蹈刃-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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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住?”眼前的黄绿山营长跟吴金柱教导员听过,就都不禁眉头紧锁,揣测再三。
只听黄绿山营长问道:“不敢住?有什么不敢住的呀?”
“闹妖,闹妖哇!”刁钻说:“八路军的二位长官,你们是都不知道啊,那史万贯家的那处老宅子里,老是闹妖!那里,再大胆的人,都不敢去住!”
刁钻解释说:“就因史万贯老财主觉得那处老宅子闹妖、凶险,嫌住在那里头晦气,于是,就在早些年就搬走啦!”
“搬哪里去啦?”吴金柱教导员问。
“去县城啦,把家里的好宅子不要,人家到县城住去啦!”刁钻说:“再咋说人家史万贯还是有钱有势啊!”
刁钻交待前后经过说:“人家一看他家老宅子里老闹妖,就干脆跑到咱春满里县城又置办了一份大家业!”
刁钻说:“人家史满贯,老早就是咱这十里八乡的名财主了。人家早就在咱春满里县城开着挺多的买卖。”
刁钻介绍说:“大到钱庄、票号,小到肉包子铺、涮羊肉馆儿,那里头可都有人家史满贯的股份呢!”
刁钻说:“在咱春满里县城,那愿意给史万贯跑腿、卖力的可是海啦去了!光那陪伴他左右的保膘打手,就有一大群哩!”
说着,就见刁钻刻意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道:“听说,在咱春满里县城,那最大的窑子——夜中月,也是人家史万贯老家伙开的呢!”
听着刁钻东一棒子、西一榔头地闲扯一通,黄绿山跟吴金柱教导员却都没有插话。
刁钻看了,就不由心虚起来,说道:“二位八路军长官啊,你们是不是听我说史满贯老家伙在咱春满里县城里开窑子,就听着不顺耳、挺膈应啊?!是不是嫌我嘴碎,废话沫沫子挺多啊?”
“不多不多,没人说你话多。”此时,教导员吴金柱听了,却回刁钻话道:“关于那个史满贯,他的情况,其实我们八路军也听说、掌握一些。”
吴金柱教导员说:“可我倒想纠正你一下,你一直都在称呼我跟黄绿山营长长官,请你不要再这么称呼我们好吗?”
吴金柱教导员说:“在我们八路军队伍里,彼此之间,都习惯称同志。所以,请你把八路军长官改称八路军同志不好吗?”
“好好好,既然咱八路军忌讳称长官,那我就称你们二位八路军同志好了!”刁钻这么说着,却又一想,又觉着不妥,就说道:“咱还是这样吧——我听有人管你们八路军队伍里主事儿的领导叫八路军首长,那我就干脆管你们叫八路军首长行吧?”
刁钻说:“这样叫起来,更显得热情、尊重。你们说行吗、好吗?你们说这样行不行、好不好啊?”
然而,刁钻这么说着,却还没等黄绿山营长跟吴金柱教导员回话,就像赶紧切入正题地道:“我说二位八路军首长啊,咱话归正传——刚才咱提到的大财主史满贯家的那处常闹妖的老宅子,到底能不能安排咱八路军的人去住啊?”
“安排,住,得住,怎么能不住?”终于,听刁钻开口一追问,黄绿山营长就连忙说道:“即使那里都闲着,那咱八路军的人就得住进去!”
黄绿山营长说:“那么宽绰的一处好宅子、大宅院,为什么要闲着?为什么咱放着闲置的大宅院不住,还非得跟本来住宅就紧巴的老乡们去抢屋子住呢?”
“住——可去住,那到底安排谁去住合适啊?哪个敢在那样一个凶险宅子里住啊?”刁钻说道。
“我——我们!”只听黄绿山营长说:“我们营部的人去住,就把我们营部搬进去!”黄绿山营长说:“这往后,就把营部设在史满贯家的那处长期闲置的老宅子里啦!”
“可可可,你们、你们那么大的首长,竟去那处凶险宅子里去住啊?”刁钻一听,就连忙显得很替营部着想地道:“别了,别了,要住,也安排那些连队小兵子去住吧!你们首长,还是别去住。你们去住,那也太委屈你们啦!”
“不。不叫他们去,就我们营部去住!”黄绿山营长说:“其实,就在你刚才刚提到史满贯留下的那处老宅子时,我就跟我们吴金柱教导员通过眼神商量过了,我们都同意把营部搬进那里去!”
“可……你们,你们就不怕闹妖哇?”刁钻眨着一双惊讶的双眼询问道。
“哈哈哈哈……闹妖?怕闹妖?!”只听黄绿山营长很肯定地说:“我们还觉得好奇唻,我们还正想看看那妖怪到底是男是女长得是什么模样儿呢!”
却黄绿山营长说着,就又问身边的吴金柱教导员说:“吴教导员,你说呢?咱就得去看看那里到底是个啥妖怪!”
“就是,对!黄营长言之有理!我们八路军向来喜欢降妖捉怪!咱就得去亲身体验体验,看看那里究竟闹的是什么妖!”
却只听吴金柱教导员十分赞许黄绿山营长的话道:“这么说,咱还真得到那个大宅院里,欣赏欣赏到底闹得是真妖还是假妖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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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大惊喜
更新时间2011…2…1 8:06:22 字数:2246
八路军华北抗日纵队二旅五团三营的营部果然设在了大财主史万贯家的大宅院里。
这是一处青砖碧瓦的古香古色的大宅院,院内有正房北屋,也有布排有致的东西厢房。
却在跟北屋正对着的南房外,是一处宽敞的大厦院。但见厦院的顶部跟地面距离间,立着六根榆木质料的体粗光滑的木柱。木柱用鲜艳的朱砂红上色,看上去,光彩熠熠,甚是壮观。
但时光荏苒,随着立柱的上色所过时日渐渐久远,那本鲜红的立柱颜色,开始风化变浅。看上去,就现出那种淡淡、紫紫的暗红颜色了。
而跟厦院那六根立柱颜色相匹配的,是厦院旁那高高的青砖砌就的门楼上,那镶嵌着的整齐有序的碧瓦瓦脊两侧,雕刻成的看上去格外醒目的呈展翅翱翔姿态的一双金灿灿的大凤凰,还有——门楼内装着的两扇跟那六跟木柱的朱红颜色一脉相承的厚重的木门。
也因时过境迁的缘故,当下那两扇本很颜色鲜艳的大红木门,现如今看上去颜色显见浅淡,且早年的上色,有斑驳脱落的痕迹。
也许由于大财主史万贯生性对宅饰装缀颇为考究,于是,当年,在他家那气派的大厦院跟那醒目的高门楼落成时,就见史万贯笑眯眯站在距大厦院跟高门楼正前方不足百米的一片空地上。欣喜万分地奔步端详着,雅兴十足地不住观赏。
此刻,但见史万贯胖头大脑着,为彰显自己的资深历丰,精明老道,还特别在胖大的下巴颏子上留了一绺“风卷胡”。
所谓的风卷胡,也就是一绺胡须总是弯弯地翻卷着,如是一直在被阵风卷起的模样儿。于是,史万贯就自我美其名曰:“风卷胡”。
不过,看上去,史万贯那下巴颏子上的一绺风卷胡,跟他那肥胖的饼子脸极不相称,甚是唐突、别扭。
这时,就听史万贯煞有介事地冲陪伴着他的那名宅中大管家欣然道:“考考你,叫东家我来考考你!”
一听东家史万贯说要考自己,大管家就立马大睁着双眼,精神振作。
只听史万贯刻意佯装得文绉绉道:“东家问你,你说,眼前那厦院里的六根立柱跟大门的颜色还有门楼上方那一对儿凤凰,到底取意何在、是啥意思唻?”
大管家听了,就立刻显得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起来。于是,就挺不好意思地回道:“我说东家啊,您要叫我出去催催外面欠咱史宅里的账款,教训教训宅中那些不听话的家丁,张罗张罗厨子给东家做出可口的饭菜……那个我内行,行啊。可这眼下您问我这里头到底有何讲究、啥道道,那我可就懵啦!”
大管家很无所适从地道:“这个嘛,我可说不上来,这个我还真说不上来唻!”
“孤陋寡闻,孤陋寡闻啊!”史万贯听过,就显得挺鄙夷地摇头晃脑道:“不是我说你呀,你一个宅中大管家,可得学着多喝点儿墨汁,得多长点儿见识唻!”
“是哩,是哩是哩。”大管家也不避讳地应承道。
史万贯却突然显得见多识广起来,道:“我这是京韵。懂吗?我这是叫人特别给我弄出的京韵,懂吗?!”
说着,史万贯就冲着大管家自问自答地道:“你懂不懂?京韵!也就是那老京城宫廷里的风情韵致!”
史万贯说:“那老京城里的皇宫你没去过吧?”史万贯挺自豪地说:“我就知道你没去过,可东家我——去过!”
史万贯说:“东家我当年不但是去过,还仔细地看过哩!”
史万贯说:“那年啊,我到京城去找我四舅姥爷,我就去过皇宫。”
在史万贯所在的斻实岭的村子这一带,按习俗晚辈管母亲的舅舅称呼舅姥爷。又因为史万贯提起的这个母亲的舅舅,在自家兄弟中间行四,所以史万贯就得称呼母亲的四舅为四舅姥爷了。
史万贯接着说:“人家那老京城里的皇宫,那才真叫个气派呀!”
其实,目下史万贯当着宅中大管家,口口声声炫耀自己去过老京城的皇宫,也并非虚张声势,还确有此事儿。
原因是,史万贯的四舅姥爷那时在老京城的宫廷里当差——做公公。
当时,正赶上史家宅里的老东家——那史万贯的父亲,因成年走南闯北做生意,赚得了不少的金银。
于是,史万贯的父亲有些愁于积蓄的金银花不出去,就一时兴起——叫宅中家丁套了一挂拿竹条和布匹搭成的敞篷马车,拉上史万贯的母亲还有当时年岁尚幼的史万贯,就去游玩起了老京城。
却一进京城,史万贯的母亲就突然想起了那正在宫中当公公的四舅。于是,史万贯的母亲就对端坐在大马车上的史万贯的父亲说:“咱去看看孩子他四舅姥爷吧?”
史万贯的母亲说:“我那个四舅,离开家进宫一晃都好几十年了,就没再回过一趟家。”
史万贯的母亲说:“我还怪想他的呢,我还老想见上他一面哩!”
史万贯的父亲也早就知道妻子有个舅舅在当时的宫廷里当公公。可当下听妻子这么一说,就拉下脸没好气地道:“你也真敢想、也真亏你想得出啊!”
史万贯的父亲说:“想你四舅。想你四舅,你那个四舅——也是你想见就见的吗?你想见就能见得着吗?”
史万贯的父亲说:“那皇宫大殿,可不是你我这等乡下庄户草民能随便进的啊!”史万贯的父亲说:“那种地方,戒备森严,到处都有宫廷的兵丁把守,别说进啊,咱就是隔老远多看上几眼,都不行、也不能让啊!”
史万贯的母亲听过丈夫的话,想想也是,于是,就权当自己没说,开始默然不语了。
要说,也事有凑巧——就当史万贯的父亲吩咐家丁找地方放好马车,由随行的家丁陪着,正带着妻儿从老京城的一处景色秀美的大园子里出来,途径一条小胡同,然后又从小胡同出来刚刚走上一条正街时,却他们几人走着走着,就猛听得远处传过来兵卒的吆喝声,还有大队人流涌动过来的脚步声。
于是,史万贯一家人惊得赶忙闪身在远处,跟其他行人一齐循声观望——却只见远处游动过来一顶看上去很是华贵的轿子,轿子周围还簇拥着大队的伺从、兵丁。
然而,就在史万贯的母亲在驻足观望着眼前路过的一队气势非凡的人流时,却望着望着,就突然发现有一张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
于是,就听得史万贯的母亲情不自禁又大喜过望地连叫了几声:“四舅,四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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