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乱世医女-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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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好药后,她吩咐李婶去煎药。
青衣侍卫趁机问她村里有没有客店,文丹溪摇摇头:“客店倒没有,不过,村里有几户人家住得很宽敞,你们去投宿就行。”青衣侍卫点点头道了谢。
不大一会儿,李婶煎好药后端到青书书生面前,书生蹙蹙眉头,接过来后顺手放到旁边的桌上,却并没有喝下去。那黑衣侍卫突然明白过来,忙从袖笼里掏出一根银针来,浸在药汤里。过了一会儿看银针没有变色,才松了口气,低声说道:“公子可以喝了。”文丹溪眉头皱了一下,原来人家是看看有毒没毒。
青年书生端起碗来一饮而尽。
青衣侍卫心中有些过意不去,向文丹溪解释道:“我们公子曾被下过毒,所以这才这般小心,并无怀疑大夫的意思。”
文丹溪淡淡一笑道:“这能理解。”理解是一回事,可若要心无芥蒂却另一回事。
青衣侍卫也看出了对方心中不高兴,但也不好再说什么,他想了想,从褡裢里掏出一块银子双手递上:“劳烦大夫了,这是诊金。”文丹溪看了一眼,顺手接过,随手往钱箱里一扔。
然后随口说道:“你们先歇着。有什么需要让人叫我。”说完,就去忙自己的了。
白衣书生喝了药后,脸色渐渐恢复正常。他半靠在床上,闭目养神。黑衣侍卫在旁边着,青衣侍卫则去村里寻找投宿的地方。
文丹溪看了看日头,便去准备午饭。几人都有些苦夏,文丹溪便做了凉面,再用蒜泥和麻油拌好,加加上用开水焯的嫰苋菜,撒上一些细黄瓜丝,吃起来又爽口无比。
李冰雁往堂屋看了一眼,问道:“那几人的饭食怎么办?”
文丹溪道:“别管他们,不然又该怀疑我们下毒了。”李冰雁笑了笑,知道她还是在生刚才的气。
两人正吃着,听见大门又绑绑的被敲响了。雪松放下碗,迈着小短腿蹬蹬的跑去开门。
“黑叔叔,你来了。”
文丹溪听到雪松的招呼声,不禁有些诧异,也忙从厨房赶了出来。
就见贺黑子和刀疤脸一左一右馋着郭大江,两人一见了文丹溪一齐露出白森森的牙憨笑道:“文大夫,我五哥说他又不舒服了,俺俩特地带他来瞧瞧。”贺黑子说完不忘捅捅中间的郭大江,郭大江也急忙回过神来,接道:“嗯,是不舒服。”
文丹溪看了看郭大江,见他面色红润精气十足,并不像是有病的样子,她也没有当面揭穿,微微一笑道:“来,你们快进来吧。”说着就领着三人进堂屋。文家的堂屋本来不小,平常时候,站了十几个人也不显局促,可今天不知是不是错觉,却觉得意外的拥挤。六个男人大眼瞪小眼,气氛多少有些诡异。
刀疤脸脸上疤痕耸动,他吸了吸鼻子瓮声瓮气的问道:“我说这几位兄弟,你们是哪条道上混的?”
那青衣侍卫拱拱手说道:“我家公子是在外游学的学子,正要回并州老家。”
“哦,是吗?”刀疤脸显然不信。说着那一双眼睛肆无忌惮的将那位白衣书生打量了几遍。这人跟秦元差不多,在他的认知中,一直觉得小白脸都没安什么好心眼。因此他对这几人也没什么好感。
郭大江瞪了一眼刀疤脸,笑着向三人拱手道:“我这位兄弟说话粗鲁,还望三位不要介意。”
白衣书生嘴角含笑,迅速打量了一眼三人,自我介绍道:“在下宋一堂,请位几位是?”
刀疤脸抬抬下巴抢答道:“俺们都是雁鸣山上的,听说过不?”
“久仰大名。”宋一堂脸上带笑。说完,他又转身对着两个侍卫说道:“我们也该回去休息了。”说着三人拱拱手一齐离去。
他们一走,刀疤脸就忍不住大发议论:“我总觉着这三人好怪异。你看到那个白面书生没,别看他装出一副斯文相,可绝不是善茬。”
贺黑子安抚他:“咱们管他呢,咱俩可是来给老四看病的。”
刀疤脸只得先放下这个话题:“嘿嘿,对对。文大夫你看看我四哥到底怎样。”
文丹溪随口说道:“刀口恢复得怎样,天热,小心别发火了。”
郭大江一听她说肚上的刀口,不由自主的抚上肚子连声说道:“没事没事。都好了,就是那啥,吃饭没胃口。”
刀疤脸又跟着插话道:“是啊是啊,不但四哥没胃口,我们都也都吃不下饭,特别是大哥……唉,他这次是真的吃不香睡不好了。”说着,他偷眼观瞧文丹溪的反应。
文丹溪抿嘴一笑道:“这叫苦夏,大伙都一样。天一转凉就好了。”
刀疤脸频频示意贺黑子,贺黑子此时也没有良策,只装作不知。三人看样子又都没吃饭,文丹溪只好又让人去擀了面,给他们做了半盆凉面端上来。
文丹溪看着三人狼吞虎咽,不厚道的笑问道:“我看你们的胃口不是挺好吗?”
“啊——”
三人闻言连忙放慢了吃面的动作,贺黑子还装模作样的摸摸肚子叹道:“唉,这么多,差点吃不下——不过,倒掉怪可惜的,还是吃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卡文加上大姨妈造访,暴躁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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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二十三章刺激 。。。
众人一听了贺黑子这话,忍不住捂嘴偷笑。
刀疤脸也知道露馅了,干脆装作不知道,呼噜呼噜的埋头痛吃。
郭大江最先吃完,他连忙打开包袱皮,拿出一本书递到文丹溪面前说道:“文大夫,这是我搜罗来的书,我斗大的字不识几个,放着也没用,还是给你看罢。”文丹溪接过一看,原来是一本医书。她也没客气,笑着接纳了。
三人吃完饭,就开始你一句我一句的给文丹溪闲叙家常,他们显然是有备而来,说着说着就往陈信身上扯,每到这时,文丹溪就不着痕迹的把话岔开。最后,郭大江和刀疤脸真的是无计可施了,只有贺黑子还在苦苦支撑。
刀疤脸越说越急,最后直接乱了分寸:“文大夫,你真的误会我大哥了,他跟那郑美云真的没啥……”
文丹溪蹙蹙眉头,这些人做说客来了。真没见过这么蹩脚的说客。
她不动声色的提醒三人:“你们三个又是瞒着他来的吧,小心回去又得挨罚。”
刀疤脸满不在乎的嘟囔道:“罚就罚,没啥大不了的。”
几人正说得热闹,又听得大门被拍得咚咚直响,因为没关大门,从堂屋一眼就能看到是谁来了。
刀疤脸一眼看到那个黑衣侍卫,不禁皱起眉头说道:“哎,你咋能随便进人家的家里?”
黑衣侍卫并不搭理他,快走几步,直接向文丹溪说道:“我家公子头风症又犯了,不知可否劳烦大夫去看看。”文丹溪问了黑衣侍卫病人的症状,她想了想,说道:“他的病情我已经知晓了,不用过去。我这有现成的几副,你拿去吧。”
黑衣侍卫打开一看,里面包的却是苍耳子红糖,他有些不解的看看文丹溪。文丹溪只得解释道:“这是民间土方,我姐姐试过,效果挺好。你先让你家公子试试,不行再说。”清溪村的乡民家中境况都不太好,文丹溪每次开药都尽量拣便宜常见的药开,所幸她在现代时喜欢搜集各种好用的偏方土方,在这儿正好派上用场。黑衣侍卫只得迟疑着点点头,他作势要开诊金,文丹溪忙说过上午已经收过了。那人便拱手告辞离去。
黑衣侍卫一离开,刀疤脸开始歪着嘴说人坏话:“嘿,那小白脸脑瓜子疼,肯定是因为心眼耍多了。咱家老二也是这样,时不时头痛。你再看我,从来不知脑瓜疼是啥滋味儿。”
郭大江一直低头思索,半晌才谨慎的说道:“文大夫,我觉着刚才那三人身上隐隐约约的有一股杀气还有血腥味儿。”
文丹溪知道这些人都是真刀真枪杀过来的,直觉自然比一般人灵敏。她微微一笑道:“这倒有可能。不过,只要跟我们无干,不用管就是。你们也别去惹事,也许他们只是路过而已。”贺黑子点头不语。
贺黑子也朝着刀疤脸说道:“驴蛋,你得听大嫂——呃,大哥吩咐说了不准你乱惹事。”贺黑子忍不住擦擦用额角,都怪老四这家伙,整天在山上嫂子嫂子的喊,害得他差点说漏嘴了。文丹溪低头收拾碗筷,装作没听见。
三人一吃过饭,不顾文丹溪劝阻,又把她家的菜园子给浇了一遍,把柴劈了,水缸挑满。直到太阳即将下山,三人才一起回去。
临走时,贺黑子还不忘埋下伏笔:“文大夫,过几天,老四再来看看。”文丹溪只得笑着答应。
刀疤脸倒是个粗中有细的人,听说文丹溪这儿有治头痛的药,走时还不忘拿了一副,说道:“我给二哥带副药回去,省得他到时说咱们闲逛。”
三人一出院门,刀疤脸便甩开膀子快步往前走,一边走一边还说道:“我说四哥啊,你装病也得装得像点,你看看文大夫都起疑了。”
郭大江一脸无奈的接道:“你瞧你们出的都是啥主意,非得让我装病。”
贺黑子忙从中斡旋:“好好,别吵吵,咱们不都是为了大哥好嘛。你看他这几天脸黑的,马上就成第二个贺黑子了。”
刀疤脸哼哼道:“这怪谁,那天我虽没听完全,可也知道是他先发的火。他傻啊,人还没到手就敢发火。 人家不跑才怪呢。”
贺黑子摆摆手道:“你知道啥,他们之间肯定不会这么简单,我隐约听到是关于大哥的身世什么的。”
说到这里,刀疤脸突然一拍大腿道:“哎呀,我突然想起来了,咱们结拜这么久怎么从来没听大哥提起他家里的事?”
接着他又掰着手指头一一数道:“你看,老二我知道个大概,是什么江南书香世家,祖上是当大官的,被奸臣陷害了。老三更不用说了,老子娘和妹子都被地主给害了,再就是我和老五。你们说,咱山上有谁知道大哥的事情?”
贺黑子挠挠头说道:“这不用想嘛,你们想想大哥的样子,他父亲有可能是胡人,这在易州倒不算什么,要是放到我们老家那儿,可是个稀奇物,人人都盯着你瞧。”
众人说到这里,不自觉的沉默下来。
如今天下乱象已现,礼乐崩坏,世人能活命就算不错,谁也没心揪着那些小事不放。若是搁了以前,肯定又该“杂种杂种”骂了。大哥不愿提自己的家世估计也有这层意思在里头吧。
郭大江突然问道:“文大夫是不是介意大哥的样貌?”在他的认知中,女孩子一般都喜欢清秀斯文的,像老二那样的男子。
刀疤脸摇摇头道:“看不出来,我觉着嫂子对男人长啥样都不在乎,你看我,长成这样,也没见过她害怕。她头一回见到大哥也没看出她惊讶来。”三人嘀嘀咕咕议论个不停。大约两刻钟的功夫就到了雁鸣山的山门前。
三人刚进山门就见一个小喽啰上前说道:“四大王五大王……”小喽啰话没说完,就被刀疤脸敲了一个暴栗:“早给你们说了,别大王大王的叫,一听就是土匪窝。赶明儿娶媳妇都不好娶。”
小喽啰苦着脸答道:“是,五将军,大将军让你们一回山就去见他。”
刀疤脸一听说要去见陈信,脸皱得像苦瓜似的。贺黑子却胸有成竹的说道:“你们别怕有我呢,一会儿咱们如此这般,这般如此说,记得口径一致。”
刀疤脸和郭大江一起点头。
三个人商量完,大步流星的向聚义厅走去。
陈信在桌前正襟危坐,面前摊着一本书。
三人走进大厅,乖乖的半垂着头站在陈信面前。贺黑子先上前说话:“将军,我们回来了,文大夫说老四的身子还有些小恙,再去看几次就行了。”
陈信黑着脸“嗯”了一声,没说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