蹈刃-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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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原上豹就大喷着满嘴的酒气,狂笑不止:“哈哈哈……”
原上豹一连串的骂话把众匪骂得眼神发愣、发直,各个怯怯地头足无措着,不知如何是好。
当下,在场的刘二峰看着原上豹醉态百出,言语粗鲁,虽是心里很不得劲儿,却也感到挺无奈——一时间真不知过去劝好还是任其恣肆下去更为妥帖。
刘二峰知道,像原上豹这种本就性格粗狂的醉酒之人,即使此时上前去阻拦、相劝,也无济于事了。因为,大凡粗狂的醉酒之人,多都满脑子里一根筋,是很难听得进别人劝说的。
其实,刘二峰也清楚,尽管原上豹眼下醉酒失态,但却原上豹一再恳求自己率战斗队小分队队员来他率匪盘踞的破砖窑来落脚、休整,也是好心——是处于对自己所率战斗小分队把他等土匪从鬼子手里救下后的一种盛情答谢。
不过,仅就当下推杯问盏着的气氛来看,似乎跟上次刘二峰带王大贵还有贞儿跟桂香去投奔八路军路上初到破砖窑时别无二致——
只见窑洞内四周的墙壁上,依然悬挂着多盏纸糊的灯笼,那些灯笼放着红中透黄的暗暗的光线。
而窑洞中央的空地上,却照样架起一口大铁锅,锅下的木柴还是“噼噼啪啪”烧得正旺。那锅内烧煮得热气腾腾的沸水里,依然漂浮着两只早已宰杀扒皮了的大山羊……
此时,整个窑洞内,都飘溢着一种蒸煮羊肉所发出的特有气息。如此气息,跟窑内的酒气、人声交混在一起,真就凸显出只有匪性十足的地方才独有的固有场景、气氛。
其实,到目下,刘二峰率领的战斗小分队队员,除刘二峰、王大贵还有那荷兰籍医生霍尔幔钦外,其余人也都带了不同程度的酒意。
而刘二峰等人所以喝酒少或没喝酒,是因为他们在酒桌之上,或打了一些埋伏,或推辞掉了一些劝酒。
也是由于喝酒少或压根就没喝酒,所以相比另外的战斗小分队队员,刘二峰等人就显得神志清醒了不少。
其实要论及喝酒,刘二峰酒量也不小。不过,就因为他自知目下身为战斗小分队的负责人,所以就强迫着自己必须得节酒,必须得始终保持冷静、清醒的头脑。
刘二峰深谙,在当下这兵荒马乱的境况之下,所有无法料及的意外随时都可能发生。若有不慎,极易耽误了整个战斗大局。
而王大贵喝酒少的原因,跟刘二峰却有区别。其一,是因王大贵本就不胜酒力,见了喝酒总是望而生畏。其二,就是王大贵在酒宴上耍了心眼儿,一见有土匪过来敬酒、劝酒,不是趁其不备提早抽身离开,就是谎称内急,说得去茅房里解手。
如此,王大贵的确躲酒躲得很成功。
另外就是,王大贵本对原上豹心存芥蒂,从内心里,王大贵就看不惯原上豹的土匪做派,故而就更没兴趣跟原上豹等人去拼酒。
于是,酒宴之上,王大贵就暗生嘀咕,心说:“原上豹啊,你就跟你那帮喽啰弟兄们玩命儿地喝吧!你们喝不死算侥幸。喝死了,那就只有算你们活该倒霉啦!”
而相比刘二峰跟王大贵喝酒少或不喝酒的原因,那荷兰籍的霍尔幔钦医生,酒宴之上滴酒没沾,却有着其得天独厚的“回避”条件。
原因很简单,就因为荷兰籍的霍尔幔钦本是医生,对酗酒给身体造成的危害一清二楚,所以他从不嗜酒,甚至是滴酒不沾。
更重要的,还是在当下原上豹盛请刘二峰等战斗小分队队员的这个酒宴上,霍尔幔钦医生身为外籍人这个先决条件,使不管性情何等粗糙的原上豹,也丧失了诸多向人家劝酒的威风。
所以,即使原上豹再具劝酒的本领,人家霍尔幔钦医生都有足够的优势可以得过且过,搪塞过去。
其实,原上豹也会因为清楚人家是外国人,就不便拉下脸来无所顾忌地往死里向人家劝酒。
然而,相比刘二峰、王大贵还有霍尔幔钦医生,那原外号黑泥鳅的王树军还有依尔卢维奇跟绮丽莎娃一对情侣以及马丁金,饮酒的境况和数量等,就大不相同了。
其实,这夜王树军喝酒不少。不过,由于他先天的身体优势,显得酒量超大。
况且,这夜王树军是来了自己昔日曾在此处做过二窑主的破砖窑里,就更具备了多喝酒的内、外在理由。
事实上,从原上豹到其他土匪,就都清楚王树军曾经的酒量。所以,王树军想不喝都难。他如果杀死不喝,别说原上豹饶不了他,就是昔日那帮很了解他的窑内弟兄,也会各个虎视眈眈,放不过他。
因此,刘二峰也考虑王树军特情,尽管自己没有放量喝,却特别准允王树军不要顾及,只要注意把握好度,可以尽情地放开量喝。
所以,当下论喝酒多少,其实王树军远超过了原上豹。
不过,虽然王树军喝酒多,却表现正常,不见醉态。看表情,王树军绝不像原上豹那样已经失去控制,醉酒失态。
以致,就在原上豹因大酒在平白无故地狂骂着众土匪时,刘二峰还特别给王树军递过去眼色,叫他立即把原上豹劝回独住的窑内小洞里睡觉。
王树军在理解刘二峰眼色后,就在其他土匪还在长时间发傻、打愣间,王树军就猛地展开双臂,过去就朝原上豹身上使劲儿一搂。
于是,原上豹就被王树军结结实实地搂在怀里动弹不得了。
随后,就听王树军说:“大窑主,你喝多啦,还是早点儿回去歇息吧!”
“歇息?那你、你是谁呀?”原上豹大睁着一双失神了的醉眼,懵懵怔怔地问道。
“我?我是王树军。啊,不,我是泥鳅,我是旧日的二窑主啊!”王树军反复解释说。
“黑泥鳅,二窑主?哦。二窑主,哈哈哈哈,二窑主!”看上去,原上豹已经醉酒醉得近乎成了白痴。说起话来,也像旧式耩地楼在播种粮食——听上去沥沥拉拉,缺乏干脆、力度。
却突然,原上豹竟仿佛一下子神智大清,猛说道:“不,不不不,你——你不是黑泥鳅,你不再是二窑主!你——你是八路军,你是八路军啦!”
原上豹此话,却又应验了那句老俗话——醉人不醉心。大酒后的原上豹,好像还保持了一份清醒。
王树军一看原上豹已经醉若烂泥,胡话连篇,知道再跟他说什么都是白费口舌了,于是,就干脆伸出宽大的肩膀却猛力一扛,“呼”就把原上豹给驮到肩上去了。
随后,王树军就冲窑内众土匪喊道:“弟兄们啊,二窑主眼下他是喝大了,咱大伙还是快护送大窑主回洞内睡觉去吧!”
说着说着,王树军就把原上豹驮在肩上,阔步朝着原上豹所住的那个小洞走开了。
此时,就见原上豹趴伏在王树军肩上,嘴角上垂涎着唾液跟酒水交混在一起的液体,拉着老长的液线,沿着下巴颏子上的圆圈胡子下淌着……
众匪见此情景,就“呼啦啦”簇拥着王树军而去。
“呯呯——啾啾……”煞那间,就听得破砖窑外,竟突然传过来莫名其妙又急促的枪响。
枪声传来,就使得本喝酒不少、且正肩驮着原上豹朝小洞走着的王树军,心里使劲儿一“咯噔”。
于是,情急中,王树军就像在撂一根装满粮食的大口袋一样,差点儿就把原上豹给撂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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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热恋夜
更新时间2011…3…26 15:04:08 字数:3092
开枪射击的却是马丁金还有依尔卢维奇跟绮丽莎娃一对情侣。
而被击毙的,竟是三名小鬼子侦探。
这三名小鬼子侦探,原来是日军少佐藤野制胜所派,他们是特别受命来盯梢刘二峰等战斗小分队队员行踪,试探刘二峰等人虚实的。
其实,就在刘二峰带战斗小分队队员在那美丽的小河上从日军少佐藤野制胜所率鬼子夺命追击中救下原上豹等土匪后,那因吃败而仓皇率部逃走了的藤野制胜,其实并未放弃反扑之心。
不过,诡计多端的藤野制胜思虑再三,还是决定暂不轻举妄动,而是欲待派人彻查刘二峰所率战斗小分队确切行迹、且探查虚实后,再据情采取下一步清剿行动。
于是,由此便有了眼下藤野制胜所派三名侦探被马丁金还有依尔卢维奇跟绮丽莎娃一对情侣给结果了性命的精彩场景。
要说,就在原上豹率匪盘踞的这座破砖窑举办的答谢刘二峰等战斗小分队救命之恩的酒宴之上,那外籍的依尔卢维奇跟绮丽莎娃一对情侣还有马丁金,其实也喝了很多烈酒,而且,他们喝酒的速率、力度,也并不亚于那号称酒量过人的匪首原上豹。
但从酒后的状态看,原上豹面对依尔卢维奇跟绮丽莎娃一对情侣还有马丁金,就得自叹佛如、己不如人了。
因为,原上豹发现,人家三人尽管在跟他一样大腕大腕地喝着酒,却在烈酒下肚之后,似乎面部压根就没出现任何过激反应。
跟他截然不同的是,人家依尔卢维奇跟绮丽莎娃一对情侣还有马丁金,都显得越喝越话少,越平静、沉着。
可他原上豹呢?那大话、废话和骂人的粗话脏话就随之像泄洪的闸门,肆意奔涌而无法遏制起来了。
于是,就当原上豹尚还清醒时,望着人家依尔卢维奇跟绮丽莎娃一对情侣还有马丁金三人的表情、举动,就好生纳闷。心想,真就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他们仨,咋越喝越清醒了呢?怪呀,怪咧,真他娘的怪咧呀!
原上豹在拿家乡俗话暗自猜想道:“刚才他们仨是都把酒喝到土坷垃影儿里去了吗?莫非他们身上都有哪处在漏酒吗?难道他们在把酒喝下去后,就当即流走、跑掉啦啊?
其实,对那漏酒之人,原上豹是早有耳闻的。他得知,那酒量大的漏酒之人,有的是通过身体的汗液把酒精排出,挥发掉。而有的,却是经过小解,就把体内酒精给排泄了。
可眼下,原上豹却明明看到,人家依尔卢维奇跟绮丽莎娃一对情侣还有马丁金,就都没出过汗,也没去小解过!那这就不得不叫人感到奇怪了——他们喝下去的酒究竟都跑到哪去了呢?
其实,原上豹在醉酒时就一直在留意,他发现人家三人也都在跟他等土匪平喝——常是他们喝几碗,人家三人就也跟着喝几碗——他们一仰脖子把碗里的酒全干了,人家三人也毫不示弱,就当即跟着仰起脖子也把碗里的酒全部给报销掉了。
况且,为防止有人偷奸耍滑,在开席之前,原上豹就精挑细选,指定信得过的土匪专门负责给众人碗里斟酒。故而,若说酒宴上哪个喝进肚子的酒有假、不纯,显然就是无中生有,冤枉了人家。
另外,叫原上豹大为不解的还有,看上去,他们三人的年龄,都不算大——那依尔卢维奇跟绮丽莎娃一对情侣,也不过都二十四、五岁的样子。即使那从二战战场逃离的德籍士兵马丁金,最多也不过才三十岁出头。
可是,他们三人才这般年龄,如此超大的酒量究竟是咋练出来的呢?真是叫人匪夷所思!
尤其叫原上豹想不通的更是——那苏联来的绮丽莎娃,不过是个女性!却该年轻女子如此之大的酒量,又何以使一般男人都得望而怯步、自叹佛如呢?这里面还隐匿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猫腻吗?
于是,原上豹越想越觉得蹊跷、费解,就见他手端着一个大大的黑瓷碗,睁大着一双大眼傻想了老半天,仍然还是百思不得其解,无法找到问题的答案。
要说,这个答案,对本就没有什么文化,且成年累月多是在这片平原上争霸地盘又没见过多少世面的原上豹而言,的确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