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ld不住:霸道阴夫药别停-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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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同里寒风凛冽,有刺耳而轻浅的竹笛声入耳。这竹笛声似乎能乱人心智,我听着听着竟然觉得暴躁得很,很想……很想做点什么,比如……杀人?
胡同因为拆迁,人早就迁走了。除了老鼠、蟑螂这些动物外,哪里还有活物?
我的双手特别的难受,在看见地上的玻璃片时,我竟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握住了。
我想叫住一直走在我前面的薄泽辰,但我张了许久的嘴巴,却一直没发出声音来。他也没有注意到我,而是认真跟着葫芦的指引寻找小千的踪迹。
有一个苍老而具有魔性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他为了一只臭虫而置你于不顾,这样的老公有什么用?杀了他,杀了他你就能解脱了,不然你将会败给一只虫子精。”
我的人格似乎分裂了,我知道自己不能杀他,可是每当这样想的时候,脑袋就如果被原子弹轰炸过一般,疼得整个灵魂都是扭曲的。
最后,我拿起了玻璃片,快速追上他,准备直接刺进他的脖颈。
薄泽辰突然转过身来,一把拽住我的手腕。他照着我的脑门顶拍了三下,我瞬间就清醒了过来。
当我看到手中的玻璃片,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时,悔恨、懊恼的情绪席卷而来。
“对不……”
薄泽辰捂住我的耳朵,“这竹笛会乱人心智,你堵住耳朵就好。”
与此同时,小千爬上了薄泽辰的胳膊。不过她的腿却一根都没有了。
“先生,救我……”小千带着哭腔奄奄一息的说,“这臭道士把我的脚都灭了,我千年的修行就这样没了。”
“我知道。”薄泽辰一脸平静的说,“地上有血,去吃吧。”
小千一听,立马跳下去喝起血来,滴了一路的血很快被她吃干抹净了。
那是我的血。
我意识到了什么,但却什么都没说,也没问,而是不顾手掌伤口的疼痛,死死的堵住耳朵。
虽然我堵住了耳朵,但其实我什么都能听见。竹笛声很快停止了,伴随着一串洪亮的小声,一个光头老大爷身姿敏捷的从房顶上跳了下来。
正是上次开拖拉机的老头。
“大爷,幸会!”薄泽辰看似客气,实则是先礼后兵。
“薄家少爷,久仰久仰!”大爷乐呵呵的笑着,视线久久的落在我身上。薄泽辰似乎有所忌惮,拦在我面前挡住了他的视线。
“大爷,你毕竟是长辈,我敬你一次,如果你主动告知你骗我的目的,我或许会饶你不死。”薄泽辰全身戾气大开,原本就阴凉寒冷的胡同,此刻更是形如冰窖,分分钟能把我冻成冰雕的样子。
“哈哈哈……”大爷又是一串魔性的爽朗笑声,“薄家少爷,我陈大脚是个脖子以下都埋进土里的老头子了,你这点威胁,对我毫无杀伤力的。”
这叫陈大脚的大爷,分明是故意寻架的。他的话音刚落,薄泽辰已经冲上去,两个人已经打了起来。
胡同里连路灯都没有,凭借着远处的路灯和躲进云层的月亮,只能模糊的看见他们的身影。
我感觉到耳朵有些发痒,伸手一挠,一种毛茸茸的触感令我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莫非又是恶心的蛊物?
“啊!”我叫着扭过头一看,这一看差点没把我气死。竟然是小千,她刚失去的腿正在慢慢往外长,不过却有很多血色分泌物,弄得我的脖子尽是粘液。
薄泽辰听到我的叫声很快就回来了,小千委屈的说,“先生,我精气大伤,不过是想找个舒服的地方休息一下,可是她……她却……”
“进来吧。”薄泽辰打开葫芦,小千立马钻了进去。
薄泽辰收起葫芦后,这才看向我,“你没事吧?”
“没事!我好着呢;好得很;好得不得了!我没好气的说道,心里难受得很。
大爷也来了,开口第一句就是说,“这怀孕的女人脾气坏得很,就像五月的天娃娃的脸,说变就变。”
我本来就难受,大爷还挤兑我,我便把矛头对准了他。“你才怀孕呢!你全家都怀孕!”
大爷被我这么一轰也不恼,而是转向薄泽辰,浑厚有力的说,“薄家少爷,你没告诉他怀孕的事情?”
大爷说得笃定,一身正气凛然,似乎更能给我一种亲近感和踏实感。也许,是我们都是人类吧,根据人心的同族趋向性,我竟然本能的看向薄泽辰,质疑的看着他。
如果,他真的如他所说的那般爱我,为何在我受到蛊惑之前,不唤醒我?而且在小千出现后,就立马叫她喝我流下的血?
只有一个解释,他猜到小千会受伤,而我的血是助她恢复的良药,所以他才没有制止。
尤其是刚才,他先安抚的小千,然后才不痛不痒的关切了我一句。
我在他的心里,始终是抵不过陪他很久的蜈蚣妖精的。
我知道薄泽辰能读懂我的想法,但我也不介意让他读懂了。
薄泽辰走到我身边,紧紧地搂我入怀。
“他没有怀孕。”薄泽辰说得十分平静,可大爷却听得连连摇头。
“姑娘,你若信我就跟我走,不信那你就继续跟着他等死吧。”
第十六章 纸条的告诫
又是选择。
但我却没准备做选择。
经过这几天的事情我明白了,如果命运注定要把我推进某个漩涡里,就算我躲得过初一,也逃不了十五。
在逆境中,除了逆流而上,还有什么样的方式能赢得胜利?
薄泽辰一脸自信的看着我,他知道我会选他,而我也正如他希望的那样,紧紧牵住他的手说,“我信他。”
大爷“啧啧”的连摇了好几下头,“行吧,若你那天反悔了,就来找我吧。”
大爷说完这话,竟然凭空消失了。
“这么敏捷,平常人是做不到的,他真不是鬼?”我紧紧挽住薄泽辰的胳膊,小鸟依人的靠在他的肩膀上,“我真讨厌他,还想离间我们的关系。不过你问出自己想要的东西了吗?”
“他的确是人,而且是一个厉害的角色。今天就让他走吧,反正总有再见面的时候,说不定他还会主动找上门来。”薄泽辰说完紧紧的搂住我,尔后在我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
他的唇,和以前比起来,似乎要温热许多。就连我挽着他的胳膊,都不似往常那般冰冷了。
看来这胡同还真是阴森得很,把冰块都衬得温暖了。
薄泽辰带着我离开胡同,刚走出胡同就听到有人聚在一起议论,好像在说哪里发生了火灾。
我抬头一看,明明是夜色朦胧的夜晚,可远处的天空却被大火照亮了。
等等,这不是薄家墓园的方向么?我看向薄泽辰,他眸色如常的浅笑了一下,“现在好了,我们已经成为绝配了。”
我摇头,不懂他在说什么。
“你的家白天被人拆了,我的家晚上被人烧了,我们两个总算能光明正大的住在一起了。”他白面如玉的脸上挂着一丝期待兴奋的笑容。“两个一无所有的人,爱起来才会用尽全力的付出所有。”
薄泽辰似乎很高兴,高兴得忘了自己的身份,把他归入了人那类。
不过我没反驳,而是陷入了短暂的思索中。
那家,本就是白子铭的。虽然他是鬼,但和他在一起时也没有害过我,如今他的鬼魂被人害了,房子也理应还他,就当是互不相欠吧。
因为没有去处,时间也晚了,薄泽宇查看了我的伤口,说不太严重,就近找家宾馆住下,阴阳调和后很快就能复原。
薄泽辰隐去了身形,前台服务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便帮我开了单间。我看了后,又请他帮忙换成双人间。
“怎么今天都遇到些怪人,一个人的要开双人间,N多人的却又要单间。”他一边办理入住手续,一边不满的嘟囔。
而我想着阴阳调和的事情,虽然听到服务员的话,但却没往深了想。
房间在走廊的尽头,门一关上薄泽辰就从后面抱住我。“老婆,现在就来吧,我担心你疼。”
我本能的找了借口拒绝了,“已经不太疼了,而且我身上脏得很,我先去冲个澡。”
我打开莲蓬,冲了许久,但大脑却尽量放空什么都不去想。
洗着的过程中,薄泽辰好几次想冲进来,但都被我赶出去了。
我洗好后,薄泽辰也去洗了。我打开被子,舒适的靠在床上,因为最近睡不好,这头一落床,眼皮就自动合上了。
这才刚睡着,窗户突然就开了。风吹了进来,我起身去关的时候,一张纸条突然吹了进来,轻盈的落在了我的指尖。
纸条被简单的从中折了起来,我随意的打开,上面的内容却令我震惊不已。
“许可,谁都别相信。”
简单的五个字,外加一个落款,谭晓曦。
谭晓曦?别说这个名了,就连这个姓我都没听过。可她竟然能叫出我的名字?而她说谁都别相信,是指我身边所有的人吗?
我的视线,落在投注了一抹黑影的洗手间里。那个天天对我诉着情爱的男人,果真如他说的那般爱我吗?
洗手间的水流声停了下来,我下意识的把字条塞进嘴里,准备咽下去。。
我的行为有多脑残,直接揣进兜里不就行了,干嘛搞得好像在拍敌谍剧呢。薄泽辰不可能无聊得翻我的口袋。
我把纸条塞进口袋里,门咔嚓一响,薄泽辰出来了。他没有擦干身上的水珠,腰间系着宾馆的浴巾,潮湿的头发随性的摊着,笔挺而肌肉完美的身形撞入我的眼睛。
我感觉我的嘴边突然湿了,我竟然没出息地看帅哥看得流出哈喇子。我赶紧抬手一擦,流的竟然是鼻血。
薄泽辰一脸得意洋洋的表情看着我,我真感觉自己丢脸极了,随口扯了个理由说,“我最近上火,肝火很旺。”
说完我就跑进卫生间清理鼻血,门外的薄泽辰发出爽朗的笑声来。我在卫生间里磨蹭了许久,最终还是出来了。
一眼就看见薄泽辰半躺在沙发上,他胸前的八块腹肌惹眼得很。我忍不住又看了几眼。
“过来。”他的声音很温柔,但口吻却是霸道至极的。我才坐下他的手就揽住我的腰,“我会把你的伤和火都消灭干净的。”
薄泽辰说着嘴巴就朝我靠了过来,我立马伸手捂住他的嘴,并往后推了过去。“薄泽辰,我有话要和你谈。”
“可以边做边谈,或者做了再谈。”他嬉皮笑脸的又朝我凑了过来。那俊逸白皙的面容,以及强烈存在着的荷尔蒙,让我有点难以招架。
“我很严肃的。”为了守住本心,我的声音不由得提高了。
我多少有些扫了他的兴吧,他盯着我看了会儿,快速干练的收回了抱住我的手。
“薄泽辰,我们的婚姻,本身就是不平等的。”他英气逼人的眼神令我感觉不太舒服,但我还是继续说,“你是鬼,我是人,人可以轻而易举的变成鬼,而鬼却无法变成人。就算你投胎转世,那等你毛长齐后,运气好的我是半老徐娘,运气不好的我可能老得都能做你祖宗了。”
“所以呢?”他明明知道我要说什么,却还要我说出来。
“所以,”我认真的看着他,“所以你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