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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浓华如梦 完结全本-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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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手上,他哪里有看着不治的道理呢?”
易水的目光微微一侧,正对上清宛目光里的探寻和犹疑。微微的一笑,道,“可争个面红耳赤的做什么呢?换个大夫看看不就结了。”
鹦哥倒是很附和,笑着称是,清宛怔了一怔,手上的璎珞落到地上去,易水听了一声,转头道,“你这是怎么了?”弯下腰拾起璎珞,清宛的笑容带着几分勉强,“奴婢想来也是犯了春困了。”
淡淡的噙了一抹笑,易水喝了一口茶,橄榄在茶杯里上下浮动。只觉得困倦的极了,清宛在身上盖了一件披风,又掩了窗户。香炉里是袅袅的升腾起沉水香的缕缕香尘。难得睡得如此安稳,恍惚里觉得屋里的人都走尽了,偌大的殿堂里唯有自己,和衣而卧,落得一身孑然。
睡得不知时辰,却听得门外有嘤嘤的哭声,低低的却无可抑制的哭泣。茫然的睁开眼,却觉得身上乏的很。勉强支起身体,难得慵然的神色,“是谁?”清宛却抹着泪进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脸上有不正常的绯红,急促的气息里夹带着哽咽,只唤了一声娘娘,便止住了。
冥冥里只觉得出了事,忽然掣被坐起身来,“到底怎么了?”说这话外面呼喇喇的进来一批人,却是抬着一具尸首,清宛急促的转过头去,立时变了颜色,“糊涂,怎么将这么不吉利的东西抬了进来。”
因为隔着远,却见得那尸首头面颇为熟悉,脸已然盖上了,却依稀里有血迹。还没开口,心里就慌张了起来。清宛正让人将尸首抬了出去,忽而听得院子里极是凄厉的一声哭喊,“鹦哥!”
脑袋如同炸裂了一般,壮着胆子走到那尸首前,一把掀开了脸上盖得帕子,不觉倒退了一步,恰好踩在了清宛的裙裾上。向后一个趔趄,手上紧紧的握着沾染着血迹的帕子。转过头只是干呕,清宛急的满头是汗,一壁的为易水抚平着背脊,一面斥责道,“好大的胆子,娘娘本自身子孱弱,如何能受得起这样的惊吓,还不快些抬出去!”
一面摇着头,却是如鲠在喉,再说不出一句话来,手却指着鹦哥的尸首。心里惊惶不已,不过一日间,却生生的看着一个鲜活的生命就变成了一具尸首,眼睁睁的躺在了自己的眼前。
猛的推开清宛,扑倒鹦哥的尸首前,那曾经最灿烂的笑靥,如今沾染着擦不去的血迹,和死亡的冰冷。握住鹦哥的手,喃喃道,“是我害了你是不是,你告诉我,告诉我是谁害死了你。”鹦哥的手冰凉而僵硬,合在掌心,却如何也暖不回来了。一旁的宫人惊慌不已,不知是谁惊叫了一声,宸煜已然踏进了延英殿,看着眼前的情境,蹙眉道,“越发不像话了,怎么把尸首抬了进来?吓到你们主子你们有几个脑袋担着!”
易水却只是握着鹦哥的手不放,宸煜几经令人将手掰开,却只是权衡不动,急的狠了,抽手狠狠的落了一掌在易水腮边,立刻见了五个通红的指印。易水怔怔的却松开手来,宫人即刻将尸首抬了下去。
瘫坐在地上,顾不得初春的寒凉,宸煜却有几分心疼,雪白的肤色那五个指印便颇为显眼,蹲身抚上易水的面颊,泪水涟涟的落下来,打在手上有难得的清凉。清宛跪在一旁,脸色雪白,颤抖着声音,唤了声,“娘娘。”
恍如隔世一般,“鹦哥是怎么死的。”清宛的神色有惊痛的雪白,易水坐在地上,回转看着皇帝,“鹦哥是怎么死的,皇上你替我问问她,是怎么死的!”
宸煜的眼光里有躲避不开的惊痛和怜惜,却只是沉沉的道,“夙卿!”眼里已然没有泪了,只瞪着清宛,清宛惊惶的极了,叩下头去,凄厉的叫了一声“娘娘!”
站起身来,缓缓的走到她眼前,伸手扳起她的面庞,“你到底知不知道。”清宛瑟瑟的如同秋风寒蝉一般。“奴婢,奴婢不知道。”
不知道,易水冷冷的一笑,“你不知道,那你是如何得知她死了,她的尸首又如何进了我的延英殿,她死的那样惨,你就不怕午夜梦回的时候她来找你索命么!”
清宛被逼迫的连连后退,蜷缩在墙角,却只是惶惶然道,“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宸煜看了许久,终于猛的拉住易水的手腕,“贤妃还要再逼死一个人吗?”易水直视着宸煜沉静的面容,忽而便笑了起来,“那么此时若是臣妾横尸于皇上眼前,您可否还是一如往昔的处变不惊?”
猛的抽回自己的手腕,头也不回奔回了内殿,殿门重重的合上,如同此时关闭了的心门,那里面的秘密,任谁也无法打开。


☆、第十五章 一声将息晓寒天(4) (2104字)

靠着门缓缓的滑落在地上,如同一朵开败的花,正殿里如同死一般的寂静,猛得爆发了一声巨响,易水仿佛看见桌上的官窑掼碎在地上,瓷器飞溅,惊碎了易水的心魂一般。咯咯的笑着,渐渐的笑出泪来,横尸眼前,何尝没有过,
清宛小心翼翼的叩着门,“娘娘。”隔着门,易水的心里是无可避免的厌恶,“清宛,这是多久的事?”清宛的手轻飘飘的停在了棉纸上,半晌没有回音,继而方道,“奴婢不知道娘娘想问什么,奴婢看见的时候,鹦哥已然去了。”
似是哽咽了一声,继而道,“娘娘节哀。”节哀,唇边的笑意越发的清冷。“清宛,我那么信你。”清宛像是跪了下来,凄怆难言的悲苦,“奴婢誓死效忠娘娘。”
誓死效忠,门忽然的打开,清宛跪地蜷缩在门前,有不易察觉的颤抖。易水缓缓蹲下,捧起了清宛的下颌,“你是誓死效忠的,是我,还是那万圣之尊?”清宛猛的抬起头来,目光撞上易水的无悲无喜的神色,那眼里虽然不凌厉,却透着股决绝,逼迫到了人的心里去。
俯身叩拜在易水眼前,看不清她的面容,自天际边飘忽过来的一般,是一声啜泣。易水站起身来,淡淡道,“你听,鹦哥死的那么冤,她在哭呢。”那啜泣声却渐渐大了起来。哽咽声里,清宛低低的啜泣里忽而尖锐了起来,“奴婢该死,娘娘恕罪。”
易水怔怔的站在门口,僵直的如同白杨一般,“我不会责罚你。”转过头来静静的目光如同一泓秋水,清澈见底,“清宛,你的确是该死了。”
返身合上了寝殿的大门,清宛僵直的跪在当地,脸色惨白,忽而晕了过去,如同一条,僵死的蛇。
皇帝自那日之后却是再也未曾来过延英殿,似是一切都不曾发生,风平浪静,清宛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了无声息的消失在易水眼前。这日晚膳已毕,外头伺候的泉珠忽而忙忙的奔进来,“娘娘,宛姑姑殁了!”
搁下手里的茶盏,眼亦不抬,擦拭了嘴角,“是么?几时殁的?”泉珠像是吓傻了,勉强镇静答道,“是酉时没的。”继续低头喝着茶,半晌才道,“御医怎么说?”泉珠愣了一愣,“御医说,说宛姑姑是惊忧过度,大伤心经,猝发而亡。”
手里暖着茶盏,目光却落在了窗外,“你回的很清楚。”余光扫过,淡淡道,“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泉珠瑟瑟的跪下,磕了个头,“奴婢,奴婢十五了,叫泉珠。”
泉珠,又沉吟了一回方道,“你去替本宫收殓了清宛,只按照常理的宫女办,你懂了吗?”
泉珠只觉得易水古怪,心里已然生了几分怕惧,易水半晌没听见回音,看了她一眼,“嗯?”泉珠情知此事推脱不得了,磕了个头,道了一声是,便却行退了出去。
宸煜的御驾不过一刻钟便到了,夕阳余晖里,易水的泪零落如雨,皇帝宽厚的手掌覆在她面庞上,有烫人的灼热。目光凝视着偏殿里的空旷,轻言道,“清宛死了。”宸煜的目光一瞬也不瞬的看着易水,接口道,“朕知道。”停了一刻复又道,“朕怕你伤心。”
倚靠在皇帝的怀抱里,龙涎香的气息扑面而来。“臣妾只是难过。”宽厚的掌轻轻的拍抚着易水的背,“朕再给你送好的来。”忽然便疲倦的不想言语,屏息刻意的躲避着龙涎香的味道,目光里有绝望的神色。“臣妾谢过皇上。”
半依靠在皇帝的衣怀中,易水的面庞有少见的绯红,宸煜不禁抚了抚她的额头,“怎么这么烫,苏永盛!”苏永盛本自侯在门外,忐忑不安,此时得了一声召唤,早已飞奔了进来。
“去传御医。”宸煜一面说,一面解了自身的外衣披在易水身上,那明黄加身的一刹那,易水的神思却突然尖锐起来,手握天下,那是多么一件豪迈而美丽的事情。紧紧的抓住衣袖,仿佛握住了浩淼江山无尽一般。
苏永盛一叠声的答应着去了,易水只攥着宸煜的龙袍,愣愣的出神。不到一炷香的时候御医已然切了脉象,开出药方来。宸煜像是颇为惶急,“贤妃如何?”御医本自是不常来延英殿的,缓缓道,“皇上,贤妃娘娘脉象沉乱,虽说是急怒惊恐发热,老臣冒昧,娘娘向来月信可稳?夜间可否安眠?”
易水愣了一愣,隔着纱帘,也不好回话,只屈了手指,比示给御医。御医低低得对皇帝道,“老臣启禀皇上,贤妃娘娘体内积毒颇深,只是还不曾危机性命,老臣请旨冒昧借娘娘尊面一观,也好再加定夺。”
伸手掣开了帷帐,易水的脸颊略略泛出青色来,像极了白得发青,如同品蓝一般的颜色。御医沉吟了半晌,已然落下笔来,龙蛇飞舞间将病症药效皆呈现给皇帝。宸煜极是不耐烦的将药方递给苏永盛,“朕不听你那些吊书袋。拣重要的说。”
“老臣以为是有慢性微毒渗入娘娘体内,时日长久或形同痴傻,或伤及性命,这。”话未说完,易水却是凄厉尖锐之极的叫了一声,“皇上有人加害臣妾!”宸煜已然是怒极了,“是谁要害了朕身边的人!”说着狠狠的一推,苏永盛却险些摔了个趔趄。惊怯道,“皇上。”
手里的药方渐渐攒紧,苏永盛看着皇上的神色不由得心焦,让那御医将药方配制齐备了再送来。拂去身上几许灰尘,“皇上息怒,贤妃娘娘宠冠后宫,这、?”
宸煜的眉头已然纠结在了一起,狠狠的一掌拍在了桌上,“查,给朕细细的查。”
阖宫的人皆连大气亦不敢喘,苏永盛道了一声是,渐渐的退了出去。


☆、第十六章 晚来风起撼花铃(1) (2024字)

延英殿贤妃中毒喧喧嚷嚷传遍了整个后宫,易水索性对外称病,只居在延英殿里,不踏出宫门半步,却更验证了先前的传言越发的可信。
着了一袭品月色襦衫,闲闲的坐在窗前,信手拨弄着琴弦,耳边垂下细细的流苏,一荡一荡的落在鬓发间,隐约里有珠玉相撞的轻响,折射出淡淡的光辉。手下的琴弦荡漾开潇潇琴音,如同碧碧波澜,泛波开来。
“妹妹倒是好兴致。”闻声抬头,却是嬛妃,自易水回宫却是除却阖宫请安并未曾见过。噙了淡淡的笑意,起身相迎,却见得嬛妃依依的作下礼来。连忙伸手拦住,蹙眉道,“姐姐这是干什么,可要折煞我了。”
嬛妃从容起身,抚平了身上的衣褶,微微的一笑,道,“妹妹如今是贤妃,位分在于我之上,本该是以礼相待的。”嬛妃也不是十分外道,另寻了一处坐下,继而道,“妹妹也该晓得如今你已然不同往昔了。”
易水垂着头,发髻上的软珠低垂下来,蝶翼般的睫毛遮挡住了她的眼眸。“我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可当真是不同往昔。”说着慢慢抬起头来,目光静静的落在嬛妃的脸上,“姐姐还是这般的从容不迫,让我好生羡慕。”
嬛妃轻轻的一笑,衣袖间似有似无的兰草香气,冲散了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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