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富为婚-第2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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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怡公主见此,也抬手抚上了良辰的肚子,柔声说:“好生保重身子。我家慕荣还等着你生个小弟弟给她作伴呢。”
“小弟弟还是留着公主生吧。良辰只盼能生个贴心的女儿,与慕荣做一辈子的好姐妹。”
沁怡公主闻此,竟红了眼眶,紧紧的握着良辰的手,一切尽在不言中。
因为公主临盆,为易岚筹备大婚的事也耽误了些日子去。公主得闲也提起了这事,便叫选了黄道吉日,将日子定在了四月初八。
良辰得了这好消息立刻告知了易岚,易岚便精心挑了些礼物。亲自去了苏家一趟。
苏家老爷能再攀上陶家这门亲戚,简直得意的不行,哪还记得往日的怨气。对易岚处处都殷勤的很。
沾了陶家的光,苏家这阵子也颇为得势,月华楼的生意打从开门到打烊,客人不断。原先早就不来往的远房亲戚也都纷纷上门巴结,原还嘲笑苏缇嫁他人做妾,如今也把苏缇当做是皇亲国戚似的敬着。
良辰这几日在府里忙于应付各种上门恭贺的人,也想偷闲出门走走,便去公主处报备了一下,与易婉一同去了尚银楼。
良辰到时,尚银楼的掌柜亦如往昔。亲自到门口迎接,还连带着清场,只招待良辰和易婉两位客人。
良辰对掌柜的甚为歉疚,见了面就说:“原打算前几日就过来一趟,怎奈何府上事多。叫掌柜的久等了。”
“少夫人哪的话。小的能为府上办差事,是小的造化。本该亲自去府上讨教,却怕您事忙,没工夫见咱们。只怕将这凤冠的工期给耽搁了,就自作主张,又画了几幅图,还请少夫人过目”
“原是我不好,话也未说清楚,叫掌柜的费心了。这点心意,还望笑纳。”良辰说着,给映兰递了个颜色,映兰便奉上了个锦盒,打开之后,里面赫然放着一个精致的瓷罐,一股茶香迎面扑来,沁人心脾。
掌柜的见此,顿时双眼放光,没等打开瓷罐闻闻,就急着接了过来,满口称赞着好茶。
这茶原是雁惠山庄送来的,一送便是十几罐。
公主院里只用宫里的贡茶,淑颖姐也只饮绿茶,这样好的茶叶放在府上早晚腐坏,倒不如拿出来送了人情。
良辰见掌柜的喜欢,便笑了笑说:“掌柜的若是喝着好,我回头再叫人给你送来几罐就是。”
“怎敢总叫少夫人破费。”那掌柜的说着,赶紧叫伙计将茶叶小心的放进了里头去。
良辰与易婉仔细选了凤冠的花样,好歹是给定下了,比起苏缇的样式虽略显朴素,好歹不能叫沈氏抢了所有风头去,毕竟沈氏生的太过美艳,即便是不经意,也会轻而易举的抢走众人的目光。
选完首饰之后,良辰和易婉便与事先安排好的一样,去了苏家的月华楼。
也有些日子没来,月华楼的生意可比打对台的畅倚楼要兴隆了许多。
两人跟着伙计去了雅间,久等苏缇不来,正要招呼伙计问问,就见苏缇的贴身侍婢梳云进屋回话,说是苏家老爷在铺子里忙的抽不开身,却又赶着苏家的表夫人领着小姐上门拜访,苏缇代为招待,今儿恐怕是来不了了。
良辰今日劳累,本也想用些点心就回府去,也未多说,只叮嘱梳云叫苏缇主意身子,便叫她赶紧回府回话了。
梳云也依着小姐的交代,给上了不少的点心,大碟子小碗,统共十几盘,良辰和易婉连带着同行的丫环也是吃不完的。
易婉这些日子心情比先前轻快了许多,与良辰在一处自在了不少。
两人正聊得高兴,便瞧见一个小伙计进了门,十分小心的回话说:“常家少爷得知少夫人在此处,想过来与您打招呼”。
良辰一听是常少爷,有些意外,原也只有一面之缘,没什么交情,若非另有所图,怎会巴巴的找到这里来。想来许是常夫人的意思吧。
良辰寻思着,也不知见还是不见,便瞧了易婉一眼。还未等易婉说话,便见一蓝衣女子推门进了屋来,不正是良辰成日里惦记的巧儿。
巧儿见着良辰,可是高兴坏了,快步迎了上来,便扶到了良辰的膝前,握着良辰的手,一脸欣喜的说:“整日念着小姐,今儿可算是见着了,得了您有孕的消息,我可高兴坏了。”
良辰见此,赶紧扶了巧儿起来,帮着拍打了巧儿裙上的浮尘,嗔怪说:“都嫁作人妇了,还跟在家里似的没规矩,这样好看的裙子,弄坏了多可惜。”
巧儿闻此,不禁吐了吐舌头,回身瞧着易婉温和的笑了笑,俯身行了一礼。
易婉见过巧儿,再见也觉的亲切,便张罗着巧儿坐下。
巧儿还惦记着门外的相公,便回身往外头瞧了瞧,良辰想巧儿既在,叫常少爷进来也未有什么不妥,便向那伙计点了点头,示意他请常少爷进来。
常远杰进了屋,十分知礼的与良辰和易婉施礼,两人见此,也赶紧起身回了礼。邀常少爷过来同坐。
良辰对常远杰印象很好,比起大哥略带严厉的模样,常远杰显得更温和些,眉宇间总是透着一股难以名状的祥和之气。
“府上大喜,本该亲自登门恭贺,怎奈何母亲染疾,一直侍候在前,不得抽身,还请少妇人不要见怪。”
良辰听常少爷说话只觉的舒服,哪能将对常夫人的防备转嫁到他身上,便瞧了巧儿一眼,十分和气的应道:“夫人身子要紧,怎敢劳烦常少爷亲自跑一趟。我知道夫人心里牵挂着嘉萝和孩子,常少爷只叫夫人放宽心,嘉萝身子早就恢复好了,慕凡那孩子也越发的健壮,一日一个模样,可爱的很呢。”
“若是如此,我便放心了,往后还要劳烦少夫人和陶小姐多多照拂了。”常远杰说着,望了易婉一眼,瞧的易婉脸烧的滚烫。
半晌才应了一句,“都是应该的。”
常少爷和易婉在跟前,良辰也不能与巧儿说几句体己的话,只嘱咐说:“眼见夫人病着,常少爷也有公事要忙,不能时时守在跟前,你好歹也是做儿媳的,一定好生伺候着,可不准懈怠了。”
没等巧儿说话,常少爷倒先帮巧儿说起了好话,“巧儿仔细周到,母亲病中也全靠她照顾,府里便就数她性子最好了。”
巧儿闻此,抬眼瞧着常远杰,眼中尽是爱慕。良辰瞧出巧儿这是死心塌地的想要跟着常少爷。虽然为她高兴,却也难掩担忧。巧儿毕竟是个连堂都未拜的侍妾,地位不稳固,来日怕也要受正室夫人的气了。
可人家夫妻间的事情,自个也是无能为力,个人有个人的福气,成日里担忧,事也不见得能遂人意,倒不如享受此刻的安乐。
良辰寻思着,便笑了笑,张罗着众人吃点心。
良辰还记得澄儿往日最喜欢吃红豆酥饼,见桌上没有,便叫伙计端来了一碟。
巧儿到如今嫁人,自然事事以夫君为先,便盛了碗酒酿圆子给了常少爷。
良辰原以为与常少爷在一处,无话可说,气氛一定尴尬,没成想常少爷虽然腼腆,熟悉起来却也健谈,倒是能与他说上几句话来。
可这常少爷也奇怪,总是有意无意的瞧着易婉,目光灼灼。
良辰原未多想,可直到常少爷亲自为易婉夹点心,良辰才回味过来,难不成这常少爷对婉姐姐有意。
可良辰见巧儿坐在一旁,瞧在眼里,竟没有一丝醋意,才忍不住,借机拉着巧儿出了雅间。
☆、第二百八十八章秀外慧中
良辰拉着巧儿一路到了月华楼后院的回廊上。因良辰是上宾,伙计们自然不敢拦着,都十分识相的避开了。
“想想上次见,都已经是几个月前的事了,气色原还是好的,怎得如今都熬红了眼睛?”
澄儿闻此,淡淡的笑了笑说:“奴婢如今能有个安身立命的地方,已经是大幸了。原来还要洗衣烧火,到如今只是端茶倒水罢了,哪有那么娇贵。”
“咱们原不是说好以姐妹相称么,怎么又改了口,在家时也不见的你这么规矩。”良辰说着,摸了摸澄儿的发辫,一脸的疼惜。
澄儿打小伺候良辰,自然了解她的脾性,也不愿叫良辰为难,自个先问道:“小姐是有话问我吧。”
良辰眼见巧儿已瞧出她的心思,颇为自嘲的笑了笑,若是旁人也就罢了,在巧儿面前自个哪能藏得住心事。
“我知道有些事情本不该我管,只是但凡涉及我的好姐妹,也还是要多嘴问一句,常少爷他对我家婉姐姐是不是——”
“小姐既看出来,我也没什么好隐瞒,如陶小姐一般的窈窕淑女,莫说是君子倾慕,咱们也是愿与她交与的。少爷爱慕陶小姐,我认为是理所应当呢。”
良辰原是顾及着巧儿的感受才不好问出口,却没想到巧儿身处其中,却比自个豁达,心里也愈发的感慨起来了。
眼见良辰不说话,巧儿又说:“到如今陶常两家关系不好,也连带着少爷不能与陶家少爷们在一处说话。自然也见不着陶小姐。想来若不是两家关系一直僵着,少爷怕是早去府上提亲了。平白耽误了这大好的姻缘。”
良辰听巧儿就像是在说旁人的事一般淡然,心里也疑惑,便问了句:“你也丫头。当真是没心没肺。常少爷可是你的夫君,你怎就说的这般轻巧。”
“巧儿虽然是少爷的侍妾,在府上也不过是个地位略高的奴婢。可巧儿既是少爷的妻子,便盼着他能高兴如愿,而作为仆人,我自然要遵从主子的意思,不敢忤逆。”巧儿说着,轻叹了口气,抬眼望着良辰。双目含笑的说:“不瞒小姐,我这些日子以来,一直祈求上苍能叫陶小姐与少爷终成眷属。这样咱们陶常两家成了亲家,便可常来常往,我就可以经常见到小姐了。”
良辰闻此,只觉这丫头纯良的性子是一点都没改,只会为旁人想,十分疼惜的摸了摸巧儿的脸颊,柔声说:“往日在府里,与旁人拌个嘴,我还能帮你骂回去,如今也是嫁作人妇。万事都要仔细,既要温驯柔顺,也不能叫旁人欺负了你去。若是有人欺负你,可一定告诉我,你家小姐我如今虽没太大的本事。好歹有公主撑腰。绝不让我的好姐妹受委屈。”
巧儿听了这话,原先便泛红的眼睛。也忍不住泛了泪光,良辰只怕自个哭,便拦着不叫巧儿掉泪。
“咱们沐宅如今已经修复一新,还是咱们以前的模样,等着天气暖和了,咱们找一日回去住住,就咱们姐妹两个。”
巧儿闻此,满口的答应,又瞧着良辰的肚子说:“小姐月份还小,还未显怀,方才见小姐没有害喜,过去听家里的老妈子提过的,肯定是随了夫人的。原也匆忙,没给我家小主子准备什么,就匆忙编了个平安结,小姐带在身边,保佑您可以平安诞下孩子。”巧儿说着,从腰间荷包里掏出了一个浅黄色的平安结,麻利的系在了良辰腰间。
良辰瞧着这平安结,难免激起过去的回忆,便念叨说:“咱俩原是和张妈一同学编这结扣的,你看了三回就会了,可我到如今还是没记下怎么编,到底是你比我聪明灵巧。”
“我生的一双巧手,小姐却有一颗七窍玲珑心,我自是比不上小姐的。”
两人又站着说了一会儿子话,直到良辰脚酸站不住了,才叫巧儿扶她回去了。
良辰进门时,易婉和常少爷聊的正高兴。
易婉见良辰回了了,赶紧起身上前扶了一把。“方才见你俩匆匆离开,想着一会儿回来,到如今都一盏茶的工夫了,这是在哪流连忘返了。”
“都是我的不是,非要去后院瞧瞧苏缇原先与我提的开青色小花的梅树,到如今花都谢了,平白叫我找了一圈呢。”
易婉闻此,掩嘴笑笑说:“你呀,就是好奇的心思重,但凡是没见过没玩过的,你都冲在头一个。”
眼见时候不早,良辰和易婉也不好多留,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