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凰"霸"夫-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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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要,娘,娘……。”正当夜长留点头点的起劲,床上的瑾瑜突然痛苦的叫喊起来,病中的声音低沉嘶哑,下唇被咬得泛出了血色,双眼紧闭却依然能看出激烈的挣扎,面色青白的让人看了便觉怜惜,双手在虚空中无力的滑动着,伴随着嘶哑无助的声音,似乎想要拼命地抓住什么。
夜长留坐在床边,虚虚的睁开眼睛,轻轻地直起了身子,无动于衷的看着床上挣扎的人。她眸中的焦距很准,准到不像是一个半醉不醒的人,甚至还带着那么两分少见的冰冷。
无论瑾瑜想要的是什么,都必定是回不去的、只存在于记忆和幻想里的东西。
不断惋惜怀念已经失去和得不到的东西,这是一种深存于灵魂的软弱。
夜长留很讨厌这种软弱,会让她想起曾经的自己。
就这么僵持了半晌,夜长留放弃般幽幽的叹了口气,身上原本湿透的亵衣已经在这温热的夏日被体温烘干,她掀起瑾瑜盖着的锦被一角,拖鞋上床,一样的躺了下去。
似乎是察觉到身边有热源靠近,瑾瑜激烈的动作渐渐的平息下去,脸上带着一种委屈到让人忍不住欺负的表情,紧紧的靠着夜长留这个热源,口中软软的唤了几声娘亲,虚弱的蹭了蹭正揽着他大吃豆腐的罪魁祸首,心满意足的像得到糖的孩子,慢慢的陷入了沉睡。
被当成抱枕的夜长留惆怅的瞪着床顶褪了颜色的幔帐,揽在瑾瑜腰间的手缩了缩,换来对方不满的哼唧,于是不但放回了原来位置,还用力紧了紧。
还未曾习惯被除了清觞之外的人如此靠近依赖的感觉,夜长留困扰的眨着眼睛,头脑中一次次涌上的睡意都被完整的压制回去。直到窗外天色泛白,身边的人脆弱的表情随着体温恢复正常而慢慢清冷起来,夜长留才小心翼翼的起身,下床,帮瑾瑜掖了掖被子,静悄悄的开门离开。
北斗星依旧执着的挂在天际,此时正值破晓,夜长留优哉游哉的伸个懒腰,深深的吸了一口清晨冰冷的空……
“咳咳咳。”冰冷的空气还未进到肺里就岔了气,咳得夜长留死去活来,又不得不紧紧捂着嘴,生怕惊扰了屋内好不容易退烧的瑾瑜。
“属下该死。”站在树下的暗卫如鬼魅般的站在夜长留身后,低首敛目,单膝跪地。“还请主子责罚。”
“不……咳,不用。”平息了胸口震荡的骚动,夜长留回头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依旧没什么动静的房间,急匆匆的拉着对方出了小院,随便找了个方向走了百米方才停住。
惯于和各种兵器接触的手掌如今被其他事物掌控,暗卫习惯性的在夜长留身后半步的地方被动的跟随着,面具后空洞的目光正牢牢地钉在二人相交的手掌上,不可思议又疑惑不解。
“怎么了?”前面的人停住,回头,用着和外表一样温润优雅的声音微笑着疑问。
啊,被松开了……
心中有地方在莫名其妙的哀叹,他别扭的低头,转眼间就把那种超出预料的感觉扔到脑后,规矩的跪在夜长留身后:“还请主子责罚。”
“为什么?”夜长留有些不解的蹙起眉头,温柔的蹲下身子,和对方处于相同的视线高度:“你等了我这么久,感谢还来不及,谈何责罚?”
“属下担当不起。”心中的疑惑越来越鲜明,男子的声音冰冷且毫无音调,见夜长留蹲下,正欲行更大的礼,却被对方毫不迟疑的架住。
“算了,回去吧,你带路。”夜长留懒洋洋的站起,尽量不动声色的提出让对方带路的要求。
“属下遵命。”
等到再次躺在凉滑的绸缎上,已经是三刻钟以后的事了。
夜长留踢掉鞋子,姿势不雅的躺在床上,累的一动都不想再动,在半亮的天色中伸手指了指身边的空位。不远处正打算再次站到阴影里的暗卫犹豫一下,还是听命行事的越过夜长留躺在里侧。
“睡吧,辛苦了。”夜长留呵欠连天的随意裹上锦被,话音刚落已进入梦乡。
‘属下遵命’四个字僵在唇角,男子平躺着思考了一会,身边夜长留的呼吸声平稳悠长,半晌后声音极低的道:“属下遵命。”
回答他的依然是夜长留绵长的呼吸声,他却好像完成了什么任务一般,终于放心的闭上眼,同样极快的入梦。
又是一晚……或者该说一白天连绵不绝的噩梦!
各种想要忘记,或者不愿再见的事情在梦中你方唱罢我登场,热闹的让夜长留青筋直蹦。
醒来已经是日薄西山的时候了,她苦恼的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躺在床上自顾自的不解。
怪事,真是怪事。
明明以前在那个世界的时候,身边只要有人就能睡得很稳的,到底不是原装的行货身体,破水货连这点可怜的要求都做不到!
愤恨着起床洗漱,又在丫鬟的伺候下更了衣。
夜长留精神不佳的坐在在她眼中全然无味的菜肴面前,照旧又邀了站在墙角的暗卫一起,看他迅速利落的吃菜,她则一杯又一杯的饮酒。
暗卫夹菜的筷子顿了顿,眼角的余光看了看空了的第三个酒壶,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最后也只能平板道:“那位公子醒了。”
“是吗?那就好好养着吧,有什么需要尽管说。”打开壶盖嗅了嗅其中芳香的味道,夜长留笑的颇为满足,自怨自艾的心情多少转晴了点——她本是打算今天就找个机会出去溜达观光的,可现在这张青紫的脸蛋和睡眠严重不足的黑眼圈足够把人吓退三尺。
况且这具身体多少也算个家喻户晓的高干,为了不引起古代群众激烈的反响,并且提前几千年就看到珍贵的国宝熊猫,出行计划也只能容后再议了……
☆、第十五章 醉生梦死
接下来的几天,夜长留不厌其烦的过着醉生梦死、轻松悠哉的宅女生活。
清甜的梨花香味萦绕鼻尖,坐在梨树下的女子半眯醉眸,唇角噙着一抹痴笑,随手拍开一坛朱红的封泥,琥珀色的酒液汩汩而出,甘醇香美的难以言表。
今夜月朗星稀,就着这无边月色,十里花香,即使无人对饮,夜长留也依然觉得满足。
就是在二十一世纪也没有如此悠闲的时候,手中捧着美酒,眼中看着佳人,时光悠闲从容的在指尖流逝,幸福的夜长留骨头都轻了三两,浑不着力的似要飞上天去。
只是,今夜这访客,却着实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云掩半月,烟锁梧桐,夜风乍起,花瓣蹁跹,一片梨白。
男子呆呆的站在树后,看那悠然的女子一坛一坛的放肆饮酒,不时低声细语,额前的长发垂落下来,露出一片精致的侧脸,漆黑的眸子似在看这满树梨花,又好似看向了无边天地,几分失意,几分忧愁。
风又起,吹得一地梨白如风雪一般,迷了人眼,待他再次看去,那月下女子却已不见。
他一愣,顾不得掩藏身形,在漫天的花瓣中露出一半身子寻找。
却听那戏谑微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美人真是好兴致,明明身子刚好,这么晚了还不休息?”
他轻轻的松了口气,面无表情的转过身去。
女子眯着双眸看着他,手中杯盏不离:“要赏脸喝一杯么?”
“既然身子刚好,当然不能饮酒。”他小心的退后两步,不愿和这位喜怒无常的夜王保持如此亲密的距离。
“哈,瑾瑜……对吧?”夜长留弯着眼睛笑,颇有意味的锁定对方漂亮的眸子,那瑰丽的紫色在莹白的月光下美得不可思议,看的她目不转睛,当下口中轻轻赞道:“想不到真是妖精,不过还是太瘦了,看起来扎人得很。”
“你……那天晚上……。”瑾瑜别开目光,无奈的牵起一抹苦笑。在那寒潭中泡了那些时日,身子怎么可能一下大好,如今不过刚刚可以起床,就被心中的疑惑督促着下来找这没个正经的夜王问个清楚。
“哦……那晚~。”夜长留笑的意味深长,声音也不怀好意的拉了长调,不容对方逃避的上前一步,几乎是贴在对方耳旁低语:“瑾瑜想问什么?若真是我,可否打算以身相许?”
‘以身相许’伴随着带着酒香的呼吸,暖呼呼吹得人心猿意马,瑾瑜一把推开了这妖孽,同时倒退一步靠在树上,脸红到了耳根,一向君子却苦于连句重话都说不出来,锦绣文章在心中来回纠结,末了只得恨恨的吐出两字:“做梦!”
然后又极快的补了一句:“男女授受不亲!”
夜长留没料到这妖精还敢挣扎,一时不察的脚下一滑,重重的顺着那一推的力道倒了下去。压在重重叠叠的梨花瓣上,饶是如此,还不忘举高手中的酒盏,杯中醇香的液体溅出杯子,顺着洁白纤细的手腕往下淌,夜长留连忙回手,不顾身份的允了上去,直到吸干才肯罢休。
没料到夜长留‘内力深厚’却如此下盘不稳,又见对方高高的举起那杯,犹如那天救他出寒潭一般,想要道歉的话在口中转了两转,正要开口的时候,却见夜长留那副恋酒成狂的模样,道歉的话立马就咽了下去,一双紫眸光华流转,唇角勾了又勾,不知怎的有些想笑。
躺在地上的夜长留倒是没什么大碍,丢掉已经空了的杯盏,往前蹭了两下,扯着瑾瑜竹青的长袍软绵绵的站起来。
刚刚的好心情立刻消失不见,瑾瑜做贼一般谨慎的看了看四周,欲言又止后就是咬牙切齿,动作迅速的抓紧腰带,才没让夜长留当场轻薄了去。
“你好歹也是堂堂王爷,朝廷重臣,就算不是国之栋梁吧,你这举动也实在太丢国家的脸了!”
“你好歹也是刺猬妖精,国色天香,就算肉少还扎人了点,你这举动也实在太丢妖精的脸了!”
夜长留回嘴回的理所当然,理直气壮,不见丝毫羞涩。
倒是慷慨陈词的瑾瑜嘴角抽搐,他真是疯了才会这么大声的和她说话,而且根本就是对牛弹琴。
二人就这么各不相让的站在微凉的夜风中,大眼瞪小眼的过了半晌,夜长留揉揉鼻尖,咳了一下,轻轻地笑出了声:“你这妖精倒是比我这个人还在乎俗世俗礼。”
“还有……谁说我是刺猬妖精了?”瑾瑜不爽的移回目光,身姿笔直的贴着树干,整个人如同雨后的翠竹,清雅俊秀,玉树临风。
夜长留咽咽口水,歪歪斜斜的坐到树下,挑眉道:“哦?那果然是兔子精了,兔子精也没什么不好,起码肉的味道比刺猬好……。”
“……。”瑾瑜皱眉,心想他若真是兔子精,恐怕也会被这貌似恐吓的形容吓跑。
“而且,你站得那么直,不累么?”夜长留仰头看着对方,若有所思的看着对方仿佛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身姿,有那么几分不好的预感在心中一闪而过,又很快隐去。
“君子理当如此。”瑾瑜诧异的侧首看坐在旁边的夜长留,该不会是这人平日放浪形骸的习惯了,如今反而看不得其他人规规矩矩了吧?
“做妖精不好么?为什么偏偏做君子?”夜长留不解的眨眨眼睛,仰头这个姿势实在有些累,她轻轻地晃着脖子。
“妖精……妖精也很辛苦啊。”瑾瑜思索片刻:“做君子不是应该的么?”
“哦?那为何做妖精就不应该?听我的没错,君子比妖精更辛苦,道貌岸然是基本功课,还不得不为了名声做一些根本不想做的事,不信你看那些满口假道学的所谓君子,背地里欺男霸女的事可一件都不比我做得少。”夜长留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试图把对方劝回人生正轨。
“伪君子固然是有的,但切不可因为如此就把天下的真君子一视同仁!”瑾瑜紧紧地抿起唇,气势汹汹的瞪着夜长留这个玷污他心中神圣的坏人。
“既然这样,那这位君子,我这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