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温侯-第4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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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式听得背后阵脚luàn,撇了泠苞,拨马回走。
川兵随后赶来,汉军大败。
走不到五里,山背后鼓声震地,张任引一彪军从山谷里截出来,大叫:“陈式快下马受降”陈式策马飞奔,那马忽失前蹄,双足跪地,将陈式掀将下来。张任马奔到,tǐng枪来刺陈式。枪未到处,弓弦响,张任倒撞下马。后面泠苞方yù来救,一员大将,从山坡上跃马而来,厉声大叫:“大将张苞在此”舞刀直取泠苞。泠苞抵敌不住,望后便走。张苞乘势追赶,川兵大luàn。
张苞一枝军救了陈式,杀退了张任,直赶到寨前。泠苞回马与张苞再战。不到十余合,后面军马拥将上来,泠苞只得弃了左寨,引败军来投右寨。只见寨中旗帜全别,泠苞大惊。
兜住马看时,当头一员大将,金甲锦袍,乃是刘玄德,大喝道:“寨子吾已夺下,汝yù何往?”
原来刘备引兵从后接应,便乘势夺了张任营寨。泠苞两头无路,取山僻小径,要回雒城。行不到十里,狭路伏兵忽起,搭钩齐举,把泠苞活捉了。原来却是陈式自知罪犯,无可解释,收拾后军,令蜀兵引路,伏在这里,等个正着。用索缚了泠苞,解投刘备寨来。
却说玄德立起免死旗,但川兵倒戈卸甲者,并不许杀害,如伤者偿命;又谕众降兵道:“汝川人皆有父母妻子,愿降者充军,不愿降者放回。”于是川兵皆是欢声动地,对刘备也是感恩。
张苞安下寨脚,径来见刘备,说陈式违了军令,可斩之。
刘备不愿,便就急召陈式,却见其人押解泠苞至,正好有了理由为其开罪,因而言道:“延虽有罪,此功可赎。”,之后又令陈式谢张苞救命之恩,今后毋得相争,令其二人言和。
陈式也知道这是刘备有意为其开罪,因而虽然在心中对张苞有所不满,但为了自己的小命还是不得不顿首伏罪。
其后,刘备重赏张苞,使人押泠苞到帐下,玄去其缚,赐酒压惊,问道:“汝肯降否?”
泠苞倒也识趣,急道:“既méng免死,如何不降?刘璝、张任与某为生死之jiāo;若肯放某回去,当即招二人来降,就献雒城。”
刘备闻言大喜,不疑有他,便赐衣服鞍马,令回雒城。
陈式道:“此人不可放回。若脱身一去,不复来矣。”
刘备道:“吾以仁义待人,人不负我。”
可惜那泠苞得回雒城,见刘璝、张任,不说捉去放回,只说:“被我杀了十余人,夺得马匹逃回。”
刘璝忙遣人往成都求救,希望成都能够再派人马前来,yù要用优势兵力对付刘备的势力,确保雒城无恙。
刘璋听了之后又是大惊,慌忙聚众商议。
长子刘循进道:“儿愿领兵前去守雒城。”
刘璋大喜,说起来这个刘循可不同于刘璋这个父亲,武艺不俗,的确是勇猛过人,因而被暗弱的刘璋喜爱,此时见其主动要求出战,心中自然欢喜,毕竟没有一个父亲不喜欢威武的儿子,因而言道:“既吾儿肯去,当遣谁人为辅?”
一人出道:“某愿往。”
刘璋视之,乃舅氏吴懿也,因而宽心道:“得尊舅去最好。谁可为副将?”
吴懿保吴兰、雷铜二人为副将,点二万军马来到雒城。
刘璝、张任接着,具言前事。
吴懿道:“兵临城下,难以拒敌,汝等有何高见?”
泠苞道:“此间一带,正靠涪江,江水大急;前面寨占山脚,其形最低。某乞五千军,各带锹锄前去,决涪江之水,可尽淹死刘备之兵也。”
吴懿从其计,即令泠苞前往决水,吴兰、雷铜引兵接应。
泠苞领命,自去准备决水器械,准备水淹刘备。
第七十三章:三虎相争我得利,一人献计祸西川(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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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三虎相争我得利,一人献计祸西川(七)
那刘备虽然老谋深算,可也不能面面俱到,如何会想到敌手居然准备运用天灾之力,只还是如平常一般令张苞、陈式各守一寨,自回涪城,与军师法正商议。
细作报说:“吕布遣人结好东川张辽,将yù来攻葭萌关。”
玄德惊道:“若葭萌关涪水关有失,截断后路,吾进退不得,当如之何?”
“主公莫急”,法正对孟达道:“公乃蜀中人,多知地理,去守葭萌关如何?”
孟达道:“某保一人与某同去守关,万无一失。”
刘备喜问道:“何人?”
孟达道:“此人曾在荆州刘表部下为中郎将,乃南郡枝江人,姓霍,名峻,字仲邈,不但作战勇猛,治军有方,而且谋略亦是不弱,只是不为刘璋所喜,现闲置与军中一小吏。”
刘备大喜,言道:“刘璋不识英雄,反倒让本公适用,真乃天意也……”即时,刘备遣孟达、霍峻守葭萌关去了,也好生吩咐,只需固守即可,万不可大意。
mén吏忽报:“有客特来相访。”
刘备出mén迎接,见其人身长八尺,形貌甚伟;头发截短,披于颈上;衣服不甚齐整。刘备问道:“先生何人也?”
其人不答,径登堂仰卧chuáng上。
刘备甚疑之,再三请问。
其人道:“且消停,吾当与汝说知天下大事。”
刘备闻之愈疑,命左右进酒食。
其人起而便食,并无谦逊;饮食甚多,食罢又睡。统疑huò不定,使人请法正视之,恐是细作。
还道有什么要事,法正便就慌忙到来。
刘备一一对其讲明,不敢遗落。
法正稍稍一想,便就猜出一人,入得室内试问道:“莫非彭永言乎?”
其人闻言跃起,欢颜道:“孝直别来无恙
法正与那人相见,各抚掌而笑。
刘备问其是为何人,那法正笑道:“此公乃广汉人,姓彭,名羕,字永言,蜀中豪杰也。因直言触忤刘璋,被璋髡钳为徒隶,因此短发。”
刘备乃以宾礼待之,问羕从何而来。
彭羕道:“吾特来救汝数万人xìng命,见刘将军方可说。”
法正一愣,继而笑道:“此便是我家主公……”
刘备笑道:“久闻大名,今日得见,实乃幸事……”
先前刘备并没有表明身份,而彭羕也是足够的狂傲,居然不问刘备姓名,因而二人虽然照过面,却各是不知道双方的身份,倒是惹出这么一个不大不小的笑话。
彭羕这下尴尬之下更对刘备敬佩,也不再故nòng玄虚,而是直言道:“将军有多少军马在前寨?”
刘备实告:“有陈式、张苞在彼。”
彭羕道:“为将之道,岂可不知地理乎?前寨紧靠涪江,若决动江水,前后以兵塞之,一人无可逃也。”
刘备大悟,连连称险。
彭羕又道:“罡星在西方,太白临于此地,当有不吉之事,切宜慎之。”
刘备见其深有谋略,又是天文地理,现在他手下缺的就是人才,因而即拜彭羕为幕宾,使人密报陈式、张苞,教朝暮用心巡警,以防决水。
张苞、陈式二人得报,便就商议各轮一日,如遇敌军到来,互相通报。
数日后,泠苞见当夜风雨大作,引了五千军,径循江边而进,安排决江。可惜还未动手,就只听得后面喊声luàn起,泠苞知有准备,急急回军。
只见前面陈式引军赶来,川兵自相践踏。泠苞正奔走间,撞着陈式。jiāo马不数合,被陈式活捉去了。比及吴兰、雷铜来接应时,又被张苞一军杀退,解泠苞到营寨中面见主公。
刘备见了他,怒而责之道:“吾以仁义相待,放汝回去,何敢背我今次难饶”也就不再心软,立即将泠苞推出斩之,重赏陈式。
其后,因胜了一仗,刘备设宴管待彭羕,其乐融融。
酒过三巡,彭羕却是突然言道:“主公,大事不妙……”
刘备问道:“如何?”
“主公,请看”,彭羕指着天象对刘备言道:“夜算太乙数,今年岁次癸巳,罡星在西方;又观乾象,太白临于雒城之分:主将帅身上多凶少吉。切宜谨慎。”
玄德闻言,亦是信任,不免点头称是。
法正虽与彭羕jiāo厚,但此时见刘备对其十分看重,心中不免有些不悦,唯恐被其抢了风头,因而对刘备道:“正亦算太乙数,已知罡星在西,应主公合得西川,别不主凶事。亦占天文,见太白临于雒城,先斩蜀将泠苞,已应凶兆矣。主公不可疑心,可急进兵。”
玄德见法正再三催促,乃引军前进。
却说那在雒城的刘璝、张任,听闻大将泠苞被诛杀,不免急躁。
刘璝惊慌之下,不免又是想起当日那上人的批语,故而大急。
张任虽然不信这一套,但此时刘备就bī近,也不敢怠慢,突然想起一事,从怀中取出一物,jiāo与刘璝道:“将军,当日我等出征之际,主公曾将此物jiāo与我等,只说是战事吃紧之时,便就打开,定可扭转战局,此时正合此景,不如打开一看,看看里面的玄机。”
刘璝闻言也是喜出望外,便就打开锦囊,从中取出一白巾,与张任看了一眼,不由惊呼:“落凤坡……”
张苞同陈式接入寨去,合兵一处,以待刘备指示。
“前至雒城,有多少路?”
法正画地作图,玄德取张松所遗图本对之,并无差错。
法正言道:“山北有条大路,正取雒城东mén;山南有条小路,却取雒城西mén:两条路皆可进兵。可令陈式为先锋,随我取南小路而进;令张苞作先锋,从山北大路而进:并到雒城取齐。”
刘备道:“吾自幼熟于弓马,多行小路。军师可从大路去取东mén,吾取西mén。”
法正道:“大路必有军邀拦,主公引兵当之,正取小路。”
刘备道:“军师不可。吾夜梦一神人,手执铁bāng击吾右臂,觉来犹自臂疼。此行莫非不佳。”
法正道:“壮士临阵,不死带伤,理之自然也。何故以梦寐之事疑心乎?”
刘备道:“吾所疑者,彭羕之言也。军师还守涪关,如何?”
法正大笑道:“主公被彭羕所huò矣:彼不yù令正独成大功,故作此言以疑主公之心。心疑则致梦,何凶之有?法正肝脑涂地,方称本心。主公再勿多言,来早准行。”
刘备还是不愿,只是劝说。
大概是见刘备如此执着,法正既是感动,又是无奈,只得从言。
其后,当日传下号令,军士五更造饭,平明上马。张苞、陈式领军先行,刘备再与法正约好时机通达雒城。
忽坐下马眼生前失,把刘备掀将下来,跳下马,自来笼住那马。
法正道:“主公何故乘此劣马?”
刘备道:“此马乘久,不曾如此。”
法正细细一看,顿时大惊,急道:“此马莫非是那防主的的卢”
刘备异道:“不错,正是此马。”
此马原为刘表手下降将张武所有,后来张武造反,走投无路的刘备正好因为被吕布战败,故而前来投靠刘表,这个时候便主动请缨亲征。等到短兵相接,刘备望见张武坐骑“极其雄骏”,大为赞赏赞曰:“此必千里马也”,其弟张飞即时领会了兄长的意图,tǐng枪而出,“不三回合”,便斩将夺马。等到凯旋班师,刘表见了这匹马,也禁不住赞不绝口。刘备正愁无一报答刘表,于是yù将此马送给刘表。不料,刘表谋士蒯越认为此马“眼下有泪槽,额边生白点,名为‘的卢’,骑则妨主。”还说“张武骑此马而亡”就是证明,吓得刘表赶紧找借口还给了刘备。刘表的幕宾伊籍将此马“妨主”的消息透lù给了刘备,刘备却不予采纳,于是这匹战马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