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我故-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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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一缓缓的抬着头看着程启瑞:“我没事,让你见笑了。”
“哪里的话,是愚兄大意了。你真没事吗?刚才你昏着,真是吓死我了。如果你真有个闪失可怎办?”程启瑞一边说着,一边帮澜一擦拭脸上的尘土。澜一脸上觉得热热的,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能让一个男子随便抹自己的脸呢。她想伸手挡住程启瑞的手,可胳膊有点抬不起来。
“来,你站起来试试看。”程启瑞扶着澜一,尝试让她慢慢站起来。
澜一“啊!”的一声又摔在了地上,幸亏有程启瑞搂住了她的腰,不然这下她肯定又摔得不轻。她贴着程启瑞的胸膛,心里乱嘭嘭的。
“怎么了?”程启瑞把她扶着坐下,关切的问道。
“腿和脚好像都受了伤。没有力气,还有点疼。”澜一不敢直视程启瑞,那柔和的眼神仿佛会把澜一溺杀掉似的。
“我看看。”程启瑞摸着澜一的腿,要帮她把鞋子脱掉。澜一见状忙把脚缩了缩,连说“不用了。缓缓就好了。”
“怎么能不用呢,得看看伤在哪里了。来,别动。”程启瑞执意把澜一的鞋子脱了下来,可刚一脱下来,他愣住了。
怎么眼前是一双三寸金莲,而不是男人的双足呢。
程启瑞“噌”地从澜一身边站起来了。“诶呦。”他这一站起来,澜一本身扶着他的,现在立刻又倒在了地上。
“贤弟,你没事吧?”程启瑞赶忙又扶起了她。“啊,不。应该称呼你贤妹了。”
澜一羞涩的低着头,喃喃说到:“程兄,让你见笑了。”
“没什么,女孩子家出门在外安全重要,只是没想到你一个女孩子家却是如此能干理家,又琴棋书画。可不知道贤妹你是谭府什么人?”程启瑞半蹲在澜一身边。
“我,我是谭府的大少奶奶。真正谭修恒的妻子。”澜一侧面答道。
“什么?你,你是岳澜一!”程启瑞没想到,眼前此人是谭家大少奶奶岳澜一。
澜一听到他喊出自己的名字惊讶地望着程启瑞:“你怎么知道我的闺名?”
“我,我,我是听大少爷说过的。”程启瑞不知所措的回答道。
“你认识大少爷?那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澜一眼含泪珠问道。
她紧抓着程启瑞的胳膊,抓的程启瑞痛的不得了。
“大少奶奶,恕程某也不知啊。我和大少爷之前有过几面之缘,不过都是品诗论画而已。”程启瑞面露难色。
“哦。”澜一失落的低着头。
程启瑞看着澜一,又看看澜一的脚,说到:“我给你看看伤吧。如果不厉害,我好扶你上马回去。”澜一面带羞涩,没有言语。
“这疼吗?”“不疼。”程启瑞试探着按压澜一的腿和脚。“这?”“疼。”“这也疼。”
程启瑞按压完,很贴心地替澜一穿上鞋袜。抬头看看澜一:“还好不严重,我送你回去,然后叫下大夫,敷上几贴药几天就好了。”
程启瑞抱着澜一上了马,澜一坐在马上想起了程启瑞身上的味道和温暖,她狠狠掐了一下自己,想什么呢?你有夫,他有妇。
程启瑞送澜一回到了住处,打发了伙计请来了大夫。
“贤弟,哦不。弟妹,我看你身边的丫鬟也回了扬州,我一会派个丫鬟来伺候你吧。你一个女儿家,他们一群大男人也不方便伺候你。”程启瑞坐在岳澜一床榻旁的椅子上说到。
“那有劳程公子了。还有,有件事想叮嘱下程兄。”澜一缓缓说到。
“弟妹有何事尽管说。”程启瑞稳稳说到。
“今日之事还请程兄莫向他人道起。你我本是男女有别,如果被居心叵测之人听了,定会流言四起。你我本身清白人,何故引起麻烦。”澜一侧着脸看着程启瑞。
“此事弟妹放心既是。那愚兄先告辞了。”程启瑞起身作揖离开。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程启瑞派来的丫鬟来了,就是今天开门的那个小姑娘。
“奴婢坠儿给大少奶奶请安。”丫头虽小,可是很懂礼数,可见是程启瑞府中之人都是经过严加管教过的。
“你不必客气,起来吧。我这受伤了,还劳烦你来照料了。”澜一伸手让坠儿起来。
“大少奶奶本是我家少爷的朋友,少爷派坠儿服侍,这是坠儿理所应当的事。大少奶奶,你不必客气。”坠儿忽闪忽闪大眼睛看着澜一,从上到下都在打量。
“哦?你这是在打量什么呢?”澜一笑着问道。
“没什么,坠儿失态。只是大少奶奶太漂亮了,坠儿忍不住多看几眼。”坠儿赶紧收回了目光低头回话。
“丫头嘴倒是很甜。你的名字是谁给你起的,很是好听。”
“回大少奶奶的话,是大少爷起的。我家大少爷喜欢扇子,就对我说‘你以后就叫坠儿吧,就像这扇坠不离扇子一样跟着我吧。’,此后奴婢就一直叫坠儿,跟随着少爷。”坠儿美美的回答到。
“不错的名字,寓意好。你先下去吧,有事我会叫你。你就住在隔壁我原来丫鬟的房间吧。”澜一打发了坠儿下去。
她一个人独自躺在床上,突然又想起了程启瑞,想起了他身上的味道,他柔软的手。澜一的心有点纠结起来。她第一次对一个男子有次的感觉,可她又想到的自己的夫君,心中痛楚难忍。
第二卷 第十章 思念
第二天,程启瑞带着夫人一早就来探望澜一。以前澜一从未仔细看过这程夫人,今天仔细端详却是个温婉细腻的女子。她和程启瑞算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了,澜一心里有点酸酸的。
“妹妹,你这伤着如果有什么需要你只管吩咐给坠儿就好。昨天我家少爷回去好是懊恼,他不知道你是个女儿家。如果知道你是女儿家就不会带你出去骑马了。也怪他昨天喝了那么多酒,一时的兴致。”程夫人坐在澜一的床边,拉着澜一的手说到。
“嫂夫人,您这是客气了。这和程兄没关系的。程兄你也别多想,别自责。这本是我自己疏忽大意了。”澜一抬眼看着旁边站着的程启瑞。程启瑞淡淡一笑回敬澜一。
澜一继续说到:“原本我未出阁之前,在家里经常和我哥哥比较马术,磕磕碰碰在所难免,所以这些都没什么的。只是出嫁之后就再未碰过这些,有些生疏了。我也是借着酒劲有些逞强误事。”
“还好你这伤不重,大夫说休息几天就好。不过妹妹,你以后也得注意下。老话说的,伤筋动骨一百天。你可得养好了。”程夫人似笑非笑对着澜一说到。
“今天就好很多了。小块的淤青也散了点。明天一早如果没什么大碍,我就回扬州了。”澜一说完扫视了一下程启瑞。
“弟妹,你何故要走那么急呢?你这伤也没好全。”程启瑞俯身急问道。
“我坐马车也没什么事。主要是家里,那面二弟他摊了官司,我得回去处理下。现在我相公不在,家里好多都指望他这个男丁。如果他有些闪失,那么我们这些女人可不都没了依靠?所以我得赶紧回去处理下。”澜一无奈。
“那谭老爷呢?他不可以处理二少爷的事吗?”程夫人问道。
“我公爹他在几个月前就已经去世了,不然我不会支撑这么大的一个家。”澜一刚说完,抬头看看程夫人,只见程夫人脸色骤变扭头看看程启瑞。
澜一也顺势看了看程启瑞。他的脸也变得很难看,说不上是什么感觉。悲伤?心碎?自责?澜一又疑惑起来。他和公爹究竟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说到公爹去世,他会如此悲伤。难道他是谭修恒?
“程兄,你这是怎么了?”澜一急切的问道。
“没,没,没有怎么。”澜一分明在程启瑞的眼中看到了眼泪。
“怎么说到我公爹去世,你们怎么都这样的表情?你们认识我公爹?”澜一追问到。
“嗯,认识。妹妹,不瞒你说了,我们夫妇二人以前受过你家谭老爷的恩惠。我们一直想要报恩,只是我们一直未寻得机会,并且谭老爷让我们不要对外宣扬他帮助过我们的事情。因为这个事情有些特殊。至于详情,妹妹也不要问了,也不要和任何人提起。这是对你,对谭老爷好,对谭家好。”程夫人拉着澜一的手恳切的说到。
“哦,好的。澜一明白了。”从一开始他们都不承认自己认识谭家人,原来如此。既然如此,澜一也不细问了。不对,那老爷去世前一天,我分明见到他和管家说话,为什么说那种话呢?
“程兄,我想问您。您几个月前是否到过谭家大宅?”澜一这次直接问他。
程启瑞定了定神,但仍有哽咽,说到:“我一直未去过谭家。这几个月我一直陪着夫人四处游历。不然我早就应该知道谭老爷去世的事。”
澜一一听,那那天究竟是谁在和管家说话呢?而且声音却是如此像他。难道世界还真有声音如此相似,又都穿着月白色衣服,手拿扇子的人吗?
次日,澜一还是启程回扬州了。她担心谭修成的事,生怕再出什么事端。
一回到府上,她招来东子和晗玥询问情况。晗玥把情况都介绍了一番,告状的那家也不告了,总共赔了五百两银子和一处宅邸。知府那面也打点的很好,只等澜一的话放人还是不放人。至于二夫人那面,晗玥看着,谁也没去看望二少爷。
“东子,你让人准备撵轿,我要去拜会知府大人。”东子按着澜一的吩咐去准备了。
“小姐,你现在有伤,不用那么着急吧。”晗玥心疼澜一的身体。
“没有事,这点伤不是大碍。我已经看过大夫,也用了药了。”澜一拍拍晗玥,让她放心。
澜一带着伤去了知府衙门。虽说澜一不是官,可他爹怎么也是丞相。那她怎么算是半个官了,知府亲自迎接自不必说,那二少爷的事自然也就不了了之。
“嫂子。”二少爷站在大厅外耷拉个脑袋。
“进来吧,站在外面做什么,怪冷的。”澜一一脸严肃。
“哦,我这有点没脸见您。”二少爷的声音没比蚊子强多少,往日的强悍一点也没了。
“你说这话说的,都是自家人,不需要那么生分。还有你以后自己看好自己吧。话说多了,也没有用。现在事情也过去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如果你再生事端,我可是没闲钱和闲工夫管你了。下去洗洗吧,换深衣服。二娘想你想的日日哭,如月也一直担心你,你快看看吧。”澜一没有多说什么。她觉得现在任凭怎么骂他,怎么罚他,他自然都会接受,可以后呢。做人的方式得他自己弄明白,像是他种性格的人就得让他多吃吃苦头。
转眼已经到了除夕,谭府上下除了大扫除以外并未做任何装饰,人人心里都难免感觉一丝遗憾。尤其是澜一,她心里想念这谭修恒。可是她的脑海里不时的闪现程启瑞的样貌,他温柔的手,轻柔的声音,温暖的胸膛。他可还好?澜一心里觉得自己有那么一点喜欢上这个温和的程启瑞。可一想自己已经嫁人,他也有个琴瑟和弦的夫人,心中不免添了一丝酸楚。只恨自己晚认识了他。
“今天是除夕,我作为咱家目前的唯一男人现在宣布一件大事。”团圆饭桌上,二少爷举着酒杯站起来,高声说到。
“什么事,二弟?”澜一抬头看着二少爷,想必他又想出来什么主意瞎折腾。
二少爷没说话,一把把旁边伺候的如月拉了过来。“从今天起,她就是这二少奶奶了。”如月羞涩地低着头,一声不吱。
“不行,你这婚事我说了算,她顶多做个妾。”二夫人不同意如月做正房,她看不起如月,其实也是在看不起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