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凰"霸"夫-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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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了然的点了点头,腰部以下泡在潭水中的身体没有丝毫桎梏,姿势潇洒的一脚把在他身前忙忙碌碌的夜长留踹了出去。
夜长留出人意料的闪身躲过,笑眯眯的样子看起来很是不怀好意,口中戏虐道:“啊…亏你长得这么漂亮,没想到心地这么坏,还好我身手敏捷,不然唯一的衣服都浸湿了。”
“冻死你也是活该。”美人似乎有些愉悦了,抿着嘴在笑。
夜长留傻眼。
没错,很诱惑。
“好歹我也是为了救你才掉进来的,真是蛇蝎美人。”
“哦……这么说,假如有人先是把扔在这……嗯,‘鬼地方’对吧,扔在这不给吃喝,然后一不小心掉进来还忘了怎么出去,还硬是说这都是为了救你,你怎么觉得?”美人沉吟了一会,眼神恢复了冰冷。
“……你是说……。”夜长留咬牙:“这个密室是我建的,你是我抢来的,所以……。”
“所以,自作自受。”美人善解人意的接口。
“……。”夜长留没精打采的叹了口气,伸手去拽对方身上阴寒的锁链,见丝毫撼动不了,索性在那铁链上用力擦了两下,捻到鼻下轻嗅。
这味道……不是精铁。
而且,她本以为这人是根本不怕冻。可现在看来,他的体温虽然不高,但也过低了吧?
“你不是人?”夜长留思索一会,万分诚恳的说着万分欠揍的话。
“……可能吧。”如此欠揍的话却招来男子陡然黯淡的表情,还干脆的偏过头不去看她:“你走吧,只要上了那台阶,随便喊点什么,暗卫都会去救你的。”
“这么说真是妖?”抬手挑起男子尖的能扎人的下巴,夜长留调笑道:“肉太少了,你是什么变的?兔子精还是刺猬精?”
男子闻言,苦笑着看了她一眼,闭眼不答。
“妖就妖罢,你闭上眼睛。”夜长留倒是不怕这种传说中的生物。实际上,特十二组的奇人异事实在不少,再怎么纤细的神经都会被迫强大起来,何况她本就不是个会在意这种事情的人。
男子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似乎内心挣扎了一会,还是乖乖地闭上眼睛。
“对,就这样,我可能得把铁链抽出一点,嗯……弄疼你不好意思。”夜长留随手把外衣搭在肩上,下狠手去拽那捆得死紧的铁链,生了锈的链身经不起拖拽,在男子身上划出不浅的红痕,同时也划破了夜长留……或者说夜子安娇生惯养的细腻手掌。
无趣的咂了咂舌,温热的感觉从指尖滑下,鲜红的颜色在漆黑的潭水中上下翻涌。夜长留默默地深吸一口气,把精神全部集中在掌心。右手牢牢握着那手腕粗的铁链。闭目冥想,全身的精神力瞬间达到巅峰,又凝成一线,以神鬼莫测之力从那铁链中横穿过去。
那一瞬间,若是此刻在亮一些,或者男子不听话的睁开眼,都可以发现有那么不到一秒的时间,夜长留幽深的瞳孔紧紧凝成了一线,鬼魅的难以言说,犹如出了鞘的刀刃,锋芒乍现,锐不可当。
弯腰就着冰冷的潭水洗了洗精神震荡导致的鼻血,那看似依旧无碍的铁链被夜长留轻轻一拉,就如豆腐一般被从某点切开,切面光滑平整。
“你……竟然会武功?”失去了锁链的支撑,男子浑身无力的靠着身后冰冷的柱子才能勉强站立,形状漂亮的眼睛里扑闪着不可思议。
夜长留毫不在乎的笑,半揽半抱的扶着对方蹚水而出,又体力极好的不顾男子发白的脸色强脱了人家的衣服,换上她穿进来的外袍,这才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气。
毕竟不是原来的身体,根本负担不起如此大的动作,抽空了精神力的脑袋昏昏沉沉,躺在石板上半晌仍提不起力气。
她救他,一是因为这本来就是那NND人格残缺夜子安造的孽,二则是因为这世上恐怕没有什么坏心眼的妖会自己放弃一个可能重见天日的机会。
就算她不过虚度人生的活了二十二年,却因为精神这种特殊的感应,一样见过多情的妖,更见过无情的人。
小心翼翼的窥视着夜长留风淡云轻的表情,坐在她身边的男子紧了紧身上还带着淡淡幽香的衣服,心中的不解愈发深刻……
不用任何武器,单凭一双手就能开碑裂石,甚至一下就能震断这玄铁制成的锁链……她到底有多深的内力?
不过……明明有钥匙却不拿出来用,明明来这里很多次,却表现的从没来过,甚至如此大胆的在他面前展露了武功极高的事实……这又是玩的什么心计?
☆、第十三章 一宿照料
身上湿透的衣服在这种冰寒的地方极快的带走身上越来越多的热量,夜长留喘息片刻,慢悠悠的站起,扶起脸色惨白的男子一点点的往台阶上挪去。
“喂,你叫什么?”夜长留在心中友好的问候了夜子安的祖宗,累的汗如雨下,倒是很快就不感觉寒冷了。
这台阶修的陡峭无比,阶面只能刚好侧放下一只脚的宽度,恨不得修成九十度角才好,整个台阶又在如此阴暗潮湿的环境中滋生了青苔,一脚踩上去湿滑的让人难以借力,如此阴险的故意,就算有了防备都很难不被那大开大合的机关直拍下去。
“……无姓无字,瑾瑜。”被夜长留搀扶着的男子有些奇异的看了她一眼,自嘲的笑了笑,干脆的报出了名字。
“为……。”还未等后面两字出口,夜长留立马牢牢地闭上了嘴巴。在这种吃力的时候的确找些话题会比较好过,可她就算再没眼色,也明白夜子安八成是不会问这问题的。
不过真正奇怪的,是瑾瑜似乎也没感觉多么惊奇,似乎夜子安忘了也没什么突兀一般。
按理来说,在古代这种全靠人力的社会,修建这么大一个地下密室就为金屋藏娇,且不说此举如何劳民伤财,但也不至于连‘娇’的名字都忘了才是。
心中的疑惑像是肥皂泡一般不断地翻腾,夜长留咬牙努力的坚持着到了最后一层台阶,抬脚狠踹着外面关合紧密的石壁,在瑾瑜期待的眼神中自觉无比丢人,侧过头去小小声:“救命,救命……HELPME~。”
也不知道外面的暗卫是否都是顺风耳出身,夜长留如此敷衍了事的求救竟然一下子就得到了回应,靠着的石壁中传来机括转动的声音,须臾之间就难得的重新再见了雪白的月光。
终于重见天日的瑾瑜深深的吸了口气,小心翼翼的垂下眼睛,不动声色的背对着笑的凤眸弯弯的夜长留。
“主子……。”外面接应的只有一人,见夜长留不止一身湿透,而且还带了个人出来,毫无音调的声音竟然也显出几分惊讶来。
“麻烦帮我一下。”夜长留做西子捧心状,可怜兮兮的寻求支援。
“是。”动作轻松地搀起软绵绵的瑾瑜,暗卫敛目低首,单手脱下身上的外衣,拒绝去看夜长留在月光下曲线毕露的身体。“主子请用。”
接过来随意的披在身上,夜长留伸手去瑾瑜冰冷的额头上探了探,又对比了下自己,沉吟道:“府里应该有大夫吧?去找来看看,顺便把瑾瑜找个房间安排下……稍微偏僻点的。”
“属下遵命……只是这大夫。”暗卫习惯性的想要单膝跪地,因为搀着瑾瑜而无法如意,只能勉强屈膝道:“主子莫不是忘了……。”
“不能看大夫?”夜长留一怔,只能先掠过这个话题:“那就先安排到房间里去吧。”
“属下遵命。”暗卫退后两步,直挪到夜长留无法直视的阴影下,身影惊鸿而过,悄声无息的和瑾瑜一起隐了去。
夜长留颇有兴趣的跟着转到了树下,然后膛目结舌的看着对方在扶着一个人的情况下依旧动作完美的辗转腾挪,速度极快的从几个阴影里闪过,足尖一点翻墙而去。
“主子有何吩咐?”不等她回头,身后又传来了一样的声音,一样的毫无语气。
“吩咐倒是没什么……能麻烦你带着我跟前面那位兄弟一起去么?”
“属下遵命。”暗卫二号上前一步,道一声得罪,同样搀起夜长留,几个起落就轻松地按着之前那暗卫的步调追了上去。
跟着,夜长留就非常荣幸的享受了一把高空飞人的感觉……
要说这感觉……好晕……
被放到一间偏僻的院子,夜长留扶着树干喘了半天,才没脚软的坐到地上。
“主子……您还好么?”暗卫二号似乎有些不太安心,八成把主子晕车……晕人的错全都揽到他自己轻功不济上。
“没什么,多谢多谢,就是好多年不坐云霄飞车了,突然这样有点晕罢了。”夜长留连连摆手,抬头仰视天上异常明亮星,一闪一闪,破碎又冷彻的光芒。
二十一世纪可看不到如此纯粹的星光了……
夜长留禁不住有些感叹,直到脖子发酸才收回目光,走进了那青石砖瓦,看起来颇为破败的房子里去。
屋里没有点灯。
整个屋子都散发着许久没人住过的清冷味道。
床边站着送人过来的暗卫。
夜长留伸手捻了捻床上被褥的薄厚,幽幽叹道:“就算必须藏着,也赶紧换些东西吧。我今晚先不回房了,麻烦你找人弄些治疗风寒的药来,再来桶热水,然后回去睡吧。”顿了顿,又加了一句;“不用等我了。”
这最后一句却很有棒槌的效果,伫立在床侧的暗卫突然抬头,黑暗中面具后猛然亮起的双眼阴冷如其人,又连忙低下:“属下遵命。”
“叫外面大树上的兄弟也睡吧,想来是没什么事情的。”夜长留借着月光拿起桌上的打火石,轻轻地碰了两下就点着了桌上落了薄灰的蜡烛。
身后听不到任何的脚步声,人却已离开。
拉了张凳子坐到床边,借着跳动的火光再次观察了一下瑾瑜惨白的脸色,把手伸进一样温度偏低的被窝里,顺着咯人的曲线摸下去,入手的感觉干燥温润,看来她在外面发呆的时候,暗卫已经自发的给瑾瑜换上了新的衣服。
似乎已经昏迷不醒的瑾瑜轻轻地哼了两声,一副极不舒服的样子,豆大的冷汗沿着额角低下,轻易地湿透了布质的枕头。
本想借机再吃两把豆腐的夜长留悻悻的缩手,抬手擦了擦瑾瑜额头的汗珠。
门口传来礼貌的敲击声,两个暗卫抱着大堆东西站在门口,坚决的把夜长留让到屋外,动作利落的整理起寒酸的房间。不过片刻,等夜长留再次被允许进入的时候,大部分今晚能用到的东西都变成了富丽堂皇的模样。
八宝琉璃灯在极不相称的、已经有些掉漆的木桌上闪烁着尊贵矜持的光芒,瑾瑜依然躺在简朴的木床上,身下的被褥却已经都换成了夜长留常用的质地,还未干透的长发舒适的散在雪白的玉枕上,白皙的皮肤显出一种病态的嫣红,纤长的睫毛不安的贴合在紧闭的眸子上,时不时令人心弦微颤的一动,薄唇紧抿的看不出血色,愈发显得床上的人脆弱的不堪一击。
“属下建议先不要用热水,汤药马上送来。”暗卫们退到门口,平板的叙述之后,又跑得不见人影。
☆、第十四章 噩梦不断
搬了凳子挪到床前坐下,夜长留俯身投了投浸在金盆中的手帕,一遍一遍的擦拭着瑾瑜滴落下来的冷汗,单手托腮的拄在床边,不知不觉松懈了神经,本来隐隐退去的酒劲又翻涌上来。
又过了一会,有暗卫送了汤药进来,用内力催冷后温度适宜,连忙给床上病得半死的人灌了下去。
抬手打了个呵欠,夜长留慢悠悠的再洗了一次手帕,眯着眼睛靠在床边打盹,臻首一点又一点的提醒她保持清醒,时不时的照看一下瑾瑜是否有什么异状。
“不……不要,娘,娘……。”正当夜长留点头点的起劲,床上的瑾瑜突然痛苦的叫喊起来,病中的声音低沉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