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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嫁做商人妇-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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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江恺!料事如神了一回。

“你喜欢江恺?”

李洁点了点头,摸着发烫的脸颊,“大表嫂,我先回去了,你记得帮我画金簪,一定要赶在七月十八日之前做出来哟。”

说着,李洁起身就走。

程心妍坐在那里发呆,李洁和苏予成情敌了!这下怎么办?男女感情的事本来就很麻烦,现在弄成三人行,那就更麻烦。不能让李洁陷入这种感情纠葛中,趁他们认识的时间还不长,把爱情的嫩苗扼杀在萌芽状态。程心妍从椅子跳起来,去追李洁,喊道:“洁妹妹,你等等,我有话要跟你说。”

李洁听到喊声,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提着裙子跑过来的程心妍,道:“大表嫂,你跑慢些,别摔倒了。”

程心妍跑到李洁面前站住,“洁妹妹,我我……”

“大表嫂,你别急,你先喘口气,再慢慢说。”李洁道。

程心妍深吸了口气,吐出来,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说。

李洁举起团扇掩着嘴,笑道:“大表嫂,什么事?这么难以启齿吗?”

程心妍一咬牙,道:“洁妹妹,那我说话就不拐弯抹角了,我有话就直说了。”

“好,大表嫂,你说。”

“洁妹妹,江恺他和小予儿,也就是苏姑娘,他们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大表嫂,我知道他们是一起长大的,不过长康一直把小予儿当妹妹。”

“这是江恺他告诉你的?”

李洁点点头,“长康说小予儿还没长大,就跟小孩子似的,爱胡闹,叫我不要在意她。”

照李洁的说法,苏予和江恺是神女有心,襄王无梦?她和江恺才是郎情妾意,两情相悦?

“你们在端午节后,还见过面?”程心妍小心地问道。

李洁含笑点点头,娇滴滴地道:“我们见过十次面了。”

今天是六月二十二,距离端午节,有五十来天,也就是说他们五天见一次面,这在现代不算什么,可在古代,很频繁了,貌似程心如和原牧白以前也没这么频繁的见过面。

“姑母知道吗?”程心妍试探地问道。

李洁抬眸盯着程心妍,“大表嫂,你刚才答应我不说出去的,你可不许说话不算数。”

“我说话算数,我不说出去的。但是,洁妹妹,我觉得你还是把这件事告诉姑母为好。”

“大表嫂,你放心,我会告诉娘的。”李洁抿唇笑,“我还要娘发贴子请他来观礼呢!”

“哦,那就行了。”程心妍稍觉放心。在古代,一对男女常常在成亲当天才见面,什么两情相悦,什么情意相投,那都是空话,毕竟一见钟情发生的机率比较低。李洁和江恺能在成亲之前有感情,那成亲之后,夫妻应该会琴瑟和鸣,能有一个美满的婚姻生活。

酉时,原牧白派人回来告知,他有应酬,要晚些回来。昨天是假的,今天来真的了。而原牧白要应酬的人不是别人,江恺和路纾。

宋代书院教学与后世不同,多以自学为主,遇到疑惑之处,再请先生讲解,又或者与同窗探讨。为了方面请教和探讨,这些学子才会住在书院里,他们平日里除了看些先生规定的文章书本,还要写诗词文章让人点评。清音书院里三不五时会举办谈经论道,赋诗作词的聚会,苏濂等名士大儒,也会在旁指点各人的优点和不足之处。而这天恰好又有这样的聚会,原牧白上回交的史论,写的虽然不好,但也有可取之处,苏濂就派人将他也叫了过去参加。苏濂看重原牧白的另一个原因,是原牧白把诗词是程心妍写的事合盘托出,让苏濂觉得他很诚实,学识可以慢慢累积,可人品败坏,就教无可教了。

路纾早就和江恺约好晚上去临安城有名的一画楼饮酒作乐,江恺和李洁有了私情,岂有不与原牧白这位大表哥交好之理?就将他也拽了去。

原牧白听说饮酒,连忙拒绝,“我不去,我家娘子不准我喝酒。”

路纾和江恺一愕,没想到这么高高大大的原牧白惧妻如虎,道:“你娘子又没跟在你身边,喝点酒没关系。”

“不行,娘子要是闻到我身上有酒味,她会生气的。”原牧白依旧拒绝,“两位兄台自去饮酒,我回家陪娘子。”

路纾是爱闹之人,使了个眼色给江恺,两人上前一人架住原牧白一只胳膊。路纾笑道:“原兄,你既然要以文入仕,今日就必须去见见那两个人。”

“见哪两个人?”原牧白一挥胳膊,就挣脱了两人的手。

“原兄,你会武功?”路纾惊喜地问道。

“会些拳脚功夫。”原牧白道。

“你是上盘功夫好些,还是下盘功夫好些?”路纾问道。

“我学的长拳和弹脚。”

“好,原兄,下次蹴鞠就算你一份。”路纾拍了拍原牧白的肩膀,“长康,我们书院又多了一员猛将,一定打得南屏书院那些嚣张小子落花流水。”

“既然如此,过几天我们约他们踢一场。”江恺血气方刚,一听这话,立刻同意了。

“怎么样原兄?”路纾问道。

“好,到时候你们叫上我。”宋朝蹴鞠盛行,原牧白没在店铺帮忙前,也常跟人去蹴鞠,路纾相邀,那是不会推辞的,满口答应。

路纾见他爽快,十分开心,道:“那就这么说定了,现在我们去一画楼饮酒作乐去。”

“饮酒我不去。”原牧白立场很坚定。

“那原兄就以茶代酒好了。”江恺力邀原牧白同行,“原兄,这两个人必须要见的。”

路纾不等原牧白再次拒绝,道:“喝茶,你娘子不会生气。”

原牧白佩服两人的才学,也愿意与两人结交,挠了挠头道:“好,那我以茶代酒。”

三人往临安城有名的花街走去,来到花街,放眼过去,灯火通明,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年轻女子,成群结队站在楼上和楼下,见有男子经过,就齐声娇嗲招呼,楼下女子甚至会过来拉拉扯扯,柔软的身子靠来靠去,迷惑着来寻欢的男子。

“我要回去了。”原牧白从小被老太太管的严,这些烟花之地从未涉足,见这架势,就想离开。

“原兄,来都来了,为何要走?”路纾笑问道。

“这里青楼,我家娘子知道会生气的。”原牧白虽然老实,但也知道没有一个做娘子的会喜欢相公进出青楼。

“原兄,我们不是去那些窟,我们只是去些雅致点的地方喝酒谈天而已,学友相邀,并非狎妓。你这样告诉你娘子,她不会生气的。”江恺告诉原牧白该如何向程心妍掩饰。

原牧白皱眉,这么说娘子真的不会生气?这时一个女子扑上来拖住了原牧白手臂,吓得原牧白用力地挣开她的手,连连后退。

“原兄,你都娶妻,怎么还如此腼腆害羞?”路纾笑问道。

“她们身上味道太熏人了。”原牧白是男子,本来就不喜欢熏香,而程心妍也不喜欢用熏香,在房间里摆的是鲜花和鲜果。原牧白也习惯这种清淡的味道,对于这种浓香,不觉喜欢,只觉厌恶。

三人来到一画园门口,早有小厮非常热情迎上前来,躬身行礼见安,把他们引进园子。

路纾常在这里走动,这些规矩不用他说,小厮早就给办的妥当。在厢房没坐一会,一个珠翠满头的半老徐娘,带着一股香风扭进了包间,向三人道个万福,笑着对路纾道:“路公子,今儿又来帮衬我们园子了,真是位大豪客啊!”

路纾朗声大笑,道:“秋娘,你家月棠姑娘呢,我来了这许久,怎么还不见她过来?她何时也这般托大了?”

“岂敢岂敢!有你路公子和江公子在此,我家月棠哪儿敢怠慢?只是前儿她去进香,受了点暑气,有些不舒服,这两日养着,没见客。”老鸨儿秋娘惯经风月,笑盈盈转向原牧白,“这位公子好生面生啊,不知如何称呼呢?”

路纾为她介绍了原牧白,秋娘用心记下,又奉承两声,咯咯地笑道:“三位公子,我园子来了位新姑娘,三位公子都是好眼光的人,秋娘有个不情之请。”

“秋娘何必说这么多客套话,不就是想让我们为新姑娘捧捧场。既然月棠病了,你让她进来就是。”江恺笑道。

“秋娘谢谢三位公子。”秋娘喜滋滋扭身出去。

片刻后,秋娘带进来了一位身穿披淡蓝色薄纱,内穿着紧身束胸白色绣桃花的中衣的女子,那身衣裙衬得她身材曼妙婀娜,莲步轻移,纤腰轻扭,行动间更觉她风骚入骨,与一画楼的花魁月棠不遑多让,两人各有风情。

那女子微微垂首,盈盈向三人行礼,“影怜见过三位公子。”

“‘顾影自媚,窥镜自怜。’姑娘的名字可是由此而来?”江恺问道。

“公子好才学,影怜之名正是由此而来。”影怜轻笑一声,抬头看去,眸光流转间,看到坐在一旁发呆的原牧白,脸上露出惊讶之色,“咦,原公子!”

“你认识我?”原牧白脸上的惊讶之色不少于影怜,他从不涉足风月场所,这里的姑娘怎么会认识他?

“一个多月前,公子仗义,助小女安葬了亡父,公子可还记得此事?”影怜提醒他道。

原牧白皱眉,想了一下,才道:“你是俞姑娘!”

“正是小女。”影怜笑靥如花,“想不到公子记得苦命的小女。”

“既然影怜认识原兄,你就坐在原兄身边,好好招呼原兄。秋娘,再唤两个姑娘进来招呼我和江公子。”路纾笑道。

秋娘笑着答应了,又唤来两位姑娘陪路纾和江恺。影怜扭着纤腰走到原牧白身边坐下,娇声道:“影怜真没有想到,还能再见公子。”

原牧白皱眉,向一边挪开,高声道:“你坐好,不要再靠过来了!”

屋内的人都是愣住了,如此不解风情的男人,还真是少见。

影怜脸上露哀伤的表情,“原公子,这是嫌弃影怜吗?难道影怜一点都不值得公子怜惜、伫足吗?”

“我没嫌弃你。”原牧白站起身来,“但是我也不喜欢你靠着我,我不怜惜你,为你伫足,自然有别人怜惜你,为你伫足。路兄,江兄,我要回去了。”

“公子,影怜到底有什么地方不好,让公子如此不屑一顾?”影怜一把拽住原牧白的衣袖,仰面看着他,那娇怯的模样,十分惹人怜爱。

“你没有什么地方不好,我也没有对你不屑一顾。”原牧白把衣袖从她手中扯出来,“路兄,江兄,改天我请两位喝茶,我先走一步。”

原牧白不顾路纾和江恺的挽留,迅速的离开了一画楼。回到家中,先去给老太太问安,再回晨晖园,一进门就嚷着饿,要吃东西。程心妍纳闷了,这出去应酬,怎么饿着回来了?摇着扇子,趿着鞋从内室走出去,问道:“你去哪里应酬?饭都没的吃。”

“路兄和江兄带我去一画楼了,那里只有茶和糕点,那些糕点小小的一个,吃了两碟,我都没吃饱。”原牧白抱怨道。

“茶楼当然只卖茶和糕点,你要吃饭,该去酒楼。”程心妍在原牧白身边坐下,闻到一股味,用力吸了两下,柳眉微蹙,“你身上怎么有胭脂香粉的味道?你去什么地方了?”

原牧白举胳膊闻了闻,的确有一股香味,道:“我没去别的地方,就去了一画楼,这香味是那些姑娘的。”

“姑娘?”程心妍微眯起眼,“这一画楼究竟是什么地方?”

原牧白心虚,站起身来,低着头,不敢说。

“啪!”程心妍把扇子往桌上用力一放,脸色一沉,“一画楼是青楼对不对?”

“娘子,我们不是去那些窟,只是去些雅致点的地方喝酒谈天而已,学友相邀,并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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