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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穿越乱世医女-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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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孩子一出了后园,怯生生的问道:“姑姑,那三个叔叔是谁?好可怕啊。”
文丹溪只好蹲□子解释道:“三个叔叔饿了,来咱们家吃饭,不用怕的。来,帮姑姑干点小活好吗?”
“好好。”两人忙不迭的答应着。文丹溪分派两人一个看火一个择菜。

她看了一下,厨房里的青菜很多,一些是她自己摘的野菜,剩下的大部分是乡亲们送来的。鸡蛋也有几个,她一直没舍不得吃。
文丹溪想了想,这几人恐怕都是食肉动物,做这些青菜人家也看不上。她还是等李冰雁回来再说吧。家中的白米不多,吃米饭太奢侈了。蒸馒头又来不及了,主食就烙葱花饼吧。
她带上围裙开始和面,先把小葱切碎往里打了两个鸡蛋搅拌均匀,然后倒入面中,放到一旁醒着,她吩咐雪松小火烧另一个锅灶。待锅热倒上一点菜油,开始烙饼。

白色的面饼在锅里翻了两下后开始逐渐变成金黄色,浓郁的香味弥漫在厨房。两个孩子忍不住舔舔嘴唇,雪贞菜也不择了,踮着脚往锅里看,雪松也想看,但又觉得这样不好,只好强忍着,小屁股在板凳上扭来扭去。文丹溪看得有趣,只装作不知,待第一个饼熟。她铲出来分成两半说道:“你们帮姑姑尝尝咸不咸?”两个孩子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但谁也没敢接,文丹溪只好先撕下一块自己吃了,两人才欢呼着接过去。
“好吃好吃。”雪贞嘴里塞得满满,口齿不清的赞道。

烙了几张饼后,李冰雁提着两个篮子东西回来了。
文丹溪忙上前接过来,篮子里有一条约两斤重的草鱼,一只大胖公鸡,一大块猪肉。另外还有猪下水猪肝等一堆杂碎。
李冰雁一回来便把雪松雪贞赶出去自己来烧火,但两个孩子硬是不出去,他们还想着帮姑姑尝菜呢。
文丹溪动作飞快,那只拿惯手术刀的手切起肉来快得让人目不暇接。

文丹溪看两个孩子跑来跑去无事可做,便吩咐道:“你们俩去后院告诉叔叔们,让他们把桌子摆在后头的菜园里,准备吃饭了。”若是摆在堂屋,万一有人来看到不好解释。后园一般没人去。

两个孩子踌躇了一下最后还是去了。话说刀疤脸早就在后院望穿秋水了,更兼着那葱花饼和肉的乡气不断的飘出来,三人的肚子也应景的咕咕叫起来,但主人不上菜,他们总不能去催吧。为了转移注意力,刀疤脸和贺黑子又把后园的地给翻了一遍。
两个小豆丁怯怯的来传话,刀疤脸一听要开饭了,心中高兴,冲着两个娃儿亲切的笑了笑,招招手说道:“来来,到叔叔这儿来。”谁知,他不笑还好,这一笑,把两个孩子吓得大惊失色,两人迈着小短腿蹬蹬的跑开了。刀疤脸不由得一阵尴尬,懊恼的嘟囔几句。

还好,他正懊恼着就听见文丹溪喊道:“开饭了!”刀疤脸的郁闷一扫而光,连忙笑嘻嘻的上前接过托盘。先上来的几个菜分别是红烧肉块,干菜扣肥肉和红烧草鱼。接着李冰雁也端着木托盘过来,这一托盘是葱爆猪肝,醋溜肥肠和红烧鸡块。雪松雪贞跟在最后面端着几碟凉菜。李冰雁折回身把一篮子葱花饼拿过来。
菜上齐后,众人分桌而坐。 三个男人一桌,文丹溪和李冰雁带着孩子坐在旁边的小桌上。两边的菜式一样,只是量不同而已。贺黑子是第一次来文家,多少还客气几句,谁知他一转眼,就见刀疤脸已经甩开腮帮子大吃特吃起来,那姿态像是要把头插进盘子里一样。一旁的陈信虽然略比刀疤脸文雅些,但也吃得飞快。此时他也顾不得客气,三个男人如饿狼一般,一个个吃的满嘴流油,不大一会儿就将半桌子菜给扫荡一空。

刀疤脸抹抹嘴,意犹未尽的说道:“那啥,文姑娘,这饼还有吗?”
文丹溪一愣,问道:“还没饱?”
刀疤脸呵呵一笑道:“留着路上吃。”李冰雁低头偷笑。
文丹溪只好说道:“你们等一会儿吧。我吃完饭再去烙。”

这时,陈信开口了,他淡淡的说道:“不用了,下回再吃吧。告辞。”
文丹溪有点傻眼,什么意思?下回还来吃!不行,一次还行,次数多了,村民肯定会发现。所谓入乡随俗,她不得不顾忌名声。得罪就得罪了,这话她必须说。
想到这里,文丹溪站起身,来到陈信面前,神情恳切的说道:“陈将军,我们姐妹两人一个未嫁一个新寡,实在不方便招待外男,您看这……”你下回还是别来了。

陈信闻言,面色一沉,目光陡的变冷。刀疤脸和贺黑子都有些担忧的看着文丹溪,谁知文丹溪却不惧不让,她坦荡荡的迎着陈信的目光,一脸无奈的说道:“流言如刀,不得不避,还请大人见谅。”
陈信沉默半晌,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道者见道,淫者见淫。”文丹溪的脑袋嗡的一声响开了,这话不是她对周良俊说的吗?他当时在后院是怎么听到的?现在竟然拿出来堵她的话,可恶,太可恶了!

就在文丹溪呆愣的当儿,陈信领着刀疤脸和贺黑子来到后院的墙根下。
他用低沉的声音又说了一句:“你这院墙该修修了。”说完,身子轻轻一跃而过,飘然离去。
文丹溪回过神来,快步跑到墙根下,握着拳头恨恨的说道:“明天就找人修墙,修得高高的!”






7

7、第七章马匪 。。。 
 
 

文丹溪说到做到,次日就去找了村中的泥瓦匠老李头商量修墙的事情。乡亲们一听说文家要修院墙,能抽出空来的男子都来了。文丹溪把上次给郭大江看病的银子拿出来,买了肉和面,这些人最后给工钱肯定不要,只能让他们吃好些了。

清溪村靠山,山上石头多,文丹溪就建议他们用方正些的青石垒院子。俗话说,人多好干活。这些村民,有人负责运石头,有人负责和泥有人垒墙,活儿干得很快。一个多时辰过去,墙基已垒了老高。文丹溪则带领几个妇女在外头就着新建的大灶做饭。
乡下人也不讲什么精巧只讲实惠。文丹溪也只准备了几人家常菜,猪肉炖白菘,鸡肉炖蘑菇,凉拌野菜等等,全都用盆来装,再蒸上几大锅白面馒头。这些人吃得满嘴流油,吃完后干得更卖力了。

文丹溪收拾完后便和李冰雁一边在院内晒药草,一边听着这帮汉子聊天。
李冰雁很认真的跟着文丹溪学习辨认药草。文丹溪也发现李冰雁于家事上并不擅长,倒是对医学有几分兴趣,她也乐于教她。

李冰雁一边翻晒着药材,一边叹道:“自从出来后,我才发现自己原来是一无是处。什么琴棋书画能顶什么用呢?早知道就学一门手艺了。”
文丹溪箫着安慰她:“谁说没用,以后自有用得的地方。”
李冰雁笑笑,说道:“姐姐眼下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一手女红,所以我想抽空去城里买些绣线,做些针线,拿出去卖了也好帮趁一下家计。总不能全靠妹妹养家。”

“姐姐快别这么说,咱们别说谁养家了,不过是相依为命罢了。你也看到了,我一个弱女子独撑门户有诸多不便,自从姐姐来家后,我倒是轻松了许多。”
李冰雁赞叹道:“妹妹真是玲珑心窍,帮了人家还让对方觉得是在帮你。就是不知道将来有个怎样的男子娶走妹妹……“说到这里,李冰雁又看了看文丹溪平静无波的脸色,她思量着要不要把昨天的事情拿出来说说,提醒她几句。但她转念一想,眼下人多眼杂,还是等只有两人时她再说吧。
就在李冰雁踌躇的当儿,忽听得身后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两人回头一看却是王婆的儿媳妇王嫂子。王嫂子为人一向热心,干活也利落。文家一有什么事,她准第一个赶到。文丹溪笑着叫了一声嫂子。
王嫂子则笑呵呵的打量着文丹溪,只见她身穿着寻常的青布衣裳,头发随意挽起。身材娇俏,面容白净。虽然不是十分健壮又是退过婚的,但胜在人好又有手艺。

文丹溪被她打量得心中发毛,只好问道:“嫂子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王嫂子咯咯一笑,上前拉着她的手说道:“丹溪妹子,你既觉得一个女人独撑门户不容易,何不再寻一门亲事呢?我跟你说,我有一个娘家侄儿,是十里外的王家村的,你以前还见过呢。”
文丹溪忙笑着婉拒道:“王嫂,你看我兄嫂刚去,热孝刚过,哪能这么快就提亲事呢。”
王嫂怔了一下,但仍不想放弃,继续劝道:“话虽如此说,可眼下这等世道,人们都不讲这些了。何况你日子过得这么艰难,你兄嫂泉下有知想必不会介意的。”

文丹溪敛了笑意,略略沉吟了一下,缓缓说道:“我知道嫂子是好心,也知道这是非常时期顾不得那么多礼节。可我,还带有侄儿侄女,我家从外乡迁来,亲族不在跟前,无处托付。只能带着……请嫂子帮忙问问,若有人愿意接受侄子侄女,我就……”王嫂听她这么一说,也不禁面有难色,她忙说道:“不是听说你家是大族吗?老家肯定有堂兄叔伯吧。没道理让你一个姑娘家来养两个孩子吧?”

文丹溪心中有些不悦,但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推脱道:“我家虽有不少宗亲,但都迁往别处去了,寻起来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我总不能丢下至亲不管吧,那于禽兽何异!”文丹溪说话时特意留了个心眼,她可不能说自己没有族亲,虽然村里的大多数乡亲都很淳朴,但人心隔肚皮,谁知道后来发生什么?省得有些不良之徒以为自己举目无亲,上门找碴。

王嫂看文丹溪脸上有一丝凛冽坚决之意,也觉得自己有些造次了,连忙脸上堆笑道:“我倒忘了这个了,好好,我帮你问问。看看男方怎么说。”
文丹溪忙道:“嫂子还是别问了,咱们可以设身处地的想,换了咱们自家也不乐意接受我这样的。若是不成,嫂子面上也不好看。我也觉得对不住嫂子。”文丹溪的真正含义是,若是不成,自己的名声会受损。别到时一提她,人们想到的就是:那是被周家退婚被王家拒亲的谁谁。谁愿意成为别人茶余酒后的谈资?王嫂子自然听出了文丹溪的弦外之音,她讪讪一笑,又闲叙几句告辞离去。

姐妹两人继续晒药草。李冰雁看了看文丹溪,欲言又止。最后才终于忍不住说道:“妹妹若遇到合适的,尽管答应就是,松儿和贞儿就交给我带着吧。”
文丹溪一脸惊讶,以玩笑的口吻问道:“难道姐姐就打算不嫁了?”

李冰雁闻言,脸色一黯,神情异常复杂,她静默半晌,长叹一声,低低地说道:“不嫁了。这一辈子就这样了。”文丹溪心思翻涌,相处这么长时间,她一直觉得李冰雁这人挺奇怪的。看她带雪松雪贞的熟捻样子,可以猜出她应该有过孩子,但却从不听她提过自己的孩子。而在她自己所叙述的遭遇中却不曾听她提过孩子。还有她的丈夫,除了刚来那几天提到过,此后再不曾听她说起。文丹溪甚至还有一种感觉,她提起丈夫一家被杀时的神情倒像是做戏。她的表情中更多的是麻木、失望和悲愤,而不是悲痛。

虽然察觉到李冰雁的异样,但文丹溪从来都不是一个喜欢探究别人隐私的人。她喜欢细心的观察众人只是她的职业习惯而已。李冰雁也察觉到了文丹溪探究的目光,她掩饰的笑笑,低头翻着药材。文丹溪也回之一笑,说道:“我去泡茶。”文丹溪刚要抬步,忽听得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传来,为首的正是村前头的李老汉和他老伴。
两位老人拼了老命的向这连跑,一边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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