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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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我知道的时候也觉得蛮惊讶的。」
听见纬哥惊呼声,秦可卿笑了笑,顺手把刚人去座位空的吧台用抹布做清洁动作。
只见纬哥定睛在纸上,不再答腔,还稍有稚气的眼里满满都是对音符的热情。沉默地看了一会,然後又以手指打桌面,模拟起keyboard的触感,柔声的哼了几个小调,期间他闭了一会眼睛,像是在寻找音符在心房上跳跃的感动,最後,才放下谱子做出结论。
「是不错,音乐的扩张性有出来。不过……」
「耶,等等,我不是要听你说他做的谱好不好,我只是要知道这首曲子的风格怎麽……」
秦可卿发觉自己刚刚没有跟纬哥说清楚,让纬哥误会他的用意了。小鬼的作曲好不好,他才不想知道。
「可卿,你听我说。」
纬哥少见地打断了秦可卿地话。
「只要是音乐人就有使命让音乐便的更好,不管是麽样的创作,只要有进步空间,就都有附加价值。」
「你也喜欢听好的作品吧?」
这次从纬哥嘴里吐出的再也不是没半点道理的胡话,而是字字珠玑,足以让未来子孙做世代祖训的箴言,头头是道的居然让秦可卿被轻易的说服了,他不但乖乖的把纬哥对作品的讲评听完,甚至还拿出纸笔记下。
纬哥碰音乐,伯乐遇千里马。
「然後,这曲子的感觉,让我能用祝福来概括。」
「祝福?」
「呃,大概类似吧,啊,就是我爱你,你爱他,但是还是真心祝福的感觉吧。」
「什麽我爱你,你爱他啊?」
女声同没有预告闪电的落地雷般传来,吓的纬哥先是跳一下,然後恍悟自己说了什麽话被什麽人听见,耳後根才顿时红了起来。
「呀哈哈,说的太白啦,做词不是我的专长,我不会说啦,呵呵。」
自己补充一句,开玩笑自嘲。
「大姊,这是可卿他朋友的作品,我帮他看看。」
纬哥把谱子在大姊眼前晃了晃。
「是噢。」
大姊双手撑腰,眼睛往店里扫了扫,离关店还有十来分钟,却已经没人了,思考了一下说。
「算你们幸运,难得今天可人这麽少,你们好好讨论吧,一样十点半下班噢。」
「谢啦,大姊。」
秦可卿对豪爽的女性总是不厌烦的,而且还很欣赏。
「大姊~~」
纬哥瞪大水汪汪的眼,特地拉长尾音。
秦可卿怎麽突然觉得纬哥的屁X上多了条正在疯狂摇摆的狗尾巴。
「你看,前段是悲伤孤单的感觉。」
纬哥的手指从第一行开始,随著音符移动,秦可卿看的出大部分的符号都留在低音,拍子不快。
「到了副歌就不一样了,副歌的第一小节还是慢音,第二小节之後节奏就变快了,而且又不混乱。」
「然後这里……到这里,这段很棒,可以不改留著。」
纬哥用两只手指当作括弧,把那优美的一断用微笑夹了起来。看著音符摇摆,恍惚间,秦可卿似乎也感觉到纬哥说的那种祝福的感觉了。
小鬼他到底为什麽想表达这种祝福呢?
夜深,秦可卿才刚踏进宿舍门口一步,他就立刻想把脚退回去。
「噢,回来啦!」陈唯正要接话的控档,抬起头正巧看见秦可卿迎近来的脸。
时间刚过十一点,宿舍的大厅,依然保持开著大灯,足以同时让十来个人同时使用的沙发组合,有两套沙发对立摆著的,也有三张排成同三合院一样的,为了保护隐私,再各个沙发组间还设置了的花样典雅的半透明隔间板,宿舍大厅亦是住宿生们的交谊场所。
下午秦可卿拨电话时所使用的座位,也正是在这里,不过现在那位子坐著其他人的屁股,不是别人,就是凤眼男,那个让秦可卿气的把牙都给磨坏了的凤眼男!然後另一个也足以让秦可卿光看见他眼镜上面那纠结在一起的眉毛就怒火中烧的家伙,竟然也在──死小鬼!
不过最让秦可卿气的喷火、气的火山爆发的是,他的天使现在正挨在他们俩中间坐著!
搞什麽!一个变态狂一个死小鬼,都趁他不在,尽占陈唯的便宜。啊──火啊!
「嗯,唯学长怎麽在这呢?」
气归气,秦可卿还是保持著风度,优雅的没露出半点怒意。
「噢,我们本来在说宿舍的事,啊,可卿,这位是新来的舍监,昨天晚上才刚到这。」陈唯把手往右边托了托,秦可卿还是没坐下。
「你好,初次见面,我叫张进良。」
细而俢长的眸子里竟然找不出一丝紊乱的情绪。
「……你好。」
初次见面?飞快地瞪了一眼那双凤目,又看看陈唯的脸,秦可卿忍住,把手捏的更紧了。
「舍监先生会留到老板娘回来为止,这段期间宿舍就暂由他主管了。」
「嗯。」
尽管拼命隐藏,秦可卿的回答里还是泄露出几丝不友善的味道。气氛悄悄间,弥漫著火药味,又冷冽地诡异。
也许是错觉,从刚刚陈唯介绍张舍监时,一直闷闷的喝著他的铝箔包装饮料,没吭半句,连瞪瞪秦可卿表示不削也省略了,但却也散发出和秦可卿类似的阴沉感,藏在眼镜後的眼睛似乎正咆哮著,对象却不是秦可卿。
「学长,刚刚说的事就拜托了,我先去睡了。」
裕凡不留恋的拎著他的饮料走了,反常的连一点撒娇和作做都没有,秦可卿虽然也感到奇怪,不过倒认为那才是裕凡的真面目。
少了裕凡,场子便的更冷了,明白此地不宜久留,秦可卿作了个幌子,硬把陈唯给拖回房间,只留张舍监一个人还坐在原处,秦可卿回看了一次,那个凤眼男居然还望著他,让他忍不住鸡皮。
天!我是哪根毛犯冲遇到这种家伙!
那一夜,秦可卿想词想到了深夜,却还是没抓著要领。
「可卿很晚了,该睡了。」
陈唯已经铺好床,坐在上铺俯瞰著坐在书桌前奋战的可卿。陈唯今天早已处理完公事,所以才有时间在大厅閒聊。
「我在填词,再晚点。」
「那早点睡。」
薄薄的长袖白色衬衫,包藏不住陈唯脱俗的胴体,不过此时的秦可卿无心欣赏。
「嗯。」
今天光是被那个凤眼男就弄得头大了,又让裕凡那不能言的「祝福」弄得脑疼。「祝福」,那对他来说并不是个陌生的词,只要他大笔一挥应当不至於还得停顿下来,苦绞脑汁。
拿几句他从前对那些小情人逗的,还有要放弃一段感情时,最容易用下的,以他的文笔底子和修饰句子的功夫,应该不难下笔,填词的进度却不如他所预期,下定决心写了,又觉犹豫,擦了改了,这会又觉得刚刚的句子好,思来改去,来来回回不知好几趟,最後,秦可卿乾脆把整张词撕了,带挫败的心情倒头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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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攻直受'_後来呢 … 14
「可卿啊。」
耳边突然传来了年长的低嗓音。
「老爸……」
秦可卿一征,对这个把自己赶出家门的人还心有馀悸,但是父亲脸上的颜色,却又不像在生气,反而有些开心?
「来和你介绍,这是我的新妻子。我想我能明白你为什麽爱男人了。」
父亲的语音一落,便从身旁揽进一个是男人才有的躯体,那体态完好又有些熟悉,秦可卿看不见他的脸,想靠近查看,但是在他移动脚步的一瞬间,场景却犹如播放下一张投影片一般突然切换了。
在这里有壮观的大风车和开了满地的金黄色郁金香,天空蓝的很,也喜气的很。
秦可卿又瞬间移动到一间天主教教堂,镀金色的大钟「铛铛」的响著。
秦可卿往身下一看,自己穿著体面又正式,好一袭合身的黑色燕尾服,白色的领结拘谨的系在脖子上,就像那位有名的赛巴斯亲执事,但却具有更高雅的气质。
「恭喜啊,表哥。」一个不大的年轻声音从秦可卿後被传来,像是在说悄悄话似的,但是语气里的嘲讽意味明显地秦可卿想听不出来都不行。
表哥?自己有个这种年纪的亲戚吗?
秦可卿现今还不知裕凡和自己除了同班同学外还有著另一种关系。回头一看,也是正式打扮的裕凡双手抱著胸坐在亲戚席上,嘴上的那个弧度显示他正尽力的憋笑中。
「你愿意爱你身边的人一辈子,无论如何都不离不弃吗?」
神父的声音让秦可卿把头转向身旁。
「我愿意。」
啊!张进良!秦可卿差点哽到吐血,男人穿著笔自己更高挑笔挺的纯白色西装,白色手套里拿著捧花,凤眼男想也不想坚定的回答,才低著头俯瞰著一脸吃惊的秦可卿,两肢手臂搭上他的双肩。
突然想起什麽,秦可卿猛地一回头,可惜身躯被定固著,能够旋转的角度并不大,秦可卿最多只能以一只眼稍微瞥见正後方,他要找唯学长,他的陈唯,他的天使。
友人席一一扫过,了无发现,却在亲戚席发现一头微栗色的头发,把他的眼狠狠的吸引了过去。
陈唯仍穿著薄薄的衬衫,底下穿著短睡裤,像是睡衣的打扮很是格格不入,头低的不能在低,秦可卿完全看不见天使他那双明亮好看的美目,他突然看见一只年长的手放在陈唯的臂膀上。
不会吧!父亲笑著一口白牙,眼里满是祝福地看著自己,然而他身边的可人儿竟是他晨也思暮也念的天使。
「唯、唯……陈唯,唯学长!」
秦可卿浑身颤栗,连话都说不连贯。
「老婆。」
张舍监这会使出蛮力,不再让秦可卿有机会转动身子,眉间温柔地皱著,摆著不可能出现在他的脸上的深情五官,慢慢朝著秦可卿的嘴探下去。
「不、不要啊啊啊──」
眼睁的老大,秦可卿狂喘著气,额上的汗不断滑下脸庞,心音与脉搏狂跳而无法克制。
「梦……」
「梦?」
张舍监坐在秦可卿的书桌椅上,好整以暇的整理他昨夜乱丢揉坏的草稿,没把头面向秦可卿。
「哇阿阿!你!」
回到现实的秦可卿才稍稍冷静下来,马上又被他的「梦中良人」吓的没气。
秦可卿坐起身,手盖在自己的眼睛上,正尝试著让自己冷静下来,由於他的必要时数没有睡满,再加上做个了要不得的恶梦,秦可卿觉得後脑沉的很,头顶也是一阵阵酸疼,甚至还有一阵欲呕之感,恨的他一肚子火翻腾了起来。
听著床上的骚动,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