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帝的暖心小宠-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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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则,他让她想起一个人……
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仰着下巴,冷傲的问,“今夜何人袭谷,你们可知道?”
两个女子对视了一眼,花雕强硬的回他道,“我为何要告诉你!”
说完,只见那男子将左手翻转,再对着花雕一弹——
被灌注了内力的石子毫无偏差的击中她左腿的膝盖,花雕吃痛的叫了声,单膝跪倒下去。
无忧忙蹲下去扶她,“你没事吧?”
“死不了的。”男子把头撇开,都不想看她们,“不会瘸,更不会断,只会疼而已。”
这时,花雕才看清楚他左手边上,有一个囊袋,里面装满了小石子。
她一咬牙,站了起来,还没动手,男子又轻松的说道,“想杀我?你信不信我袋子里的石头还没用完,我就能打死你?”
他低眸扫她的双手,薄削的唇角浅浅一扬,“就凭那几根金刚丝,还想与本大爷做对,上吊都嫌不够结实,哼!”
花雕在他眼前无所遁形,心思都被他完全看穿了,还被极尽奚落!
这样的气,她忍不下去!
“说我的金刚丝不够结实?我就和你过两招!”
男子从容得很,抛了抛手里的小石子,就得一个字,“来!”
“等等!!”拉住被气得全身发麻的花雕,无忧把自己挡在她面前,独自面对他,好声好气的说,“今夜袭谷的人我们不知道是谁,他们用的是我们夏国的弩箭,可是我觉得应当另有其人。”
挑眉,男子愠怒的脸容好似缓和了些,“接着说。”
无忧暗中捏了捏花雕的手臂,继续道,“谷外局势复杂,铁城有慕家叛乱,赤宫有沈太后伺机待发,她的爪牙已经前往铁城,名为平乱,实则想要弑君夺位。”
“这与今夜鬼谷被袭有何关系?”单手撑着脑袋,他撇撇嘴,有些不耐烦了。
“有的。”无忧早就在思索了。
“沈太后想将儿子从封地接回皇宫登基继位,就必须有个名正言顺的理由,距铁城一事已有七日之多,只怕乱祸已平,所以她要找另一个借口。”
听了她的分析,男子饶有兴趣的笑着道,“你的意思是,袭谷的人都是沈媚茹那个老女人派人假扮的?”
“正是!”
倘若行刺成功,沈媚茹必定迎回亲生儿子,再以为北堂烈报仇为名,挥军南下。
此一举既得民心,更满足她私心。
何乐而不为?
听无忧肯定的回答,男子仿佛在暗自沉吟着什么。
趁此机会,无忧小心翼翼的探问道,“你如此关心谷中的情况,你是不是……那位十二公子?”
问罢,他神色忽而一凝,旋即展颜笑道,“没想到你长得不怎么漂亮,脑子倒还算灵光,你就是用这点小聪明,去迷惑我七哥的吧?”
幽暗的视线,从已经被挖苦得灰头土脸的小人儿身上移开,往她身侧的花雕看去,他大大方方的承认,“没错,我就是那个死都死得让人心花怒放的北堂琰。”
之前两个女子的对话,早就惹他不快了,所以一出来就没想客气。
“哼。”他坐着的轮椅往前行去,靠近她们少许。
很奇怪的是,他既没有用手去推,那轮椅又无外力,那是如何被驱使的呢?
内功?
已经厉害到这个地步了?
“我死了,有人高兴得很吧?”
狭眸钉在花雕身上,北堂琰话中带刺,“可惜啊,三皇叔命丧西逻,来接替他位置的不是烈,有人白高兴了一场,不但他的人和心都得不到,还要帮他看着他心爱的女人。”
“你说够没有!!”
花雕气不打一处来,脸都通红了,“你到底想怎样?!”
“怎样?”
坐在轮椅上,北堂琰心思转了又转,面上一副冷傲无双的模样。
“你又打不过我,我想怎样都可以。”
轮椅转了个圈,往浓雾深处而去,他再不费力的说道,“你们两个跟我走,不走就废了你们。”
无忧看看花雕,抓着她的手又将她摇了摇,好像是在安慰。
唉……
谁会想到这夜会遇到这么个脾气古怪说话讨嫌的‘死人’!
带着你的心肝儿去私奔
浓雾掩去了月光,乱石林立的迷阵中,十几个人井然有序的在其中穿行。
一场厮杀过后,未干的血迹还残留在北堂烈等人的衣衫上,嗅着那腥味儿,竟是让人感到有些许兴奋!
这数日,谷中大多数人都奉命出去行事,留下来的就是他们这十余人!
今夜从百人阵仗中杀出血路,全身而退,且不提此刻心情,就是日后回想,也会觉得热血沸腾。
尤其北堂烈那一身鬼斧神工的武功,双臂一展,浑厚的内力全然爆发,随着大掌起落,周遭风起云涌辶。
待他们反映过来,血雾混淆了眼前,周遭只剩下七零八落的残肢断体。
这就是无暇决吗?
已经超出了寻常人所想,厉害到了极致璎!
难怪,难怪啊……
紫幻抑制不住自身的颤抖,暗自思想。
无暇决如此凶猛,如此震撼,那力量太强大,而非一个人所能掌控!
所以,修炼之人才会受到反噬,在练成后的第一个五年开始尝受反噬的滋味,而第二个五年——必死!
人又怎可能无暇,真正修炼这等狠厉的武功?
他一路想得投入,却忽略了另一件至关重要的事。
直到几人都看见前方依稀有火光,凌从云惊喜了声,“四公子,七公子,看来花雕和公主已经等候多时了。”
北堂烈才是暗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表情稍有缓和。
走近,却发现除了还在燃烧的火堆之外,周围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人呢?”北堂幽四下张望,做了个手势,让其他人散开去找。
“没有打斗的痕迹,石林中的阵也没有遭到破坏。”
凌从云环顾周遭,颇有些发懵。
这火堆燃得正旺,证明两个人应当就在这里,何以凭空消失了一般,丝毫痕迹都找寻不到?
盯着那火舌舞动的火簇,北堂烈默不作声,仿是在沉吟。
众人都留心着他的脸色,都知道夏无忧对北堂烈的重要性,若这女子有个三长两短,后果难以预料。
可是此地是谷外最安全的地方,除了谷中少数人,闯入者还没有破过阵活着走出去的例外。
除非有奸细!
这想法齐齐在众人脑中迸出,唯独红月向北堂幽质疑,“幽公子,今夜奇袭突然,这深谷若无人指引,不可能来这么多杀手,可是谷中出了奸细?”
“不可能!”沉思中的北堂烈断然否定。
谷中总共八十八人,对北堂皇族绝对忠心耿耿,是夜军中的死士,随时随地都做好了为当世之皇赴死的准备。
怀疑他们的忠心,便是怀疑当权者自己。
见他如此坚决,红月也便不再追问。
毕竟,他担心夏无忧的行踪,定不输于她。
众人愁眉不展时,唯独紫幻彼时忐忑不已,酝酿了许久,才犹犹豫豫的纠结着开口道,“四公子,七公子。”
摇曳的火光映得他那张妖媚的脸,复杂得竟然出奇的喜感!
得了那几道投射来的眸光,他蓦地单膝跪下,头压得低低的,“属下……应该知道花雕和无忧公主在何处……”
※
穿过石林阵,两个女子尾随在北堂琰身后,很快就行入深林中。
行这一路,花雕心里甚为费解。
照方向判断,这边是石林西北面,鬼谷本就所处群山中心,极其偏僻,而石林这面落雨频繁,密林丛生,加上浓雾环绕常年不散,因此形成许多杀人的沼泽。
纵然如此,他们每月都会出谷巡视,这里她和从云来过几次,并无发现异样。
看北堂琰在前面行得毫无顾虑,丝毫不担心自己会不小心连人带轮椅一起陷入周遭的泥沼中。
若他一直藏生此地,必定有人帮他。
再想当年他腿断了之后,足足病了半年,紫幻是与他接触得最多,同时也是照顾他的人。
如果帮他的人是紫幻的话……
花雕默然侧眸看向无忧,想用眼神对她传递信息。
那小人儿察觉她在看自己,四目相接的一瞬,便冲她点了点头,在这一时,表现得机灵非常,让花雕又放心了几分。
看来,小公主也并非真的那么没用。
走了约莫半刻,他们来到一处山洞前,北堂琰头也不回,轮椅笔直的往内滑去,那里面便是他这些年的落脚之处了。
别看那山洞外阴森诡异,进入其中,才知道什么叫做别有洞天。
椭圆形的洞内只点了一盏油灯,光亮与安置在各个角落铜镜互相折射,将此地照得亮如白昼。
里面的家居,无不齐全,除了大量的书册堆放在各处之外,更有许多做工精致,来历值得考究的摆设。
尤其那扇摆在大床前的屏风,无忧一眼就认出是来自她们夏国绣城最顶级的绣品,夏宫中也不过三件,北堂琰这洞里居然有?
八仙桌的桌角有镂金雕花装饰,上面的碧玉茶器价值连城。
石壁上还文雅的挂着几副字画,看便知道出自各个名家的手笔。
靠内的那张桌台上,夜明珠、翠石、凤曜……琳琅满目的宝石,仅仅只是摆设。
北堂琰不愧是皇子,就算一朝落难,委身于此,过上避世隐居的生活,也仍旧有滋有味,羡煞来人。
这会儿再瞧坐在轮椅上的俊美男子。
虽然他与沐君白一样,都身着干净的白袍,可是后者的飘飘白衣,是丝棉的材质,且没有任何装饰。
而北堂琰所穿却是名贵的丝缎,袖口和衣摆处有银线繁复堆刺的祥云图案,精致得无忧好想问他,到底是在哪里找的裁缝,手艺这般好!
“我的衣裳好看么?”
见夏无忧毫无顾忌的盯着自己看,北堂琰提起话音不善的问。
小人儿讪讪点头,正欲冲他示好的露出笑容,但见他挑起眼角,亮眸一斜,穿心似的不屑道,“用不着讨好我,你们还活着的价值,便是告诉我现在外面的一切。”
站在旁侧的花雕立刻冷笑,“价值?不知道你活在这世上还有何价值?”
便是在她说完那刹,北堂琰俊眉一拧,露出极大的不悦,杀气登时四溢!
花雕想要防备时,已经晚矣!!
只见那修长洁净的长指间蓄力连发出数粒石子,女子随之闭眼软倒下去。
“花雕!!”无忧连忙低身下去查探她,人却再无任何反映。
鼻息还有,可……
这是睡着了吗?
“还没死,你大呼小叫什么?”北堂琰白了无忧的背一眼,滚动轮椅,往书桌那处去,一边问她,“朝炎的事,你知道多少?”
无忧不明白他问的是什么,但他有意弄晕了花雕,看来是想方便他向自己探听消息。
他没有伤她们,更没有杀她们,只是脾气古怪了些,看来人不算太坏。
“你想知道什么尽管问,我可以将知道的都告诉你,可是……”
抱着花雕,无忧往洞内唯一的那张床看去,“能不能让她躺在那里?”
“你还同我提条件?”北堂琰烦不胜烦,黑亮的眼眸来回在她和花雕身上扫视,“她想抢你心爱的人,你对她这么好做什么?”
“若我心爱的人能抢得走,就不值得我爱。”
不得他同意,无忧费力的将沉沉睡去的花雕抱起来,往床那边移去。
北堂琰未做阻拦,反讽刺道,“我七哥烧了夏宫,抢去你们夏国半壁江山,还杀了你父皇,你爱他,心里不愧么?”
忙着搬运花雕的女子身形微有一顿,继而将她抱着的人移到床上去,细心的替她盖好被褥。
回过身来,正视那说话句句带刺的北堂琰,无忧坦然道,“愧,可是爱就爱了,而非说不爱就能作罢了的,就如此刻的你一样,即便所有人都以为你早已死去,甚至把你忘记,可你却时时惦记着朝炎的一切,就算你不想,也还是会。”
“你——”
“你可别用石头打我哦!”
就在男子又露出怒色来时,无忧脸上被直白的惧怕占据,迅速的说道,“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