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洞-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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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仍在大学里学习的齐昊,还是患有脑洞四处求医的那个齐昊?
我无助的掏出手机,翻看着通讯录,在里面发现了靳小时、江成龙、孟良云等人的电话……但是,没有苏聆。
而且靳小时的电话没法拨通,得到的回复是“该号码是空号”。
怎么可能,如果她换了电话号码,一定会告诉我的!
我无法确定自己现在的处境,是催眠?还是真实?但是目前看来应该更像是现实,因为眼前的事物都无比生动,而且有种久违的熟悉感。
比起荒诞的校园生活,似乎我现在所处的地方才算是正常。
随后,我又拨通了江成龙的电话。等待许久后,那头终于传出了声音。
他说:“呦呵,是齐大硕士啊,我还以为你一辈子都不打算联系我了。”
我有些尴尬的说道:“怎么可能,咱们可是好兄弟啊。”
江成龙:“呵呵,是吗,我怎么不记得这件事呢。”
面对他这种态度,我忽然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江成龙开门见山的说:“你这人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借多少?”
我无奈道:“我不借钱。”
“那你想怎样?”
我犹豫了一下,牙一咬心一横,干脆说道:“我的脑子出了点问题,简单来说就是失忆了,现在我想不起以前的事情。”
“失忆?”
“没错,很多关键的事情我都想不起来了。”
江成龙最终还是决定和我见面谈谈,和我约在一家咖啡馆。
在赶往那里的路上,我发现江城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一些熟悉的店铺换上了陌生的门脸。
当我赶到咖啡馆的时候,发现江成龙已经坐在里面了,他穿的很邋遢,胡子拉碴,看起来有种颓废的感觉。
我和他相对而坐,却有种恍若隔世的陌生感。
江成龙点了根烟,问道:“说吧,你想打听什么?”
人真的是会变得,以前的他是不会吸烟的,因为他见过太多因为吸烟而烂掉的肺。
我努力抑制住心中的疑惑,问:“靳小时,我联系不上靳小时了。”
江成龙给了我一个出乎意料的回答。
他说:“靳小时是谁?我不认识她。”
这到底是怎么了!
我又问:“苏聆呢?你和她有联系吗?”
江成龙哂笑道:“那可是校花啊,我和她能有什么联系?”
我忽然意识到,现在这个世界……或许和我前不久经历的大有不同。
他吐了个烟圈,问我说:“你现在……在干什么?过得怎么样?”
我答道:“很多事情全都忘了……所以我自己也说不清楚。”
“怎么会混成这样?”
“医生说我的脑子里有个洞,可能是因为它吧。”
说到这里,我鼓起勇气问道:“电话里你说我很久没联系你了,这是什么意思?”
江成龙冷冰冰的看着我,说:“这个和失忆无关,因为你是真的很久没有联系我。”
“有多久?”
“五年。”
我惊讶的瞪大双眼:“怎么可能!”
江成龙:“这有什么不可能的?五年前,那起偷尸案,最后我顶了所有罪责,还被判了刑……”
我打断道:“我们不是找到尸体了吗!”
“看来你不仅仅是失忆啊,还有了不少错误的记忆,我们压根就没找到尸体。齐昊,我们什么都没找到,最后是我一个人扛了所有罪责!”他越说越激动,“那件事情本就和你无关,所以我被警察带走的时候心甘情愿,我不怨你,但你为什么从那之后再也没联系过我?为什么!”
“你不想让别人知道你有个好兄弟正在蹲监狱,对不对!”
我说:“不是……不是这样的。”
我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冤枉,我和苏聆明明帮助他找回了尸体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仍然被抓到了警局?
这个世界发生的事情,似乎和真实世界大相径庭。
头痛,如潮水一般汹涌而来。
五年,现在已经是五年后了吗?
在这个世界,五年前我们没能找到尸体,江成龙因此含冤入狱。
五年前,我没能找到靳小时,所以她消失在每个人的记忆里。
原来我的既视感,是来源于曾经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可是,到底哪个世界才是真实,哪个才是虚妄,我该相信哪个?又该拒绝哪个?
我感觉两个世界的大门正缓缓向我敞开。
其中一个没有悲伤,但是充斥着不正常,并且我将需要接触那些异常的事物来保护身边的人。
而另一个世界,它很正常,正常到有些残酷。
头疼愈演愈烈,我竟然开始出现幻觉。
我隐约看到了很多灯,耳边听到了规律的“嘀嘀”声。
我还能看到江成龙在我面前说着什么,但我却完全听不到。
最后他重重拍了下桌子,掐灭了手里的烟,起身离开了咖啡厅。
可我却提不起半点力气去阻拦他。
此时此刻我的感觉,就像是有人在用搅蛋器在搅拌我的大脑。我能感到自己的每一个神经都在抽搐,都在疼痛,可我无力停止这一切。
在即将陷入昏厥之前,我在心中默默想到。
比起残酷冰冷的正常世界,我宁可……回到那个崩坏的、不正常的地方。
第十二章孟良云
噩梦来得快去得也快,当我再度睁开双眼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宿舍里面。
宿舍原本是住着四个人的,不过“楼花”孟良云最早搬了出去,之后又是刘朔,从那之后这里就变得空旷许多。江成龙或许有早课吧,一大早就没了人影,于是宿舍里只剩下一个我。
梦中的头痛似乎延续到了现实,仍在我的脑海中兴风作浪。我呻吟了一声,揉了揉太阳穴,不知怎么忽然有种“劫后余生”的错觉。
可能因为比起那个冰冷的五年后,我更喜欢、也更珍惜现在吧。
就在我起床穿好衣服之后,拿起盆刚打算去水房洗漱,宿舍的门突然被一只白皙的手推开了。
我有些惊讶的看着推开门的那个人,心中的第一个想法是。
他怎么回来了?
而第二个感觉则是,莫名的熟悉。
回来的人不是刚刚搬走的刘朔,而是许久没有回来过的孟良云。自打大约半年前他搬出宿舍之后,我和他只在心理学公共课上见过面,但从未说过话。
毕竟他是一个有些特殊的人……比起半年前,他的头发又长了许多,刘海已经遮住了眉毛,这样一来他看起来更加清秀……也更像是个女人。
孟良云的身材很纤细,穿着较为宽松,而且喜欢卡通图案。就是因为这些,我在和孟良云短暂接触过后就给他取了个“楼花”的外号,从那之后我俩就很少说话了。再后来,可能是秀气的他实在没法接受我们几个臭老爷们,就搬到了校外居住。
可是,他今天怎么回来了?
他手里拎着暖壶,还有一大份包子。
我有些尴尬的挤出个微笑,打招呼说:“嗨,孟良云。”
孟良云看都没看我,随手把包子放在了桌上,“这是今早上吃剩的,你要是不嫌弃就当早点吧。”
“哦,谢谢。”不得不承认,我一看到孟良云就有些慌张,可能是因为我给他取过外号,也可能是因为他长得实在太“美”。
说完我赶紧收回眼神,打算先去洗脸刷牙。
没想到他又开口说道:“水房停水,用暖壶里的水吧。”
“这……多不好意思。”
孟良云掏出一本杂志,坐在属于的他的位置上安静看着,“你不像是个会不好意思的人。”
这货,嘴巴真毒。
虽然我的内心告诉自己要有志气,贫者不受嗟来之食,缺水者不用施舍之水,可我实在是没勇气灰头土脸的这样出门,所以还是用颤抖的双手打开了孟良云的暖壶。
我咬着牙心想,等来水了,我给你打一百壶热水。
孟良云翻了翻杂志,忽然说:“刘朔搬出去住了?”
我一边擦着脸,一边说:“没错,这小子不知道从哪儿弄了一大笔钱。”
“彩票中奖,学校外边的那家福彩,我见过他。”
“啊?”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一等奖,难怪他变成这样。”
我感慨说:“活脱脱一暴发户啊!”
孟良云忽然露出个微笑,说:“人总不能倒霉一辈子。”
我拧了拧毛巾,赞同道:“这话有道理。”
他又说:“可也不能走运一辈子,我认为运气这东西是有数的,用完就没了。所以有些人啊,别总为走了运气而沾沾自喜,说不定哪天就栽了大跟头。”
“我怎么感觉你话里有话呢?”
“呵呵,你想多了。”孟良云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看着他阴阳怪气的模样,我问:“话说回来,你今天怎么有空回来了?”
孟良云说:“听说有人胆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攻击国民女神,所以我来看看热闹,顺便看看那人是何方神圣。”
我没好气的说:“那你现在知道了。”
“嗯,是个倒霉孩子。”
我开始刷牙,懒得理他,跟他多说几句话都能让我少活好几年。
孟良云又翻了页杂志,问:“昨天你不要命的往树林里跑是为了什么?”
“你敢跟踪我!”
“我没工夫跟踪你,只是刚好看你追着一只‘企鹅’而已。”
“这事没法和你说,因为说了你也压根不会信。”
“的确,就像是医学院的那具尸体,难道是自己长了脚才跑到电梯里?我实在是没法理解。”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我震惊道,一不留神喷了口牙膏沫子。
他微微皱起眉头,用杂志扇了扇空气,说:“医学院那种地方经常传出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就是想不知道也很难。”
我吐掉嘴里的牙膏沫,“你的意思是,尸体的事情已经被人传出来了?”
“嗯,具体传出来的时间是昨天,就是林洛初去医学院上解剖课回忆大学时光的时候。”
“解剖的尸体该不会是失而复得那一具吧?”
“当然是那具了,而且江成龙为了在女神面前展现一下自己,还把这个故事主动说了出来。听说院长瞪了他好几眼,不过后来看在尸体已经找到的份上,就把这小子说的话当成牛皮,置之一笑就过去了。”
我骂道:“这个嘴上没毛的。”
孟良云:“他嘴上有毛,胡子还不少。”
我顿时又被噎的说不出话。
说完这些,孟良云把杂志放在桌上,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服,看样子是打算离开了。
他说:“你还记得我大一的时候成立了一个社团吗?”
我摇头:“早忘了。”
“那我再告诉你一次,社团名叫‘不可能的社团’,在学校的社团序号是‘8’,简称八团。”
“和我说这个干什么?”
“你难道不觉得自己最近经历了太多不可能的事情吗?”
我收好牙具,用毛巾擦了擦嘴,努力装出淡定的模样。
孟良云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什么事情都知道?难道他能解释那些不可思议的事情?
我问:“那加入你们又有什么用?”
孟良云走到宿舍门口,轻声说:“有些事情如果你不留心去看就不会发觉,如果你留心发觉又会发现它根本没法解释。可是,这些没法解释的事情总是会神不知鬼不觉的改变这个世界,我对这些超自然的力量很感兴趣,所以一直在研究。”
“你想让我也加入?”
他打开门,“随意,你可以当实验员,也可以当小白鼠,主动权在你手里。”
说完他就离开了宿舍。
留下我,一脸懵逼。
第十三章林洛初
不可能的社团,八团,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