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狂妃-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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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自寒有些恍惚的骑在白色的汗血宝马上,作为送亲的主家跟着婚庆的仪仗前行,这一路平静,走到山坳之时,忽听远处一声怪兽的怒吼。
天色渐渐地昏暗,丛林中越发的黑,侍卫们点起琉璃灯,然而一阵狂风吹来,雨点‘噼啪’滚落,那狂风卷着暴雨,浇灭了琉璃灯中的火,四周一片漆黑。
玉自寒下马,狂奔到花轿内,见玉寒烟的哮喘加重了,便对侍女寰珠道:“你与小姐换了衣服。”
“这?”寰珠脸色一变不明就里的看着玉茗烟。
“莫要多问,快些和小姐把衣服换了。”玉茗烟冷冷的看着寰珠,寰珠只得应声和玉寒烟换了衣服,四周有一种诡异的死寂。
空中的闪电宛若一条银龙劈开天幕,夜空中暴雨倾盆,黑暗包容着这个雨夜。
‘嗖嗖’几支冷箭射入花轿中,玉自寒拉着把做丫鬟的玉寒烟逃出重围,后面尽是兵器的争鸣声,暴雨在玉茗烟的脸上随着狂风侵袭着,迎面一个黑衣刺客举刀砍来。
玉自寒抽刀迎了上去,她虽然遵从父亲习武,可是十六年来从未与人交手,所以这一刻她有些害怕,但是在万仞之中走过也已经不是第一次经历,更何况她已经不是当年的她,如若非要搏命,那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冷风灌倒身子里,她觉得有些瑟瑟的发寒,手腕被此刻的刀柄压的生疼,破空一声刀吟让玉茗烟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玉自寒心里惶惶的,她心想难道这身体的主人命运就这样不济,她穿越过来的第一天,便被人说成玉家的傻公子,清醒的第二天就遇上刺杀,那些刺客埋伏在京都相府周围,是敌国的奸细,想要她的命。
这暗袭的人怕也是和敌国有关,玉玉自寒想到这里奋力的劈出几刀,但是力度和速度都故意差了一些。如今她已经不是那武功泛泛的世家小姐,她是玄心正宗两大宗主之一的传人,所以她自然不会真的打不过这太子爷,但是她并不想破露身份。
破空一声刀吟,对方用刀背攻击玉自寒的肘腕,玉自寒肘弯一痛,那刀柄脱手而出,她手中的青铜刀‘铛’的一声脱落在地。
玉自寒心中一紧,就觉得头沉沉的,‘磁’的一声利刃刺穿了玉茗烟的衣裳。
她感觉到兵刃刺穿胸腹的疼痛,刀光划破胸口的那一刻,刺客的刀被一把剑拦住。
“主子,为何如此?”刺客罢手单膝跪下问,就见那来人冷冷的说:“爷,不杀女人。”
瞬息间那些刺客走了个干净,夜光下满目残骸,这喜洋洋的迎亲队伍,霎时间,死的死了,逃的逃了,玉自寒真不知该去哪里。
“怎么还要爷拉你起来,我可告诉你,这林子里野狼很多,虎豹也不少。”那声音冷的就好像千年不化的寒冰,那双眼通透明亮,美的让人惊魂,可是却不带一丝人类的感情。
“疼…。”玉自寒虚弱的哀嚎,她知道越孱弱就越有可能逃过一劫。
那冷冰冰的男人拦腰抱起玉寒烟轻声问:“痛不痛?”
玉自寒看着那冰蓝色的面具下,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心中暗暗的咒骂着:这个人是不是眼睛瞎了,受伤的是她呀!
“闭嘴,否则爷就把你扔下,你这个不男不女的丑八怪。”男人冷冰冰地说,尔后摘下面具,玉茗烟看到这张俊美邪魅的脸,立刻认了出来,大周朝的太子爷夜无情。只是他过来凑什么热闹?玉自寒觉的有些蹊跷。
“太子,您大驾光临所为何事?”玉自寒低声问,她觉的此事并不简单。,毕竟太子殿下不是一个随便的人。
“你就是丞相府治好的那个傻子,本宫御赐的太子妃?不过本宫对你没兴趣,也请你继续做你的玉公子,并且闭嘴,永远不要再提这件事。”步天云冷声说,他居然没有杀人灭口的意思,那么他的目的又为何呢?
“太子殿下的吩咐,奴才自然会听命,只是太子留下奴才的命,到底要奴才做什么?”玉茗烟跪在暴雨中,静静地看着太子。
“虽然长得真的不好,好在脑子不算迟钝,你便来猜一猜本宫见留下你,又让你得知本宫身份所谓何故?”夜无情挑了一下眉,这满地的尸骸居然不能让这玉茗烟失去定力,这玉丞相教养出来的人就是不一样。也难怪他无法忘记,只不过为了成大业,暂时还要继续假装失忆,否则她又要赌自己的性命和他的心。
“请太子教训。”玉自寒浅笑着,这大周的太子出了名的俊美无匹,也出了名的冷漠无情,他曾是自己的姐夫,大姐深爱的人,却也是活活将她打死的人。
可恨又如何?此人是当朝太子。而且故往的事情他已经尽数忘掉,自己如今除了摇尾乞怜,别无他策。
“本宫问的是你!”夜无情用力的捏住玉茗烟巴掌大的小脸,这就是玉家的痴儿,岂非骗尽天下?不管要等多少年,他都要她做他的太子妃,就算付出很多代价,他也在所不惜,老六和老八都别想抢他的人。
“我不知道。”玉自寒低声说,她已经猜出这太子的意思,可是她不能做那些事,那种事她做不出来。
“你早晚是本宫的人,你护着别人,他也记不住你的好处。”夜无情看着那张乌发遮面,在暴雨下露出冷凝目光的女子,这会是他宠爱的妃嫔。
‘磁’的一声,玉自寒的肚兜被挑开了,露出晶莹玉润的肌肤,比之羊脂白玉更美上三分。
“不要。”玉寒烟在太子爷的怀里轻呼了一声,就被狠狠地摔在地上。玉寒烟很害怕,太子失忆以前痴恋七妹,可是失忆以后什么都不记得了,所以他和七妹只是陌生人,以他的冷酷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
被撕开肚兜的玉茗烟却依旧波澜不惊的看着这当朝太子。她了解他,他如果目的是杀人灭口,那么早就动手了,不会等到现在,所以太子的目的应该是让她们帮着对付燕王,把燕王至于绝地。
“太子,你要致燕王于死地也非绝无可能,但是自寒有条件。”玉自寒思及此处淡淡的说,话音未落就被眼前的太子摁住胸口,他的那双手带着最残忍的温度,玉自寒有些害怕,于是身子不由得颤了一下,屏住呼吸定定的说道:“放我姐妹,还君天下。”
“好大的口气,却不知你如何还我天下?”夜无情笑望这个在雨中挣扎的玉茗烟,她大概不知道他的心从未变过,既然如此那就沉寂轻薄一下,他沾着治伤的药粉用力擦在她胸口的伤口中,入目的是世界上最美丽的殷红,血浆从她完美无瑕的肌肤中流出来,她的前胸留下一道深深地痕,这会是他们之间永远的铭记。
玉自寒感觉到一种灼热,但痛却消减了不少,他居然好心的给她上药,看来是同意她做棋子了。她瞧见见太子脸上勾勒出一丝邪魅的浅笑,便知如不满足他的心愿,自己姐妹是逃不出魔掌的,所以出卖别人,好过出卖自己。
两人互相凝望了半响,玉自寒僵了一下说:“只要燕王死了,帝位就是太子爷您的。”玉自寒隐忍着,压制住体内的内息,如非必要,她不想暴漏玄女派的武功。
“说来听听,你打算怎么做,怎么去盛京编故事害死燕王。”夜无情低声道,他根本不在乎她的话是真是假,因为这次他本就是冒死来救她的,刺杀她们的本就是燕王。
“开元二十八年,八月初九,丞相玉生辉之女御赐入宫,配于六皇子,册封为正妃,于八月十六奉诏入宫,婚嫁当天,燕王窥视其美貌,妄动邪念,冒充刺客掳走王妃,为王妃之弟玉自寒所救,有燕王府令牌为证,此事与太子无任何关系,您觉得如何?”玉自寒定定的看着太子。
夜无情那双手松开,他心中暗笑:暂时放过她又如何?
“好,本宫等你好消息。”夜无情浅笑道,玉茗烟拉起玉寒烟对太子道:“殿下放心,自寒一定不负所望。”
夜无情一笑道:“这个给你,此事就有劳玉公子,都回去吧!。”
他说话间,身子如同鬼魅一般掠过丛林,冷雨如同瓢泼一样打着玉茗烟的脸。
“妹妹,你怎可诬陷忠良?”玉寒烟苦笑道。
“姐姐。诬陷忠良也要有诬陷的机会,我看咱们能不能离开这个林子还是两说的事。所以若要担心,姐姐还是到了盛京再去担心好些。买副棺材入京好了,免得来不及置办。”以后沉声说,扶着玉寒烟走过泥泞的丛林,玉寒烟无声的跟着。
雨水蔓延了二人的脚裸,又湿又冷的令二人很不舒服。
“妹妹,我实在走不动了。”玉寒烟低声说,她的双脚已经起了泡,玉自寒苦笑道:“既是如此,姐姐就要听我的。”玉自寒心中暗道:六姐姐,这前生的恨也就罢了,今日救你,且当还了过去对你的不好,也指望你自此改了,不要再兴风作浪,否则你不会有好结果的。
玉茗烟抬头看着这夜幕下的云阳城,城门紧闭着,这城外只有一处可以歇脚,就是名震大周的青楼,又叫做烟雨楼。
远远地烟雨楼头还挂着那七十二颗东珠依旧明亮如斯。那远远地一楼一阁均美的入画,远远望之,亭台楼榭,锦绣无双。
在这静谧的雨夜,烟雨楼门口的大红灯笼依旧如同往日一样通红明亮,楼内传来客人与女子的嬉笑声,门口有几面苏绣屏风,上面绣的是四季景色,那大红色的富贵牡丹图,浓艳中带着无尽的旖旎。
“爷,这可不是常人来的地方,若是避雨的请您去后院的柴房,茶饭管饱,不收银子,热水厨房有,自己请便。”这门口的仆人一身青衣小褂,长相倒是端正,只可惜说话毫不客气,一脸的狂傲之气。
“小哥,莫要狗眼看人低,这个了吧?”玉自寒轻巧的扔出一锭黄澄澄的金子,眨的这仆人的脸笑的就像一朵金花,口气立刻就不同了,但依旧颇为傲慢的说:“爷,这金子也就买个三等姑娘伺候,不用如许的张扬。”
玉自寒冷声道:“银子爷多得是,莫说买下烟雨楼,就算是买下云阳城也不成问题,但你们阁子里有比我的美人,更美的人吗?”
她说吧,用白玉折扇,挑起玉寒烟那张国色倾城的脸,引来诸多风流公子的热切目光。
在众人盯着玉寒烟那丰神冶丽,国色倾城的面孔时,玉自寒慢声笑道:“怕是你们这里也没有比得上我的美人的女子,我看还是给我准备一个雅间吧?让我们共赴鸳鸯。”
那侍童却也微怒反而笑道:“公子腻狂了些,不进烟雨阁哪知倾国色?”
“好大的口气,这么着,你若能找出一个比我这美人更美的女人,爷给你十万两黄金,若是找不出这烟雨阁也就不外如是。”玉自寒一笑道。
“这位爷是瑶娘见过的最有趣的人,好吧,若是瑶娘输给你怀中的女子,我便赔十万两给你。”那宛若玉珠滚地的清脆声音传出,细听清润甜美,那一身赤红冰肌玉骨的蒙面女子徐徐而来。
“瑶娘姑娘来了。”就听那些客人几乎癫狂的说,有的居然开始往这高台上抛黄金。
玉自寒看着在彩灯下点缀的华丽舞台,微微一笑道:“你的确是个美人,可是不能和我怀中的女子比。”
瑶娘看着这衣衫有些凌乱,乌发铺面的男子,自有一种潇洒出尘,虽说微露面目,但只是那双眼,就已经足以迷倒天下女人。
“公子说的是,葫芦,给公子备厢房,我要陪公子喝酒。”瑶娘妖娆一笑,虽然轻纱遮面,却也透出一种神秘明媚的风情,她一身赤红的宛若嫁衣一般的娟纱金丝绣花长裙,衬得整个体态妖娆无双,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