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温侯-第3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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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牢狱中请郭嘉出来,吕布先是派人为其沐浴,倒也没有急在一时,反而是好酒好菜的养了他几日之后,方才亲自前去,随行的还有田丰。
虽说自己对刘备失去了信心,但是骨子里,他还是希望能帮刘备,可惜大局已定,时不与兮,故而这几日虽得吕布礼遇,却是每日醉酒,将自己灌的浑浑噩噩。
吕布入得郭嘉休息的房间,只是一打开便就闻到那酒气,又见郭嘉横卧在chuáng,便就轻声对田丰道:“郭嘉乃是天纵之才,如今为刘备所伤,心高气傲之下,便成了这般光景,只是此人才学惊人,若能收为己用,乃是我吕布的福气。”
田丰也是毫不在意吕布对其的过分夸奖,反而是心悦诚服的言道:“郭嘉之才十倍于我,主公若能得此贤才,有如周武得太公,高祖得子房啊。”
吕布笑道:“元皓,你多言了。”
田丰回味过来,也是笑了。
之后吕布便就来到郭嘉榻前,见其酣睡,一时难以醒来,也不好打扰,便就与田丰退了出去。
到了外头之后,田丰问道:“主公,是要回去了吗?”
吕布道:“不是,本侯决定在此等候,直到郭嘉醒来。”
田丰顿道:“那某也与主公一同等候。”
吕布笑道:“军中尚有要事,离不开军师的。”
田丰道:“有崔琰他们,那些事情都是好办的很,还是让我在此陪伴主公,也好说说话,未免烦闷。”
吕布知道田丰的心意,便就答应下来,二人就这样如同mén神一般守在郭嘉房外,谈起话来。
“主公,如今徐州初定,可是人心不敷,以我看来,须得大量启用原徐州官僚进行治理方可安定徐州。”田丰道。
吕布道:“这是当然,虽然那夏侯兰出兵东海郡之时,我方才有此一问,好在他懂得攻心为上,只要能够收服像陈珪这样的徐州名士,想来也是有大用。”
田丰赞道:“主公如今想事情总是能快人一步,真乃明主也。”
吕布却是难得谦虚道:“若无元皓你们,我吕布最多不过一沙场领军将官,如何能成就这番大业。”
“哦,对了”,田丰突然想起一事,又道:“那孙乾,臧霸等人虽然暂时没有投降,但也不是问题,只是那太史慈却是宁死不降,便是在狱中也是多次想要一死以尽忠义,对他,我们到底该如何处置?”
吕布十分喜爱太史慈,他不但弓马娴熟,更难能可贵的为人至孝至忠,而且跟甘宁一般,对于水战那已经极为在行,如今吕布的水军虽然还未建立,但是将来却是不可或缺的,故而水战之将极为难得,纵观军中也就一个甘宁,但是面对日后的南方军队,一个甘宁等同于无,故而若是能够得到太史慈,吕布也是绝不会放弃。
但是如今太史慈看来只是忠心与刘备,这一点虽是愚忠,却也是让吕布极为头痛,杀了他吧,不舍得,也是可惜,不杀他吧,又怕他再次去投靠刘备,日后便多了一敌手,拘禁他吧,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因而左右都是不得其解。
“元皓啊,太史慈此人乃是大将之才,我甚爱之,你可有什么办法能够让我收服此人?”最后没办法了,吕布也只得询问田丰,因为在他看来,似乎也没有什么事情能够难倒田丰了。
丰细细一想,倒也想出了一个办法,言道:“主公啊,这太史慈乃是至孝之人,他家中不是还有一老母亲吗,我们是否能从这里做些文章?”
吕布听田丰这一说,倒也反应过来,笑道:“不错,不错,只是那老母也是忠义之人,听闻之前因为受到刘备的厚恩,与青州沦陷之时,居然以fù人的身份轰动乡亲对抗公孙越的人马,可算是nv中豪杰。”
田丰叹道:“有此等贤母,太史慈如何能轻易降?”
吕布亦是沉默,但心中却是多了几分笃定,因为这也是一个缺口。
“外面何人吵闹,惹的我无法安睡……”正当吕布与田丰在房外商议事情,房内的郭嘉却好像是酒醒了,便就叫起。
吕布闻言,与田丰一笑,便就入内,言道:“奉孝,可醒了?”
第三一零章:郭奉孝醉酒沉思,朱文明代师入府
郭嘉听得人言,却也不睁开眼睛,只是毫无礼仪的继续在chuáng上喊叫,十分不雅,哪里还有半分读书人的样子。
吕布在文士中,却是独爱郭嘉,当初便就在戏志才的口中得知郭嘉,却是寻了几回也是不得一见,其后转辗反侧居然被刘备所用,bī得吕布不得不使出反间计以此打击郭嘉,却也是让这个鬼才尝到了失败的苦头,年轻的他虽然是天纵之才,但面对主公的怀疑,也是没有做好这个心理准备,只是能埋头在酒sè之中。
吕布见到郭嘉这份情景,心中暗叹,但却有一种极为微妙的感觉,如果面前这个醉的犹如烂泥的人便是那郭嘉,那他还能称得上天纵之才吗?!
也许,这是一个考验……
吕布不管郭嘉如此,自己却是要做好礼贤下士的姿态,以他如今的威望与实力,居然还是对其恭声道:“奉孝,你可醒了?”
接连问了三次,郭嘉方才答道:“何为醉,何为醒,吕布你可能教我?”
吕布也不退让,便就答道:“世人皆醉尔人,唯有你郭嘉醒,你现在是不是便是这般感觉?”
郭嘉不语,却是缓缓睁开双眼,第一次好生打量起吕布这个令他险些身败名裂的对手,良久,方才沉声道:“吕布,我郭嘉是不会降你的。”
“何为你,何为我?”吕布笑道:“今天下大luàn,百姓名不聊生,群雄纷起,战事纷纷,在如此局势下,你能安稳,我能安稳,还是他们能安稳?”
吕布稍顿,便就继续道:“我不敢说是为了天下百姓而兴兵势,与诸侯luàn战,但在那里,有我的家人,有我的挚友,有我的兄弟,还有许许多多将xìng命托付给我的将士,所以我不得不战。(更新本书最新章节)奉孝,刘备固然乃是雄主,但是他注定不是能统一北方的诸侯,因而这里有我,吕布!既然我与刘备之间,只能选出一人坐拥北地,那么我吕布不会拱手相让,奉孝,在我眼中你是可以帮助我守护我所珍爱这一切的人,在我眼中这个世道需要你,在我眼中,你,郭奉孝,便是我吕奉先所要寻找的大贤,若为天下计,若为亲人计,郭奉孝,我问你一句,你可愿助我?!”
闻听吕布的一番肺腑之言,便是田丰也是热泪盈眶,平日见的多是吕布的威武一面,此时看见的才是吕布的内心,而他心中对吕布的感情又是改变,如果说以往的他对吕布是尊敬,爱戴,忠心,那么此时的他则是士为知己者死,亦不悔。
郭嘉长叹一声,其实也是为吕布的话所说动,但还会不能说出什么话来,因为在他的身上却是有着很多很多的负担,这些都不是轻而易举能够取下的。
吕布见状,便也不多言,向田丰使了眼sè,便就离开。
临走之时,田丰却是突然笑道:“奉孝,我田丰真是羡慕你啊……”
郭嘉闻言一愣,却是低下头思虑,良久才是长笑,继而清泪两行,却也没有人可以看见。
回到临时府邸之后,吕布大概是因为心情有些不好,也不与田丰客套,便就要去郊外狩猎,借此来纾解一下情绪。
田丰本要跟随,只是一想估计是吕布心中有事,便也就告退。
其后吕布领了十余人,快马一鞭便就出城。
田丰来到军事府,与公孙义,崔琰等人见面后,也是埋头与政务。
不想过不了多久,便有人禀报说冀州来人了。
田丰请人进来,抬头一见,却是那朱皓。
朱皓本是朱儁之子,应当是名将之后,只是当初怨恨朝廷杀父求安,因而反叛,之后在黑山落草为寇,继而为吕布所降,在后被其父故友郑玄收为入室弟子,也算是一番造化。
先前吕布为攻下邳,不喜掘水为谋,如此虽成功不费多少气力占据下邳,却也惹得这些文人sāo客们大为不满。
郑玄在当日吕布出征日便就表lù对这次征战的不满,其后虽然被吕布说服,却是耿耿于怀。之后居然听闻如此消息,当然是坐不住的。加上身边的学子友人纷纷请命,便就登高一呼,不但作为领头人,更加派出弟子朱皓亲自前往下邳质问吕布。
田丰因为也是知道一点,故而对于朱皓的到来明了意思,但场面上却是要的,毕竟他是经学大儒郑玄的弟子,这个却是不容小视。
“不知文明来此,可是郑公有话?”田丰笑道。
朱皓也是笑着还礼道:“元皓军师果然是温侯的智囊,某还未开口便就知道来意,倒是让我不敢多言了。”
“不敢,不敢。”
田丰请朱皓在偏厅坐下,令人送上茶点,继而笑道:“明人不说暗话,其实文明这番前来必定是因为那下邳之事,不知可如实告知,那幽州现在如何了?”
朱皓不想田丰如此的直白,一点都没有官面上的绕弯,不过也是喜欢这样,便就叹道:“当地的学子文人听闻温侯居然掘开水道,灌溉下邳,导致数万百姓葬身与鱼腹之中,如何没有怨言。“
田丰冷笑道:“这些人平日里不见半点言语,唯有出了事情便就一个比一个的会说,只是不知为何连郑公这样的人物也与他们搅合在一起,难打连他也看不出温侯当时下这个决定,他才是最为难的人吗?”
“元皓莫急”,朱皓却是笑道:“恩师如何不知温侯当日之心情,他的这番举动其实是有意而为之的。”
田丰不解,便道:“这如何说?”
朱皓笑道:“元皓请想一想,若是群龙无首,任由这些文人sāo客肆意胡说,那么如今的舆论会之限于幽州一处吗?到时候不单是幽州,温侯其余地方也是纷luàn不断,更就别说其他地方了的用心为之了。恩师之所以要登高一呼,便是要用他的威望,将这些人围聚在幽州,之后统一行使,以恩师的威望,您说出了恩师之外,还有谁能指挥得了他们?只要一来,即便当中有些有心人,也是造不出什么麻烦,而当中大部分的文人也不必招温侯忌惮,正是权宜之计,我恩师的良苦用心,难道元皓兄却也看不出来吗?”
第三一一章:三人乱言论世道,轻身前见被冷落
“这。(更新本书最新章节)……”
说实在的,因为这件事关系到吕布的名声,而且田丰深知文人的厉害,故而有些急了,加上郑玄的威望,那可不是一般的存在,在一定的程度上,郑玄其实也等同于一个诸侯,因而田丰没有想到这一层,听了朱皓的解释,田丰细细一想,的确如此,原来是自己误会了郑玄,故而不能言语,极为的愧疚。
倒是朱皓哈哈大笑,安慰了田丰几句,继而问起吕布所在。
田丰叹道:“连日来,军中民间都是发生了很多事,主公难免筋疲力尽,故而今日却是在郊外狩猎,以此来解缓心情。”
朱皓也是长叹,却是不同于田丰。田丰的长叹是对吕布的爱戴,而朱皓的长叹却是对吕布的敬仰。朱皓言道:“温侯这番接连夺下青州,徐州,如今坐拥五州之地,天下之大却也无人可敌,身为男儿当如此行事,朱皓对温侯真是敬佩的很啊。”
田丰正sè道:“主公常常对我们说,如今所作的一切无非就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家人,保护我们这些将生命托付给他的部下,而唯独对自己却是什么想法也没有。不知文明你可去过我家主公的府邸,作为温侯,府中居然只有四五个仆人,一切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