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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一骗三生-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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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寡妇有此想法并不奇怪,我问她是否如愿以偿了。要知道人在社会,或多或少都会染上这些俗气的,是人就会相信一些莫须有的鬼神,要找一个完全不信的人,这样的人大抵也不会有什么生活情趣了。
王寡妇说,她的第四任丈夫起初确实是不信的,他和她是经由媒婆介绍认识的,当时的她已经离开了张家所在的地界,换了一个全新的陌生地方重新开始。
王寡妇问对方的第一句话便是:“你相信这世上有种女人会‘克夫’么?”
那人答道:“在下不信。”
王寡妇说:“可能你还没遇到过,所以不信,你不如再想想,若你相信,也是人之常情。”
我相信在说出这句话时,王寡妇是饱含了期待的,因为在讲到此处时,她的眼神亮了一下。
那人只是轻笑了一声:“在下只信缘分。”
可能就是因为这句话,王寡妇沦陷了。
我见王寡妇一脸沉浸在过去回忆的幸福样儿,忍不住开口道:“他后来也死了吧?”
王寡妇剜了我一眼:“是啊,也没活过一年。”
只信缘分的第四任丈夫也去了,有关他的故事太过简短,我还没来得及问他姓什么,就被王寡妇将话题带到第五任丈夫身上。

卷三 明日篇+结局篇 二一
在王寡妇说她和她的第五任丈夫之前,我提出了一些见解,把话题岔开了会儿。
我说:“我有些饿了,我想吃点东西,我可以边吃边听你说么,这样或许有利于吸收。”
王寡妇指了指桌上的饭菜,说:“我还以为你想绝食而死,那些吃的放了一整天了,从香喷喷到现在味道变了质,你连看都没看一眼。”
我诧异的望过去:“香喷喷?它们曾经香过么?”
王寡妇也诧异的看着我,问我莫非闻不见么?
我心底一凉,悲伤的摇了摇头,看着王寡妇伸出袖子凑到我鼻子下端,她说她擦了香粉。
我仍是摇头,同样在她眼中看到了悲伤。
我们一起陷入了沉默,但最终是她先开了口,安慰我说:“没关系,你只是闻不见……”
我说:“我曾经能做出一手的好菜,以后也不知道还做不做得出来了。”
王寡妇笑道:“你能还想到以后,说明你已经不想死了,这是好事。”
我并不答话,仍自顾自说:“其实做不出来便做不出来,懂得欣赏的那个人再也吃不到了,我做出来就算再好吃又有什么意义,可能我的嗅觉只是觉得他太孤单了,去陪他了吧。”
王寡妇叹了口气:“你仍是看不开么?你看看我,再看看你自己,我若是你,早已经死了七次了。”
我说:“你不是我,我不是你,你有机会死七次你都不死,那是因为你没有死的理由,而我则没有活下去的动力。”
王寡妇问我什么才是我活下去的动力。

什么才是活下去的动力?我曾经知道,并且时刻谨记的遵循,然而一件事若记得太清楚便容易被其所累,那时候我并没有想过这样怀着一种信念是否是坏事,因为长辈们只教过我人要有信念才有追求,却没有人告诉过我当信念灰飞烟灭时,追求它的人该何去何从。
我说:“你能帮找块儿布条么,深色的。”
王寡妇说:“你要是上吊就自己上,不过我讨厌人弄脏我的屋子,还有,我还要把你抱下来……”她如是抱怨着,手里也不停地翻箱倒柜,终于找着一块儿。
我说:“你能用它蒙上我的眼睛么?”
王寡妇依言办了,嘴里还是念念叨叨:“这屋里只有咱们两个人,你要我蒙上你的眼睛,是不想看见我这个老太婆么?”
我说:“你哪里是老太婆,我只是暂时不想看见东西罢了,蒙上眼睛耳朵会更好用,还是继续说故事吧。”
合欢教过我,想哭的时候就用棉被蒙上眼睛,眼泪被吸干了,就没人看得见了。我躺了很久了,不想再靠近棉被,只好用布条蒙住眼睛,只要可以吸走眼泪,都是一样的。
王寡妇说:“我说了不少了,换你说说,这么小的年纪干嘛这么想不开,小姑娘啊别老看那些风花雪月的书,都是骗人的,什么无崖不成书啊,什么蓦然回首此恨绵绵无绝期啊,信多了赔上的是自己。”
我吸吸鼻子道:“哦,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只是死了丈夫。”
王寡妇笑了一声:“嗨,我还以为什么大事,不就是死了一个丈夫么,我都死了七个了。”
我说:“是啊,是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世上少了谁都是一样的。”
王寡妇说:“既然你知道,干嘛还……”
我说:“没了他,别人的世界还是一样的,只是我的世界曾经只剩下他了,现在剩无可剩罢了。”

然后,我们都沉默了,屋里是剩下呼吸声,我看不见王寡妇的表情,眼睛热热的,努力仰着脸,心里想着:“这个布条的吸水力真是辜负了我的一番苦心。”
良久,王寡妇咯咯笑了一阵,说:“小姑娘还挺多愁善感的,我也不劝你了,你是死是活都随你,等我下回再进来,要是你已经死了,我就叫我的相好的给你收尸,我说过吧,他是个仵作。”
王寡妇的声音越来越远,门仿佛被打开了,又被关上了,接着屋里又只剩下呼吸声,我叹了口气,心里又想:“这样被绑的牢牢地,除非咬舌自尽了。”
才这么想着,便又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这回进来的人脚步很轻,比走路轻盈的王寡妇脚步还轻,这说明他要不是一个贼,要不就是一个刺客。
门再次被关上了,有股存在感逐渐靠近我,我知道他或她在打量我,并非是无礼的。
我提醒道:“若你看上这间屋子里的财物,那是白跑一趟了,若你要杀人灭口,只要不除去我脸上的布条,我随你杀,因为我实在不想知道是谁杀了我,只要你的刀够快,就行了。”
那人不说话,却听一阵布料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我身边的位置一沉,那人坐了下来。

我有些着慌,往旁边闪了闪,目不能视的被杀掉是一回事,目不能视的被先奸后杀又是另外一回事,倘若一个女人终究要死,也是愿意选择痛痛快快的死去,而不实在死前再受一次羞辱。
我急忙说:“要人不给,要命一条!”
张口的同时,我被人捏住了下巴,几滴苦苦涩涩仿佛药水般的东西顺进嘴里,速度太快让我来不及吐出来,便融化在味蕾上。
我倒吸一口气,正要说话,却发不出声音,手上的绳子被解了开,身体软绵无力的倒在床上,头好像随时都要昏过去的晕眩。
那人将我抱进被窝里,为我掖好背角,却不除下我眼睛上的布条,熟悉的气息在我身边流窜,我猛的吸一口气,却什么都闻不见。
只能依稀听见那人在耳边说:“睡吧。”
昏迷前的那一刹那,我想起了别云州和莫媛相继离世的那个晚上,我亲眼见到师然喂别云辛吃了几滴药,他说,那是让别云辛失去痛苦的药。
我当时不解,这世上的止痛剂都是止身体上的痛苦的,心里的苦只有自己知道,我说:“除非让他忘记所有的一切……”
师然道:“他会忘记的。”
会忘记的……
这就是你对我的希望么?

再次醒来时,我已经不在那间屋子里,更不在那个小镇,脸上没有布条,身边也没有王寡妇和师父,屋里有很多人,勾刑、师欣颜、师云、莫珩、幻术师。
我愣愣的望着前方,对不到焦距,耳边先是听到师云焦急的发问:“娘,你有没有想起云儿?”
师欣颜说:“别急,先让嫂嫂适应一下。”
屋里静了一会儿,勾刑在我面前蹲□子,与我平视,挡住了我的视线,令我被迫将他的倒影装进瞳孔。
他说:“阿九,你怎么了?”
他握住我的手,手心很暖。
我摇摇头说:“头晕,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师云连忙跑了过来:“娘亲!”
师欣颜也很焦急,一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嫂嫂!”
倒是莫珩,疑惑道:“之前不是想起了很多么?”
幻术师也在嘀咕:“不应该啊……”
我做出要站起身的姿势,接着脚下一软向前倒去,正倒进勾刑的怀里,他一把将我抱起,冲出了门口,急忙奔回房里,将我安置在床榻上。从头到尾,我都闭着眼,随着身体一上一下的颠簸,心里额外的踏实。
我再一次被放进被窝里,被这双手掖好被角,接着,他的手心贴上我的额头,被我缓缓握住,贴在脸上,磨蹭。
半睁开眼,见到勾刑微讶的脸,我轻声道:“去关上门。”
勾刑依言去了,在门口与人交代了几句,遂返了回来,靠坐在床头,我也撑起上半身,偎进他的怀里。
一时无言,仿佛都在酝酿情绪,或者是掂量着从何问起。

作者有话要说:╮(╯▽╰)╭一个说回忆的故事也有回忆完的这一天,说回忆的故事也要进入尾声了~~
这个月就完结网络版,然后集中修稿上交,交完了再等实体书的修改意见,拿到意见了再改,周而复始,等到书差不多了,瓦来吼一声~~该活动的活动,该送书的送书,该打酱油的打酱油~噗
话外话:下礼拜开新坑,现言~~到时候通知大家,谢谢捧场╭(╯3╰)╮mua~~
坑坑复坑坑,坑坑无穷多~~~

卷三 明日篇+结局篇 二二
我不知道勾刑心里是如何斗争的,虽然能稍稍猜出几分。我只知道我的心理活动是额外复杂的,若按照时间的推算,我是先从山崖上掉下来,失忆、养伤,认识师父、王寡妇、勾刑、别云辛、莫珩、师欣颜、师云等,接着逐渐找回记忆,顺便培养和勾刑之间的婚外奸情,感情和生活路线都很明朗,然而若是按照记忆时间推算,就有些混乱了,大抵是从一片空白到认识以上那些人,还包括师然,接着师然死在崖边,我选择跳崖相随,再认识师父和王寡妇,一觉醒来后尚没有从哀伤的情绪里恢复,便又躺进了那个本该死在崖边的男人的怀里。
倘若我带着记忆数着师然“离开”的日子过活,可能过了三、五年心里也恍如死水了吧,但偏偏记忆恢复的太及时,前脚我才尝到了“曾经拥有”的苦楚,后脚又尝到了“失而复得”的喜悦,真是冰火两重天。
最主要的是,我重新想起我和师然的过往都是在幻术中进行的,如此面对面相处倒是头一遭,可他偏偏也是勾刑,真是一时陌生一时熟悉。
所以,我只好以这样的开场白打破沉默,我说:“你怎么能为了一个女人割地赔款,这不是一个城主应该做的事,我一个人也用不了那么多地方,那些地方也不是我的,凭什么我要和它一同摆在天枰上。”
那只在我下巴上来回抚摸的手停了下来,勾刑叹了一声:“你果然都想起来了。”
我说:“你们找来幻术师,不就是为了让我想起一切么?”
他不语,我撑起上半身,双手去摸索他鬓角,细细的沿着边缝掀起一角,他仿佛很无奈的瞅了我一眼,拉下我的手,替代了我的工作。
当那张幻境中的脸重新展现在我眼前时,我竟感觉不到丝毫的真实,原来之前一直匿藏在心底空落落的不安是真的。
我皱着眉打量了他很久,连眼睛都不敢眨:“你变了么?还是我的记忆混乱了?”

眼前的勾刑,也叫师然,他和我在梦中见到的“他”有些出入,梦中的师然肤色是健康的,双眼里藏着外人看不懂得温柔,对我笑时笑容总是从嘴角缓缓滑开,接着是眼角,淡而绵长,如湖水上泛开的涟漪,而眼前的师然,苍白、落寞,虽然在笑,笑容却达不到眼底,更多的不是喜悦,而是苦涩。
我抬起手,手指从他的眼眉缓缓下滑,一寸寸的抚平,直到嘴角,手腕才被他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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