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温侯-第1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任红昌停顿一下,继续回忆道:“父亲是个没有功名的书生,平日里喜欢学问,但是却没有什么生计的办法,只得为大户人家当个账房或者是去卖字,日子虽然清苦但是我与妹妹却是幸福,因为父亲很爱我们。只是前年,父亲感染了风寒,病情越来越重,虽然变卖了家中的东西去买药,但在几个月后,父亲还是去了,只留下我与妹妹相依为命,还有一大笔负债。”
说道这里,吕布却是去寻那小女孩。
红昌勉强笑道:“今日我病了,她便去帮我生火做饭,作为姐姐真是很亏欠。”
吕布无言,想起自己,觉得这两姐妹比起自己更是艰难,自己又何必去怨天尤人。
“最后没了办法,村里的乡亲虽然多由接济,但不是长久之计,所以只好去醉月楼卖艺,好在有琴艺在身,倒也能赚点钱财,希望能早日还了那妈妈的钱,也好恢复自由身。”
吕布担忧道:“你一个弱女子在那种地方很不安全,不如让我想想办法去为你赎身吧。“
任红昌却是摇头道:“不要如此做,如果你这般帮我,我怕以后我们……“
这是一个多么骄傲的女子,多么自尊的女子,虽然生活重重的压在她那柔弱的身子上,但是却压不垮那份骄傲,那份自尊。
吕布起身,正色道:“红昌,对不起,因为刚才那句话,但是我希望你能允许我作为你的朋友,好好的去照顾你们姐妹,就好像兄长那般,可以吗?”
“恩”,任红昌哽咽一声
第十七章:凝儿上首坐飞机,学子一行去听学
这几日,吕布都会在晨跑之后去看望一下任红昌,还给小妹也带上不少好吃好玩的。
到底是孩子,只是见了那些东西,就跟吕布混的极熟。
虽然吕布只比小妹大上十岁,但是每天看着这个活泼可爱的孩子,吕布自己的心都觉得那么的温暖。
“哥哥,哥哥,这个叫什么啊?”
吕布笑着道:“这叫风轮,你只要迎着风跑,它就会转得不停。”
妹子很开心,用笑嘴巴吹着,笑道:“哥哥你看,凝儿不用跑,它也能动呢。”
吕布将凝儿抱起,放在头上,顶着她跑起来。
凝儿在半空中笑的极为开心,一直叫:“再快点,再快点。”
笑声传入屋中,任红昌心里觉得挺平静的,最近身子好了不少,大概是因为吕布来这里照顾的原因吧。
任红昌走出屋门,却见凝儿跨在吕布的头上,面色一变,急声道:“凝儿,你下来。”
凝儿与姐姐相依为命,对其极为敬重,闻言立即拍拍吕布,说道:“哥哥,快让我下来。”
吕布笑着把凝儿放下地,对任红昌道:“你放心,我抓得紧,不会让凝儿掉下来的。”
任红昌急道:“大哥,不是为了这个,你怎么能让凝儿坐在你的头上?”
吕布疑惑道:“这有什么关系,只要凝儿开心就好拉。”
任红昌闻言虽然心中甜蜜蜜的,但还是责怪道:“大哥,男儿膝下有黄金,这头颅更是顶天,怎么能让一个女娃子这样,若是让外人看见了,只怕要生出非议,对大哥的气运也是不利的。”
吕布这才想起这里可是汉代,不是自己的那个时代,这样一个亲密的动作在他们看来是多么的荒唐。
凝儿及其委屈,瞪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对姐姐说道:“姐姐,凝儿知错了,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任红昌又怎么忍心真的责怪自己的妹妹,只是礼法在前,当不可如此。
吕布见凝儿欲哭流泪,一副可怜的样子更惹人喜欢,笑着开解道:“听你的,以后在外人面前绝不这样。”
任红昌展颜道:“如此最好。”
不想吕布狡黠道:“那么只要没有外人就可以了,小凝儿,哥哥带你去屋里玩吧。”
见任红昌还想说些什么,吕布假意怒道:“我自己的头难道还轮得到别人乱说,凝儿是我的妹子,是我的亲人,坐一辈子都可以,对吧,凝儿。”
吕布强词夺理,任红昌不由为之气结。
凝儿偷偷的看了一眼姐姐,见其没有反对,这才展开笑脸扑入吕布怀中。
看着还挂在眼角的泪珠,吕布一把举起,开怀道:“凝儿,开心吗?”
“开心。”
“哈哈,日后哥哥再给你做好东西,让你一直开心,好不好?”
“恩,哥哥那我们说定了,我们来拉小手指。”
吕布笑着伸出一指,与小女孩约定。
任红昌看着这一大一小,忍不住笑了出来……
虽然每日只是练武,看望姐妹俩,但是日子却是过得挺快的。
不过几日,就已经过去,吕布早早的打扮,准备赶赴缑氏山听卢植讲学。
因为淳于琼不喜讲学,便拉着皇甫郦在武馆,顺便斗上几阵。
皇甫坚守虽然想去,只是进来气候有些反复,身子不适,便也作罢。
“奉先,奉先……”
一阵熟悉的叫声传来,吕布停下脚步,见是张邈领着两个仆人在后叫喊。
“是德卓啊。”
“奉先也是要去听卢师讲学吗?”
“正是。德卓,这几日不曾见你,到哪里去了?”
张邈苦道:“别提了,家父准备叫我会陈留,这几日都忙着这个呢,我好不容易借着卢师讲学的机会在洛阳多待几日,等结束后,我与奉先你们好好的吃上一次酒。”
吕布应道:“好,倒时候我一定到。”
张邈对身后两人道:“你们回去吧,要是老爷问起来就说我遇到好友吕奉先,请他放心。”
“是,少年。”二人离去。
吕布有些不解,开口道:“怎么提到我的名字?”
张邈笑道:“奉先啊,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啊,现在在洛阳你的名气可不比本初,公路他们弱上多少,自从那《水调歌头》被蔡大家亲自提笔后,你可威风了,不知道多少贵家名媛想着念着你呢。”
吕布见张邈一脸嫉妒,忍不住笑出来。
且不说这两少年,倒是那卢植要在缑氏山开讲的消息不胫而走,拜师学艺者不计其数。
来到缑氏山,果然是人山人海,就算卢植所住的地方甚是宽大,足可容下百人,也颇为拥挤,但是来拜访求学者还是络绎不绝,看样子还有好一阵子不能见到卢植呢。
吕布与张邈,都有请柬,正准备进内,却又听的身后有人呼喊。
二人看去,居然是袁术。
那袁术带着一群人径直走到吕布处,互相寒暄。
“奉先,你也是来听卢师讲学的吧。”袁术问道。
吕布道:“是啊,我听闻卢师在这缑氏山开讲,仰慕他的才学,这不,早早来了,路上碰见德卓,便作了伴,却不想此处居然会有这么多人,也不知道何时才能见到卢师。”
袁术笑道:“奉先,你怎么把我袁术给忘了,走,我这就带着你进去。”
凭借袁家“四世三公”的名声,袁术一行人与吕布张邈顺利的得以进入卢植的讲学堂。
途中袁术也简略的介绍了一下他一起的同伴。
一人是在当日中秋见过一面的袁遗,为其从兄;一人是下邳淮浦人氏陈珪,字汉瑜;还有一人也是大族子孙,姓荀名衍,字休若。
其余二人倒好说,不想袁术最近居然连荀家的人已经开始接触。
且不说这荀衍的祖父是荀淑,为朗陵令,是东汉末年名士,其有八子,号称八龙。令人可怕的是荀家后辈都是惊才艳艳。尤其是那荀彧荀攸更是人中之龙,得其二人如得甲兵十万。
袁术其心不简单啊。
好在此时的荀彧尚在锻炼自己的学识,而荀攸则在任城当个中书令,看来短时间内不会为人所用,尤其是不会为曹操所用吧。
想到这里,吕布居然冒出一个荒谬的想法:是否要早日除出日后的大敌?
因为吕布很清楚自己没有像袁绍袁术这样显耀的家世,也自认比不上曹操的雄才伟业,如荀彧荀攸这样背负着家族兴衰的人材是很难为我所用的,还不如早日除掉,只是这样去做的话,最近还是吕布,还是那个藐视天下群雄的吕布吗?
也就在吕布胡思乱想的时候,一行人已经来到了卢植的讲学堂,也只能随便的找了一处席地而坐,因为人实在多的可以了。
堂中左右已经来了不下五十人,但堂上却只有卢植一人的声音,众人是鸦雀无声。
第十八章:卢植三问论家国,吕布三答悦师心
汉代十分注重师者,尤其像卢植这样的大儒更是为人所敬重。
大堂之中莫说窃声议论了,就是连走神的时间也是学者自己们不能容许的。
“其一,做人要正直磊落。孔夫子认为:‘人之生也直,罔之生也幸而免。’在夫子看来,一个人要正直,只有正直才能光明磊落。其二,做人要重视‘仁德’。这是夫子在做人问题上强调最多的问题之一。在夫子看来,仁德是做人的根本,是处于第一位的。‘弟子,入则孝,出则悌,谨而信,泛爱众,而亲仁。行有余力,则以学文人而不仁,如礼何?人而不仁,如乐何?’这说明只有在仁德的基础上做学问、学礼乐才有意义。夫子还认为,只有仁德的人才能无私地对待别人,才能得到人们的称颂。子曰:“唯仁者能好人,能恶人。”“齐景公有马千驷,死之日,民无德而称焉。伯夷、叔齐饿死于首阳之下,民到于今称之”,也充分说明仁德的价值和力量。其三,做人要重视修养的全面发展。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即:我每天都要再三反省自己:帮助别人办事是否尽心竭力了呢?与朋友交往是否讲信用了?老师传授的学业是否温习了呢?强调从自身出发修养品德的重要性。在此基础上,夫子强调做人还要重视全面发展。子曰:“志于道,据于德,依于仁,游于艺。”即:志向在于道,根据在于德,凭籍在于仁,活动在于六艺:礼、乐、射、御、书、数,只有这样才能真正地做人。”
“若举世黑尔独明,尔等待何为之?”卢植问道。
众人一阵议论。
袁术左右环视,见无人应答,便轻声对身边的荀衍道:“兄何不直言。”
荀衍笑道:“恐引众笑然。”
“奉先呢?”
吕布只是微笑道:“堂中多才,我还是不急一时。”
果然,不一会,就有一人起身说道:“即使世道已如此浑浊,吾却也不会让其染身,自当归隐山水间,学伯夷、叔齐般不可丢了气节。”
众人皆是赞叹。
荀衍怕袁术等人不认识,便介绍道:“此人唤作张举,博闻强记,很得卢公的赏识。”
待得张举坐下,又一人起身道:“张举兄洁身自爱,不亏为高风之士。只是学究之途漫漫,若只得一人却也未免太多寂寞。”
张举道:“不知兄有何见解?”
“不若授学传徒,光大儒家之仁德。”
吕布向荀衍问道:“荀衍兄可识得此人?”
荀衍笑道:“实不能全知。”
座下气氛渐浓,一人接着一人说出心中所想。
不过身为提问者的卢植却是不否定一人也不认定一人,只是微笑,偶然点上几句,却也就是说前面这十数人所说的并不是卢植所想。
袁术道:“奉先,如何?”
吕布笑道:“见笑了。”
“某以为纵然举世黑,百姓苦然;我辈既有救世之能,又岂能只顾惜自身之名声,不若破黑而上,为世之星火,可谓‘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吕布说的好啊。”在下首的荀衍笑着对袁术道。
“那是自然。”
那堂上正坐的卢植也是动容,笑道:“少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