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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民国演义-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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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同党,设法阻段。江南督军李纯,第三师师长吴佩孚,隐承冯意,一再通电,主和斥战。就是直隶督军兼四省巡阅使曹锟,亦屡开督军会议,不愿拥段。至若张雨帅为副总统,各督军都不赞成,就是段派中人,除小徐外,也多与雨帅反对,所以雨帅亦为夺气,不肯十分出力,替段效劳。转眼间已是八月,新国会议员,同集都下,不日就要开会了。冯总统独预先加防,颁一通电云:
国璋服务民国,于兹七年,变故迭更,饱尝艰苦。去岁邦基摇动,幸赖总理与各督军,群策群力,恢复共和。
其时黎大总统辞让再三,元首职权,无所寄托,各方面以《约法》有代行职权之规定,大总统选举法有代理之明文,责备敦促,无可逃避。国璋明知凉德,不足以辱大位,但以尊重法律之故,不得不忝颜庖代。顾念《约法》精神所在,一曰中华民国之统一,一曰中华民国之和平,国璋挟此两大希望而来,以求与根本大法之精神相贯彻,非有一毫利己之私,惟期不背于法律,以自免于罪戾耳。今距就职代理之日,已逾一年,而求所谓统一和平,乃如梦幻泡影之杳无把握。推原其故,则国璋一人,实尸其咎。古人云:“徒善不足以为政,徒法不能以自行。”又曰:“苟非其人,道不虚行。”国璋虽自认《约法》精神,无有错误,而诚不足以动人,信不足以服众,德不足以驭世,惠不见以及民,致将士暴露于外,闾阎愁苦于下,举耳目所接触者,无往而可具乐观,虽有贤能之阁僚,忠勇之同袍,而以国璋一人不足表率之故,无由发展其利国福民之愿力,所足以自白于天下者,惟是自知之明,自责之切,速避高位,以待能者而已。今者摄职之期,业将届满,国会开议,即在目前,所冀国会议员,各本一良心上之主张,公举一德望兼备,足以复统一和平者,以副《约法》精神之所在,数语最为扼要。则国本以固,隐患以消。国璋方日夜为国祈福,为民请命,以自忏一年来之罪戾。皇天后土,实鉴此心。若谓国璋有意恋栈,且以竞争选举相疑,此乃局外之流言,岂知局中之负疚?盖国璋渴望国会之速成,以求时局之大定,则有之,其他丝毫权利之心,固已洗涤净尽矣。至若国之存亡,匹夫有责,国璋虽在田野,苟有可以达统一和平之目的,而尽国民一份子者,惟力是视,不敢辞也。敢布腹心,以谂贤哲。
这篇电文,看似引咎自责的谦词,实是阻挠段氏当选的压力。段主战,冯主和,战乃一般人民所痛嫉,和实一般人民所欢迎,试看电文中屡言统一,屡言和平,无非声明自己本意,素不愿战,所有此次调兵遣将,借债济师,种种挑拨恶惑、毒害生灵的举动,都推到段氏身上,好教新国会人员,不便大拂民情,选举段氏。且复郑重提及,叫各议员存些良心,公举一统一和平的总统,这不是反对段氏,敢问是反对何人呢?看得真,说得透。小子有诗叹道:
党派纷争国是淆,但矜意气互相嘲。
同袍尚且分门户,天地何由叶泰交。
冯电既发,过了数日,南方也续发电告,好似与冯电相应。欲知文中底细,俟至下回录明。
刑人于市,与众弃之,是为中古之成制。彼时为君主政体,犹有与众共诛之意,况明明为革新政体之民国,昌言共和,宁有对一官高爵重之炳威将军,可以擅加枪毙乎?微特小徐无此权力,即令大总统处此,亦必审慎周详,不能擅杀。就使建章煽乱,应该由军法处决,不关司法,而小徐总不能背地杀人。共和共和,乃有此敢作敢为之小徐,吾未始不服其胆力,而对诸我中华民国,殊不禁衋;焉心伤矣。然未几而有冯玉祥之独立,又未几而有冯河间之通电,弄巧反拙,欲立转仆,小徐其奈何尚不知返乎?
第八十七回 张大帅狂奔外使馆 段总理重组国务员
    却说张勋辞去议政大臣,及各种兼衔,自思从前徐州会议,诸多赞成,就是一二著名人物,亦无违言,今乃群起反对,集矢一身,不得不自鸣不平,通告全国,电文有云:
我国自辛亥以还,因政体不良之故,六年四变,迭起战争,海内困穷,人民殄瘁,推原祸始,罔非共和阶之厉也。勋以悲天悯人之怀,而作拯溺救焚之计,度非君主立宪政体,无以顺民心而回末劫,欲行君主立宪政体,则非复子明辟,无以定民志而息纷争,此心耿耿,天日为昭。所幸气求声应,吾道不孤,凡我同袍各省,多与其谋,东海、河间,尤深赞许,信使往返,俱有可征。特录此电,实是为此数语。前者各省督军聚议徐州,复经商及,列诸计划之一,使他自己直供,令人拍手。嗣以事机牵阻,致有停顿,然根本主义,讵能变更?现以天人会合,幸告成功,民不辍耕,商不易市,龙旗飘漾,遍于都城。单靠都城竖着龙旗,有何用处?万众胪欢,咸歌复旦,使各省本其原议,多数赞同,何难再见太平?不意二三政客,因处地不同,遂生门户之见;于是主张歧异,各趋极端,或故违本心,率以意气相向,或反持私见,而以专擅见规,遽启兵端,集于畿辅,人心惶恐,辇毂动摇。勋为保持地方治安起见,自不能不发兵抵御,战争既起,胜负难言,设竟以此扰及宫廷,祸延闾里,甚且牵惹交涉,丧失利权,则误国之咎,当有任之者矣。惟念此次举义之由,本以救国济民为志,决无私毫权利之私,搀于其间,既遂初心,亟当奉身引退。况议政大臣之设,原以兴复伊始,国会未成,内阁无从负责,若循常制,仅以委诸总理一人,未免近于专断,不得已而取合议之制,事属权宜。勋以椎鲁武人,滥膺斯选,辞而后任,方切惭惶。何前倨而后恭?爰于本日请旨,以徐太傅辅政,组织完全内阁,召集国会,议定宪法,以符实行立宪之旨。仔肩既卸,负责有人,当即面陈辞职。其在徐太傅未经莅京以前,所有一切阁务,统交王聘老暂行经管,一俟诸事解决之后,即行率队回徐,可不必费心了。但使邦基永定,渐跻富强,勋亦何求?若夫功罪,惟有听诸公论而已。敢布腹心,谨谢天下!
话虽如此,但雄心究还未死,因复收集溃兵,屯聚天坛,所有天安门、景山、东西华门,及南河沿等处,各设炮位,严行扼守,将与讨逆军背城一战,赌决雌雄。驻京各国公使团,目睹京城危急,恐未免池鱼遭殃,遂相率照会清室,请劝令张勋解除武装,取消复辟。清宫上下,全无政柄,只得将各使公牒,交给张勋。张辫帅怎肯遽允?定要决一死战,于是京城大震,名为首善要区,简直是要做大战场了。
张镇芳、雷震春两人,见时局不稳,情愿弃去度支、陆军两部尚书,出京逃生;行至丰台,被讨逆军截住,把他拿下。还有一个冯德麟,本在奉天任事,他也来赶闹热场,想做个复辟功臣,不幸事机失败,求福得祸,所以潜逃出都,拟返入新民屯,途次亦为讨逆军所阻,截拿去了。当由冯代总统下令,褫去张镇芳、雷震春、冯德麟官职,暨前时所授勋位勋章,分交法庭依法严惩。余如康有为、万绳栻;一流人物,统已准备逃走,背勋自去。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独张勋未肯下台,自在天坛督兵,决最后的胜负。好容易到了七月十二日,讨逆军分三路进攻,直入各城,旅长冯玉祥、吴佩孚、张纪祥等攻击天坛,张军虽然负嵎;,究竟寡不敌众,更兼枪弹未曾备足,怎能坚持到底?自从午前开战,两边枪声,陆续不绝。到了午后,讨逆军勇气未衰,张军已不能再支,枪声也中断了。张勋自知不妙,匹马遁入城中,部将失去主帅,除投降外无别策,只好竖起白旗,崩角输诚。讨逆军勒令缴械,方准免死,张军无奈,尽将手中枪交付讨逆军,然后得着生路,一齐出围。
惟张勋私宅,向在南河沿居住,勋妻本不赞成复辟,前时曾痛詈万绳刬;道:“汝无故掀风作浪,将来使我张氏子孙,没有啖饭的地方,都是汝一人闯祸哩。”万绳刬;置诸不睬。张勋且蓄志有年,怎肯听那床头人,幡然早悟?况张勋姬妾甚多,平时本与正室不和,所以留居京第,未尝随从,此次张勋败还,勋妻恨不得向勋诘责,借出胸中恶气,但见勋非常狼狈,气喘吁吁,也不好火上添薪,自寻祸祟,唯问勋如何保身?如何保家?勋不遑答说,招集家中卫士,及留京守卒,尚有五百余人,又领将出去,据住中央公园,还想一战。辫帅到底不弱。讨逆军一拥进攻,就使五百人铜头铁额,也是不能求胜。再加讨逆军内的旅长王承斌,就南河沿附近,择一隙地,摆起机关炮来,对准张勋私宅,开放过去。张勋家内的眷属,统吓得魂不附体,慌忙外走。凑巧张勋亦顾家心切,由中央公园走归,急引妻子乘摩托车,开足汽机,驰往东交民巷,奔入荷兰公使馆中去了。
那南河沿私宅,已被炮火焚毁。张军悉数投降,遂于七月十二日傍晚,由讨逆军收复京城,当即驰电天津,向段祺瑞处告捷。祺瑞便拟乘车入都,适值徐世昌过访,密语祺瑞道:“此次复辟,本非清室本心,幸勿借此加罪清室。张勋甘为祸首,原是一个莽夫,但须念同袍旧谊,不为已甚。穷寇莫追,请君注意!”阅此语可知张勋前电,谓东海亦深赞许,并非虚诬。祺瑞答道:“优待清室条件,理应尽力保存,若少轩亦未必就逮。即无公言,我也不忍加害哩。”世昌乃拱手与别。越日,祺瑞入都,都中已定,因即到院视事,表面上不得不发一命令,缉拿张勋,一面派步军统领江朝宗,诣日本公使馆营舍中,迎黎元洪回府。这也是未免虚文。黎元洪已受过艰辛,当然不肯再来;惟寓居他人篱下,终非久计,乃谢过日本公使,及斋藤少将,迁回东厂胡同旧宅,即日通电全国,宣告去职。第一电是:
天相民国,赖冯总统、段总理,及前敌将士之力,奠定京畿,元洪已于本日移居东厂胡同,拟即赴津宅养疴。
此次因故去职,负疚孔多,以后息影家园,不闻政治,恐劳远系,特此奉闻。
越日,又发出第二电,详述去职情由。文云:
昨电计达。顷闻道路流言,颇有于总统复职之说,穷加揣拟者,惊骇何极!元洪引咎退职,久有成言,皎日悬盟,长河表誓。此次因故去职,付托有人,按法既无复位之文,揆情岂有还辕之理?伏念元洪夙阙裁成,叨逢际会,求治太急,而踬于康庄,用人过宽,而蔽于舆几,追思罪戾,每疚神明。国会内阁,立国兼资,制宪之难,集思尤贵。当稷下高谈之日,正沙中忿语之时,纵殚虑以求平,尚触机而即发。而元洪扬汤弭沸,胶柱调音,既无疏浚之方,竟激横流之祸,一也。解散国会,政出非常,纵谓法无明条,邻有先例,然而谨守绳墨,昭示山河,顾以惧民国之中殇,竟至咈;初心而改选,格芦缩水,莫遂微忱,寡草随风,卒隳持操,二也。张勋久蓄野心,自为盟主,屡以国家多故,曲予优容,遂至乘瑕隙以激群藩,结要津以微明令,元洪虽持异议,卒惑群言,既为城下之盟,复召夺门之变,荓;蜂螫指,引虎糜躯,三也。大盗移国,都市震惊,撤侍卫于东堂,屯重兵于北阙,元洪久经骇浪,何惮狞飇;?顾忧大厦之焚,欲择长城之寄,含垢忍辱,贮痛停辛,进不能登台授仗,以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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