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凤钗(那拉皇后)-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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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怜了挂在高高枝干之上的赵福儿。
小魅每一动,枝条上挂着的坚硬若铁的累累果实就化身为冰雹,铺天盖地地对赵福儿进行一次摧残。
赵福儿脑袋上方冰层并不是很厚实,在时不时要享受一番的果子冰雹袭击的情况下,冰层一点一点变成了冰渣,脱离了大部队。
终于在这一天,赵福儿头上只剩下了薄薄的一层,艰难地支撑着她在高空中风雨飘摇着。
那拉走过树下,小魅一如既往地弯下腰来,同时扭动着繁茂的树冠,以此来表达它见到主人的喜悦之情。
随着又一重果子砸向赵福儿头顶,将赵福儿和枝条冻在一起的冰层终于全部消失,赵福儿只能无声地尖叫着掉下了高高的树冠。
掉下去的速度越来越快,赵福儿身周的冰层与空气摩擦得十分剧烈,竟然高温到起了火花,赵福儿身上的冰层被点点融化。
小魅的树冠很高很高,掉了许久也没有掉到地上的赵福儿随着冰层的减少,变得身子越来越轻灵,她竟然感觉到了飞翔的感觉。
掉着掉着,她也忘记害怕这回事,反而颇为好奇地往下眺望了起来。这一望,赵福儿便怒火中烧。
地上站着一个人,身穿华服,姿态闲适。
赵福儿一下子就认了出来,那是皇后娘娘。她顿时记起了被挂上树枝之前的事情,浴桶,美人,华服,妆台,玉佩。
玉佩?
偷——玉——贼!
这三个大字猛然间窜入了赵福儿脑际,恰巧此时她嘴巴那处的冰层消融化尽,嘴巴终于解放了出来。
她开口了,尖叫而出的第一句话,便是那句满含愤怒的谴责之声。
“呜……呜……弄么晃夸唔……”
赵福儿被委委屈屈地被绑着,两眼含泪,满是控诉地瞪着那拉,鼻子里哼出含混不清的字句。
赵福儿是鬼体,本没有身子。
但在这满是灵气的洞天福地,赵福儿单薄的身子竟然有了形,看起来只是有点透明。她全身被融化成水滴形的冰层包围着,鼓着眼睛瞪人的样子看起来只能让人觉得好笑,根本就没有半点威慑力。
那拉笑了,“你要找本宫报什么仇呢?”
小魅松开堵住赵福儿嘴巴的枝条,赵福儿愤恨地说,“我是被你害死的!”
“本宫害死你?”那拉惊了,收住了笑意,变得严肃起来。
赵福儿抽噎了几下,“要不是你……要不是你偷走了太后娘娘的玉佩,太后娘娘怎么会说是我偷的?我替你冤枉背了这个黑锅,被活活打死,你说我是不是该找你报仇?呜呜……”
原来竟然是这块玉佩惹的祸吗?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那拉默然,修仙最讲因果,这个因果她只得背下了。
这个宫女因她而死,她必须得给她一些补偿。那拉搜索一下识海,发现鬼魂也能修炼。
如果机缘巧合,得到了合适的修炼法决,鬼魂也可以修炼成鬼修士。鬼修士也能修炼的法力甚高,有的甚至能和寂灭期的修仙者抗衡。
不过,鬼修的修炼法决少之又少,他们一般很难得到。
还有一种方法,便是被修仙者收为鬼仆,沾染了修仙者的灵气,鬼仆便也能修炼仙诀。
除了这两种方法之外,鬼魂想要不被阳气消融,便只能靠本能拼命地吸收天地灵气,平时还要注意躲避阳光,其实过得很不自由。
所以一般情况下,修仙者若是想要帮助某只鬼魂,最好的办法,就直接收它在身边做个仆役。
可是,看着赵福儿那恨恨的眼神,那拉觉得很堵心。
这样的一只心怀恨意的鬼放在身边,总是不妥。说不定什么时候,它就会化身为毒蛇,反咬你一口。要用她,这仇恨必须得消。
“你为什么这么恨本宫,打死你的,是太后的人。”
“太后?”赵福儿惨然一笑,“太后有福运在身,我连接近都接近不了,还谈何报仇?”
“本宫身上没有福运吗?你就能报仇了?你想得也太天真了!”那拉嗤笑。
赵福儿冷静了下来,“是的,皇后娘娘,我也报不了仇了。太后我动不得,我只能找那头玉佩的贼,可是,等我找到那个偷玉佩的贼,谁知道竟然会是皇后娘娘您呢?”
她垂头丧气起来。老天爷都不帮她,仇人都有天佑,她还谈什么报仇?
那拉有点不自在,赵福儿一口一个偷玉佩的贼,虽然是事实,可是还是很不入耳。
“是本宫对不起你。”那拉慨叹一声,“可是你知道吗,本宫是个修仙者 ,本宫可以给你一个前程,让你光明正大地活在阳光下。”那拉开始利诱了。
赵福儿瞪大了眼睛,她也不是蠢人,皇后娘娘身上种种诡异之处告诉她,也许跟着皇后娘娘说不定真的能有一条出路。
不过,即便没有前程又如何?反正她已经死过一回了,现在能以鬼的身份活着,她已经是赚到了。
而且,做鬼的这些日子,她虽然出不了紫禁城,晒不得太阳,但是,她也不用为了生计劳作,不用勾心斗角的算计,不用受大宫女的欺负,不用想着如何去勾引皇上,为妃为嫔,光宗耀祖。
这岂不是比做人更加潇洒?
什么老赵家的责任,什么老赵家的荣耀,她既然已经死了,就通通和她没有关系了。唯一能让她挂心的,就是在病榻上的额娘了。
“皇后娘娘,”赵福儿眨巴了下撑得有些酸的眼睛,服了软。
“其实我也知道,您只是我的仇人之一。我报不了仇,我认了。前程什么的,我也没什么想法。可是,皇后娘娘,我想回家去看看额娘,我想让我额娘好起来。虽然我不知道什么事修仙者,但我知道,您一定能帮我,对么?”
“回家看看额娘?这个容易,只要你认本宫为主,本宫就能带你出去见你额娘。”
作者有话要说:吐气~我终于又有一次更新3000以上了……亲们,乃们是否应该夸奖我一下呐?
那拉虐令妃
“认您为主没问题;反正我赵福儿原来也是做奴婢的。”
包衣人家生来就是皇家的奴才;从小就被灌输了这个思想的赵福儿对于要给皇后娘娘当奴婢这回事;并不以为杵。况且,进宫这么些日子,她也已经习惯了伺候人的日子,所以也并不反感。
不过她心里稍稍有些微妙的感觉。
能当皇后娘娘的奴婢,一直以来都是好姐妹张巧朵的愿望;没想到,最后巧朵没能达成;却是自己先做到了;虽然说;现在她这个状态诡异了些。
“现在还太早;再等两个月时机方成熟。不过;你额娘病得很严重吗?”
那拉追问了一句,她不得不提醒她,“要是你额娘已经死了,本宫可没办法让她活过来的。”
“不,不会的!”
赵福儿可听不得这话,愤怒冲昏了她的头脑。
她眼珠子瞪得快脱了眶,也不顾刚刚才答应认那拉为主这件事,便高声反驳起来。
“阿玛说了的,额娘肯定还能再活两年的,阿玛不会骗福儿,额娘绝对还活着,绝对的!”
那拉也不说话,只是淡淡地看着她,神情莫测。
赵福儿本就不是个胆大的,也就是心中那一股子仇恨,才让她有胆子冲着那拉高声大吼。被那拉这么定定地看着,她慢慢地,心中有些忐忑了起来。
可是,她还是必须得坚持,“我额娘一定还活着的。”
那拉眼神闪了闪,收回眼神,垂眸看着地上的零散落叶。
“嗤,小呆瓜!”
一声嗤笑传入了赵福儿的耳朵。
“哼哼,”小魅伸出一根枝条,颇具侮辱性地赵福儿的额头在点了好几点,“你完蛋了,哈哈,它幸灾乐祸地说,“竟然敢对主人不尊敬。”
赵福儿这才恍然明白过来,她这是以下犯上了。
她张了张嘴,却是无话可说。
“好了,”那拉忽然一挥衣袖,转过身去,“本宫也是做母亲的,看在你孝顺的份上,下不为例。”
那拉脚下涌起了洁白的云层,她重返仙府继续修炼去了。
现在是练气第四层了,得赶快进入练气第五层,才能收赵福儿为仆,只有把她这个因果给了结了,才不会整日沉甸甸的,挂在心上怪让人不舒服。
那拉身影消失在禁制的光幕里,小魅阴险一笑,将捆着赵福儿的树枝一拉,便把被缠得牢靠无比的赵福儿给吊到了空中。
小魅心里很不平衡,“你这小鬼,运气怎么就这么好呢?”
本精灵可是足足奋斗了一千年,才终于等到了主人。可你这小鬼出生才几年,竟然就能和她同认一个主人为主,真是太可恶了!
“你这妖怪,放我下来,快快放我下来!”
赵福儿大惊。她恨死这个妖怪了,要不是它,她也不会在树冠上悬空了这么多天。
“哼哼,你叫本精灵什么?”
小魅讨厌妖怪这个词。那些不务正业的低等精灵,能和咱们高贵强大的精灵比吗?
小魅冷哼着,愤怒地将赵福儿在空中甩来甩去。
“你这小鬼,在本精灵身上住了这许久,还没交房钱呢!”
“交房钱?你以为你是客栈啊?还要交房钱?”福儿被晃得头晕眼花,气恨不已。
“就算你是客栈,让本姑娘受了那么久的虐待,本姑娘还没有找你赔偿损失呢!”
“你们俩给本宫消停点!”那拉正在体悟功法,被它俩吵得脑子一阵一阵的疼,气得大吼了一声。
于是,洞天福地终于静音了。
刚在承德住了几日功夫,便有准格尔捷报传来,XXXX。
乾隆顿时大喜,广封有功之士。京师一片欢腾,到处回荡着庆贺的鞭炮之声和人们喝酒行令的大嗓门。
魏清泰家,大少爷在前线也立下了些战功,被封了个XX。
魏清泰高兴不已,这可是老魏家的大喜事啊。
他一高兴,便大摆筵席庆祝,并在姨娘苏氏房里一连宿了整整五天还不打算挪窝。
魏夫人封氏因此心头很是不安。她终于认命抱养了一个丫鬟生的庶子在身边,才刚有点指望,就见苏氏那贱人和那贱种又夺去了老爷的心。
这天,她好不容易逮到了魏清泰,便直接拿出了杀手锏,
“老爷,娘娘快要生了,您看,妾身是不是再去探望探望?”
“哎呀……”魏清泰一拍脑门,“对呀,娘娘还怀有身孕,这要是个阿哥,以后秉杻齐还会没有好前程吗?”
秉杻齐便是魏清泰大儿子的名字,是他专门为长子仿造满人起名的习俗给起的一个满名。
魏清泰平时也知道封氏因为庶长子的关系,对苏姨娘颇有隔阂,一般也注意着,不会在她面前表现出来对庶长子过多的喜爱和看重。
但是他今天才喝了些许酒,这么一高兴,平时藏得严实的话便直接出了口。才一说完,他便觉得有些不妥了,立马抬头看向封氏。
封氏顿时脸就阴了,她真恨不得立马飞奔到苏氏贱人的面前,一剪刀捅死她。
可是,在魏清泰面前,她即便是想吐血也必须得忍着,还要做出一副温良贤淑的样子来。
“老爷说的是啊,秉杻齐是娘娘的亲弟弟,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有娘娘和小阿哥做靠山,以后这好前程定少不了的。”
魏清泰闻言点头不已。
原来是本官误会她了,封氏还是个好嫡妻的。
“对了,夫人,你刚才说什么来着?”魏清泰忽然想起这个问题来。
封氏猛地差点捏断了一根指甲,她紧咬着一口银牙,竭力将僵硬的嘴角弄出一个笑容来,“妾身是说,要不要在娘娘生产之前,再去宫里探望探望娘娘?”
她这么说着,忽然间就想到了当年自己怀着大姑娘时候的难受,顿时就为令妃担心了起来。
“娘娘怀着小阿哥,必是辛苦得很。”
“嗯,”魏清泰思索了一下,便挥挥手,道,“这事应当,那夫人你明儿个就再去递牌子,再见见娘娘吧。”
魏清泰已经有十几年没见过他的大女儿了。年少时也曾疼若珍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