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做商人妇-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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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牧白照程心妍的意思写好了第二封信,差人送到临安城给李杭。李杭带兵打战多年,见信知意,派人秘密追查此事,这是后话,此时暂且不提,
第二天,知道程心妍脱险回来,苏予特意过府来看了她。詹夫人和王夫人也打发人过来问候。经过被掳的事后,程心妍深居简出。虽然她觉得赵伯骕应该没空再重返临安城,掳走她,但小心驶得万年船,还是不要疏忽大意为好。而另一边,赵伯骕知道程心妍回到了原家,恼怒极了,可是分身乏术,只得暂时忍下,只等二皇子登基后,再做打算。
时间很快到了十月底,方田均锐的事已闹得不可开交,已有几名大臣连续上了数道折子,请皇上废止方田均税之事了。在各地核查田地丈量的赵伯骕被皇上急召回京。官商勾结,谋取暴力,不时传来小商铺倒闭的消息,市面上渐渐地显现出萧条景象。原牧青开的铺子举步维艰,入不敷出,为了支撑下去,原致亭打发原牧青上门向原牧白借银子周转。
这银子,程心妍一点都不想借,可是长房二房虽然分了家,但原牧青还是原牧白的兄弟,兄不顾弟死活,这事传扬出去,对原牧白的名声有损,再者,这五十万两银子,只怕原牧青不借走,是不会死心的,与其天天跟他纠缠这事,不如一次解决,让人把原牧青请进了瑞祥厅。
出了晨晖园,程心妍以缓慢的如同蚂蚁在爬的速度向前走,等她到慢慢悠悠走到瑞祥厅的正厅时,原牧青已等得很不耐烦,见她出现,就走上前来道:“大嫂,废话少说,我是来借银子的,借据写好了。”
“二少爷,我还是那句话,不是光有借据就行的,还要有人做担保。”程心妍在上首位置坐下,淡淡地笑道。
“去衙门,让官府做保,这样总成了吧?”原牧青阴沉着脸道。
“好,就依二少爷的意思,请官府来做保。”程心妍接过元春递来的茶盏,拨了拨浮茶,“大管家,就辛苦你陪二少爷去衙门走一趟!办好手续,就去钱庄取五十万两给二少爷。”
原东答应着,随原牧青去了衙门。
对于二房的事,程心妍不想多管,这五十万两,她预备着打水漂,没打算收回,只是希望用这五十万两买一个清静。
第一百一十四章 生产
天禧十三年十一月十二,冬至。冬至大过年,依俗礼,分家的旁支应回主家这边过节,可原致亭住在二房,就变成原牧白和程心妍要去那边过节。
程心妍肚子已经很大,不方便出行,本来打算让原牧白一人过去,想了想,皮氏在那边,还是不过去的好,就找了个借口把原牧白留在家里,打发原东送了些过节的东西过去。
原致亭看着原东送来的东西,脸色非常难看,可是什么质问的话都说不出口,现在这样的局面,在他跟着二房一起搬离主家时,就已经注定。皮氏母子三个到是很开心,原牧白在他们眼中就是一外人,不过来正好。
于雅愫立冬那天感染风寒,又受了点闲气,就一直卧床不起,不能当家理事。皮氏就大模大样的接过管家的权力,不等原致亭说话,拿起桌上的礼单翻看,冷笑道:“大少奶奶这是打发叫花子呢?她眼里还有谁呀?就这么点东西也好……”
“你少说两句。”原致亭横了她一眼。
皮氏一直想霸占原家所有财产,对原牧青只分到两成的家产,心有不甘,这几个月来没能找到长房的把柄,今天自认逮着机会了,岂肯放过?继续嚷道:“老爷,您瞧瞧她送的这叫……”
“闭嘴!”原致亭厉声道。
皮氏仗着原牧青在家,有恃无恐:“我又没说错,为什么要叫我闭嘴?这么点东西也叫节……”
“牧青,叫人备车,把皮氏送到铁槛寺去。”原致亭怜惜皮氏幼年失怙,寄人篱下不易,一直容忍着她的种种不是,可今天,长子长媳没来过节,已让他心情坏到极点,皮氏还不知趣地啰啰嗦嗦,脾气上来,就顾不得怜惜、容忍了。
“你要把我送去铁槛寺?”皮氏不敢相信地瞪大了双眼,目光锐利。
“你安分守己,就可以留下。”原致亭冷睨着皮氏,“要不然,你就去铁槛寺呆着,好好认清自己的身份。”
“身份?”这两个月,皮氏努力的不去想这个,可是原致亭却再次提起,心如刀割,“你跟我说身份,你当初是怎么说的你忘记了?你……”
“娘,你就少说一句吧!”原牧红打断皮氏的话,给她使了个眼色,这个时候继续触怒原致亭,只会让事情更加一发不可收拾。
皮氏这时也回过神来了,看看无事人般的打瞌睡的原牧青,一阵气恼,不敢再出声。原致亭见吓住了皮氏,也就没再多说什么,打发原东走了,回房休息。
原东回去,把这事一五一十地禀报给程心妍听。对于二房的事,程心妍是一点都不想知晓,微微蹙眉,道:“这件事,不要告诉大少爷。”
“小的明白。”
“天寒地冻的,大管家辛苦了。”程心妍笑,“今天过节,厨房里已备好了酒菜,大管家可要多喝一杯才是。”
“小的谢大少奶奶赏。”原东道了谢,行礼退了出去。
打发走原东,程心妍回房换了身衣裳,往瑞祥厅去。因为家中只有她和原牧白,已经许久不曾在瑞祥厅吃饭。逢年过节,在瑞祥厅用饭是原家的规矩。
以前一大家子过节,席开数桌,热热闹闹;现在却只有两个人,一张桌子,冷冷清清。老太太的声音笑貌仿佛还在眼前,却已是物是人非。程心妍不觉有些伤感,鼻子隐隐发酸,眼中泪光闪动。
“娘子,吃……”原牧白夹菜放在程心妍碗里,“娘子,你怎么了?好好的为什么哭了?”
“我没哭,眼睛里进灰尘了。”程心妍扯丝帕按了按眼角,大过节的,哭不吉利,抽了抽鼻子,“今天过节,大家不必拘礼,一起坐下来用饭吧!”
元春几个自然不敢就坐,推辞了几句。
“我可怀着身孕,不能动怒,你们是不是要惹我生气啊?”程心妍板着脸道。
“好了,今天没外人在,你们就坐下一起用饭,别惹大少奶奶生气。”原牧白帮腔道。
“奴婢谢大少爷,大少奶奶赏,奴婢逾越了。”元春几个道谢,斜坐在椅子上。
还在老太太的孝期,不能说笑取乐,吃完饭,就熄了灯火,回晨晖园,沐浴更衣,上床歇息。
原牧白从身后抱着程心妍,在她耳边道:“娘子,我们多生几个孩子,好不好?”
程心妍一怔,唇角微扬,轻轻笑道:“好。”
转眼十一月过去了大半,辽人并没象舒静纭预测的那样进攻大宋,边境平静如昔,战争没有发生,程心妍悬着的心终于落下。历史的车轮,彻底脱轨了。
到了这个月的二十日,开封里传来了一个消息,让程心妍不得不感叹,穿越者还真得会有奇遇或金手指。失踪近两个月,没有任何音信的舒静纭被人送回了开封城。
程心妍不解,这舒静纭究竟是如何逃过景燃的劫杀的?难道景燃放了她一马?还是赵伯骕收回成命?这些问题,没有人能回答程心妍,派到开封打听消息的人也打听不出来。程心妍把这问题搁在一边不去想,专心安胎。
离临盆的日子越近,程心妍的心情就越复杂,这个时代没有B超这些先进医疗设备查看宝宝的情况,又没有剖腹产,她既担心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缺陷,又担心生产时出现意外。
家里没有大人,原致轩不放心,过了腊月初八,就搬到晨晖园旁边的小院子里住下,就近照顾程心妍。郑五娘不顾天寒地冻,每天过来三趟看她。华大夫也不辞辛苦,早晚都过来给程心妍诊脉。
日子一天天过去,程心妍的肚子没丝毫动静。到了腊月十九日清晨,原牧白陪程心妍吃完早饭,要去店铺,程心妍起身送他出门,刚走到门口,就感觉腹痛,伸手扶着门框,双眉紧皱。
“娘子。”原牧白扶着她的手臂,紧张盯着她的脸,“是不是肚子痛?”
程心妍感觉肚子好象又不痛了,摇头,道:“没事,你去店里吧!”
市面上的情况越来越差了,舒静纭似乎也知道犯了大错,自从回到开封,就没了以前的张扬,变得沉寂。方田均税的事,已经有越来越多的大臣开始反对,废止指日可待。官员从商,却刚刚相反,连正一品的高官也开始秘密地加入其中,与民争利,抬高物价,以赚取更多的钱财。
官员从商是扰民、损民之举,可方田均税实实在在是利国利民,只是施行的太心急。若是先在一个地方做试验,慢慢向全国推广,效果一定会好的多。可惜舒静纭对这些事一知半解,她身后的人又太激进,才会弄出现在这种惨淡局面,民不聊生,怨声载道。
“娘子,我还是不去了,反正也没什么生意。”原牧白见程心妍脸色有些发白,不放心地道。
“我真没事,你快去店里吧。”程心妍扬唇一笑,推了推他,“快过年了,送礼的人多,说不定生意会有所好转。”
“好了,有我在这里,你有什么不放心的。我会照顾好妍儿的,你快去店里。”原致轩笑道。
原牧白这才转身离去。
送走原牧白,程心妍和原致亭在廊下边聊天边散步。走了一会,腹痛一阵紧过一阵,程心妍这才意识到她要生了,“姑姑,我只怕要生了。”
“去把稳婆请过来,去把大少爷追回来。去济仁堂把华大夫请过来。去叫厨房把热水送过来……”原致轩有条不紊地吩咐众人。
两个稳婆提早半个月就请进府了,程心妍阵痛一开始,稳婆就被请了过来。
原牧白返回来,就听到屋内程心妍痛苦的呻吟声,吓得脸色苍白,就要往里冲,被人拦住,挣扎问道:“娘子,娘子,你怎么样了?”
“我没事。”程心妍在阵痛停止的空隙,回答他的问题。
“你们放开我,我要进去,我要进去。”原牧白使出蛮力,将甩开,冲上去就要撞门。
原致轩拉开门,瞪着他,“你在外面站着,不许添乱。”
“姑姑,娘子,怎么样了?”原牧白急红了眼,表情狰狞,没有一点为人父的喜欢,全是担忧。
“还得一会,初次是这样的。”原致轩声音很镇定。
“姑姑,你让我进去看看娘子,我不放心。”原牧白哀求道。
“不行。”原致轩将门用力地关上了。
原牧白眼巴巴地盯着门,似乎想将门看穿,好看到程心妍。
没有生过孩子的,只会说生孩子很痛,究竟有多痛,并无概念。生过孩子的就知道,那痛简直就不是人类能承受的,程心妍强烈企盼能剖腹产,她宁愿肚子上多道疤痕。痛死了,她要痛死了,太痛了,她不要生了,能不能时光倒流?
寒冬腊月,程心妍额头上的汗却越冒越多。一个时辰过去了,孩子没打算出来。程心妍已痛得快要晕过去了,这孩子到底要什么时候才出来?
“娘子,怎么没声音了?”原牧白惊恐地问道。
“大少爷莫急,大少奶奶这是在保留体力。”华大夫安抚他道。
“啊!”屋内传来程心妍的尖叫,吓得原牧白双脚一软,跪在地上,“娘子,娘子,你怎么样了?”
程心妍痛得要死,没空理他。
“娘子,你怎么样了?你答应我一声,娘子。”原牧白用力地拍打着木门。
原致亭接到报信,匆匆赶来,看到这一幕,吓了一跳,难道儿媳有什么意外?跟着他一起过来的原牧红脸上闪过一抹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