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世族嫡女-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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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试试河面上的冰雪有多厚。”
在冷天啸的话音落下之后,君天磊低冷动听的声音响起,却是一字不差地把陈青桐刚刚说过的话丢了出来。
陈青桐脸色微变。
南宫玲珑眼底掠过了一抹不知名的眼神,脸上,没有太多表情。从她重生那一刻起,她就明白面对敌人的时候,最好不要把心思写在脸上,免得被人识破心底的想法。
夜色越来越深,风,更大了,雪,更大了,周围更寂静了。
冷风吹动着众人的衣摆,吹出了每个人心底不同的想法。
君天磊说完之后,用眼角余光深深地看了南宫玲珑一眼,眼眸深处隐隐带着赞赏,在他打算顺着上皇后的台阶下,不想管理闲事之时,南宫玲珑却聪明地道出了他的忠心,他忠于寒煜,而寒煜对南宫玲珑压抑着男女之情,如果让寒煜知道他不当南宫玲珑的证人,寒煜铁定饶不了他。
南宫玲珑巧笑倩兮之间,就捉住了他的软肋,不着痕迹威胁了他。这等心计,怎么可能是传言中的玲珑郡主?
还有……
君天磊没有再想下去,只是觉得此时的南宫玲珑和寒煜,绝配。
“娘娘。”冷得直颤抖的苏儿,急急地爬到了皇后的脚下,颤颤抖抖地说着:“娘娘,是奴婢看玲珑郡主不顺眼,所以自己跳进河里,故意陷害玲珑郡主的,都是奴婢的错,不关奴婢主子的事,主子根本就没有说过那句话。”
在苏儿把所有过错往身上揽的时候,陈青桐什么话也不说,也没有任何的动作,只是垂脸而立。
苏儿暗指君天磊说谎,但,整个天运皇朝都知道君天磊从来不说谎话。
面对苏儿的暗指,君天磊也没有半句的反驳。
他只是朝皇后再次行礼,然后又朝南宫玲珑略略施了一礼,淡冷地说道:“玲珑郡主,该说的,臣都说了,臣这个证人该出宫去了。”说完他转身大步离去,再也没有回头,风,吹着他的白衣,让他看上去如谪仙一般乘风归去。
冷天啸看到君天磊走了,他也向皇后行礼,转身离去,离去前并没有向南宫玲珑施礼,只在转身之际冷眸把南宫玲珑的俏颜深深地烙入了某处地方。
“贱婢,青桐郡主就是被你们这些贱婢唆坏了!”皇后重重地一脚把苏儿踹开,又瞪向了自家侄女,严厉地问着:“青桐,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她想维护青桐,可是君天磊和冷天啸的话都指证了青桐,刚才她在南宫玲珑面前承诺过了,倘若是青桐的错,她也会严惩,此刻,她再怎么不甘心,也只能怪自家侄女行事不够小心,反被对手捉住了把柄。
陈青桐跪下,垂着脸,语气平淡,应着:“臣女无话可说。”
闻言,皇后更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来人,把这个陷害玲珑郡主的贱婢杖打一百,送青桐郡主回府,闭门思过一个月!”皇后把气都出在苏儿身上,杖打一百,足以要了苏儿的命,而对青桐所谓的严惩,只是闭门思过。
皇后发威完毕,看也不看南宫玲珑,带着宫女们越过了拱桥,离开了现场。
她不给南宫玲珑请求重责陈青桐任何机会。
很快地,所有人都离开了,只有南宫玲珑独自一人站在那里。
环望着这个集权贵,奢华于一体的皇宫大院,南宫玲珑的唇边扯出了一抹嘲笑,眼里染上了失望。这种人生,过着真累。
她决定今天晚上就带上她的软宝剑,离家闯荡江湖,行侠仗义去,既可以过她想要的生活,又能避开前生的相遇。
☆、017 寒煜的吩咐
敛回视线,南宫玲珑穿过了被白雪吞噬了的御花园,慢慢地向皇宫大门口走去。
皇宴结束,皇宫大门此刻还敞开着,守卫一一查验着所有出宫的马车。
“珑儿。”蓦然一道低沉而温和的声音在南宫玲珑的身后响起。
南宫玲珑脚下一顿,那是太子寒曜的声音。
转身,她便看到寒曜一身明黄色的太子朝服,正大步地向她走来,跟在寒曜身后的是他的贴身侍卫,据传太子身后的那名贴身侍卫是武林中的一等一高手,有他在,没有任何人可以伤到太子半根头发。
寒曜温和的俊脸上就像寒煜那般,总是挂着温温的笑容,尊贵逼人的气息在他温和的笑容下会减弱几分,让人生了三分亲近之意。
“臣女见过太子殿下。”南宫玲珑在寒曜走近前来了,立即恭恭敬敬地行礼,俏脸上不自觉地就扬起了一抹淡淡的笑。
她前生和太子特别的亲近,虽然皇后不喜欢她,不过无损她和太子之间的感情。
重生后,她敏感地发现了寒煜和娘亲的不寻常后,知道夺嫡已经无可避免,她第一个念头就是想保住这个一直对她宠爱有加的太子哥哥。
“珑儿,对我不必多礼了。”寒曜轻笑着,在南宫玲珑面前,他甚至自称为我,他不想利用太子的身份压着南宫玲珑。他在说话的同时,伸出大手,执握着南宫玲珑的双手,把南宫玲珑扶了起来,然后爱怜地锁着南宫玲珑的俏脸,大手轻轻地拂开了南宫玲珑垂落到胸前的几束秀发,淡笑着:“盛装进宫,怎么也不把发丝挽起来。风大,发丝凌乱了。”
“我喜欢轻松的拂云髻。”南宫玲珑不着痕迹地挣脱了寒曜握着她的大手。寒曜在她不着痕迹地拉开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时,微愣了一下,随即恢复了正常,脸色依旧,柔和地问着:“你的风寒,不碍事了吧?”
“好了。”
南宫玲珑回答了两个简单的字眼,寒曜忽然不知道接下来,他该再说什么了。
在一瞬间,两个人之间变得有点儿尴尬,这种尴尬是他们以前相处的岁月里不曾有过的。
寒曜只是淡笑地瞅着南宫玲珑看,眼眸深处有着一抹贪婪,贪婪地把南宫玲珑的一笑一颦尽烙心底深处。他多么希望她能再像以前那般无所顾忌地扑进他的怀里,逗他大笑,和他嬉闹成一团。
可是一想到眼下的局面,以及她的重要性,他心底就泛起了苦涩。
谁都知道九位皇子之中,就数他和寒煜最宠南宫玲珑,而他和寒煜又是明争暗斗的政敌,他越和她走得近,她便越会被人利用。
睨着南宫玲珑眉宇间的英气,寒曜心里难堪地想着:其实以南宫玲珑的性格,并不适合这种过现在这种生活。
无奈,造化弄人呀。
“曜表哥,眼看宫门就要关了,我先出宫了,我爹娘估计等我等得不耐烦了。”半响后,是南宫玲珑打破了这尴尬的局面。
寒曜眼底染起了不舍,他张嘴想说什么,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轻轻地点了点头后,寒曜才宠爱地说着:“那你快去吧,别让姑姑等久了,曜表哥最近忙着朝中之事,父皇已经让我参与处理政事了,没有空常到府中看望你,不过等到你及笄之礼,我一定会到府中去参加的。”
南宫玲珑笑了笑,心里却想着,她的及笄之礼都不知道会不会举行,如果她今夜能成功离府,她肯定不会再举行及笄之礼的。
“臣女告退。”南宫玲珑朝寒曜施了一礼后,再深深地看了一眼寒曜,便转身离去。
“珑儿。”在她转身之际,寒曜再度叫住了她,顿了顿后,低沉的嗓音夹着一股淡淡的请求:“以后没有其他人在场,别再向我自称‘臣女’行吗?以前你都是这样的。”她自称臣女,他总感到她把他们之间的距离拉远了。
明明刚刚在父皇面前,她请求自选郡马,就是拒绝了皇祖母的许她为太子妃,可他就是不想就此放开她的手。
南宫玲珑没有答话,迈开了步伐,很快便消失在寒曜的面前。
风,依旧寒冷,雪,依旧飘舞,不同的却是每一个人的心。
寒曜在南宫玲珑的身影完全消失不见之后,才带着贴身侍卫往他的太极宫而去。
在他远去之时,却有一团紫色的身影从不远处闪了出来,白色的雪光融着橘黄色的宫灯,映照在他俊美的脸上,却照不透他压在温和外表下深沉的心思。
南宫玲珑很快就走到了皇宫大门前,一辆雕着特别图案的华丽马车等候在那里,那是南宫家的马车。
仪长公主和南宫浩正站在马车的旁边,焦急地看着,看到南宫玲珑出现了,她脸色略略地一沉,站在她身边的南宫浩像是猜到她的心思似的,轻轻地握了握她的手。
仪长公主原本沉下来的脸色,在南宫浩握着她的手时,慢慢地和缓。
“爹,娘。”南宫玲珑快步地走到父母的面前,吐吐舌头,笑着:“对不起,女儿玩得忘记了时间。”
“你这丫头,就知道疯。”仪长公主无奈又宠溺地点了点南宫玲珑的俏鼻子,然后拉起南宫玲珑,说着:“上车吧,时候不早了,宫门就要关了。”
母女俩先钻进马车内,南宫浩最后才上车。
南宫府的马车是最后一辆离开皇宫的。
夜色越来越深沉。
寒气更重。
大地彻底沉进了寂静之中。
雪,疯狂地随风起舞着。
车轮辗过留下的痕迹很快便被积雪吞噬。
但,寂静的深夜,有些人,有些事,依旧在活动着。
雅王府。
三皇子寒煜居住的雅王府并非是他的封号府祗,而是皇上未登基为帝的封号府祗,按理说,雅王府作为皇上的旧府,是不会随意让人居住的,但皇上对寒煜特别的喜欢,破例让寒煜住进了雅王府。
书房里,寒煜伫立于窗前,微微敞开的窗户,总是刮进丝丝刺骨的寒风,时刻地提醒着寒煜,不要被心底的悸动吞掉他的野心。
冷天啸肃立于他的背后,静静地看着他的背影。
安静的书房,一温一冷中,散发着一股让人感到窒息的气氛。
“天啸。”寒煜转身,看着自己最为倚重的好友之一,温声而冷酷地吩咐着:“立即赶到南宫府,暗中盯着玲珑郡主的一举一动,别让她离开京城。”
“是。”冷天啸恭冷地应着,并没有过问寒煜为什么如此吩咐。
因为他知道,眼前这个看似最无害的少年,其实是心机最深沉,为人最冷酷,最无情。有些事情,哪怕只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也会被他掌握成为有利的武器。
南宫玲珑从高烧昏迷中醒转,就有了些微的变化,人,依旧,性子似乎变了。这些,他们都感受到了,而他效忠的主子又怎么可能感受不到?
寒煜摆了摆手,冷天啸立即转身离开了他的书房。
寒煜在冷天啸离开之后,脸上立即敛起了温和,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痛意。
他吩咐冷天啸暗中监控着南宫玲珑,不让南宫玲珑离开京城,一来是他看出了南宫玲珑的不同,他舍不得和她难以相见,二来是,南宫玲珑对寒曜来说很重要,为了打击和牵制寒曜,他必须时刻掌控着南宫玲珑的一切。
珑儿。
寒煜紧紧地握紧了自己的手,握成了拳头状,他,其实最不想伤害的人就是她。
可是,谁叫她偏生在皇族贵胃之家,哪怕她再如何改变,这些尔虞我诈,她生下来就注定逃不脱。
☆、018 哑奴
有时候有些事情,并不需要人为也会被改变。
南宫府的马车从皇宫出来后,慢慢地沿着街道向南宫府而回。
夜色已深,又是寒冬腊月,街道静悄悄的,只有车轮辗过地上发出的声音。
穿过中心大街转往城西的时候,坐在车内的一家三口忽然听到远处传来了一阵阵的厮杀声。
十几名穿着黑色劲装的男人,手握着各种利器,正在围攻着一名衣着单薄,看上去大概二十五岁的青衣男子,男子披散着头发,头发散乱,遮住他的脸颊,在夜色下无法看清他的面容如何,身上单薄的青衣随着他的动作而晃动着,他的左手执握着一把看上去有点钝的长剑,剑身直竖,挡在他的前面,他后退着,脚步却不慌不乱。
在他们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