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富为婚-第2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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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给姐姐,不管姐姐看不看的上这针脚,总是妹妹我的一片心意。”
易婉瞧着良辰手中的枕套,绣的十分精巧,便接过来仔细瞧了瞧,称赞说:“妹妹的绣工真是长进了不少,到如今看来,我也比不过你呢。这份心意,姐姐便收下了。”
良辰知道今日一别,许是再难见到婉姐姐,便陪易婉说了好一阵子话,才告辞离开。
易婉见良辰要走,有些落寞,忙扯着良辰的手说:“这一别,不知何时还能见着妹妹,妹妹一定帮我照顾好楚弟,管好这个家啊。”
良辰闻此,回握易婉的手说:“姐姐三朝回门的时候,不也一样能见。”
易婉听了这话,只笑了笑,又紧紧的握了握良辰的手,没有说话。
良辰打景馨园出来,心里一直觉的不对劲,只感觉婉姐姐今儿总是怪怪的,却也说不准哪里怪,也未过多放在心上,便回了静园。
傍晚那会儿,顾怀青将良辰和易楚明日要穿的吉服送了过来。
良辰瞧着顾怀青的眼光也是冷冷的,不知婉姐姐出嫁,这顾怀青心里是何种感想。
良辰寻思着,从首饰盒里选了一只海棠图样的金簪递给了顾怀青说:“不知管家大婚如此仓促,也未来的急送贺礼,你便将这只海棠簪子转送给她,也代表我这一片心意。”
顾怀青自知无脸,便俯首接过良辰递来的簪子,“谢少夫人赏。”
良辰见顾怀青脸色不好,也有些糊涂了,只是婉姐姐都要出嫁了,再问往事也没了意义,便叫顾怀青退下了。
☆、第三百一十七章出嫁
晚膳之后,陶家的女眷都应邀去景馨园帮易婉上头,良辰前脚刚走,梧桐后脚就来了。
依着青鸾的性子也是不想叫梧桐进门的,可梧桐如今不单单是一个丫环,已经是顾管家的夫人了,青鸾无奈,只得叫她进来。
梧桐进屋之后,一副轻车熟路的模样,直接去了易楚的书房,易楚原是在整理些去山上看的书,还以为是青鸾或青鸢进来送茶,只说了句,“放在那里就好。”
可听半晌没有应声,便放下了整理了一半的书,回身一看,竟是梧桐直直的站在那里。
易楚见此,十分诧异,便指着门口说:“谁叫你进来的,出去。”
梧桐闻此,动也不动的望着易楚,半晌才开口说:“在这府里只有少爷从不将我当成卑贱的奴婢,到如今也与我生分的。旁人的非议,奴婢从不在意,只是少爷,你为何不信奴婢。”
易楚叫梧桐搅的一头雾水,不知所云,可大抵明白是为了上次刘氏下药害良辰小产的事。若是不提还好,梧桐一说起这事,易楚心里就更加气愤,忍不住指责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既然心胸坦荡,便不用求得他人的原谅,也可每日安然度日,你若真是动了歪心思,即便老天爷都原谅你,你还是会夜不能寐,寝食难安。”
梧桐眼见易楚看她的眼光,已经冷淡之极,最后一丝希望也被浇灭了,便扬了扬唇角说:“过去。我说的任何话少爷您都信,不知为何会变到今日这种地步,也罢,反正已经不重要了。只要能再见到少爷一眼也是好的。”梧桐说着。眼角泛着泪光。静静的望着易楚,对这爱了十几年的男人终究是放不下的。
易楚闻此,只觉的梧桐有些反常,原还厌恶的不行,这会儿也动了恻隐之心,刚想发问,梧桐却说了句,“少爷保重”便飘然离开了。
易楚见此,追了出去。见梧桐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黑暗的夜色中,不知为何,竟有些心痛。
第二日一大早。良辰就装扮起来,兴致勃勃的要去前厅送易婉出嫁。
易楚经历了二姐一次出嫁,对那种不舍还是记忆犹新,还好二姐这次嫁的不远,往后总有机会相见的。
良辰和易楚到时,沁怡公主和易卿淑颖已经在正厅等着了,刚坐定,易岚也赶来了。
不多时,易婉在洛水和青秋的搀扶下进了屋,要给易卿和沁怡公主行叩拜大礼。意味着拜别娘家,从此开始了新生活。
良辰原还是喜滋滋的,可见易婉步子迈的艰难,似是没什么力气,即便蒙着盖头。也不至腿脚发软。挪不动步子吧,想着是婉姐姐许是身子还未好全。正想问问,却记得成婚这样的大喜日子,不能说不吉利的字眼,便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吉时已到,常家的大红花轿按着时辰到了陶府门口,府前围观的百姓甚多,大多是因为常家的迎亲队伍太过气派,也有知道易婉根底的说,这陶家的大小姐已经嫁过一回了,如今二嫁还可如此荣光,当真是不简单啊。
良辰和易楚等人将易婉送到了大门口,易婉隔着盖头,握着良辰和淑颖的手怎么也舍不得松开,洛水在一旁瞧着,忙将易婉的手拉了回来,小声提醒说:“小姐当心耽误了吉时。”
易婉无奈,便被丫环喜娘拥簇着上了花轿,良辰见着那花轿越走越远,心里百感交集,原是该高兴的事情,不知为何竟要掉泪。
淑颖见此,忙掏了帕子,轻轻擦去了良辰眼角的泪水。“身子刚好了些,切勿伤怀,婉儿嫁的风光,咱们不是该替她高兴吗?”良辰闻此,赶紧点了点头,却见淑颖的眼角也泛着泪光,自然是舍不得易婉的。
迎亲的队伍越走越远,街道上看热闹的人群也渐渐散了,易卿瞧着,轻叹了口气说:“大家快回去吧。”
闻此,众人都跟着回了正厅去。
可门口的角落里,顾怀青依旧没有挪动步子,定定的望着街角,他知道易婉从今以后再不是他的,易婉这辈子都不会再原谅他了。
顾怀青想着,两行热泪滑落,渐渐的已经泣不成声。
易婉坐在大红花轿里,原是打算制造混乱,伺机逃跑,可打今早起来,就觉的全身没有力气,于是扶着轿板想要起身试试,却重重的跌回了轿子上。
到此,易婉真有些慌了神,只怕就这样被人抬进了常府,圆房之时,再被常少爷识破,不光自个名誉扫地,就连陶家也会被连累。
易婉寻思着,羞愧难当,便从发间拔了一支凤簪下来,簪子已经抵在了喉咙上,却下不了手,倒不是可惜自己这条性命,而是心疼腹中这个还未出世的孩子,这孩子是顾怀青的,心里对他到底是放不下的。
易婉越想,心里越难受,忍不住“嘤嘤”的哭了起来。
花轿转眼就抬到了常府,经了一系列的规矩,易婉好歹被迎进了礼堂行礼。
三跪九叩之后,易婉总算被搀扶进了婚房里头。
易婉从来没来过常府,自然不知道东西角门在哪里,况且一身喜服既拖沓又太过显眼。
易婉寻思着,便掀开了盖头,见屋里没有半个人,也不知如何是好,可心里清楚,想要逃出这常府,必须要找个熟悉陶府地形的人相助。
正当易婉焦灼不已之时,门忽然被推开,易婉下意识的往床里一躲,见巧儿端着些点心进了屋。
巧儿见易婉已经掀开了盖头,有些不好意思,一脸憨厚的说:“奴婢知道少夫人到现在都未吃东西,便做了些小巧的点心,给您吃,您放心,这点心做的不带渣,一定不会坏了您的妆容。”
易婉与巧儿有过几次接触,知道她与良辰一样,都是生性纯良之人,绝对不会见死不救,于是赶忙起身,便跪在了地上。
巧儿见此,大惊失色,忙上前要扶起易婉,“少夫人这是做什么,好好的怎么能跪奴婢呢。”
易婉闻此,抬头就是两行热泪,“巧姑娘救我,否则我没法再活了。”
巧儿扶易婉起身坐好,听易婉讲了她与顾怀青的往事,心里也是唏嘘不已。便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帮着易婉逃出去,便叫易婉稍等,自个出去打点一番。
易婉从白日里,一直等到深夜,原以为没希望了,谁知巧儿却打开了窗子,从窗口爬了进来。
易婉见此,喜极而泣,想着终于是有指望了。
巧儿见易婉要说话,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从随身的包袱里拿出了一件平常妇人穿的衣裳帮易婉换上,又歇下了凤冠霞帔,给易婉绾了一个极其简单的发髻,簪了一支素银簪子。
收拾妥当之后,巧儿才将剩下的包袱递给了易婉说:“这包袱里都是少爷给您准备的盘缠,马车就在西边角门那边等您,天高海阔,小姐想去哪里便去哪里,只是要记得,一定要注意自个的身子,若是方便,也捎封家书回来,叫咱们知道您是平安的。”
易婉闻此,既感动又愧疚,忙问:“你家少爷知道了?”
巧儿听闻此言,点了点头说:“奴婢虽然只是少爷的侍妾,却把少爷看的比天大,万万不敢瞒着少爷自作主张的。少爷叫我说,他自始至终就知道陶小姐您不是他的,到如今心里也释然,只希望小姐您能照顾好自己,咱们总有再相聚的一日。”
话说到这里,易婉已经泣不成声了,忙上前拥住巧儿说:“你与良辰一样,都为我做的太多,若是还有来日,我一定尽力报答你们的恩情。”
巧儿闻此,温和的拍了拍易婉的后背,安慰说:“小姐哭够了,便擦干眼泪,不许再哭了。往后的日子还长,就如我们少爷说的,总有相聚的一日。”
易婉听了这话,赶紧用袖子抹了眼泪,坚定的点了点头,在巧儿的帮助的下,翻过了窗子,往西角门去了。
酒过三巡,常少爷一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直到宾客散尽,才回了喜房去。
这刚进院子,便听到巧儿的惨叫声,常少爷立刻酒醒,便加快了步子,冲进了屋去。
一进屋,眼前的情景触目惊心,巧儿双手后绑,被景华踩在脚下。景华手中拿着鸡毛掸子,一下一下,狠狠的抽打在巧儿孱弱的身上。
原先和婉的母亲,也便好似母夜叉一般阴毒,口中还叫嚣着叫景华狠狠的打。
眼见远杰冲进了屋,常氏赶紧收起了怒容,转而一脸委屈的望着远杰说:“杰儿你瞧,这丫头心眼也忒坏了,竟趁咱们不备,将陶易婉给放跑了。如此吃里扒外的东西,不打怎么能长记性。”
常远杰闻此,哪里会理会母亲,便一脚将景华给踹开,小心的扶起遍体鳞伤的巧儿,轻轻的解开了捆住她双手的绳子,眼中带泪。
巧儿见少爷为她如此,心里十分感动,忙宽慰说:“少爷,奴婢不疼,这不是好好的。”
常远杰闻此,忙将巧儿揽进怀里,柔声说:“你不要骗我,都这样了,怎会不疼,我这就带你去上药。”常远杰说着便将巧儿抱起,再不理会常氏,便径自往门外走去。
☆、第三百一十八章真相大白
常氏见此,勃然大怒,“远杰,你竟为了一个贱婢要忤逆我。”
常远杰闻此,回身望着尚氏,一脸漠然的说:“母亲日日在背后算计的事,旁人不知,我还不知吗,寻常日子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到今日,您竟算计到您亲儿子头上,当真是个好母亲啊。”
常氏心虚,却还是佯装镇定,“杰儿,你莫要听这贱婢挑唆,凡是跟陶家沾边的便没一个好货色,真怪我当初心软,竟叫这内鬼留在你身边伺候。”
常远杰见母亲百般抵赖,也失去了耐性,便说:“母亲明知陶小姐有孕,有意叫我娶她过门,再借此对陶家发难,叫陶家名誉扫地。母亲您只顾着自个心里痛快,可有想想我,我身在官场,日日要出去见人,你叫我往后出门怎么抬得起头来,叫八王爷怎么自处。”
常氏万万没想到儿子已经拆穿了自个精密的计谋,十分难堪,一时也没了话说。
常远杰见母亲终于消停了下来,才又说:“到如今,我与巧儿是一体的,若是母亲想要暗害了她,等我安葬好她之后,您便来替儿子收尸吧。”常远杰说完,再也不愿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