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嫁太后18岁-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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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谨把闲着的另一只手掌放在真容的嘴里,不让她出声反驳。
耶律齐转开了一点视线,看着渐渐西沉的落日,和天边绚丽的晚霞。
“我带她去叔王那里,确实没有什么目的的。”他顿了一下,稍稍提高了一点声调:“叔王应该还记得,后来都是你逼我的。”
“若不是你的带领,你父王的特许的,她如何能轻易出得宫去?……第一次入城式,第二次在王府,莫非都是出于王兄的指示?”
“这不是父王的主意。是她自己要去的!”
荒谬!是他说要带她去看他叔王练兵的!还记得当时他一副以之为傲的样子。
嘴巴被堵上没法出声的真容,只能用眼睛瞪向他,却只看到他的侧脸。
算了,不管怎么样,耶律齐能够出现在这里,出面阻止他崇敬的叔王带走她,说明他对自己还有那么一点点情意的。
“这么说,是她迫不及待地投怀送抱吗?”
“……招惹了叔王,或许是她咎由自取,可是,她现在的身份是哈努儿的王后。叔王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王后的地位,在哈努儿仅次于汗王,是哈努儿的第二位统治者,就算是贵为亲王,也只能对她俯首称臣。
可是耶律洪谨连汗王都不放在眼里,一个王后又如何放在他的眼里。
“如果我执意带走她呢?你父王既然能放弃你的母妃,你又如何能肯定同样的事情不会发生在她身上?说不得,你父王明天重新立一位王后!”
耶律齐扯了扯嘴角,居然露出了一个苦笑:
“叔王不要忘了,金盛来的使者还在外面呢。而且靖远将军也不会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啰嗦!你让不让开?齐儿,你真的要为了她与我为敌吗?你觉得值得吗?况且,你也拦不住我!”
让他惊奇的是,这一次耶律齐居然向旁边让了一下,还很有礼貌弯了弯腰。
“叔王走好。”
他退后一步,又加了一句:
“母后走好!”
虽然觉得他的态度变化得很突兀,可是此时也无暇细想。洪谨看了看他,抱着真容大步向宫门外走去。
耶律齐果然没有跟上来,而是站在原地,默默地看着他们的背影远去,消失。然后转过身,快步向前面依旧歌舞升平的大殿走去。
宫殿的这一角顿时沉寂下来,四周静静的,似乎刚才这里发生只不过是一段虚幻的梦境。只有巍峨的宫殿默默地站立在夕阳下,金色的屋顶在如水洗般的蓝天下闪闪发着光。
勃贴儿从远处廊柱后出来,满脸疑惑地呆呆站着,不知该如何是好。
七拐八拐,然后顺着一条隐蔽的小路穿过树丛,那带着红瓦的白色宫墙中,居然出现了一道不大显眼的黑色小宫门。
像是有意的一般,宫门虽然紧闭的,可是却没有锁死,洪谨来到门前一推,那道小门便吱呀一声开了。
宫门口一个王府的侍从牵着“疾风”等在那里,门口原来应该有的侍卫却统统不知去了哪里。
“疾风”似乎知道自己的主人来了,兴奋的喷着响鼻,乌亮的毛发在风中犹如一批上好的缎子闪闪发亮。
洪谨来到马前把真容先放在马上,然后一跃而上,接过马缰绳,对那个侍从吩咐了几句,然后纵马如飞,直奔城外而去。
马蹄踏过街道发出塔塔的声音,渐渐把王宫抛在身后。
马上的真容,身子随着马的疾驶晃动着,心中一片黯然,已经无暇去注意周围发生的一切。
从刚才洪谨和耶律齐的对话中,她明白了洪谨并不是真想要她,而是根本是想毁了她。
哈努儿虽然民风开放,对男女之事比较宽容。可一个纠缠在两兄弟间的不洁女子,又如何能当万民敬仰的王后?
尤其是事情还牵扯着被无数男人敬仰女人迷恋的金刀王爷。只怕事情闹大了,哈努儿人的口水也足以淹死她。更何况,王宫中还有好多双眼睛在等着抓她的小辫子。
耶律洪德虽然疼爱她,对她很温柔,可是他同样告诫过她:在宫中,她一切只能靠自己。真到了那时候,群情激昂中,第一个放弃她的,只怕就是他。
而洪谨此时的心里,也并不平静。
在最初冲动过后,真容的安静和沉默,让他开始冷静下来。他在心里默默的想着今天这场鲁莽的行为该如何收场。
若是她只是那个不曾相识的赫连真容,他不会作出今天的鲁莽之举。
他会耐心地,一根一根地慢慢抽掉支撑她高高那后位的所有梁柱,让她一日日地受着即将失去一切的煎熬,最后在轰然倒塌的后座下哭泣,在冰冷的角落里,看着高高王座上的他,孤独地品尝悔恨的滋味!
卷二 太后临朝
第五十一章 情何以堪
“大漠沙如雪,燕山月似钩。
何当金络脑,快走踏清秋。”
马蹄声“塔塔”地踏过大都的街道,一路急驶出了城门。两旁的行人纷纷躲避,无不好奇地看着马上的人。
早在出宫的时候,耶律洪谨已经把真容头上的后冠摘下来丢在了灌木丛里,连外面罩着的王后的礼服,也被他拉下来卷成一团放在了马后。
即便是有人在马的急驶中看清了两人的面目,看清了金刀王爷的服饰,也不会想到那位被他紧紧束缚在马前的少女的真实身份。
“疾风”流线型的身形在风中平稳地急驶着,仿佛浴风而行,身上背负着两个人的重量似乎丝毫不会妨碍它踏雪无痕般的轻盈,马上的人并不会感觉到过度的颠簸。
真容闷闷地骑在马前,微皱着秀挺的眉头,身子尽量向前倾着。在马上有限的空间,被他紧紧钳握着腰身,她也只能用这种方式来拉开一点两人的距离。
被他用蛮力扯掉了后冠,缺少了固定的发丝变得有些散乱。现在秀发随风飞舞着,不时扑打在身后洪谨的衣袍上,铺展开,仿佛升腾的火焰。
偶尔飞扬起一缕发丝,撩拨上他的脸颊。洪谨抽了抽嘴角,似乎勉强忍耐着。
她的心绪慢慢地放松下来,腰上那股几乎要勒断她的独霸力道,反倒让她有一种踏实的心安。似乎那颗游弋不定的心,终于又回到了它应该呆着的地方。
这就是爱的盲目吧,明知他所引领的前方,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泥潭,心却依然不由自主地随之起舞。
她摇摇头,如贝色的牙齿紧紧地咬了一下嘴唇,霎那间的疼痛让她地头脑清醒了些。
“在想什么?”
他突然弯下腰伏底了身子贴近她,低沉的声音几乎在耳边响起,暗昧的气息吹拂着她的敏感的耳轮,让她吓了一跳,身子猛地向倾去。
“你再往前倾,就要掉下去了!”
说着,他突然坏坏地松开了手,身直起子来,让她差一点一个不稳,从马上摔落在地。从这么快的速度的马上摔下去,不立刻粉身碎骨,也会断手断脚吧!
她连忙七手八脚地抓住马背上的鬃毛,稳住了剧烈摇摆的身子。却听身后的他沉沉地笑了起来。那笑声像是从胸腔里发出的一般,带着一种得意,一种难以言表的意味。
“你!”
她猛地从马上转过身去,怒目瞪向他,却发觉两人的距离实在太紧了,近到几乎她的鼻子快抵到了他的下巴,她的嘴唇刚刚好,就差点要碰到他脖颈间那隆起的喉结。
她的脸不觉一红,倏地把身子又转了回去,声音闷闷地问:
“我们要去哪里?”
“怎么?终于肯开口说话了?”
他那依旧戏谑的语调,却没有了先前的那股冷峻和犀利。他一双俊目中的酒气已经逐渐淡去,四周辽阔的草原和远处渐渐西斜的夕阳,似乎让他变得平和了许多。
他松开马缰,“疾风”渐渐放缓了脚步,信马由缰的迈着步。
四周那熟悉的景色,落入眼中。远处青色的山脉,辽阔无垠,一望无际的草原,碧绿的青草,缤纷的野花,大大小小的丘陵和草丛中点缀的牛羊。
一轮红彤彤的落日,悬在西部的天空,依旧是那幅苍凉而壮美的日落美景。
“你不记得这个地方了吗?”
“我记得又怎样?一却都变了,回不去了!”
一样的人,一样的景,一样是两个人同骑着一匹马,却是截然不同的心境,她的心境早已变了,他的心境她却摸不清!
她低下头,不再去看那熟悉的一幕,那样的苍凉只会让她越发觉得的世事的无常。
不知是不是被她那脆弱不堪声音打动了,他语气变得认真急切起来:
“这天下,本来是我的!我可以和你分享的!可你却为何背叛我?非要急不可耐地投入那个老头子的怀抱?是害怕你要的,我给不起吗?”
“我不明白!”
真容顾不得王后的形象,跨过一条腿,打横坐在马背上,抬头紧紧看着他。
“什么?”
“为何你总要提到背叛二字?我从来都不是你的人,谈什么背叛?”
他为何对未曾谋面的昭和郡主怀着那样深切的恨意?为何耶律洪德为何纵容她接近洪谨?为何耶律齐似乎总试图在掩盖着什么?
“为何你先前会提到,什么旧日的未婚夫?他是谁?”
她没有过未婚夫,从前到以后都没有,她遵照旨意下嫁哈努儿王,他说的那个人从不曾出现在她的生命中,除非……
好半天,两人一动不动对视着,似乎都在探查着对方心底真实的意图。
一阵急速的马蹄声渐渐地靠近了,那种急速的纵马奔驰,可见骑手的心情如何地急迫。
马上对峙的两个人都没有转头去看,心里却各自在衡量着来者的意图。
刚才那种魔幻般的感伤而温馨的气氛,已经被打破了。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我应该知道什么,不知道的?你为什么不直接说出来?”
真容心跳如雷,那一层一直遮挡在眼前的层层迷雾就要掀开了。
“是我,你的和亲对象,哈努儿王!”
说完,他没有去看真容瞬间变得苍白如雪的脸色,而是直接调转马头,看向身后渐渐逼近的来人。
“林子峰,你来得好快!”
“耶律洪谨,快把王后放了!”
林子峰手中紧握着一柄玄铁黑剑,怒目直瞪着洪谨,一身雪白的长衫,手腕上扣着金色的护腕,在夕阳下闪着光芒,显然直接从宴席上而来。他胯下白色的骏马一身汗湿,暴躁地喷着响鼻,显然刚刚经历了一番急速的飞驰。
“如此急迫地赶来,看来我小看了林大将军对王后的忠诚!是定郡王告的秘,还是那个中心的侍女?”
“不要管是谁!王爷,你应该知道,现在她是贵为王后,是你的王嫂,不是你该碰得!而且……”
他眼神复杂地看了看坐在黑色骏马的前面,脸色苍白的真容。
“这件事情,本是你和大汗王之间的纠葛,与她无关!她并不知道真相……洪谨,堂堂男子汉,有胆量,就去挑战你的王兄,又何苦来为难她一个小女子?这不是英雄所为!”
真容猛地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看向林子峰。
第五十二章 无法挽回
他是知道得,对吗?他是故意,故意不告诉自己的,是吗?
赫连真容睁着大大的眼睛,隔着虚空看向林子峰,震惊的,不敢置信的,受伤的。而林子峰的眼中,却写着不舍,写着无奈。
告诉你错了又怎么样,那时候已经晚了!谁会想到大汗王会连自己弟弟的妻子都要争夺?谁会想到刚来到大都,她就被拉进了王宫去?谁想到他用大婚相逼。
而她,那个时候分明是莫名地失去了最关键的记忆,原以为瞒着她是对的,“不知道”可以省却诸多的痛苦。可是没想到,宿命难逃,她又被卷入另一桩阴谋。
或者,全部的全部,都是一场阴谋吧,从她还没有出发,这一桩阴谋就开始了,刚开始布局的是他的弟弟林子然,而进一步利用她展开更大阴谋的是耶律洪德。连一代枭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