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与君成欢-第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桃苒姐姐,听说那人被救回来了,我总算是安心了,你也不必担心了。”
没法告诉章雪她并不是在忧虑这事情,桃苒只能对章雪扯了个笑,“无事便好,你也不必再如昨日那般忧虑了。”
与此同时,桃苒又不禁想到她竟然对那人毫无关心之意,而同样见了那人垂危的章雪却如此担忧于那人。是她冷血还是前一世的种种早已将她的善良、纯朴都已磨平,无论是何种,她却已然失去了如章雪这般的心性了。
拉着章雪的手往回走,桃苒侧脸看向身旁眉眼间已然散去了昨日牵挂的人,想着她一直都被保护得那样好,既喟叹又觉得欢喜。还好,章雪不是她这样,章雪会一直拥有很多的快乐。
桃苒牵着章雪进了书房,即便感觉到有目光投向她们的方向,她也咬牙不去看只低着头。
两人入了座,不多一会儿,太傅便过来了,于是便是半天的学习。
因为下午须得习武,几人便直接在东宫用午膳。
四人围了一桌,桃苒即便没什么胃口,也努力的多吃一点儿。好在她平日吃得便不多,不须太过强迫自己。
待太子放了筷之后,其余几人才跟着放了筷。宫人将桌子收拾干净,又上了蜜水和糕点。往日午膳之后,他们便这般坐在一起呆一呆,想起来,这样的日子那么遥远而令人怀念,只是重生之后的桃苒再也无法享受这静谧。
“桃苒姐姐,你的脸色似乎不怎么好,可是身子不舒服?”
说话的是章雪,她凑近桃苒面前低声问着,语气里不乏关切。桃苒本盯着自己面前的那杯蜜水,这会儿转头去看她,一笑道:“无事,身子也很好。”
章雪又说:“我见你今日来时便有些失落的神色,方才太傅教习之时,你也似总在走神儿,加上你脸色不怎么好,还以为你身子不舒服。无事便好,若是身子不舒服,可千万要传医女看看。”
桃苒轻轻的嗯了一声,收回了目光,不再看章雪,却又忍不住想她自己便这么藏不住心思,心情不好竟如此明显。
这个时候,本与章御说着话章夙也转而看向她:“我亦见桃苒姐姐今儿个似乎脸色不太好,若非身子不舒服,不若便……”说着,章夙看了一眼章御,显然并无把握是否能将那后半截话说出口。
桃苒明白,他是想问自己是否要先回碧雪殿歇息,只是碍于是章御在教习她的武术。
“不必担心,真的无事,我自个儿的身子自个儿还是清楚的。”
章夙见桃苒这样说,便不再说什么。他身侧,章御眸光微闪,然自始至终都没有说什么。
及至后来,几人到了练武场内,桃苒与章雪一起换过了白色的短打劲装,皆将头发绑成马尾。章雪跟着章夙去了一处习武,桃苒则慢腾腾的挪向章御站着的那处。他们自一次之后,几乎没有说过话,更不曾这样一起习武了。
桃苒有些不自在,她偷偷看章御,仍是面无表情的脸,窥不见他的心思,她不知道他是不是也与她一样的不自在。
待桃苒走近,章御才抬了脚向前走去,桃苒立刻跟上。
“普陀寺,你与阿雪救的那人,非大启人士。”
章御的声音骤然响起,桃苒的心顿时突突的跳,却不知他为何要与自己说这些。
“虽未曾查清其身份,但应是他国的贵族。寺内的僧人将他救醒之后,半夜他便离开了普陀寺,之后没有了踪迹。”
话止于此,章御不再说话,桃苒一直没有答话。章御这话说得蹊跷,她更明白他从不说废话。那么,章御将这些话说与她听,必定不只是说与她听这么简单,那么是为了什么?
“我与那人不过一面之缘,只是无法见死不救才救了他。他是何身份与桃苒并无关系,他的去向桃苒更无立场去过问关心。”
两句话说完,桃苒却觉得使去了大半的力气,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更无勇气去看章御。
章御顿了步子,微微侧身。桃苒不曾预料这突如其来的停顿,当下猛抬了头去看他,章御似正挑眉看着自己,又猛然将头低下也顿了步子。
“你既非关心于那人,为何这幅郁郁寡欢的样子?或者,是为了当日那事……”
桃苒听他提起,心中不耐,便低着声音道:“并非是。”即便说出口,但这话到底是有些假的,桃苒将头埋得更低。
“不若,待哪日无事,带你出宫去玩罢。”
这一次,桃苒终于抬了头,掩不住错愕的看着章御。她当然知道章御的性子,她几乎觉得不会有人比她更了解了,光是他先她开口,已非易事,更何况他说出这样的话来,是多么的难得和不易。
只是为何,她除了错愕之外,并不觉得高兴,甚至有些不喜他仍是什么都不避的向她展示着亲近。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呜 明天阿狸继续出来溜达啊哈哈~然后醋腌章鱼(:◎)≡呜呜呜 谢谢乎乎的地雷 大么╭(╯3╰)╮太破费了
☆、吃醋(一)
大启帝都最繁华的街市一派熙熙攘攘的景象,一辆并不起眼的马车悠闲的走到了街口。
赶车的是一名甚为年轻的男子,清秀玉面,身穿着青蓝色的衣衫。他将马车停稳之后,复疾走几步绕到马车后,对着马车内的人恭声说道:“爷,到了。”
马车内似传来一声应答,声音很轻,却不乏稳重之感。不多时,有人从马车内下了来。
首先下来的是一名凤眸男子,白玉发带束发,身穿白色暗纹锦衫,看着与那车夫的年龄相仿眉眼间却无端多了一抹凌厉。紧随其后的是一名小一些但面容温润的男子,身着淡紫色华服。
先前那人是章御,而后那人则是章夙,车夫却是花东洛。
章夙下了马车之后,只在那处站定,而后,扶了一把马车内欲下车的一名身着鹅黄色衣衫的女子。女子一双澄澈的眸子内满是欣喜和掩不去的激动之色,脸上亦是止不住的笑意。
章雪下了马车,走到章夙身侧含笑而立看着马车的方向,等着那最后一人。便连章御亦是望着马车,虽他下了马车之后便一直如此,但微微前倾了身子,似也等着马车内的人下来,却是意态慵懒。
粉衣,素颜,简单的发式,周桃苒。
不想章雪失望,也不想坏了众人的兴致,最后桃苒还是跟着一起出宫了。谁让章御偏偏说,她不来,他们便都不来了。
看着几人这样站在马车旁,桃苒心中一暖便是一笑。一只宽大的手掌伸至面前,白皙且十指修长,骨节分明。桃苒微愣,却不敢当着章御章雪和花东洛的脸拂了章御的面子,只能扶着他的手下了马车。
偷偷去看章御,他的脸色无一丝变化,好像自己做的不过是最平常普通的事情一般,桃苒便是心下一叹。以前是她弄不懂他的心思,如今却是不想再去明白他的心思了。
待桃苒也站定,章御收回手,花东洛也放下来帘子,走到章御身后去。
“走吧。”
一行几人以章御为大,待他发了话章雪便立刻蠢蠢欲动,两眼发亮。那模样活换来了章夙的一声轻笑,桃苒也忍不住笑了。
近日已开始筹备换位之事,白日里章御没有空闲,加之现下还又热得很,最后是选了夜晚出行。因为章御承诺不会超过两个时辰便回去,这才得了皇上和皇后娘娘的应允。
夜里有风便是凉爽,不见一丝白日里的热意,无端添了几分兴致。
先前是章御和章夙并肩走在前面,桃苒和章雪牵手走在中间,花东洛行在最后。五人行来,从街口一点一点往最热闹的地带走去,皆是步态优雅从容。
往来行人颇多,可见都喜这样的时候出来遛弯,章雪东张西望间却生了疑惑。她偷偷扯了桃苒的袖子,悄声问道:“为何一众女子皆以帕掩面,羞而避走?”
桃苒被问住了,她倒真没注意,此时才向周围看去,可不是章雪所言“以帕掩面,羞而避走”么?再细瞧她们的眸子和神态,望了一眼前面走着两人,桃苒便明白了过来。
她假作面容严肃的看着章雪,低声道:“但见众人眸光明亮,面色红润,想来是要生病的前兆。”
章雪一吓,又觉不对,跟着低声反问:“何病?”
“是为相思病也。”
难得见桃苒这幅挪揄的样子,反应过来的章雪掩嘴而笑,她们身后的花东洛则轻咳了一声。
听见章雪的笑声,章夙微侧身子笑问:“何事这般开心?”
桃苒和章雪相视而笑,齐声回答:“无事。”
街道两旁店铺林立,摊贩众多,有着各式各样的吃食、物什,吆喝声此起彼伏。
章雪越瞧越高兴,最后拉着桃苒这儿看看,那儿瞧瞧,将章夙和章御留在了身后。章夙和章御仍旧慢悠悠的走着,余光始终注意着那两个玩得欢快的身影。
倒是苦了花东洛,不得不跟着她们穿来穿去,及时帮她们付银子不说,还须为她们拿着买好的东西,却不能喊一句苦累。
云玲阁是帝都内最大的玉石店铺,便坐落在这最繁华的街道中心地带。
章雪一直念叨着要为章御买贺礼,如今他的生辰近在眉睫,自然是不会错过了这一处地方的。经过这一处店铺时,她毫不犹豫的拉着桃苒进了去。章夙和章御在她们之后也跟了过来。
云玲阁的掌柜是个五十来岁的男子,一见进来的桃苒几人的穿着气度便明了不是寻常人家的子女,连忙迎上去招呼。
“两位小姐想要买什么?”
“掌柜的,请将店里最稀奇有趣的东西拿来瞧瞧。”花东洛瞧了一眼章雪和桃苒,谦和有礼的对着掌柜说道。
除了稀奇有趣的玩意儿,别的如何能入了这几人的眼?
恰巧这时,章御和章夙也进了店内,走到了章雪和桃苒身后。
掌柜见状,笑得脸上满是褶子,躬身做了个请的手势,对着几人说道,“几位里边请。”
几人毫不客气的进了去,自然有人看座奉茶。
掌柜的要店里的工人拿了好几样东西出来,摆放在几人面前,一一介绍。
章御只扫了一眼那几样的东西,之后便不再看,似乎是没什么感兴趣的。章夙虽没有多大的兴趣,但仍旧听着掌柜的介绍。章雪则一样一样拿了与桃苒一起细细的看。
然则这几样东西着实无什么稀罕,章雪一样都未看上。
正欲推脱时,章御却对着掌柜说道:“将那一套玉梳首饰包了。”
章雪好奇章御为何买这物,本欲发问,触到章御的目光,立刻乖乖的闭了嘴。桃苒不自觉的绞手,她不过是多看这样东西两眼,他便要买下来,这是何意?
章御不再说话,起了身往外走,立刻有仆人上前领路。章夙也起了身,章雪便拉着桃苒一起出去,留下花东洛处理后面的事情。
章雪和桃苒不过迟了两步出去,却见店铺内多了许多女子,一个个皆偷偷的看着正往外走的章御和章夙,而见着章雪和桃苒,则多了些敌意。瞧着这模样,章雪身子一抖,立刻娇声娇气的喊了一声:“好哥哥,等等妹妹啊。”
桃苒只见一众女子皆是抖了抖,脸色白了几分,先前因为章御举动生出的那点儿情绪都没了。桃苒忍不住捏了捏章雪的手,对那些女子笑了笑,拉着章雪出了去,章雪悄悄看着这些人的反应低头偷笑。
章夙宠溺的看了章雪一眼,没有说什么,章御也只是挑了挑眉。几人等着花东洛出来时,桃苒不知怎么的,摸了摸自己的袖口,接着便发现自己丢了东西。
桃苒心中着急又不知那东西是何时丢的,更怕找不回来了。于别人而言,不过是一枚锦囊,锦囊里一枚玉石,于她而言,那是她的娘亲留于她唯一的东西,所以才一直带在身上。出宫时,还好好的揣在身上,何以丢了?
“怎么了?”桃苒以为自己并没有表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