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凰"霸"夫-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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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瑾瑜也一样走的极慢,只不过夜长留看的是建筑,他看的是人群。
“话说那贼首一见那小娘子生的异常美丽,当下就从劫财变成了劫色,那小娘子哪有不怕之理,娇滴滴的惊呼一声……。”街边一座二层建筑里传来大堆的叫好声,夜长留和瑾瑜同时看去,又对视一眼,并肩走了进去。
“二位爷,您们是雅座还是大厅?”肩上搭着白毛巾,手中提着大茶壶的小二立马迎了上来,笑意开怀道:“今天二位爷可来对了。”
“雅座。”跟着小二上了二楼的楼梯,光听这满堂喝彩就知道大厅的火热,夜长留替瑾瑜问出疑惑:“小二哥,怎么说来对了?”
小二一听这衣着不凡的大爷如此客气,登时喜上眉梢,口中连连道着不敢,手脚伶俐的推开地字三号的雅间,伺候着二人坐在桌前,再打开绘着梅兰的窗户,就可方便的俯瞰下面整个大厅。
“一看二位爷就是有身份的,平日欣赏的都是小的们这些俗人欣赏不着的。不过这天涯浪子说的书的确值得一听,定不会污了二位的耳朵,而且他每月只说三场,时间还不固定,二位爷今天真是有缘。”
“多谢,多了赏你,再上一些更好果盘来。”夜长留从袖子里掏出一块拇指大小的碎银,小二立刻感恩戴德的离去。
从腰间变魔术般抽出一把精巧的匕首,从桌上拿了个卖相不错的梨子削了起来,瑾瑜已经早就被下面天涯浪子说的东西吸引了注意。
夜长留又把梨子切成方便入口的大小,放进桌上备着的盘子里,再拿了牙签递到瑾瑜手里,看对方下意识的扎起一块放入口中,却忘了带着的斗笠,徒然的张了两次嘴,却都啃到了白纱上。
夜长留笑的凤眸弯弯,瑾瑜回神咳了咳,掀起斗笠面纱的一角,一边品尝一边不自觉地微笑。
说书人正到了精彩时分,更加说的抑扬顿挫:“有道是京中有人好做官,那贼首岂会不会官匪勾结那套!又怎会惧怕一个区区秀才的痛骂,只管捆了那小姐扛在肩上,丫鬟当场就赐给了手下几个喽啰,淫笑的嘴脸实在让人唾弃,那被绑在树上的秀才拼命挣扎,奈何百无一用是书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如花似玉的女子就这么给山贼捉了回去,说起来,这话本也并非全然是编的,有时候本子里的人物和当下总有些不谋而合,除了性别反了之外,做起事来比那山贼土匪更加霸道……。”
大厅的众人齐齐拍掌叫好,‘再来一个’的热情空前高涨,瑾瑜扎梨的手不动了,有些疑惑的侧着头怔在原地。
“老朽就是随便这么一说,诸位就是这么随便一听,这王法也不是在谁身上都适用的,就说那贼首绑了那昏迷过去的小姐……。”
瑾瑜不安的喝口茶水,隔着纱帘偷看夜长留的表情。
这讽刺的是谁,大家都是心知肚明。
夜长留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好,姿势优雅的削着刚送上来的苹果,果皮连成一条,是好运的征兆。
“哈,这朗朗乾坤,尔等难道就只能坐在这暗暗讽刺?殊不知那人就坐在你们上面吧!”一道犹如通过喇叭喊出来的声音猛地压过了天涯浪子的讲述,与此同时,破空声从身后传来,顿感不妙的夜长留猛然起身压着瑾瑜一起倒在桌上,那暗器便擦着她头上的斗笠划了过去,清脆的破裂声后,斗笠应声碎成两半。
大厅中的人齐齐一愣,反应过来后立刻第一时间抬头证实此话的真实性。
瑾瑜头上的斗笠被这么一碰,直接从那小窗户里掉下了一楼,他茫然的想要转身看看夜长留是否受伤,却又猛地意识到他的瞳色很可能已经暴露在了众人面前,胸口骤然一紧,然后就是爆发般的恐慌,心中只想着快点回头去看看她是否还好,手脚却僵硬的不听使唤。
夜长留紧紧蹙了眉头,顾不上去找扔暗器的幕后黑手。立刻同样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第一时间伸手抽去瑾瑜头上洁白的玉簪,让那如瀑的黑发倾泻而下,同时揽着他的腰用巧劲让对方翻了个身,在看到那双恐惧无助的紫眸和对方毫无血色的面容后,身体竟快过了思维,下一瞬就低头吻了上去。
☆、第二十九章 声动京城
这大庭广众下的一吻,对于这么些年也没和谁亲近过,还一向谨遵男女授受不亲的瑾瑜来说,委实放纵大胆了点。
而这厢夜长留一尝之下发觉味道甚好,心头划过二人过往相处种种,又怜又爱的心情片刻间难以理清。索性也就放任大脑继续空白下去,全凭本能的舔了舔对方清甜还带着梨子味道的唇瓣,又扣住瑾瑜的下巴让他的嘴不能合起来,邪佞的小舌头便这里舔舔那里吸吸,还将瑾瑜的舌头整个卷起来摩擦。
从不曾被人这么对待过的瑾瑜连惊恐尴尬都不知从何提起了,只能被动的闭上眼睛,腰一下子就软了,任凭亲吻一点点的加深,舌尖相抵,相濡以沫……直到大厅内众位得见夜王真容的平民百姓个个火上房一般拼了命的从那足够六人并肩的大门里挤来挤去,谁都巴望着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你拉我我拉你的,一时间竟然都堵在了门口,叫骂声响成一片。
被吻的晕头转向的瑾瑜猛然想起了夜长留不知有没有伤到,然后又醒悟眼下是在什么地方,俊颜‘嘭’的一下红的透彻,忙不迭的伸手推开压在他身上的夜长留,站直身子后第一时间打量了下好似全然无事的对方,皱着眉头揉着被桌子咯痛的腰,满心的羞恼尴尬,不久之前的绝望如同阳光下的冰雪,化得再无踪迹。
“是我莽撞了,揉揉当赔罪好不好?”意犹未尽的咽了咽口水,夜长留也觉得刚刚的行为对于古人来说实在开放了点,讨好的伸手去帮瑾瑜揉腰。
那温和的嗓音带着些许酥磁,配上那对微挑的凤眸,微肿略带水色的薄唇,无辜讨好的绝美容颜,整个人简直媚到了骨子里,让瑾瑜光是看着,胸口就紧的呼吸困难。
瑾瑜本来闪身想躲,又碍于房间狭小不敢动作太大引人注目,无可奈何地任对方温热的手指力道恰好的按过腰间麻木了的穴道,散落的发丝遮住了他瑰丽多彩的紫眸,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下面乱成一团的景象。
“给本官把这悦来茶楼看住了,就是一只苍蝇都不能让它飞出去!”茶楼外面,数百兵卒步伐有序、长刀半出的把整座茶楼团团围住,肥头大耳的太守自士兵后匆匆现身,扯着嗓子在楼外高声大喝,生怕别人听不到夜王在此一般,声嘶力竭的憋红了一张胖脸:“夜王千岁不必担忧,有下官在此,这些背地里编排王爷的乱臣贼子定然一个都逃不了!府衙的牢门永远为你们这些刁民敞开,不好好教训教训你们这些贱骨头,就不知马王爷有几只眼啦!”
夜长留低低的叹了口气,趴在瑾瑜的莹白的耳朵旁道:“好戏马上就来了。”
瑾瑜不解的回头,就听不远处天字一号的包厢中有人冷哼一声,也不知用的什么方法,竟让在场所有人如雷贯耳,和之前扔暗器那位所用的方法如出一辙,声音却有很大不同。
默默地估算了一下暗器从那边包厢飞过来的可能性,瑾瑜若有所思的垂下眸子。
“夜王,好久不见。”一声冷哼后,天字第一号的房门应声而开,一位面相儒雅略带精明的年轻男子长身玉立的在包厢门口停了停,朗声和夜长留打个招呼,又从二楼栏杆处一跃而下,恰恰好的落在了刚刚说书人站的地方,完整的出现在了所有人眼中。
本来躁动不安的人群立刻安静下来,交头接耳的声音不大不小,偏偏能让身处二楼的夜长留听个分明。
“有救了!咱们的救星来了!宰相大人是出了名的大公无私,定然会证明咱们无辜的!”
“你赶紧装晕吧?”瑾瑜退后一步,靠在夜长留耳边迅速小声地出主意:“看样子是死活都要赖到你身上了,连九城巡抚的人都出动了,你干脆装晕不认账,这事自然也就不了了之了。”
“夜王的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啊,该不会马上就要晕过去了吧!”还没等夜长留回答,那宰相又朗笑一声,嘲笑的意味不言而喻。
瑾瑜面露惊讶,立刻住了嘴,偷偷扯了扯夜长留的袍角,在她手心上快速的书写起来。
‘百里听音,他会慕容家的绝学。’
比了个安好的眼色,夜长留示意瑾瑜跟在她身后,远不及宰相大人风姿卓越,不急不忙一前一后的从楼梯上缓步走了下去。
“宰相大人,您不是应该日理万机的么?怎么,不去帮助太子处理国事,反倒有兴致在这听书?”选了张椅子坐下,夜长留自在的翘起二郎腿,虽然仰头看着对方,气势却不弱分毫:“这就不由得让本王有些怀疑……宰相大人莫不是想要借病之故,不用辛苦就挣走宰相那份饷银?”
“夜王客气了,本相正是因为身体抱恙,才前来休养休养的,没想到恰好碰到王爷您大发神威。”宰相扯起唇角,笑容亲切可掬的回道。
“哦?原来真的身体抱恙?本王观宰相您面色红润,刚刚还有力气从二楼一跃而下,倒是比本王还硬朗几分,这真是误会了,本王还暗自猜测宰相大人是不是因为不喜欢当今太子,要用行动表示反对,才挑这么个君臣一心的时候生病呢。”
宰相眼角一抽,面上不露半分,暗骂这女人太不知好歹,大庭广众之下竟然口无遮拦,若是被有心人听去……。
夜长留不慌不忙的从桌上果盘里捡了一把还未打翻的瓜子,悠闲的剥了起来。
“夜王若是没有证据,此话还是切莫出口的好,冤枉了本相倒不要紧,千万别因为猜忌寒了这天下才子的心。”老谋深算的宰相沉吟片刻,四两拨千斤的化解了危机,又顿了顿,故作无意道:“本相虽然抱恙在家,也听闻王爷似乎和太子走的相当近,还不顾辈分当了伴读,这,是不是也很不妥呢?”
“本王的私事就是皇上的家事,轮不到你一个宰相来管。”夜长留吊着眼睛瞥向对方,把王爷威风抖得十足。
“好,夜王此话说得有理!可今日本相并不是要管王爷您的私事,而是要替在场无辜百姓问个清白。”此话说的慷慨激昂,换来了被堵在门口的百姓们一阵欢呼。宰相大人微一抬手,示意众人稍安勿躁,阴阴冷笑道:“这些温顺可欺的百姓们到底犯了什么罪,夜王您随随便便就要喊打喊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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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过往之错
“宰相大人这话就说的没有道理了。”夜长留揉揉鼻尖,意味深长的挑眉看他:“在场可有谁听到本王说打杀二字了?既然宰相大人一直就坐的离本王那么近,该不会没听见方才刺客的声音吧?”
“当然,凭王爷的身份,打杀又岂会亲自出手?至于刺客?”宰相皱起眉头,征求一般的把夜长留上下仔细看了几遍:“王爷不是好好地站在这么?又何谈刺客一说?”
“这么说,非等我死了,才肯抓刺客?”夜长留眼睛一转,琢磨着怎么才能给这位跳出来找茬的宰相大人泼泼脏水。“宰相大人平日就是如此保卫国家的?还真是让本王大开眼界。”
“据本相所知,王爷您是毫无武功,倘若真有什么刺客要行刺王爷,至少也不可能让王爷连一根头发都没少吧?”
夜长留翻个白眼:“那是本王运气好。”
“如此说来,就是根本没有人能证明真的出现了刺客。至于拆穿了王爷面目的声音,极有可能只是某个一不小心得窥王爷真容的普通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