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做后娘-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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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跪在一边看着他们,幸而也没过多久就打完了,那县老爷刚一打完就起身回了内衙,我这才站起来,一同起来的还有永和记掌柜的与安平,“哈哈哈……小六,走,咱们和李大公子的赌局还没完呢,那只鹦鹉儿我可是看中了的。有些人真是无聊,自己找打。”安平一边大笑着一边和他的随从离开。
“掌柜的,赵大、赵大……”赵大没起来,仍然跪在那。
对于赵大,我没有办法怨恨他什么,毕竟这样的场面连我自己都知道没有胜算,又怎么能脱了别人下水?可我仍然没法释怀,也只能不理他了。赶紧过去看福全和牧先生,“你们怎样?没事吧?”嘴里这么问可我看到他们的衣衫上都已经渗出了血迹,虽然打完了还仍就趴在那无法起身。
未等福全和牧先生开口,一名年轻的衙役先说话了,“小娘子别担心,你的银子用的真及时,我都看见老爷要拔那红头签子了,你这五十两银子递上去,就变成了黑头签子。你别看老爷就挪了下手,他们俩这一双腿是保住了,这伤看着凶险其实休息个十天半个月也就能下床了。你胆子可真大,这要是……”
“走了走了,哪那么多话。”另一名衙役把那名衙役叫走。
“赵大,帮我叫辆车。”我不想理会赵大,奈何这里只有我一个人能动,又不能丢下福全和牧先生,只好让赵大帮我叫车。
“不,夫人,不要他帮忙。牧容没事,缓一下就会好。”牧先生说着就要起身,刚支起身体就又跌了回去,“牧先生你别起来,让赵大去吧。赵大,你若还念我家就了你一命就赶紧去叫车。”
赵大听了赶紧跑去叫车,将二人扶上车,一路上只听见马车辘辘的响声,三个人却一路无语,连福全都没开口询问。
回到家程曦、福元、婆婆、李大娘、李木还有辰儿、小清一起迎了上来,原本在他们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了,看到我们这般模样想必他们也知道情况不妙了。
“快将他们抬到屋子里去,福元你师父可在?”几人一同把福全和牧先生抬回屋子里,云大夫也被福元请来,情况和衙役说的差不多,伤只在表皮,看上去严重可不损筋骨,休养一段日子就好。
我将福全和牧先生交给他们照顾,自己回了屋,静静地靠在床板上,就一个人不想说话、不想出屋也不想去想任何事,可最近发生的一切都在我眼前晃来晃去,不过一个小小的安平,不过一个小小的县令,竟然把我们弄得这么难。从前,辰儿是在京城做官的,我只依稀记得他娶亲那日许多红红绿绿的官服的人前来祝贺,每套官服都比那县老爷的华丽许多,那时候辰儿爬到那个位置,吃了很多苦吧?
我脑子里乱七八糟的,自己也不知自己都想到了哪里,只是抱着被子不知什么时候流出了眼泪,看看怀中仅剩的二十两银子,这就是程家的全部家当了,以后的日子还长,可要怎么过?
“娘?娘你怎么了?”我抬头,是辰儿推门进来,见到辰儿,莫名的心理安慰了不少,希望还是有的。
“辰儿?来,”我把辰儿叫过来,以后就指望这小家伙了,“辰儿这几天又没有好好读书?”
辰儿乖巧地点点头,“辰儿有,辰儿已经背了好几本书,昨日牧先生还教辰儿作诗,可是……”辰儿说着泪水含在眼圈里就要哭出来。
我抱的辰儿更紧一些,“辰儿不哭,牧先生和爹爹没事的,过几天就会好,这几天牧先生受伤了,辰儿也不能疏于功课哦。”
辰儿又点头道:“恩,辰儿知道。娘,你、你也哭了?”辰儿抬头问我,我这才知道脸上的泪痕竟然没有擦去,我笑笑,却不知道该怎么跟辰儿解释。
辰儿用他小小的手在我脸上擦擦,“娘别哭,是谁欺负娘了?娘告诉辰儿,辰儿保护娘。”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最晚后天,另一个男配要出场喽,噢哈哈
☆、两度被劫
小孩子总能让人看到希望,辰儿带着丝丝甜意的话给了我勇气,二十两银子又如何,程家的两个铺子都还开着,云大夫也没有走,牧先生也还是肯继续教辰儿读书的,虽然现在苦一些,但希望仍然在。
晚上的时候福全被搀扶着回了我们的屋子,据说他看到牧先生无论怎么疼都死死地忍着不肯叫出声也觉得不该输给一个读书人,于是不肯再喊疼,牧先生就交给福元和李木照顾,婆婆要照顾公公,程曦能帮我带带前儿,我还要照顾福全也要看顾铺子里的事情。
一下子一家人都忙了起来,虽说日子不像从前那么好过,可不得不承认,大家的心情好了很多相互之间的关系也改善了很多。这就是磨难带来的一点点余温吧,若是家境不遭突变,或许这一家人永远都不会像现在这样彼此照料、彼此信任。
连福全都在养伤的时候和我说:“婆娘,我现在也不赌了,学你那几手也没什么用,不如辞了饭馆的工作去铺子里帮忙吧。”
我还是没有同意福全的话,“你现在在别人家,从前那些朋友不敢去闹事,若是回了自己家他们每日去找你咱们可怎么做生意?一家人的生活就靠着两个铺子的盈利了,若是被他们闹着,咱们的日子怕是更难。”不仅仅是这些,回到自己家里福全可以完全做主,自不像在别家那么知道收敛,我生怕他闹出什么事来,左劝右劝,劝着福全打消了这念头。
铺子里的伙计们听了这事直吵着要去揍赵大和安平一顿,被我拦下后就然还私下商量着要去‘给他们些颜色看看’,幸而我最近比较勤快几乎每天都去铺子里看看,被我发现了,威胁他们说是去找赵大或者安平就辞掉他们,这事儿才作罢。
开医馆的事也搁置了下来,我问过公公可有什么好友能借到一些银子,毕竟以云大夫的医术想要赚钱是轻而易举的,公公说了几个人我去了几家都被拒之门外,现在正往最后一家,也是我最寄希望的一家。
那家人姓郑,住在镇子最边上,公公说不是因为穷困而是因为嫌镇中吵闹所以才住的偏远,这家主人既然有如此雅兴,我想着总能有些过人之处吧?
应该离郑家还有一段距离,只见两旁高大的竹子夹出一条细细的小径,小路上铺了大大小小的碎石,视线被层层叠叠竹子挡住,只能依稀看见不远处有一户人家,当真是曲径通幽了。现下正值初春,那竹子也嫩绿嫩绿的格外挺立好看,看着如此幽静的景色不禁让人心情大好。
顺着不宽的小路像他家走去,我感觉自己的脸上都带了几分笑意。
“啧啧,可真是冤家路窄,冤家路窄啊。”不知道从哪来的声音,这里四下都是竹子,怎的会有人?
我一回头,只见三个男人站在我身后转弯处,那领头的,不是安平是谁?
我离他们不足三步远,跑是跑不掉的,我只能勉强笑笑让自己至少看起来镇定一些,“安大老板,真巧啊。”
“哈哈哈……”安平一阵狂放的大笑,“你们看看,这小贱人多有意思,怎么?还想勾引你安大爷?”安平说着向我走过来,我只能一步步后退。
我心里怦怦直跳,这里四下无人,他就算杀了我也不会有人知晓吧,据赵大说杀人的事他可不是没干过。“安大老板也是来拜访郑家的吧?既然同是郑家客不如一起过去。”
“哈哈,哈哈……”安平和安平的手下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一般一起都笑了起来,一会儿笑够了,安平说道:“郑家客?你也配!别说是你,就是你公公来了在外面跪上三天人家也未必肯见。”
安平的语气很差,似乎和郑家的关系并不好又不敢得罪的样子,我只好硬着头皮赌一赌,“皇帝还有三门穷亲戚更别说郑家,安大老板怎的知道郑家不会见我?”
“哦?”这句话似乎挑起了安平的兴致,他阴笑着向我走过来,我一步步后退,眼见就撞到了竹子上,我刚想向另一边的路用力跑去,却被安平一双大手拉住死死地抵在竹子上,“小蹄子,我告诉你,这郑家别说是我就是我叔都不敢惹,你若是和他们有交情上公堂的时候怎么不求他们家?反倒这时候想起来,你当我是傻子?”
安平手上用力,我几乎无法呼吸,他又说道:“也对,像你这种小贱人没准勾着郑老爷上了床□几声,郑老爷随手也就施舍你几千两银子,哈哈……”
“你!”只说出了个你字,我完全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说,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没要了小命就算幸运,说几句难听的话又能如何。
“哟,还挺烈,好,就冲你这份烈劲儿安大爷让你好好爽爽。”安平说着将我推给他两个手下,“孙强,李茂,这小贱人给你们了,可给爷伺候好了!”
孙强?这名字——对了,从前我状告的人不就是孙强!我向那人望去,没错了,就是他,心里一丝酸楚上涌,原来上辈子我告上公堂的、为之失去了双腿的人竟不是正主儿,而只是安平的下人!
那两个下人可不管那么多,从安平手中接过我,就开始撕扯我的衣服,我用双手死死的挡住前面,却奈何不了他们两只大手将我身后的衣料撕开,我只觉得自己在他们手中就像一只小鸡一样被摆弄着,甚至没有任何还手的可能,唯一能找回一点自我的就是用力咬住嘴唇而尝到的血腥味。
完了吗?平时再怎么困难再怎么到了绝境我都想尽办法的让情况变得好一些,可现在呢?这就是所谓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吧,这竹林之间又哪有人会救我?我又有什么可以让他们停下呢?
想不到,真的想不到,对于安平我似乎没有一点利用价值啊。
我没喊叫,也几乎放弃了挣扎,这举动似乎和那两个下人不停的咒骂和淫、笑形成了对比也激怒了他们,看着他们张牙舞爪的模样且让我在心里再嘲笑他们一阵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死。
我没想到的是,恰恰是这个举动,救了我自己,也改变了我的一生。
“啧啧,安平你好大的胆子,在郑家门前就敢做这种事,你不要命了也不想想你叔叔?”那个声音似乎很悠远又似乎就在耳边,两个下人停了手,我左右看看竟然没看到人。
“不必找了,我在这。”一个人影从竹尖上落下,这人的功夫恐怕不可小觑。再看他整个人,年纪应该不大,不超过二十五岁年纪,身材高大魁梧,又不似福全那些壮汉那般一身蛮力的样子,身上一件蓝色长衫看起来平常其实上面绣着十分精美的暗花,料子也是极少见的,头发只用了几根带子随意的系着,同样是蓝色的。再看脸虽是习武之人皮肤并不黑,相反很白,白,但并没有牧先生那种读书人的秀气。若说优点,就是整个脸很有棱角,鼻子眼睛嘴也没有多好看多帅气,只是嘴角上弯眉毛轻挑之间有意无意的勾人心魂。
“啊,啊啊,是方教主,小人安平见过方教主。”安平赶紧向那男子作揖,谄媚地笑着。
那方教主不理安平,直接向我走来,说道:“这位夫人是我朋友,你可以走了。”
“是,是。”见那方教主不快,安平大气也不敢喘,竟然只是诺诺的打了两句是,就喊着两个手下逃跑一般飞也似的离去。
我不知道这方教主是何方神圣,只是他是个大人物,至少对我来讲是个高攀不上的大人物,见安平走了,怦怦跳着的心这才渐渐平复下来,我、逃过这一劫了吗?
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虽然有几处破了,幸而才是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