意,清清嗓音,小手在古琴上拂过,低眉信手续续弹,便有天籁在房间里响起,“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却是柳永的雨霖铃。
李凤梧大感奈,唱这等生离死别的曲子作甚,“换一个换一个。”
朱唤儿得意的笑,手指一顿,骤然改了弦调,“临高阁,乱山平野烟光薄,烟光薄,栖鸦归后,暮天闻角,断香残酒情怀恶,西风催衬梧桐落,梧桐落,又还秋色,又还寂寞……”
这是李清照的忆秦娥。
李凤梧顿时语了,感情你这女子是报复我刚才楷你油来着,干脆起身过去,坐在朱唤儿身后,以环抱之势按在琴弦上,“要不我来教你。”
朱唤儿顿时如坐针毡,脖子上被纨绔的气息拂过,身上顿时起了层鸡皮疙瘩,心里却又泛起一种很是异样的感觉,那种感觉,有点如猫爪在心里挠,似乎有点拒绝,又有点希翼……
李凤梧当然不会弹琴,但是会谈情啊。
趁着这个功夫,很是有行家风范的指点朱唤儿,你这样不对你那样不对……当然,一双手先是在朱唤儿是手上肆虐过够,然后又一只手扶着蜂腰,一只手按在琴弦上,下巴也顺势搭在朱唤儿的香肩上。
幽香扑鼻。
云髻凤文细。对君歌少年。
李凤梧有些不知今夕何夕。
朱唤儿有些不知今夕何夕,还有着些许忸怩,堪堪忍受着纨绔的骚扰,最后终于在李凤梧的手不老实的从蜂腰上移向酥|胸的时候法容忍,惊惶着起身逃离了书房。
走出书房一遇冷风,才发现身体好热,而心里那种被李凤梧鼻息拂过脖子产生的猫挠感觉,却挥之不去,总觉得让人好生着迷。
第二百三十四章 魏尚书打上门来
朱唤儿逃了,李凤梧奈的耸肩。
反正你这朵娇羞的秦淮白莲是逃不过本小官人的五指山,迟早有那么一天的……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况且朱唤儿这块白豆腐,如果真一下子吃了,哪还有收获的快感。
朱唤儿才十九,不似耶律弥勒般成熟,却也没有文浅墨的青涩,也没有魏蔚的柔弱。
提起魏蔚,李凤梧不由得想起个事情来,貌似自己忘记告诉李巨鹿,回建康的时候从耶律弥勒那将魏蔚的画扇带回临安。
麻烦啊……礼部尚书的女儿,总不能就这么黑吃了那把价值连城的画扇吧。
陈伸最近很郁闷,自从张浚回朝后,皇城司那边好像忽然没人了一般,再任何进展,这本来都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却被皇城司搞得有点儿戏了。
皇城司这么做,很可能是官家授意,为此陈伸觉得很是寒心。
同样是大宋士子。
我陈伸好歹还是从三品的国子监祭酒,还遭受了那等屈辱,可官家你却为了个承事郎如此待我,让我这国子监祭酒觉得好生凄凉。
郁闷的不知陈伸,赵愭、赵惇都郁闷着呐。
而最郁闷的则是汤思退。
本来是想借着张浚在朝,弹劾他将他从枢密使位置上赶下来,却发现张浚回临安之后深居简出,不说朝会,连西府都不去,枢密院诸事还是由蒋芾和陈俊卿负责。
而官家的态度越发暧昧,竟对此不闻不问,好似回到临安的不是枢密使,而只是一个边境小兵。
还有四五日便是春节了。
汤思退越发着急,若是春节之前不搞定这事,等春节后宋金和谈再启,到时候说不准就要出什么幺蛾子,张浚又得回建康守备两淮。
礼部尚书魏杞,急赶慢赶,也终于回到了临安。
而就在礼部尚书魏杞赶回临安的时候,汤思退——或者说整个朝堂都听到了一个重磅消息:魏国公、枢密使张浚于昨日呈上奏呈,向官家请辞枢密使一职!
之下满堂文武都迷糊了。
张浚不是回朝来保李凤梧的吗,怎的李凤梧一事还没处置,他却先辞相了,难道是想以此要挟官家,让官家放李凤梧一马?
可张浚是谁,他再怎么也是仕途沉浮几十年的人,怎么出这种昏招?
那么他此举究竟意欲何为。
大家都知晓,官家并不想曲意求全和金人订下耻辱盟约,如果宋金和谈不拢,势必要再起战事,这个时候官家必然不会让张浚辞相。
事实也是如此,张浚上呈请辞,官家很是诚恳的挽留,没有同意他辞相。
而张浚接下来的反应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如果张浚真要辞相,那么他应该继续上奏呈,直到官家同意为止。
可官家不同意之后,张浚继续深居简出,没有再上呈请辞。
好像根本没有请辞过一般。
如此一来,整个大宋朝堂,便只有三人看出了张浚的意图。
上皇经营朝政多年,如今虽然禅位,却依然关注着朝堂局势,一般情况下不做干涉,但一旦涉及到大事,还是会站出来说几句。
张浚请辞之后,上皇赵构专程遣人请官家赵昚去了一趟德寿宫,说了什么外人不得而知。
但毫疑问,上皇是知晓张浚的意图的。
而官家赵昚,虽然张浚没有参加朝会,但不代表他没见过张浚,因此这些日子也在衡量中,是否真要循照张浚的意图。
自己这位枢相给自己出了个好大的难题。
而另外一个看出张浚意图的,自然是大宋左右相公汤思退,从张浚上奏呈请辞的那天,他就看了出来,心中虽然惊喜,却并没有立即付诸行动,而是等待着官家的反应。
别自己行动了,官家却不配合张浚,到时候自己就真的吃哑巴亏。
别以为我汤思退好忽悠,不见兔子不撒鹰,只要官家态度不明显,我汤思退断然不会遂了你张浚的意,不过话说回来,张浚竟然能为李凤梧做这事。
他这个便宜侄孙在他眼中的分量,恐怕不比他那个天之骄子的儿子张杓低。
李家小官人依然被锁足梧桐公社。
尽管有禁军守卫,非官家旨意不可进入梧桐公社,可这天下午,梧桐公社还是迎来了一位特殊客人:怒气冲冲的礼部大尚书魏杞。
护卫梧桐公社的禁军小头目本想阻拦魏杞进入,被这位礼部尚书一吼,“某来找承事郎咨询出使金国诸事,事后自会向官家请罪,休得拦我!”
六部重臣,如今又主掌宋金和谈的礼部尚书魏杞,二品天官,那位小头目哪还敢多说什么,只能目睹着魏杞怒气槽满值的冲入梧桐公社。
“李凤梧,你他娘的给老子出来!”
闯进梧桐公社,魏杞就压抑不住了,甩开膀子就吼道,丝毫不在乎会被外人听见。
李凤梧正在听学院看书,李巨鹿这货经历了这事,已经没心思去关扑,是以此刻倒是在院内候着,一听这声音,哪管他是谁,“小官人,怕是有人找麻烦了,洒家这就去将他揍回去!”
李凤梧苦笑,这声音熟悉着呐,李巨鹿你要真连这位也揍了,那咱主仆也崩想着回建康去当纨绔,我直接被流放,你么,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
一把拦住李巨鹿,“别躁动,这是礼部尚书魏杞。”
李巨鹿打了个寒噤,这货憨而不笨,很快想到一件事,“难道是为了落水事件来的?”
李凤梧点头,“可不是。”
对朱唤儿苦笑示意,“你去将魏尚书请到听雪院来,然后叮嘱府上奴仆,任何人不得进入听雪院。”估计魏杞要对自己大动肝火,自己偏生反驳不得。
到时候少不了要驳面子,作为梧桐公社的主人,还是得在下人面前保持点威严嘛。
这种事情断然不能被下人看见。
难道看见纨绔如此吃瘪,朱唤儿偷笑两声,莲步轻移,出去请咱们的魏杞大尚书来听雪院。
魏杞本是怒意中烧,不过看见朱唤儿来到面前,万福一个后柔声道:“小官人请魏尚书前往听雪院一叙。”魏杞便有些愕然。
这女子好美!
一看就是出身江南,温婉贤淑中不失大家闺秀的知书达理,端的是匹双扬州瘦马,此女风姿,不仅不输自己那女儿,甚至也不输大内皇宫里那些凤仪天下的妃子。
一念及此,魏杞更是愤怒了,好你个李凤梧,明明已有如此美妾,竟然还敢打我家女儿的主意。
杀千刀的,着实可恶!
第二百三十五章 人梦想,何异咸鱼
魏尚书的怒火当然不是朱唤儿一个万福就能消弭些许的。
走进听雪院,魏杞看见李凤梧从座位上坐起来,对自己行礼,那顾得那许多,怒火中烧的魏尚书大步流星走过来,一脚将茶几踹翻,乒乒乓乓声中,魏杞怒吼道:“好你个李凤梧,是不是觉得我礼部好欺负,不仅诸事和礼部对着干,现在倒好了,竟趁着某出使金国之际,花言巧语忽悠我家女儿随去你游西湖,着实可恶!”
只差没有甩开膀子和李凤梧干起来。
李凤梧示意李巨鹿稍安勿躁,这个时候你可千万别添乱了。
朱唤儿暗自好笑,不用猜就知晓我们的大纨绔李家小官人又去勾搭了谁家小姑娘,偏生不凑巧,这个小姑娘不似自己这般弱势,有一个强势的老爹。
就喜欢幸灾乐祸的看纨绔吃瘪!
李凤梧哭着脸,“尚书此举怕是有些不妥,不容晚生辩解不说,如此行径,岂非圣贤所为。”虽然知道没效果,不过还是要拍拍马屁的。
魏杞睚眦目裂,一把扯过李凤梧衣襟,“你说得轻巧,若非官家巡视太学凑巧到我府上,没有两位大国手诊治,我家女儿此时已枉死,这都是你干的好事!”
李凤梧比魏杞高一些,身材也要壮实一些,不过近期因为瘦了,两人的身架倒是差相几,不过心中知晓魏杞是个谦谦君子,也最多就是动动嘴的事情,倒也不担心他会一拳敲到自己脸上来。
只能赔笑着道:“魏大人——”
魏杞双目怒睁,几乎是吼道:“你喊什么?”
李凤梧慌不迭收口,你妹,一时间心急,竟然称呼了,大人在这个年代可是称呼官职比自己高的人,而是称呼父亲或者岳父,也难怪魏杞反应这么激烈。
“口误口误,魏尚书不给我一个辩解机会么?”李凤梧只能委曲求全,没办法,谁叫那件事自己确实有,自己不风骚一把,调戏一下魏蔚,也不会翻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