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小寡妇-第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
桑婉柔忘了哭泣,忘了悲伤,她瞠目结舌的看著他。一个大蒙古王国的王爷,一个高高在上、英俊非凡的王爷,他说他爱她,爱她这个死了丈夫的寡妇,这可能吗?
“我听不懂你说的话。”她想她一定是听错了,这种荒谬的事是不可能会发生在她身上的。
铁格尔温柔的凝视著她,他慢慢的、清楚的说:“我爱你,柔儿。打从我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爱上你了。我已经爱你爱了四个月,不,正确说应该是四个月又零五天。”
“我,我不相信。”桑婉柔拚命的摇著头,她一脸无法置信的说:“你怎么可能会爱上我呢?你是蒙古人,我是汉人;你是王爷,我是有夫之妇,不可能的,这是不可能的。”
“天底下没有不可能的事。”铁格尔并不讶异她会有这样的反应,他微笑的说:“我知道我选了一个最糟的时机向你表白,我也知道你不可能一下子就接受我对你的爱,我只是想告诉你,除了秦慕风,还有一个人用他全部的心来爱著你,那个人就是我。”
“我……”桑婉柔脑中一片空白,心里是一团乱,现在的她无法思考,无法做出任何决定,秦慕风的死已经扰乱了她所有的思绪,对于铁格尔的示爱,她连想都不敢想,更谈不上什么接不接受了。
“对不起。”她无力的对他说:“我想我不能……”她下面的话让他的手给按住了,“先别急著拒绝我,多给我们一些时间好吗?”他诚挚的说。
望著他诚恳的眼眸,她轻叹著点点头,在此时她实在狠不下这个心来拒绝他呀!
铁格尔满意的起身,向外走去,“我出去买吃的。”
桑婉柔惊讶地看著他的背影,心想难道他不怕她再次寻短见吗?她想死的心意还没有完全消失呢!只要他一离开,她绝对会再死一次的。
铁格尔打开门,回过头来对她说:“柔儿,别再做傻事了。如果你真的死了,我马上随你而去。”
桑婉柔被他的话吓到了。“为什么?”她结舌的问。
他微微的一笑,“因为我爱你,这个理由够充分了吧!”他出了门,临走前再说:“我是个言出必行的人,你最好相信。”他微笑的看她一眼,走了。
“什么?”桑婉柔这下子心更乱了,也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第五章
一转眼,桑婉柔回到松柏村过了两天了。
她不是不知道秦慕风已经死了,她留守在这里实在是一点意义也没有。但是她还能上哪去呢?丈夫是她唯一的依靠,失去了他,她活著还有什么意思呢?
秦慕风死了,她身体的一半仿佛也随他而去,现在活著的是只有一半的桑婉柔。她寻死的念头还是很强烈,这两天来,她无时无刻没有想到“死”这个字。
她不得不承认,是铁格尔让她放弃寻死的念头的。要她死有何难,但是她不能害铁格尔陪她送命啊!他虽然是个蒙古人,可是他对她有救命之恩,她不能报答他的恩惠已经说不过去了,她怎么还能恩将仇报呢?
这两天,铁格尔都陪伴在她身旁,为她张罗吃的、用的,但绝口不提那天他对她表白的事。这也许是他的体贴,他知道她仍在为秦慕风的死伤心,所以对她和平常一样,没有逾矩的行为发生,一样对她照顾得无微不至的:唯一和以前不同的是,她可以由他的眼睛中感受他毫不保留的爱,以及他对她的一片深情。
也许,她应该早些发觉的。他为她所做的一切,不是基于报恩,而是基于爱情。她不是个感觉迟钝的人,如果不是她的心始终在秦慕风身上,她也不用等到他亲口告诉她了。
纵使目前的她仍沉浸在失去秦慕风的伤痛中,她还是不得不仔细思考她和铁格尔之间的问题。铁格尔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他爱她。问题是她自己,她能接受他的爱吗?她知道铁格尔对她好,撇开身分不谈,她不但不讨厌他,而且还称得上喜欢,但是她不可能接受他的。她是个死了丈夫的寡妇,丈夫的尸骨尚未有著落,这种琵琶别抱的事她是绝对做不出来的;再说他是蒙古人,就算她真的爱上他,她也不可能做一个蒙古人的妻子的。
经过两天的深思熟虑,桑婉柔做出了决定——她必须离开铁格尔,她觉得这是最好的办法了。不能接受他的感情,就该快刀斩乱麻,免得彼此愈陷愈深。也许铁格尔对她只是一时的迷恋,如果她清楚的表明自己的态度,然后离开他,不再和他藕断丝连,不给他机会,她想他一定可以很快忘了她这个微不足道的汉人女子的。
趁著铁格尔不在,桑婉柔很快的打包行李,她想等他一回来,同他说明自己的意思后,她就要离开这个伤心地了。行李打包好了,这时突然出现一名不速之客,没有敲门就进屋里来了。
“你是什么人?”桑婉柔全身充满警戒的看著眼前这个和铁格尔穿著类似的衣裳,年纪比铁格尔大一些,肤色体型相近,容貌却差上铁格尔一大截的人。此人似乎对她感到很好奇,一双小眼肆无忌惮的直往她的脸看。
“真想不到,真想不到。”兀都见了桑婉柔的美貌,啧啧称奇,他一直在想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会让铁格尔忘了自己将军的身分,不管军务,心甘情愿做汉人的奴隶。瞧,此女生得一副花容月貌,世间难有,纤腰仿佛不堪一握更显楚楚动人,惹人心怜。看多了大漠豪迈的女子,却没有一个及得上眼前这个会让人涌起想要怜惜她、保护她的念头的,难怪铁格尔有了她就什么都不要了。
“原来你长得这么漂亮,也难怪你能让铁格尔舍江山、就美人了。”
明明是蒙古人的装扮,却说了一口标准的江南口音,桑婉柔心中纳闷不已。他和铁格尔一样,都能说汉语,她记得忠福告诉过她,还有一位七王爷,难道他就是那个下令攻打松柏村的七王爷?
“你是铁格尔的兄弟,七王爷是不是?”她厉声的问。
兀都见她忽然板起脸来,感到一阵错愕。“没想到我兀都的名声这么响,连你这个小美人都知道我就是七王爷,真是荣幸之至啊!”错愕归错愕,兀都还是不免替自己感到骄傲。
就是他!桑婉柔恨恨地瞪著他,她随手捉起放在桌上的剪刀,没命的朝他扑过去。
“死鞑子,还我丈夫的命来!”她大吼大叫的。
兀都不费吹灰之力就夺下她的剪刀,反手扣住她的手腕,贼兮兮的笑道:“哟,美人儿生气了。生气了更显得好看,来,让本王香一个。”说完,欲往她的脸上亲去。
“放开她!”铁格尔及时出现,他一手将桑婉柔拉进怀中,一手将兀都推开,用力之猛,兀都差点没让他推倒在地,他狼狈万分的扶著墙壁,惊怒的骂道:“铁格尔,你又动手打人?”
“打人?哼!”铁榙尔生气的说:“你要敢再碰她一下,我不只打人,我还要杀人呢!”
“哈哈……”兀都突然笑了起来,他一面笑一面说:“铁格尔啊,铁格尔。你当真要为了这个女人,不要你九王爷的身分,也不要你自己的命了吗?”
兀都这几句话是用汉语说的,他存心要让桑婉柔听到他说的话,最好因此可以造成铁格尔和桑婉柔之间的嫌隙,反正只要是对铁格尔不利的事,他都十分乐意去做。
桑婉柔听了兀都的话果真脸色大变,铁格尔此刻无暇去理会桑婉柔的心里在想些什么了,他自然是知道兀都的诡计,他恶狠狠地瞪向兀都,用蒙古语说道:“兀都,跟我说话你用汉语不是多此一举吗?有什么话我们到外面说去吧!”他伸手捉住兀都的手臂。
兀都向后一退,挣脱铁格尔的手,他微笑著继续用汉语说:“怎么,我不能说汉语吗?你怕我说什么让你的心上人听见吗?你要我说蒙古话,我就偏要说汉语,怎么样,嘴是我的,你管得著吗?”
“你这个……”铁格尔快被他气死了,因为有桑婉柔在,他不得不隐忍满肚子的怒气,只得用威胁的口吻对兀都吼道:“你有什么话就一口气给我说完,说完就给我滚,听到了没有?”
“嘿嘿,我好意来提醒你,瞧瞧你那是什么态度?”兀都得意的笑著,仍用汉语说:“我想昨夜的军令你也看到了吧!大汗要我们在这两天收兵回开平。我是好意的来提醒你,不要再被女色所迷,乖乖的跟我们一道走。这二十天你擅离职守,不管军务,只要我不说,大汗就不会知道,做兄长的我,这点还能帮你掩饰掩饰。可是如果你不带兵回开平的话,这我就无能为力了。万一大汗怪罪下来,所有的后果你就自己承担吧!”
兀都一口气说了一大串的话,表面上他是好意来提醒铁格尔的,事实上他巴不得铁格尔真的不要回开平算了,违抗大汗的军令是何等的罪过,他可以想像得到忽必烈会有多愤怒,最好一怒之下不认铁格尔这个儿子,把他给杀了,那这样他就除掉一个妨碍他争夺大汗宝座的劲敌了。
没想到他说的话对铁格尔起不了作用,铁格尔的脸色无异,说话的声音也正常的很。“兀都,谢谢你特地来告诉我这件事。别说我不领你的情,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我的士兵们就麻烦你一并带走,我要留在这松柏村。”他转过头看著桑婉柔,冷峻的脸上顿时充满柔情:“我要跟她在一起,今后无论她上哪儿,我就跟著上哪,我不会离开她的。”
铁格尔说的是汉语,桑婉柔听得再清楚不过了。她吃惊的看著他,心里因他这几句话而澎湃起伏不已。
“哟,铁格尔,我没听错吧!”兀都这下子真的是安心了,不过他高兴之余不忘调侃铁格尔一下。“就为了这个女人,你什么都不要了?这么做值得吗?”
“值不值得是我自己的问题,你未免也管得太多了吧!好了,你话说完了,请吧!”铁格尔不客气的推兀都出门,兀都身不由己的任他推到门外,在铁格尔关上门之前,兀都还一直大声嚷嚷著:“你会后悔的。”
“抱歉,让你看到我和我兄弟不和睦的一面了。”铁格尔低声的说。
桑婉柔愁眉深锁的注视著他,“铁公子,他说的话都是真的吗?”
“铁公子”这三个字让铁格尔始终冷静的表情在刹那间崩解了,他不怕兀都在忽必烈面前告他一状,他不怕因为桑婉柔破坏他和忽必烈的父子之情,为了桑婉柔,他愿意抛下所有属于他的东西,只求和她长相厮守,为了桑婉柔,他有勇气面对所有的难题,他什么都不怕。
但是,此刻她却改口唤他“铁公子”,这表示他和她的关系又回到以前初相识的时候了吗?她不再当他是“铁大哥”了?而是像陌生人的“铁公子”?他和她又像陌生人了吗?想到这一点,铁格尔很难再表现出冷静的样子来了。
“铁公子,这是真的吗?”桑婉柔看他迟迟不回答她,她焦急的再问一次。
“是的。”铁格尔知道瞒不了她任何事了,他点点头。
“如果你不回开平的话,那后果有多严重呢?”桑婉柔担心的问。
“这个你不用管。”铁格尔淡淡的说。
“事情因我而起,我怎么能不管呢?”桑婉柔急急的说:“事关我,我有权利知道事情的真相。”
“其实我也不知道。”铁格尔轻描淡写的说:“大汗他也许会生我的气,也许不会;也许会降罪于我,也许不会。我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