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凰"霸"夫-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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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酸软难当,索性把折扇丢到桌面,端王不动声色的瞥了若无其事的夜长留一眼,紧张的心情慢慢放松下来,心说反正也没有第三人在场,皇上那自然也不会有人多嘴,那凭什么要怕这么个废物。
“王兄的意思是关心本王?还是……关心本王的侧妃?”见端王刚刚放了心,夜长留连忙上去添堵,笑眯眯的不安好意。
被口中清香的茶水呛住,端王有些尴尬的咳了咳,事先准备好想要挤兑夜长留的话反倒不知该如何开口,“自然是关心你。”
抬手免了外面下人的行礼,二皇子度着方步进了殿内,意气风发的朗声一笑,“哦?关心什么?二位皇叔也不带上皇侄儿一起玩。”
坐在桌前风云暗涌的二人同时回过头去,端王又扯出他那亲切的笑容,随便聊了两句就从刚才的话题拉远,很有长辈架势的邀了二皇子一起落座。
饶是夜长留也不得不承认,抛开二皇子心计奇差这点不提,光看这龙行虎步、步步生威的架势,就远比那让人看了就想扑倒的妖孽太子更适合当个君王。
“小皇‘叔’看起来心情似乎不太好,怎么,还为你那美人发愁呢?”不疾不徐的饮尽了杯中热茶,又挑了两块合心意的点心入了口,二皇子剑眉微挑,话里话外都透着笑意,仿佛以前的不快全都从未发生。
夜长留立刻晃过神来,摇头笑道:“有劳二殿下记挂,本王一向拿得起放的下,不过几个过了新鲜的美人罢了,倒还不值得如此牵挂。”
就在夜长留按照瑾瑜的要求卧床养伤的几天中,张管家奉了夜长留的命令,毫不犹豫的解散了夜子安那些藏在另一个院子里的小型后宫,大多数都兴高采烈地拿了银两跑路,也有那么几个不会为何就是不愿走的,也就索性由着他们留在那了。
此举无疑缓解了一下夜长留在百姓口中岌岌可危的名声,解散费也拿的极为慷慨。为了这事,皇上还特意嘉奖了些许金银,似乎龙心大悦,但很奇怪的没提任何有关禁足的事。
“当然,什么美人能比得上大皇兄姿色万千?”二皇子悄悄的和端王交换了眼神。夜长留颇为诧异的低头喝茶,这话说的何止失言那么简单,这二皇子又给什么人许了什么好处?敢把当今太子和几个男宠放在一起比较……
时值正午,传旨太监匆匆的前来宣了圣旨,堵在门口那些大小官员三呼万岁,和手捧圣旨的太子一起陆陆续续的往正殿移动,根据身份大小选了不同的地方入座,歌舞顷刻升平,宴会正式开始。
“二位皇叔请。”二殿下似笑非笑的起身,陪着端王以及夜长留一起出了苑内,迎着一路迭声的恭敬话语,刚一到正殿,就被那派的大臣们众星拱月般团团围住,对着夜长留和端王点了点头,马上不见了踪影。
端王一派风流的重新拿了扇子在胸前忽闪,一双眼睛四处观察,终于停在某个笑靥如花的女子脸上,连点头都来不及,随便朝着夜长留挥了挥手,急忙穿过人群向着那美女奋力靠拢。
夜长留依旧站在原地,看着殿内喧嚷的气氛,那妖孽太子正忙着进行一些繁杂的仪式,半天也见不到人影,她则似乎站在哪都不太恰当,有些尴尬的揉揉鼻尖,琢磨着要不要急流勇退。
刚刚打定退场的主意,袖子却被人轻轻地拉住,夜长留本当作人来人往的刮碰不以为意,却又被人拉了拉,才愕然的低下头去。
面前站着一个大约到她腰间高度的孩童,面目普通的在大街上随处可见,低着头不和夜长留进行目光接触,一身青绿色的常见衣衫,质地剪裁均是不错,像是某个大官家的小公子。
“……你好?”见袖子还拽在孩子手中,夜长留有些奇怪的看了看四周,依旧是人来人往看不出异样,便随和的微微弯了腰,觉得对方这个年纪怎么着也不至于迷路。
那孩子没有答话,拉着夜长留的袖子不放,闷不吭声的往门外走去。
夜长留也跟着走了出去,三转两转的绕到一片宁静的花园处,不远处热闹的气氛依旧入耳,说明也没离开正殿多远。
孩子停住脚步,松开对夜长留的桎梏,指了指南面微开了一条缝隙的窗户,然后转身就走,转瞬混入人流。
夜长留思索片刻,见四周并无人活动,争分夺秒的掀起那半掩着的纸窗,见里面除了些桌椅吃食外也并无异样,翻身跳了进去,又把窗户按着原样放好。
尽可能的减少落地的声音,夜长留几步走到桌前,盯着桌上摆放着的酒菜,指尖触到袖子里早已准备好的药包,心思电转间立刻明白了带她来此的用意。
再贴着墙壁走到屋子正门处,掩了身形谨慎的向外望去,门口那几个被人打晕后靠在墙上的侍卫更加坚定了她的猜测。
就在此时,拐角处一个大大咧咧的侍卫剔着牙跑了过来,身上的盔甲哗啦作响,连连抱怨不停的走到已经昏迷了的侍卫面前,粗鲁的想要把对方叫醒。
“老三,这时候你还敢偷懒!奶奶的懒驴上磨,老子……夜王?!”
☆、第四十八章 螳螂捕蝉
喊话这人诨名胜子,惊讶的瞪圆了两只牛眼睛,平时在侍卫里大小也算个管事的,没事就端起架子吆来喝去。时间一长功夫倒是没怎么见长,唯独这嗓门是越来越大,现下抽冷子的来了这么一声,吓得本来还犹豫着的夜长留直接倒退一步,一不小心踩上锦袍后摆,好悬没绊个跟头。
本来被放倒的就只有房间门口这两个流动性的侍卫,院门口那大批守着的侍卫们眼看着有这等送上门讨好太子的机会,全跟打了鸡血一般,一个比一个积极地踹开院门,步履整齐夹杂着铠甲碰撞之音,当即把这院子围的水泄不通,个个虎视眈眈的握着腰刀,光那气势就足够吓得一般宵小腿软心惊。
胜子本来还带着几分醉意,这一下子全都化成冷汗淌了出来,腰间半抽出的腰刀也不知该如何继续,脸色青白的站在那和夜长留大眼瞪小眼,堂堂八尺的壮汉愣是吓得抖若筛糠,心中空落落的没个着落。
夜长留当下是什么心思都没有了,立刻举起双手表示并无恶意,顺从的被太子的暗卫反绑了双手,没来得及毁尸灭迹的药包被人搜走,乖巧听话的站在原地不动。
一时间,这院子里的气氛异常凝固,之前打了鸡血般的侍卫们慢慢晃过了神,加官进爵的幻想和热血一点点退下脑子,恨不得立刻自抽几个嘴巴。皇家的事谁说的准,更别提这犯案的人身份如此敏感,万一人家一个不高兴,在场的这些侍卫们哪还有命在。
夜长留蔫蔫的半阖着眸子,心中把那装神弄鬼、偏又武力值爆表的男子骂了个狗血喷头,她招谁惹谁了,凭什么夜子安犯的事都要她夜长留负责?
还没等夜长留伤春悲秋的心情过去,严防死守着的侍卫齐刷刷的让出一条路来,夜长留兴趣缺缺的抬眼,正对上二皇子怎么看怎么嘲讽的笑容,恶心的她当下翻个白眼。
“主子,这是从夜王身上找出的东西。”身后尽忠职守的暗卫身形一晃,单膝跪地的向面沉如水的妖孽太子双手奉上从夜长留那搜出来的药包。
“嗯。”轻轻地哼了一声,妖孽太子看也不看夜长留一眼,低头接过那药包把玩片刻,往日柔媚无比的桃花眸像是罩了寒冰,生人勿近的意思分外明显,许久不发一言。
“小皇‘叔’,您还真是一鸣惊人,真让皇侄儿佩服佩服。”二皇子心情很好的勾着唇角,来来回回的打量着同样默然的二位,火上浇油道:“看来不聪明的只有本殿下一个,还真以为小皇‘叔’转了性子,开始亲近太子殿下了,没想到打得还是这个主意……。”
端王持着折扇凭空敲了敲,跟着唏嘘不已:“本王也没想到夜王竟然这么大的野心,真是失策失策。对了,太子殿下,您还好么?臣怎么觉得您脸色不太好?要不要叫太医?”
薄唇紧紧抿着,妖孽太子冷然的瞥过冷嘲热讽的二人,掺了冰碴的视线在夜长留身上略略一顿,修剪整齐的指甲刺入手心,说不出是失望或是更多,只把那药包重重的掷在地上,拂袖转身而去。
夜长留对着那有如实质的眼神,稍稍清了清嗓子,有心想要解释,却不知如何开口,又无奈的看了看人证物证俱在的现场,索性放弃般的躲开了妖孽太子尖锐疼痛的眼神。
这示弱的表现无疑算得上是一种默认,二皇子的笑意更加真诚两分,伙同唯恐天下不乱的端王一起翘首以待,直等到宫里传了圣旨,兴高采烈的目送着夜长留被押解进宫才算满足。
跪在冰冷的玉石阶上,接受着皇上意味不明的审视,长时间被束缚着的手腕麻麻痒痒的疼痛起来。
“太子,你说,究竟是怎么回事?”高高在上的声音有着疲惫,那药包此时已经作为证据到了皇上手中。
“儿臣也不是很清楚。”妖孽太子束手站在一旁,恭敬地低垂着头,平淡的叙述了一遍皇上早就知道的事情经过,实事求是的态度让夜长留更加不是滋味。
“夜王……太子说的可是真的?”恨恨的把手中的药包扔到夜长留眼前,皇上气的胸膛不住起伏,指着夜长留半晌说不出话来。身边的太监立刻送了参茶上去,大口饮下后才略有缓解。
“臣……。”夜长留小心的看了一眼身旁站得笔直的妖孽太子,明知无用还是勉强解释了一下:“臣没有暗害太子的意思,这个过程比较复杂……。”
“不用狡辩了!”皇上怒喝着抬手把手中的茶盏扔了出去,当着一众跪下请求圣上息怒的太监面前直接下了圣旨:“夜王犯上作乱,大逆不道,即日起废去王爷官职,没收全部家财,贬为庶民,收监水牢,三日后着大理寺卿审案,没有朕的旨意,谁都不得进去探望!”
☆、第四十九章 黄雀在后
往日威风八面的夜王被贬庶民的消息长了翅膀一般,在一个时辰内轻飘飘的飞出了泱泱深宫,不动声色的藏在百姓们压抑兴奋的眼中,波澜不惊的融入吵闹的市集,除了那些远在边疆的官员,该知道不该知道的都一个也没落下。
昔日投入大量人力物力的夜王府顷刻间荒废下来,奉旨抄家的官兵们摩拳擦掌,先是拿下了正准备烧掉账本的张管家,又狗仗人势的把所有奴仆赶到王府大门看守。几番拷打后知道了夜王藏金银的隐秘之处,心急火燎敲敲打打的拆了三四道墙,暗格里金银珠宝不一而足,贪欲烧的这些饷银不过五两的士兵们红了眼睛,顾不得藏在鞋里的金叶子有多么刺人,人人喜上眉梢的落了个瓢满钵满。
潜藏在夜王府内的探子们全都活动起来,一个接一个的从预先留好的后路上匆匆退去,头也不回的潜回各自的本家,完整的复述着夜王如今的落魄。
各位主子的反应又是千奇百怪,毫不吝啬的赏了银子,大体都算是惊喜了的。
耳中充满士兵们胡乱打砸的声音,领了旨意的反而默然不语起来,背靠着夜王府幽冷的石墙,鹅黄下摆上绣的金龙被风吹得咧咧作响,毫无在那些金银里面捞足油水的意思。
随行的崔尚书年过四十,老狐狸似的人物,眼观鼻鼻观心的站在一旁,见了小主子这幅闷闷不乐的样子,心下也有些说不出的难过,半晌开口劝道:“太子殿下,老臣知您仁慈,可也不必过于挂怀。”
“嗯。”桃花眸少了平日的风情万种,神情阴霾的把玩着腰间价值千金的血玉,若有似无的应了一声。
崔尚书立刻把接下去的劝告都咽回了肚子里,找了个机会告退出去。
不大不小的院子外得了崔尚书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