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乱世医女-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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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几个擅长针线的仆人给洪大胡子和郭大江赶做了两套棉衣,另外给平氏和张氏还各做了一件披风。
而她自己则是亲手给他们两人做了副羊皮手套。陈信在一旁眼热的看着,忍了一会儿,旁敲侧击的问道:“娘子,这手套人人都有份吗?”
文丹溪只好从竹篓里拿出一只兔皮手套递给他:“我能少了你的吗?”陈信接过手套翻来覆去的看着,脸上笑得开了花似的。
文丹溪带着众人将棉衣手套赶制出来后,让专人拉着几大车东西分别去秦州和霸州。看着车队迤逦远去,文丹溪突然觉得压力很大,陈信这几个弟兄重义气,以前还好说,等他们各自有了自己的小家庭后,情况肯定要比之前复杂得多。而她为长嫂,不但要以身做则,面面俱到,还得时不时协调他们的关系。可是她在前世是个独生女,父母双方家中人口都比较简单。她多少有些担忧这些古代的妯娌关系。
第八十六章萝卜开花
又过了两天;陈季雄的棉衣棉鞋和手套也做好了;文丹溪想了想,决定亲自送过去。
“是丹溪啊;大冷天的你怎么跑来了。”陈季雄见文丹溪来看他,不由得一阵惊讶。
文丹溪笑着把东西递上去;陈季雄一脸感慨的接过来叹道:“还是有个姑娘好啊;想得就是周到。”
文丹溪低了头说道:“义父,我这阵子不舒服,多少有些忽视您老了,您可别介意才是。”
陈季雄爽朗的笑笑:“你瞧你这话说的;我是那不讲理的人嘛。你这孩子啊,哪都好;就是有时候想得太细。你得向信娃学学,把什么事都想简单些。”文丹溪心说,难道你要我像他一样二吗?
文丹溪又陪着陈季雄说了会话,才回房来。
晚饭时,陈信回来还特地捧了一只盒子。他得意洋洋的指指盒子说道:“娘子,我今日给二弟说,我要写一本书,二弟就给我找来了最好的宣纸,还说以后帮我刻出来。”文丹溪心中一阵惊诧,她以为他只是说着玩的,哪能想到这人竟真的要写。
陈信自顾自的叨唠道:“取什么名字好呢?是叫《育儿秘术》还是叫《萝卜开花》?”
文丹溪插话话道:“干脆叫《小信娃奇遇记》算了。”
陈信一本正经的摇摇头:“我觉得还是《萝卜开花》好。”陈信说着,拿起笔在第一页处工头工工整整的写下了这几个字,右下角还署上名字:文丹溪 陈信著。
文丹溪看了一眼,说道:“这是你写的,为什么要署上我的名字呢。
陈信一副理所当然的神情:“这孩子是咱们一起生的,书当然也要一起写了。”
文丹溪决定不再他的事,由他折腾去吧。她坐在桌旁看自己的书,也不知秦元是怎么想的,前些日子送吃食,这些日子开始送书,而且大部分是关于治国安邦、修身养性方面的书。不过,文丹溪在前世时看书就像吃饭一样,什么都能看得进去。这样的书她照样看得津津有味。
陈信兴致勃勃的写了一会儿,他侧头看看文丹溪,她还在认真的看书。又写了几行再看,她又换了一本。他忍不住在椅子上扭动起来。
他轻轻唤道:“娘子。”
文丹溪嗯了一声,头也没抬的答道:“你接着写吧。”陈信心中一阵失落,他扔下笔凑到她面前,他本想跟她一起看,可是没看几行便想睡觉。他抓耳挠腮,扭来扭去。终于他逮到了机会,趁文丹溪起身换书时,他赶紧坐在了她的位置上,文丹溪一个没注意坐在了他的大腿上。陈信呵呵的笑着,一副奸计得逞的奸诈模样。
文丹溪笑着问道:“你不写你的《萝卜开花》了?”
陈信在她脸上啪啪亲了好几下,脸偎着她的脸。两人正在嬉笑玩闹时,就听得门上传来一阵急急的敲门声,陈信不情不原的放下媳妇,嘴里咕囔着:“大晚上的有啥事啊?”
“将军,是我啊,贺黑子,老五和他媳妇打起来了!你快去劝劝!”
“什么?”陈信不由得提高了嗓门,这才成亲几天就打起来了。文丹溪也听见了,连忙去披大氅,准备跟陈信一起去。
陈信摆摆手制止她:“天冷,他家又乱,你还是别去的好,我去看看,呆会儿让五弟妹过来,你好好问问怎么回事。”说完,他就跟着贺黑子一起去出门去了。
文丹溪在屋里等了一会儿就听见一阵响亮有力的脚步声传来,这不是陈信的足音,倒像是陶娟秀的,她连忙打开门,就见陶娟秀身着短袄披头散发的跑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两个丫头。文丹溪喊过春草把两个丫头领到隔壁房里歇息,她拽着陶娟秀进屋,温声问道:“你们两个这是怎么了?闹成这样?”
陶娟秀气呼呼的往椅子上一坐,面带怒容的嚷道:“大嫂,这日子没法过了,我今儿来跟你打声招呼,明日就跟那个混蛋和离。他说人话不办人事,吃人饭不拉人屎。”文丹溪心里一惊,连忙说道:“你可别把和离挂在嘴上,这可不是说着玩的,两个人过日子多少总有些磕磕碰碰的,舌头和牙还时不时碰着呢。”
陶娟秀的眼眶中蓄满了眼泪,她坚定的摇摇头:“大嫂你别劝了,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我已经决定了,这不是小事,我陶娟秀哪怕去当姑子,也不嫁这样的人,算我瞎了眼。”
文丹溪不禁有些起急:“娟秀,你光骂老五是混蛋,你倒是说说前因后果啊。”
陶娟秀说到吵架的起因,纵是爽朗如她,不由得脸泛绯红,她吭哧了一会儿,结结巴巴的说道:“就是……就是今晚,他回来的早,吃完饭后,就拉着去睡觉,之后就……可是这个混蛋,他的手法比刚成亲时熟练了不少,而且……花样百出,我就问他怎么回事?他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我再三追问,他就出类勃然大怒,说这事不是我该问的,还说不守妇德……我们俩就吵起来了。嫂子他还说,当初娶我,就是看我没有什么坏心眼,不像别的娘们那样小气巴拉的。要不然,他就娶个好看的女人了。嫂子你听他说的什么话,我们说亲时,我们家没蒙他没骗他吧,他当初干吗去了,如今再来嫌弃长得丑。”
陶娟秀越说越激动,最后腾的一下站起来,甩了一把眼泪,恨恨地说道:“好了,我的话也说完了,我这就回娘家去,我长得丑又怎么了,我也是父母养的,凭什么就让他糟践!我原以为他跟别的男人不一样,没想到天下的男人都一个样儿,就只看女人的那张脸!刚成亲没几天,他就去窑子里找窑姐,我要是不和离,以后还有法过吗?”文丹溪迅速从她那杂乱无章的叙述里提取关键信息,听到陶娟秀说刀疤脸去找妓女,她立即断然摇头:“娟秀,你这一点冤枉老五了,他绝不可能去找窑姐。”
陶娟秀垂下头,低声说道:“嫂子,你也是个过来人,那你说说,他昨天还是手忙脚乱的,结果今晚像换了个人似的,做什么都熟门熟路的,嘴里还一堆的下流词儿,你说他是从哪儿学的?我还真不信,那窑姐用光嘴教他!”
文丹溪突然觉得头顶上有一堆乌鸦飞过,她现在已经知道问题的关键在哪儿了。她暗暗恨陈信这个混蛋二货,净搞这种乌龙事。
她定了定心神,一脸淡定的对陶娟秀说道:“这样吧,五弟妹,你先在我这儿歇着,我一会儿让你大哥去好好问问老五,问清楚后,让他给你一个交待。”
陶娟秀摇摇头:“不,我要回娘家。”
文丹溪语重心长的劝道:“你好好想想,你这么回去了,陶叔会怎么想?你的亲戚邻居会怎么想?你忘了当初这些要可是等着看笑话呢。咱不能遂了他们的意是不是?”说到这里,陶娟秀不由得踌躇起来。
文丹溪又说道:“五弟妹,你尽管放心。我和你大哥都是帮理不帮亲的人,若是我们查出来,老五真的做过那种腌臜事,我们俩绝对饶不了他。不用你说,我也支持你合离,这种男人咱不能要。咱也是人生父母养的,凭什么让这样的臭男人糟践。”陶娟秀的眼眶不由得再次发红,终于有人支持她了。刚才她大吵大闹时,她的奶娘和贴身丫头竟然一起劝她隐忍下去,还委婉的提醒她,她长这样,能嫁出去就谢天谢地了,哪能去合离。人家外头天仙似的女人都管不住丈夫,更何况是她。她当时心凉得像塞了一块冰坨似的。这更加坚定了她要合离的决心。如今听文丹溪这么说话,不管是真是假,她心里都觉得热乎乎的。
文丹溪见陶娟秀听进去了自己的话,便说道:“你快去东厢房里歇歇,喝口热水。我一会儿就去陪你。”说着又拿了自己的一件披风给她披上。陶娟秀乖乖的去歇着了。文丹溪等了一会儿,就听见陈信匆匆忙忙的回来了。
他一进门就破口大骂:“这个笨蛋,就为了这点事闹得鸡飞狗跳的。五弟妹他实话实说不就得了。没准小两口还能一起看呢。”
文丹溪现在也不想责怪他,只得无奈的说道:“那你就让五弟给五弟妹来说清楚不就行了?他人呢?”
陈信重哼了一声:“在借酒消愁呢。”
文丹溪恨不得把刀疤脸叫到面前好好训斥一顿,但她的理智很快就阻拦住了她,这可是礼法森严的古代,她一个当嫂子决不能直接管小叔子房中的事。这事只能通过陈信来说。
她想了一会儿,便把陶娟秀抱怨的内容择其要点说给陈信听,接着又对刀疤脸提出深刻而严肃的批评和反省:“他们俩发生这事,主要还是沟通的不好,一千个人有一千个想法,谁都不会读心术,你不说清楚,别人怎么能知道呢?什么事都憋在心里一个劲的让别人猜,别人猜错了,你还委屈,你说这怨谁?还有一点五弟做的很不地道,他和五弟妹成亲前都见过面,对方长啥样他不都清楚得很吗?他既然娶了人家,就得好好待人家,怎么能在吵架时口不择言拿她的相貌说事呢?你告诉他,无论多爽朗大度的女人也不能容忍别人拿她的长相说事,尤其是自己的丈夫更不能。这就叫往人家伤口上撒盐,这是爷们该做的事吗?他也别说什么,男人都不在乎这个,男人是男人,女人是女人。假如我们女人说你们男人在床上不行,你们男人会不会恼羞成怒、暴跳如雷,气得想杀人?你看每一种人每一个人都有不可逾越的雷区。对了你传这句话的时候别说是我说的,明白没?”
“哎哎,我明白了。”陈信连忙点头答应。
文丹溪说完了上述这些话,还觉得意犹未尽,接着又口干舌燥的补充了一句:“咱们都是普通人,谁长得也不是天仙,就算有那样的人,难道她能永远不老吗?这夫妻两人关键的还是性情和谐。要他多想想自己有啥,别总想着自己缺啥。”
陈信频频点头:“娘子,我这就去传话教训他。你在家等我。”说完,他拔腿就走,文丹溪坐下来,抿着清茶,大嫂这工作真不好做。她昨天还在担心这事,结果今天就出状况了。不过,文丹溪很快又自我安慰道:“大嫂再难当,也比儿媳妇好当。至少她现在可以理直气壮的教训这些人。”
过了好一会儿,就见陈信一脸复杂的回来了。
文丹溪连忙迎上来问道:“怎么样?五弟听你的话没?”
陈信又开始恨恨的说道:“听了,他去找她媳妇道歉去了。”文丹溪的心也松弛下来,面带笑容道:“这不就好了吗?一片乌云都散了。”
谁知陈信咬牙切齿的说道:“那个混蛋,他竟然笑话我!”
文丹溪一怔,忙问道:“这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