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洞-第1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后来,他俩不想看到自己变成纸人的模样,就自杀了,给我留了一大笔钱,还送到了医院里面。可惜,医院是没法治我的,我能感觉自己变得越来越虚弱,我甚至有时候会想,自己会不会被一阵风吹走。”
我坚定的说:“一定不会的……难道没人调查过你们村子吗?或者你们没有找人来看过吗?”
白婉琳回答说:“白鹿村很偏僻,去那里的人也很少,曾经倒是有考古的人去过村子,但他们只说是水源有问题,似乎含有一种特殊的物质。可是,有些事情真的用科学解释不通的。”
“我明白,那你怎么办?”
“我不知道……”
我说:“你孤零零的一个人,在医院里实在是太不方便了,而且他们对你的态度也……你要不要考虑回村子里,至少那里还有你的亲人,而且或许回去之后可以延缓你的病情。”
白婉琳也陷入了纠结:“我真的不知道……或许你说得对,我应该回去……”
就在这时,突然有声音在我身后响起,竟然又有人来到了天台。
她说:“我认为医院不是很适合你,这里治不好你的病,而且还有人对你心怀不轨。”
我惊讶的转过头,发现是突然到来的这个人竟是苏聆。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苏聆没有理会我,而是继续说道:“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就先和我住在江大的宿舍里吧,反正我一直都是一个人住。”
白婉琳怔怔看着苏聆,许久后才结结巴巴的说:“真的可以吗?”
苏聆说:“当然,等你做好了决定,我们可以一起把你送回家。”
我颇为感激的看了苏聆一眼,心想每到关键时刻都是她伸出援手,真是个可靠的妹子。
苏聆应该是察觉到了我的想法,但却没给我好脸色,反而是狠狠剜了我一眼。
我问:“你还没说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呢。”
苏聆说:“听到的,可不可以?”
说完,她就向白婉琳伸出了手,笑眯眯的说道:“认识一下吧,我叫苏聆,你呢?”
真是个两面三刀的女人啊!
白婉琳有些羞涩的抓住了苏聆的手,轻声说:“白婉琳。”
我也凑热闹说道:“我叫齐昊!”
苏聆的态度顿时冷了下来:“没问你!”
白婉琳则是低着头,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嗯……我记住了呢。”
第二十八章病毒转移
出了男医生猥亵病人这种事情,我实在是没心情在医院多呆,生怕白婉琳会再受人欺辱。幸运的是,苏聆得知了事情始末后,果断又把事情告诉了靳小时,后者立刻大包大揽,表示以后会对白婉琳进行贴身保护。
于是在接下来的几天,靳小时一大早就会赶到医院,照顾白婉琳的生活起居,而苏聆也会时常拄着拐杖来探望白婉琳,我反而成为了那个多余的人,完全没人在乎我。
关于天台那天的事情,苏聆把我揪到病房外很认真的单独聊过。对于我竟然想到用五年后的世界B来反过来印证世界A的这种做法相当惊讶,表示没想到我还是个有脑子的男青年。除此之外,虽然我竭力不去回想看到白婉琳裸体的那一幕,也没告诉苏聆……
但还是被敏感的她察觉到了,从那之后她看我的眼神就有些古怪,好像我也变成了类似猥琐男医生那种人。
这期间我还打听过关于刘朔和江成龙的事情,苏聆说学校里正在开运动会,那两个人都报名参赛了,所以很忙。
可就是再忙,也不至于连丁点探望我的时间都没有吧?
我心里不禁有些难过,毕竟自己为了让他们逃避灾厄花了不少力气,没想到却是落得这样的下场。
苏聆对此的看法却有所不同,提起那两个人的时候她的表情有些尴尬,似乎有事情瞒着我。
出院的前一天,靳小时在屋里帮助白婉琳收拾行李,她俩现在的关系已经相当熟络,沉默寡言的白婉琳配上聒噪多话的靳小时,实在是绝配。
而我则在苏聆的邀请下又来到了医院的天台,看她面容严肃,应该是有正经事情要说吧。
去往天台没有电梯,只有走楼梯一条路,她现在腿脚没好利索,上楼梯仍显困难,这让我感到好奇,那一天她究竟是怎么发现我在天台,又是付出了多大的努力,才能一个人爬完这段台阶。
她仰起头看着头顶的白云,回答说:“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我先是去了你的病房,发现你不在屋里。我就坐在你的病床上,思考你会在哪里,然后脑海中就忽然变得安静下来,我再也听不到周围的声音了……”
我惊讶道:“你的读心术不灵了?”
苏聆摇头:“不是,准确来说,是来自其他人的杂音被屏蔽掉了。我似乎只能听到你的心声,虽然那声音很小,很飘渺,但我还是隐约捕捉到了‘天台’之类的信息,所以我才会去天台找你。”
我有些自恋的说:“这算不算是心有灵犀?”
“不算。”她把头扭到了另一头,继续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有你在身边或是附近的时候,别人的杂音就会变小,这种感觉……蛮舒服的。”
这句话换种说法,岂不是就是苏聆和我在一起相处很舒服?
我“嘿嘿”笑了两声,附和说:“其实我也一样,每次当我头疼欲裂的时候,只要你在身边就会减轻不少。”
她用怀疑的眼神看向我,问:“真的?”
“你不是能听到我的心声吗,肯定知道我没有说谎喽。”
苏聆忽然俏脸通红。
说起读心术的事情,我若有所思的问:“除了我之外,其他人的心声你能听到多少,比如靳小时、白婉琳她们。”
苏聆回答说:“并不多,而且能听清的很少,更多的都是杂音,所以我的读心术也远远没你想象中的那么神奇。当我摘下耳麦的时候,会感觉周围人的心声会一股脑的向我靠近,非常嘈杂,那种感觉简直烦得要死。”
“的确,就像是一群女人在我耳边讨论男神和化妆品。”
“所以我一般喜欢在人少的地方和朋友交谈,这样受的影响比较少。不过我通过你接触到的那几个人都不太一样,比如靳小时,她是个心思特别单纯的女孩,我很少听到她的心声,但是一旦听到也特别清晰,就像是那次她陷入梦境中,我就能很清晰的听到她的童年。”
我问:“其他人呢?”
“白婉琳也很特殊,当我试着集中注意去听她的心声时,只能听到‘咯吱咯吱’的声音,很刺耳,很难受。”
我恍然大悟,尝试着问道:“是不是感觉就像是一张白纸被人揉成一团的声音?”
苏聆说:“没错,就是那种感觉,好像有风吹动纸张,这可能和她说的‘纸化’有关。”
我继续问道:“那江成龙呢,还有刘朔?”
苏聆面露为难,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有话就说,我可没有读心术,不知道你心里再想什么!”我装作不耐烦的说。
她犹豫了一下,终于决定把这件事告诉我。
“在你住院之后,我和江成龙、刘朔也算认识,所以见面还有上课的时候都会打招呼。最一开始我也很好奇为什么他们不来探望你,所以我就‘听’了一下他们心里的想法……结果发现,他们从来没有想到过你,而且两个人已经习惯了宿舍里只住了两个人这种生活……”
我顿时如同五雷轰顶,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这种情况和靳小时差点消失的那次很像,所以我觉得……如果说靳小时是感染了一种能够吞噬存在感的病毒,那你一定是被传染了。”
我赶紧摇头:“不可能吧,那为什么你和靳小时都会记得我?”
苏聆说:“这也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目前我有一种猜测,那就是我、靳小时还有白婉琳都和你有些羁绊,这就像是一条条丝线把你和我们连了起来,所以我们很难忘记你……同样的,你当初也很难忘记靳小时,因为你和她共同的经历很丰富,消失需要时间。”
“按照这种说法,如果我和你们之间没了羁绊,岂不是你们也会慢慢忘了我……我觉得这种说法还是不太靠谱。”
“我还有另一个证据。”
我好奇问道:“什么证据?”
苏聆的双眼落在我的身上,让我觉得浑身不自在。
她说:“为了证明我的猜测,我花了很多时间,用心‘听’了每一个人认识你的同学的心声,我想知道是否会有人想起你,结果我真的找到了三个人。”
“谁?”
“第一个叫孟良云,长相很清秀,我后来打听过,他也是你的室友,不知道为什么他会想起你。”
更让我感到好奇的是,孟良云明明是医学院的学生啊,干嘛要来听心理系的公共课?
“第二个是林洛初,虽然我不太能听清她的想法,但我觉得她有事想要让你帮忙,所以一直在等你回去。”
没想到国民女神竟然这么执着,看来不修理我一顿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第三个呢?”
苏聆脸色有些古怪:“我的父亲。”
我脱口而出:“陈政国?”
苏聆面色不善的瞪着我。
我赶紧改口:“陈……叔叔?他怎么会……”
“我也不知道。”苏聆摇了摇头,重新仰头看向远处的天空。
我望向她的侧脸,不知道怎么回事觉得她的耳朵似乎有些不太一样……似乎比以前更红了,现在又没有说什么让她害羞的话,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我问道:“你总说我的能力可能会有副作用,那么你呢?会不会也有副作用?”
她仍然看着天,没有回答我。
第二十九章八团
在一个晴朗的好天气,我和白婉琳一起出院了。苏聆事先和宿管打了招呼,或许因为她父亲是学校的教授吧,所以宿管很大方的同意白婉琳住进宿舍楼里,只不过需要进行一番详细登记。
我的生活就显得有些郁闷了,回到宿舍之后,我发现自己的桌子上铺着一层灰尘,看样子这里成为了江成龙和刘朔忽略的地方。而他们两个在看到我之后也只是淡定的打了个招呼,江成龙仿佛忘记了医学院偷尸事件,刘朔也忘记了预言报纸的事情。
像是苏聆说的那样,在那种能够吞噬存在感的病毒的作用下,他俩逐渐忘记了我们共同经历的事情。
不过我想这样也好,至少他俩能过着正常人的生活。不像我这样,越陷越深,已经难以自拔。
有些人,有些事,就是这样,无论曾经多么让人印象深刻,甚至觉得自己会永生难忘……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它们终究会一点一滴的淡出脑海,直到最后被安置在大脑中的某个角落,上面落满灰尘,或许直到死亡也不会被重新翻出。
我一个人把宿舍收拾了一遍,累的一身大汗,身上的伤已经差不多好了,只是偶尔会隐隐作痛,听医生说至少还要几个月才能彻底痊愈。
就在这时,一个出乎意料的人推开宿舍的门,出现在我的眼前。
而随着这个人的到来,顿时整栋楼全都沸腾起来,男生们纷纷涌到走廊开始围观,其中有些人甚至连个背心都没穿,赤裸着上身就冲出了宿舍。
原因很简单,来的这个人是……林洛初。
她笑眯眯的看着我,轻声说:“不想帮忙你可以直说,至不至于主动撞车上,用住院来逃避?”
我无奈的说:“我还不至于那么傻……事出有因……”
林洛初反手关上门,挡住了一票目瞪口呆的学生的视线,她缓缓走到我的面前,眼中闪着精光:“我不管你到底怎么想,反正这个忙你必须帮我,也只能由你来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