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乱世医女-第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女人当场糟蹋,稍有反抗便虐杀之……”
陈信的眼睛眯开了一条缝,半晌,冷哼一声:“若落到破虏军手中,把头目凌迟。”
秦元先是抛砖再引玉,说道:“大哥,我看咱们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二弟我心忧啊。”陈信双眼突然睁开,他盯着秦元看了一会儿,说道:“二弟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二弟心中还存有忠君报国的想法,想让弟兄们去投诚朝廷不成?”
秦元苦笑了一下,自嘲的说道:“大哥又不是不知我的过去,经此一事后,我若是还想着忠于这样的君,我真是长了猪脑子。”
“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秦元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又摇摇头:“我还没想透彻,今日不过是先给大哥提个头罢了。”
秦元和陈信在柳树下闲叙不提。文丹溪此时也在大灶前忙个不停。因为要准备的菜式很多,她指挥着其他妇人把肉、菜洗好切好,自己只负责来做。饶是如此也把她累得够呛。破虏军这次带来的各种东西很多,猪肉羊肉牛肉甚至腊肉,各种粮食都有。文丹溪没时间精做细做,只做了简单又量多的菜式,像大锅酸菜鱼,农家毛血旺,大盆香辣虾,当然葱爆肥肠,红烧肉是少不了的,上次在她家时,她就注意到,陈信和他的弟兄都喜欢吃这几个菜。
菜一下锅,香味开始弥漫开来,整个村子上空都飘着浓浓的肉香味儿,若不是陈信的凶名在那儿,那些馋小鬼们早围上来了。
秦元和陈信开始还一本正经的说话,说着说着两人的目光不由得向文丹溪那儿转悠。
“啊嚏,炝死我了。”秦元用鼻子吸着香气,自言自语道:“文姑娘用得是什么调料,这味道跟我以前吃的可不一样。”
陈信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眉头仍微蹙着,像是思考什么难事……
文丹溪正忙碌着,李冰雁用手捣捣她,说道:“你看他们竟然在帮咱们盖院墙。”文丹溪扭头一看,竟是真的!因为人多,院墙垒得飞快。此时已有一人多高。文丹溪飞快的扫了一眼陈信,觉得此人也算是粗中有细,有情有义吧。她倒也没责怪对方最开始时的拿捏,毕竟她和他又没什么太深的交情。人家救是情份,不救她也说不出什么来。想了想,她打算再加几道菜:酱汁猪蹄、扒烧整猪头、酒风猪肝蒜味猪排、 东坡肉、蒜泥白肉等等,能做的做出来吧。因为调料不全,文丹溪只好用相近的材料代替。味道虽不如现代正宗,但比一般的菜也强上许多。
几个主菜刚出锅,一直徘徊在附近的刀疤脸早已忍不住了,涎着脸凑上来说道:“文姑娘,这盆太重,还是我来吧。”其他人也早机灵的拣了一张较大的桌子摆在陈信所在的大柳树下。
刀疤脸和洪大胡子等人帮着把菜端上来,文丹溪也端着小盆跟在后头。
洪大胡子对文丹溪咧嘴一笑道:“妹子你辛苦你了。”
文丹溪擦擦额上的汗水,笑道:“不辛苦,你们快去吃吧。”
这一幕恰好被陈信看到,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刀疤脸和洪大胡子都没注意到这些,倒是秦元,眉头一挑,眼中闪过一抹笑意。
文丹溪再端菜上桌时,陈信终于挤出了一句:“别再做了,大概够了。”
文丹溪把盘子放到他面前,说道:“本就不打算做了,这是最后一道。”
陈信:“……”
文丹溪让人把馒头和饼送上来后,便大大方方的说道:“你们慢用,若是不够再告诉我一声。”说完飘然离去,和其他妇人拼桌吃饭去了。
破虏军的其他士兵可没这么好命,他们吃的是其他妇人做的菜。虽然味道比起军营里猪食一样的饭菜要好上许多。但是跟将军那桌还是不一个档次啊。他们中的不少人时不时吸吸鼻子,吃不到闻闻还不行吗?
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大老粗,根本没有食不言的规矩,一个个一边吃一边大声说笑。其他前来帮忙的村民也跟着分了饭菜,因为桌子不够,众人围成一个圈卷,就地一坐,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顿时,整个打谷场热闹得跟集市差不多。
陈信这桌上的也不例外。刀疤脸此时正在大讲特讲他英勇破敌的经过。
“却说那二龙山的老大,开始时吹得呜哇呜哇的,什么绿林第一好汉啦……结果,老子一上前,五个回合把他打得哭爹喊娘、屁滚尿流……”
陈信和往常一样不声不响,秦元偶或赞叹一声:“老五好样的!继续继续!”
“那是,我郭大河除了几个哥哥服过谁啊……”刀疤脸继续扒拉扒拉的开讲。洪大胡子看他唾沫横飞,不着痕迹的将盘子往里推了推,以免沾上不该沾的东西。
刀疤脸的目光无意中一扫,好家伙!刚刚还满满当当的饭菜此刻已下去了一半。他再一看,桌上的人,除了自己外都在埋头痛吃,连那个最斯文的秦元也不例外,抢菜的功夫越发长进。他也不吹了,赶紧吃饭才是正经。
酒足饭饱之后,刀疤脸十分惬意的摸着圆滚滚的肚子,不雅的打了个隔,嘴里感叹道:“这么好吃的菜只可惜不能常吃。两厢一比,咱们山上的饭菜简直是猪食。”他这话一落,就被陈信瞪了一眼。
刀疤脸自觉失言,忙狗腿的转移话题,道:“大哥,你做为老大,得为弟兄着想是不?”
陈信许是吃饱了,此刻心情不错,慢悠悠的问道:“你说说怎么个着想法?”
刀疤脸的目光向不远处的妇人聚集处望望了,嘿嘿一笑,道:“大哥给我们娶个嫂子不就结了。山上一有女主管着,保准大变样儿。”他此话一出,众人是神态各异。
秦元脸上似笑非笑,一副看好戏的神态。洪大胡子则面色微沉,掩饰性的低了头不言语。
陈信将众人的反应瞧在眼里,特别是看到洪大胡子的神色时,心中不由得生出一丝不快来。
他缓缓地说道:“娶也可以,可惜没有合适的人选。”
刀疤脸急忙说道:“怎么没有,那文——”谁知他的话没说完,就听洪大胡子喝道:“五弟,你又喝多了是不?不可拿人家姑娘家的名声开玩笑!”刀疤脸张了张嘴,不禁有些懊恼,他又没想到这些!他不好辩解,只好闭嘴不说。
陈信的目光闪烁,声音不禁有些发冷:“四弟什么时候变成了守规矩的夫子了?”
第十一章寻求庇护 。。。
洪大胡子垂下头,声音略显沉重的说道:“因为小弟家中有一个妹子……所以很清楚的知道,女子活得太难了,于我们只不过是几句玩笑话,但于她们却可能是灭顶之灾。稍有不慎,后果就会不堪设想。”
众人听到这里,都收起了玩笑的神情,刀疤脸也觉得自己有些孟浪了。这些落草为寇的人,谁个没有过不堪回首的过去?像洪大胡子当初就是因为妹妹就险些被地主老爷□,他一怒之下前去为妹报仇,不想却失手杀死地主从而官府追杀,最后逃上雁鸣山。此事在当地闹得沸沸扬扬,洪大胡子的妹妹虽仍是清白之身,但人们却以讹传讹,说她已经被地主老爷毁了清白云云,自幼定亲的夫家听信流言前来退婚,洪小妹一时没想开,便上吊自尽。洪家父母见儿子杳无音讯,女儿又上吊自尽,不由得急火攻心,相继病倒,又无钱医治,不久便双双去世。洪大胡子后来在雁鸣山站住脚根后便回家去接父母妹妹上山,谁知到家却只见到三座新坟……
这些往事,几个弟兄以前都知道。今日听洪大胡子又重新提起,不禁都有些愀然。陈信听完这些,脸上神色也逐渐变得复杂起来。
他一字一句的说道:“好了,这件事到此为此,以后不准再提。”说完又给了刀疤脸一个警告的眼神。
刀疤脸垂头丧气嘟囔道:“好啦,我错了还不行吗?我一直住在塞外,那里的民风跟这儿不一样。”
秦元趁机插话道:“知错就好。来来,大家都是兄弟,可别为了这些伤了和气。”说完他又意味深长的看了洪大胡子和陈信一眼,意有所指的说道:“我们哥几个也没久不曾这么相聚了。我希望咱们永远像以前那样。一直同甘共苦,不忘初衷。”你们可别因为一个没到手的女子伤了和气。
秦元的话,众人岂能不明白。洪大胡子微微一愣,他低下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良久以后,他流露出一副彻悟的神情。
再抬眼时,他的眼中已是一片清澈和明司,他坦坦荡荡的看向陈信,站起身来,深有触动的说道:“大哥,我来敬你一杯,其实大哥误会了我,文姑娘跟我那妹子有些像,都是看着柔柔弱弱的。一点也不像个农家姑娘……”洪大胡子说到这里,语气哽咽,眼中隐有泪光闪出,若不是自家妹子生得好,又怎会有这样的遭遇,还不如粗笨的好。
陈信此时也觉得自己有些过份,他也站起身来端过酒杯一饮而尽,说道:“就这一次,以后……再不会有了。来,干了这杯!”
秦元见一片乌云散开了,心中也畅快起来,脸上挂着笑意,兄弟几个就着残席接着畅饮起来。
刀疤脸趁机插科打诨,他表情夸张的摸摸肚子叹道:“唉,菜都没了。”众人哄笑不已。
这厢,破虏军的士兵们正帮着村民们把桌椅碗筷还给各家。而文家的院墙已经拉起来了,文丹溪看了一眼,目测有三人多高。她心中窃笑,这次某人应该不会轻易翻过来了吧。
文丹溪正在沉思,胡里正带着村中几个较有威信的老人走了过来,脸上堆着笑跟她打招呼。
“里正。”文丹溪被这陈势弄得有些意外,连忙叫了一声。
胡里正忙说道:“叫我胡叔就行。”文丹溪叫了一声胡叔又问他所为何事。
胡里正略沉吟了一下,说道:“丹溪,你是村里为数不多的读过书的人,我们几个今日想向你讨个主意。”
文丹溪微微一愣,连忙停下手中的活,问道:“胡叔您说吧,我看看是什么事。能帮的定会尽力而为。”
胡里正轻叹一声,一脸凝重的说道:“你看今日这事,唉……幸亏陈将军来得及时,不然就完了。粮食牲口倒是其次,人若是被虏进去,得毁了多少个家啊,你说谁家没有妻女啊,这可恶的马匪……”文丹溪闻言也一脸沉重,一旁的妇人听了也个个脸色惨白。
“那你们可是想出了什么法子?”
胡里正捋着几绺狗油胡,郑重的说道:“眼下村里没什么油水他们还来抢,若是麦收秋收时,那不抢得更厉害了。所以我们几人商量了一下,你看咱们村能不能纳入陈将军管辖之下?”文丹溪把这些话在心中过了一遍,思索半晌,也觉得这个办法可行。可是也不能次次让人家帮忙,一次两次还说得下去,多了就不好了。俗话说无利不起早,若要破虏军长期的心甘情愿的保护清溪村。那就只能把两者的利益紧紧绑在一起。
如此想了一会儿,文丹溪心中已有了方案。
她笑着赞道:“胡叔想得真是长远。”
胡里正讪讪一笑,道:“你觉着妥当就好,不过,你看,我们几个一把年纪了,口拙舌笨的,我听你婶子说了,那陈将军的几个兄弟都喜欢吃你做的菜……”他的意思自然是由文丹溪出头说项。
文丹溪忙谦虚的低头说道:“哪里,他们不过是给个面子罢了。不过,胡叔既然这么说了,我也不能推脱,虽说我是一个女子,但也是村中的一份子,胡叔用得着,自然该领命前去。只是……”说到这里,她面露难色。
胡里正看她这副神情,不由得心中一紧,只好说道:“有什么要求你尽管说,只要我做得到一定答应。”
文丹溪灿然一笑道:“胡叔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