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富为婚-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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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氏寻思着,也不愿在此久留,便径自起身与良辰说:“想良辰这一趟出门也累了,庶母不便在此叨扰,先行离开了。”尚氏说完,也未等良辰说话,便快步走到门口衣架子上取了外衣,推门出去了。
良辰原本还想与尚氏说说沈嘉萝的事情,怎奈何走的急,良辰也未插上嘴,只是转念一想,不说也罢,毕竟庶母心里除了自个的荣耀再无旁人,区区一个沈嘉萝与尚氏而言,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棋子,若是真在意,不必她提醒,便会前去问候照料,怎还容得沈嘉萝在常府受责难。
良辰越想心里越不好受,想着若是哪日得闲,便与易岚一同去常府一趟,即便他日被公主知晓,也会有所顾忌,不会轻易责难了。
良辰寻思着,便吩咐青鸾去准备沐浴的东西,叫映兰进里屋伺候她卸妆换衣裳。
映兰伺候良辰卸去发间的首饰,动作迟缓,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良辰隔着镜子瞧见,抬手拽了映兰的袖子一把说:“怎么还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可仔细着些,当心被簪子扎伤了手。”
映兰闻此,这才回过神来,望着良辰说:“奴婢方才瞧二夫人说话时神情闪烁,字字句句都是仔细斟酌过的,凭奴婢对二夫人的了解,她方才定是没与姑娘说实话,奴婢便寻思着,二夫人和段夫人会不会再筹谋什么,只怕会对姑娘您不利啊。”
良辰原也多心,只是仔细想想,自个行事坦荡,自然不会有任何把柄落在庶母和淑颖姐手里,她们二人若是要害她,并不容易,所以也不担心,只应道:“庶母虽未说实话,大抵也不是为了欲盖弥彰,怕是淑颖姐回娘家并非只为了段家夫人头风病发,应该另有隐情。”良辰说着,稍稍犹豫了一下便吩咐映兰说:“你差人去段府打听一下,府上可出了什么事,记得要仔细,可别走漏了风声。”
映兰会意,赶紧点头应下,回身出了屋去。
良辰沐浴更衣过后,刚换了身轻便的衣裳在软榻上歇下,映兰就进屋来回话。良辰虽然信得过青鸾,却不似映兰可以交心,于是便挥退了青鸾,只留映兰一个在屋里问话。
☆、第二二一章初雪
良辰瞧映兰那神情,就知段家是出了不小的事情,便挥手示意映兰到近前说话。
映兰会意,快步挪到了良辰跟前,小声回话说:“咱们段夫人当真是作孽,那筠巧原在姑娘娘家呆的好好的,这刚回了段府没几日,便在昨晚,一脖子吊死在西厢的小屋里了。”
良辰听了这话,一阵失神,心中气愤不已,抿着嘴巴寻思了半晌,才与映兰说:“好好一个人进了段府,便闹的活不成了,倒是我不好,不该赌气放筠巧回去的。”
“姑娘痴傻,怎硬将这样晦气的事情往自个身上揽。想着先前姑娘救筠巧的时候,是顶着公主的责难冒了十分的风险,好容易将筠巧照顾到痊愈,也是对谁都无亏欠了。倒是段夫人,这半年多来,像是换了个人似的,刻薄的很,姑娘即便再仁慈,也不必再为她担待这些,她若是不怕报应,便由着她去吧。”
良辰听映兰的话虽然在理,只是淑颖姐从温驯到桀骜也并非她心性的缘故,大抵都是被沁怡公主的冷待逼出来的,值得同情。只是为人处事,既无化戾气为祥和的本事,便只能忍耐下去,而淑颖姐却挑了条最坎坷的路往下走。可知她的所作所为若是被大哥知道,青梅竹马的情谊怕是也抵不过彻底的心寒。
良辰寻思着,抬眼望着映兰交代说:“这事你心里清楚就好,可别与旁人说了。”
兔死狐悲,唇亡齿寒,映兰虽与筠巧交情不深,但是眼瞧着筠巧被害惨死。作为同在陶府当差的丫环,心里也满是凄凉,忍不住埋怨说:“我倒是想将段夫人的恶行宣扬出去,以慰藉筠巧的在天之灵,可是逝者已矣,生者要保重。”映兰说着便轻叹了口气。才接着说:“姑娘答应我。往后再不要对段夫人留情面,她狠心至此,连一条生路都不给服侍她多年的筠巧,这样奸恶的人。不配留在府上侍候大少爷。”
映兰说的话正是良辰心中所想,却依旧没有下定决心与淑颖为敌。到底也是个身不由己的可怜人,实在无法出手去害她。
良辰见映兰一脸坚持。便点了下头说:“你的话我记着了,眼瞧着时候不早了,我刚叫小厨房煨上了酥肉暖锅。你去盯着,别炖的太酥烂,你们三少爷可不喜欢。”
映兰得令,便回身要出去。
良辰见自个方才提到易岚,映兰神情并无波澜,十分的疑惑,忍不住叫住映兰说:“怎么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对易岚的事情也不上心了?”
映兰闻此,回身瞧着良辰。抿嘴笑了笑说:“姑娘又笑话我,奴婢原不是与您说过,对岚少爷没有私心,您又旧事重提,可是让奴婢心里不安稳了。”
良辰听映兰说着不像是假话,于是微微皱了皱眉,含笑问道:“哦?若是无心,今早怎会那般殷勤的伺候易岚穿衣裳,若是无情,我倒不信了。”
映兰听了这话,赶忙解释说:“我的姑娘啊,今早屋里统共咱们几个人,若是奴婢不侍候,难不成让您或者少爷伺候岚少爷更衣吗。”
良辰闻此,也觉的是这个理,也怪自个多想,便掩嘴笑笑,吩咐映兰出去了。
良辰今日身子疲乏的很,也无心管些琐事,便斜斜的靠在榻上的软枕上眯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屋里燃了几盏烛灯,却不扎眼。
良辰见屋里无人,正准备起身,就瞧见易楚掀开帘子进了屋,走到软榻边上坐下,温和的揉了揉良辰散在肩头的秀发,一脸疼惜的说:“今儿天凉,难为你还要去田庄跑一趟,瞧这手还是冰凉的,也不知多点几个炭炉。”
良辰今日心里难受,也不想多言,便探身上前环住了易楚的颈子,轻轻的靠在易楚的肩头低声呢喃说:“相公,可知我有多惦记你,你可是有好些时日没留在府上与我作伴了,只等大哥回府之后,你可要将欠我的尽数补回来才好。”
良辰难得撒娇,到易楚这里却十分的受用。便轻声细语的应道:“娘子都发了话,我必定遵从,岚弟回景岚居换身衣裳,便来与咱们一同用晚膳,若是有话,咱们夜里再说。”
良辰闻此,也不再与易楚腻在一起,唤了青鸾进屋,伺候她换了常服,又绾了个简单的发髻,便与易楚一同去了偏厅。
今晚的膳食都是映兰亲自盯着准备的,所以菜色丰富,色香味俱全,良辰和易楚等了至多一盏茶的工夫,易岚就匆匆进了屋来,良辰起身去迎,见易岚身上亮晶晶的一片水珠,连发间都沾湿了,正疑惑,易岚便笑着说:“今年的初雪可算是降下了,我路上瞧着雪片飘落就迈不动步子,来迟了。”
良辰一听说下雪了,高兴的不行,也未来得急于易岚搭话,便提着裙摆出了屋去。
雪花蹁跹飘落,静静的撒在地上,冰凉却婉转的透着股柔情,良辰抬手想接住一朵雪片,可这雪花甚是调皮,竟不偏不倚的落在了良辰的眉心,冰凉彻骨却透着一股清新的气味。
易楚见良辰从屋里跑出去,只怕她受凉,赶紧随手拿了斗篷追了出来,给良辰披在了肩头,柔声说:“即便是再喜欢下雪,也要多穿件衣裳。瞧这雪势不小,刚下一会儿就快没了脚面,明日的路怕是也难行了。”
良辰闻此,回身望着易楚,脸上扬着明媚的笑,娇声打趣说:“是呀,像相公这样为家事奔波的忙人自然不喜欢这阻路麻烦的雪,倒是我这足不出户的闲人,可是爱极了这雪白的精灵。”良辰正说着,一朵雪片竟落在了易楚的睫毛上,良辰赶紧抬手抹了去,笑着说:“相公睫毛浓密纤长,连我这个姑娘家都羡慕呢。”
易岚见良辰和易楚一副浓情蜜意的样子,心里也有些酸楚,便打算先回屋去了。
良辰见易岚也出来了,赶紧摆手招呼易岚说:“小叔也喜欢下雪,我可是找到了志同道合的玩伴了,小叔若是悠闲,晚膳之后咱俩一块做几个雪灯来玩吧。”
易岚闻此,也来了兴致,笑呵呵的应道:“原是想陪小嫂子玩的,可这雪下的太浅,想着不够,若是小嫂子爱玩,我明儿再来陪你就是,只是这陶府上下最会做雪灯的可不是我,是我三哥呢。”
良辰听了这话,一脸惊喜的望着易楚问道:“小叔说的可是真的?”
易楚闻此,淡淡的笑了笑说:“娘子方才不是说,只有闲人才喜欢下雪,可知陶府原来最大的闲人便是我了。不要说雪灯,雪兔子,雪人都难不住我。”
良辰难得瞧见易楚调皮得意的一面,欣喜的不行,直扯着易楚的袖子求他教。
映兰在小厨房忙的热火朝天,今晚的大菜酥肉暖锅刚起了锅,便吩咐丫环小心端去饭厅。
因为小厨房云雾缭绕,映兰出来是一个不仔细便载了个跟头,还未回过神来,衣袜便被暖化了的雪水沾湿了。丫环们瞧见,赶紧上前七手八脚的将映兰搀扶了起来,倒是小酌只顾着掩嘴站在一旁笑。
映兰见此,狠狠的瞪了偷笑的小酌一眼,呵斥说:“没见过栽跟头的,可不怕将你的大牙笑掉了。”
小酌闻此,自知失态,但心里却不服映兰,只轻哼一声,便打算去前院侍候了。
映兰最瞧不得旁人轻狂的样子,便吩咐宝雀说:“这暖锅重的很,一般人抬不好,赶紧将这暖锅给你小酌姐姐端着,省的她走的太快,飞了起来,咱们可寻不到呢。”
映兰说完,底下丫头便是一阵轻笑,只觉的那小酌可笑,自然是站在映兰这一边的。
小酌得了这吩咐,本不愿意的,奈何映兰是这静园的掌事,这院子里所有的丫环小子都要听她吩咐,所以只能回身来到宝雀身边,接过暖锅,小心的往饭厅挪动。
映兰见此,掏了帕子擦了擦沾在手上的水珠,十分悠然的走过小酌身边,叮嘱说:“你可仔细着些,可知咱们府里,就数你小酌腿脚最利索了。”
映兰说完,也不愿再理会小酌,吩咐宝雀跟着一道过去。
良辰玩了一会儿,便在易楚的劝说下进了屋,刚坐好,小酌便端着暖锅进了屋。
良辰未见映兰,便随口问了句。
宝雀闻此,赶忙应道:“掌事方才打小厨房出来,因为路滑不小心跌了一跤,这会儿正回屋换衣裳,怕是不能伺候主子们用膳了。”
良辰一听映兰磕着了,赶忙追问说:“只是跌了一跤,可有伤着哪里?”
“掌事行动自如,并未伤着。”
良辰闻此,这才放了心,忍不住嘀咕说:“这丫头就是冒失,可知一不当心,便会摔断了手脚呢。”
易岚听了这话,也接着这话茬劝道:“前车之鉴,小嫂子出门赏雪时,也该留心,若是碰着磕着,我三哥可要心疼了。”
良辰闻此,瞧了易岚一眼,探身将暖锅的盖子打开说:“这么多好菜也堵不住小叔的嘴,若是今日这暖锅有剩,小叔可不许走。”
☆、第二百二十二章贤内助
饭毕之后,良辰和易楚便请易岚去里屋喝茶。
一盏茶毕,良辰便吩咐青鸾将今日为沈嘉萝采买的东西都摆了出来,仔细点过之后,问道:“小叔瞧瞧还少些什么,缺哪样,明儿一早补齐了就是。”
易岚瞧这一桌子东西,无论是补品还是冬衣能想到的都在了,就连孩子的斗篷都准备了一件,易岚见此,有些动情的捧起那件红色织锦面的小斗篷,笑着说:“这么小的衣裳我还是头一次见。”
易楚闻此,也望了那小衣裳一眼应道:“咱们陶家不比旁的家族人丁兴旺,这些年来公主和段姐姐都无所出,你自然没有机会见那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