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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夜凰"霸"夫-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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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苏翻身下马,示意夜长留稍等片刻。从怀中掏出火折子点亮,又用内力烘干了山洞周围散落的藤蔓,捡起几枝和着包袱皮一起串在剑上,扎成火把四处探了探,见并无异常后才在洞内生了火,谨慎的靠着洞壁落座,注视着夜长留一派虚弱的走了进来,想了想又从包袱里掏出几件他人换洗的衣物铺在夜长留旁边,而后沉默是金的抱剑不语。






☆、第五十六章 承诺兑现

夜长留倦怠的在地上软成一团,闭眼小憩片刻才恢复了些许力气,悄悄撩开眼皮观察扶苏这个煞星的一举一动,翘首以待的期望对方露出点体力不支或者突然中毒之类的倒霉表现。
眼下去找清觞的事情怕是暂时要搁浅了,最先考虑的显然是如何兵不血刃的从这煞星手中逃掉,起码也得剩一口气,之后的事情之后再说罢。
半靠着的扶苏不急不慢的抬眼,兴趣盎然的看着立马闭目假寐的夜长留,斟酌了半晌语气后缓缓道:“要本座给你分析一下,你四肢齐全的从本座眼皮下稳妥溜掉的几率么?”
假睡的夜长留眼角一抽,觉得扶苏尽量放柔后的语气依然欠揍的令人发指。
干瘪的藤蔓植物在朦胧的火光中被烧的噼啪作响,橘红色的光亮笼罩了小小的山洞,映在扶苏沉默的面孔上,过长的睫毛在眼下打出重重阴影,屈着一只腿坐下,右手牢牢握着剑柄三寸,沉默中蓄势待发,给人一种可以信赖的感觉。
不出片刻,雨水就滴答滴答的落了下来,又很快转为瓢泼之大,从洞口放眼眺望,只觉天地间一片迷蒙,被雨水击打起地面浮尘,烟雾蒙蒙的看不清楚。外面绑着的两匹马被暴雨一淋,威风的马鬃倒了下去,不情不愿的狠踢蹄子,不住长嘶。
地势上比较靠近洞口的夜长留闭着眼睛,溅在洞口的水滴砸成八瓣,一点没浪费的全都贡献到了她脸上。
悄悄吐掉溅到嘴里的泥水,夜长留小心的拱了拱身子,侧头看着无动于衷仿佛已经入睡的扶苏,手脚利落的起身挪了挪带着体温的几件外衣,尽可能的凑近火堆,远离洞口才安心躺下。
如此大的一番动作,扶苏依旧抱剑坐在那,不言不语的闭着眼睛,让夜长留预备跑的心思又活泛起来,压下脑海中叫嚣的睡意,挑着一双凤眼观察扶苏的一举一动。
扶苏呼吸的声音平稳沉静,数日的奔波对他来说极为寻常,全靠一身内力拼着,如今外面大雨倾盆,淋淋漓漓的声音催人入梦,握着剑鞘的手指上隐隐露着青筋,让人毫不疑心这只手出剑的速度。
同样留意到这一细节的夜长留不满的抿唇,看着外面越加深沉的天色,悻悻的放弃了雨夜外逃的计划,缩着脑袋钻进披着的外袍里,有这么个煞星守门,她尽可以睡得毫无顾虑。
火堆兀自噼啪响着,下面的一层已经烧作飞灰,火势在缺少燃料的前提下慢慢小了下去。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即使是夏夜的夜晚也带了两分阴冷,更别提外面雨势未曾减小,噼里啪啦的好像砸在人的心上。
有内功护体的一代大侠自然是不在乎这些的,可一边睡觉一边以作弄夜子安为乐的夜长留可受不了这个,掩藏在外袍下的人影尽可能的团成一团,不自觉地朝温热的火堆挪了挪身子,在下摆烧着之前警醒的坐了起来……
扶苏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贴着洞壁,一张俊颜长年累月的惨白着,也不知道是否觉得寒冷。呼吸却和睡前相比略有紊乱,引得夜长留轻手轻脚的从温热的小窝里爬了出去,蹲在扶苏面前保持着好奇的表情,幸灾乐祸的看着对方鼻尖冒出的冷汗。
许是感到有人靠近,搭在剑上的指尖微微动了动,扶苏紧闭着的眼皮颤了颤,似乎有要醒的架势。夜长留立刻向后退了一步,看着扶苏努力在梦境中挣扎了一番,又重新陷入了沉睡。
“靥住了!”术业有专攻,靠这个吃饭的夜长留挠挠脸颊,一语中的。
眼皮不安的颤了颤,握在剑上的力道又重了两分,扶苏像是迎合夜长留的诊断一样,呼吸声跌宕起伏,俊美无暇的面容透漏出几分在清醒时绝无仅有的脆弱。
琢磨着要不要趁机跑路的夜长留看了看外面依旧压低的天色,又看了看扶苏一脸不得解脱的模样,往外挪的脚就顿了顿,再想起那日和萧萧一起侥幸活命时亲口答应的条件,还未挪到洞口的脚就走了回来,干脆直接的握住了扶苏垂在身侧的左手,剩下的精神力在夜子安喜上眉梢的狂笑中拧成一股绳,轻而易举的钻进了令扶苏连连蹙眉的梦境之中。






☆、第五十七章 落网之鱼

依旧是浓重的血腥气。
却不是上次匆忙经历的梦境。
夜长留不解的蹙起眉头,忍受着空气粘连的错觉,踩着脚下一地腐肉血污,甚至能清楚听到它们在脚下爆开的腻人声音。
阴着脸在一处尚能落脚的台阶上蹭掉鞋底沾染的碎肉污血,夜长留无语凝噎的转头对上被人活生生插在门栏上的无名氏尸体,和那暴突的眼珠来了个近距离的对望,恶心又坚决的扭过头去。
怪不得扶苏折磨起人来心狠手辣,任谁天天生活在恐怖片的场景里都不会好过到哪去,眼下扶苏能安稳的正常活着——除了性格阴郁点、下手狠一点之外,已经算得上一种奇迹了。
皱着一张小脸,沿着血流最多的青石板走了上去,猩红的血迹都已干涸,黑红的颜色挑战着人的忍耐底线。夜长留在原地三百六十度的转了一圈,目力所及处全被巨大地建筑物阻挡,一时半会也找不到扶苏如今身在何处。
沿着一路堆积的尸首信步而走,片刻就见了两个尚能直立行走的人影,夜长留暗赞她的运道果真不错,身形灵巧的躲到石墙后面,踩着下面无名氏的尸体,尽职尽责的整个人贴在破败的石墙上偷听。
无论那还没来得及看清面貌的二人中有没有扶苏都好,起码能窃听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慕容王子,如今城破人灭,流血漂橹,您心中却杀戮未止,可还有何不满?”一个清亮的声音不疾不徐,语调中也没什么大的波动,仿佛这一城人命也不过是个出气的由头。不难听出其中自然的傲意,远远地飘过来,飘过来,飘过破败的石墙,传到听墙角的夜长留耳中。
在人间地狱般的地方,能听到如此不染尘埃的声音,简直让人疑心是否此刻已经身在地狱。
饶是夜长留也不由得怔愣一下,尚未回神就听得有人答话。
答话之人的情绪远比不上先前那人仙风道骨,哑着嗓子,偶尔夹杂两声绝望的轻笑:“国师大人又懂甚么!哈,您超脱世外,不以物喜不以物悲,我等俗人的心思,又怎能入了你的眼。”
对话就停滞在这里,夜长留谨慎的呆在原地,看着身边所有东西和场景一同模糊的旋转起来,头晕目眩之感过去之后,四周已经换了一副富丽堂皇的模样。
很少有人的梦是从头做到结束的,明明是最想忘记的事情,记忆却在背后把那些悲伤编成一个合集,让人饱览一遍心中最不能忘怀之处。
此处似乎是宫中的什么地方,白日也点着不计其数的琉璃灯,脚下踩着的是异国进贡的华丽毛毯,空气中燃着的是从未闻过的香料,夹杂着阵阵低泣的回响。
“母妃……怎能如此!您怎能如此对儿臣!”一个大约十三四岁的少年背对着夜长留的角度,趴在雕花大床边沉闷的哭泣着,手心都撰出了血色,沿着宽大的袖口滑落,又被华丽的地毯悄无声息的吸收。
床上躺着的人轻柔的叹了口气,又重重的咳了咳,伸手抚着少年柔顺的发丝,一下又一下地眷恋不舍,脸色透明的仿佛马上就要离开人世。
夜长留眼尖的伸长脖子,发现床上躺着的女子亦是雍容华贵,惨白的脸色却不是因为病痛,而是胸口还未拔出的青铜匕首,在烛光下闪烁着阴暗的光芒。
“母妃……咳,母妃从未怪你。”女子勉力喘息,睁着一双渐渐失神的眼睛,却明亮的让人心惊:“扶苏,扶苏,他是你生身父亲,你……你万万不能……。”
床前的少年闻听此言,肩膀颤抖不能自己,语气悲愤至极,却再无一丝一毫的眼泪:“晚了,母妃莫不是以为,这泱泱禁宫是儿臣一个拖油瓶想来就来的地方?”
半死不活的女子猛地睁大了眼睛,其中的光芒令夜长留也忍不住心中一痛,语气急忙的问道:“扶苏,什么……什么意思?”
少年自床边站起,幽幽的叹了口气,居高临下的俯视床上回光返照的女子,任由额头上的手无力的摔回床榻,语气中带了两分无法自控的癫狂:“弑父杀母,国师大人亲自批得命格,母妃又不是从未看过,何苦多此一问。”
床上秀美的女子杏眼圆睁,怔怔的吐了口血,染红了身上那名贵的布料,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她从未细心了解过的儿子,指尖费力的抬起,和声音一起颤抖:“你……你……!”
“母妃安心去吧,我会把那人挫骨扬灰,连同他那后宫三千一起。”少年唇角隐约挂着一丝苦笑,伸手去拔女子胸前的匕首。夜长留方才发现,少年手心里的血也并不是什么悲痛至极的自残,而分明是那伤了女子的罪魁祸首。
梦境至此已到高潮,床上的女子无能为力的握着胸口的匕首,努力拖延那么几分钟的死亡,瞪着一双眼睛,把血吐在少年脸上,与其说是遗言不如说是诅咒:“我……永远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的——孽种,逆子!”
少年无动于衷的看着那女子奋力扭动四肢,然后渐渐瘫软下去。他缓慢的伸手帮床上的女子合了眼睛,又从袖中捻了一方手帕,擦净脸色污血,沿着床铺坐在了地上,垂着头,已然俊朗令人难忘的脸上全是诡秘的笑意。
夜长留沉默的注视着眼前无可更改的一切,她并不觉得扶苏开心,恰恰相反,当真痛到了骨子里。想了想,这是第二次入扶苏的梦,尤其第一次还是白日梦,便更加同化了二人的灵魂幅度。
“你说,永远有多远?”话刚出口,夜长留就恨不得倒带重来一次,这叫个什么话题?
瘫在床边的少年版扶苏冷冷的抬了眸子,换来夜长留谨慎的缩了缩。“……我好像见过你。”
“你可还记得我是友非敌?”夜长留顿时一喜,打蛇随棍上。
扶苏低头沉吟片刻,又回头看了看床上死透了的丽贵妃,似乎再怎么悲伤地心境都随着这似曾相识之人出现,而变得有些微妙起来。“也许,你为什么在这?”
夜长留信口胡诌:“碰巧路过的,你看床上这位女子,死的实在不太美观,不如你我换个地方聊聊?”
扶苏嘴角一抽:“那是我的生母,由不得你如此诋毁。”
“死了很久的生母?扶苏,这不值得你如此反复的惦记。再说你看这位夫人,死相安详,弱柳扶风,也不像什么身怀绝技的,最后说的话估计是气糊涂了,肯定不能作数。”
“死了很久?”扶苏一愣,冰冷的眼神复杂多变,最后出人意料的眯起眸子:“……谁让你随便进来的?”
被当场抓包的夜长留膛目结舌,思量着若不是她精神力退步太多,便是这位扶苏公子太过杰出,她从未见过五次之内就能把过往从梦境中摘出,再串联起来的能人。
反观本来还处在崩溃边缘的扶苏,此时却笑得柔和阴冷,随手挥了挥,就让床上那死了很久的记忆片段从床上消失,所处之地随心所欲的再次一换,很快平息下来。
一样富丽堂皇的屋子,夜长留刚做出这个判断,就被唇上刺痛的感觉惊掉了下巴。
“你……。”夜长留一把推开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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