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放开那只狐狸!-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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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安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大摇大摆地从正门进了妖王殿。守门的小妖早已不会拦她了,毕竟,他们的妖王殿下都没办法赶跑的厚颜兔子,岂是他们这些小妖能拦得住的。
久安回了妖王殿,本想又去找余魂刷刷存在感,却发现他不在寝房,这才想起今天是他要去泡寒泉的日子,此刻应该刚回来在凉亭饮酒。
久安眼神一黯,心口又不由自主地抽疼起来。
那天,她不小心掉进了那口寒泉里,彻骨的冷意轻易便让她冻晕过去,虽然有她的身体变得不中用的缘故在,可寒泉里的透骨冰冷的确是太过难已忍受。
她没法想像在那样的寒冷里,小黑是怎样做到泡上一整天的,而且还要每过五天便要忍受一次这样的痛苦。
胡胡说过,小黑之前和他住在无忧山的那段日子,是很爱饮茶的。可现在小黑却开始饮酒了,想必是为了驱逐寒意。
而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
久安的心沉了沉,难过地抿紧了唇。而当她到了凉亭,看到亭内的景象时,便更加难过了,还带了丝她也不明白的酸涩之意。
凉亭内,余魂正在饮酒,而华瑶难得安静地坐在亭内,似乎在低头绣着什么。夕阳洒进亭中,将二人的身影柔柔地笼在橙金的光辉里,静谧安宁,唯美和谐,让人不忍破坏。
久安不由在原地顿了片刻。
而华瑶似乎刚好完成了,咬断最后一根线,高兴地抬头,举着绣好的东西想给余魂献宝,却不想一抬头便看到了站在亭外的久安,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十分不高兴地皱起了眉:“死兔子,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这死兔子上回莫明其妙不见了几天,她以为她终于学会了“廉耻”怎么写,自己羞愧地离开了。可结果她还尚未来得及高兴,死兔子又湿淋淋地被哥哥拎了回来,还染了一身风寒。
不过死兔子这回回来后,倒不再像以前那样每时每刻都在找机会缠着哥哥,而是开始早出晚归,神神秘秘地不知在做啥。
当然,她对死兔子的神秘一点也不感兴趣,只求她别来打扰她和哥哥就好,所以对于现在突然出现明显将要“打扰”的久安很是不满。
久安摇摇头,甩掉了自己心中的不舒服之感,对于华瑶不善的语气倒也不在意,只上前几步,好奇地看向她手中的东西。
原来她刚刚竟真的是在绣东西,绣的是个香囊,而且还出乎久安意料地绣得颇为精美。
久安不由诧异地抬头看向华瑶,真心实意地赞美道:“帝姬殿下,这花绣得可真好看。真想不到,你还有如此出人意料的特长,这实在是不符合你这么……呃,大气的性格。”
华瑶的脸不由一红。嗯,算这死兔子还有点眼光。
其实,华瑶对于自己身为堂堂天界帝姬,竟然有这人界女子的爱好,最初是颇有几分羞愧的。不过,这几分羞愧抵不上她对绣花的热爱,等她越绣越好之后,羞愧就变成骄傲了。
久安对于华瑶爱好的认同,让她对久安的敌意降了几分,正想勉强稍稍表达一下友好,突然又觉得不对。
“喂,死兔子,‘大气’是什么意思?”华瑶怒道,直觉地认为,死兔子刚刚说的“大气”绝不是什么好词!
久安默了默,努力寻找关于骄纵暴躁唯我独尊的委婉说法:“那个,约摸就是自信、奔放、霸气、豪爽……”
久安越说,华瑶脸色却越差。这些词明明都不错,可从久安嘴里说出来却硬是有些不对,可她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只觉得死兔子心里这些词的意思,和她知道的这些词的意思绝对不同。
看着久安似乎一脸为难地歪头继续想着形容词,华瑶忍不住又暴躁起来。
“闭嘴!”华瑶一伸手又幻出水鞭,正欲朝久安脸上甩去,不想一直在边上静静饮酒的余魂却突然在这时站了起来,转身离ァ
华瑶一急便没空理久安了,忙收了水鞭拿着香囊追了上去:“诶,等等啊哥哥,这个香囊是送给你的……”
久安看着他们的背影眼神黯了黯。片刻后又摇头晃脑很是感慨,想不到华瑶作为一个天界帝姬,原来这么接地气。
嗯,通俗的说,就是……有点俗。送香囊这种人界话本里都已快不流行的方法,她竟然用起来了。
久安正在思考要不要好心地提醒一下这位帝姬殿下,创新思维很重要时,眼光突然扫到华瑶留在凉亭石桌上的东西,顿了一顿,心思一动。
作者有话要说:呃,卡文了,这章MS有点乱= =
锵锵锵,下一章有船戏!【不要误导别人啊喂!节操君又在哭了哟!!】
72章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当然,久安对杀人放火没有太大兴趣;不过也同样鬼鬼崇崇。
余魂寝房。
久安偷偷摸摸地溜了进来,轻轻掩上房门。然后从自己的酱油瓶里摸出一把小折扇;蹑手蹑脚地走向床上熟睡的余魂;展开小折扇,对着余魂扇了扇。
片刻之后,久安伸手戳了戳余魂;没反应。再戳戳,还是没反应。
久安满意点头,放心地点起灯,然后爬上了床;将侧卧的余魂翻了个面,变成正面朝上。余魂竟仍未被吵醒,呼吸平稳,继续熟睡着。
久安挽挽袖子,十分豪迈地一伸手,扒开了余魂的内衫。
霎时,久安的瞳仁忍不住一缩。
余魂心口那道伤狰狞地暴露在她的视线下。虽然已经见过一次,但久安的心仍是不禁颤了颤,又疼起来。
随着余魂平缓的呼吸,那个血洞也跟着微微一起一伏,如一只血色的眼睛在瞪着久安,无声地表达着它的痛苦与愤怒。
久安难忍地闭了闭眼,颤着手覆了上去。
“砰、砰、砰……”规律的心跳在久安掌下搏动。久安的心稍稍安了安,却难过地发现手中所触之处一片冰凉,悦来客栈里那个温暖的胸膛已不复存在。
久安黯然抿紧了唇,垂眸收回手,伸入怀中拿出一个东西。
这时,本应熟睡的余魂竟突然睁眼,倏地出手握住了久安拿着东西的手,并在同一瞬间使力一个翻身,轻易便将久安制于身下。
无!商!不!奸!
这是此刻久安脑中第一个闪过的念头。当初是穿山甲一再跟她保证,那睡睡扇上的药粉千年万年都不会过期,她才忍痛舍弃了糖葫芦,买来这破折扇以备不时之需。
结果呢?才几百年就过期了啊你妹!
久安在心中郁闷咆哮,却忘了当初穿山甲说的是这睡睡扇对妖一扇一个准,到时不管你想OOXX还是XXOO,对方都不会醒,可余魂却是早已升仙了的。
当然,即使他没升仙,估摸久安也是不能得逞的。
余魂压制着久安,将她的手移到眼前。只见久安手中赫然是一根锋利的长针。
余魂手下顿时一紧,僵持不动地盯着那根长针,眼中似有黑雾翻滚,将他的眸色越染越深。
良久之后,余魂才缓缓移动视线,看向久安的双眼,眼中已恢复平静,只余透骨冻心的冰冷:“这一回,又有谁要死了?二狗子?胡胡?还是牛大叔熊大婶?”
久安的脸色顿时一变。
“不是的!”久安挣扎着开口。余魂却略一使力便让她再也动弹不得,漆黑的眸子盯着她,缓缓低头,直到二人鼻间只留一线距离时才停了下来,冰冷的气息呼在久安脸畔:“久安,你以为,我还会让你杀第二次吗?”
无法掩饰的戾气终于从余魂周身辐射而出。久安被吓得愣了一瞬,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小黑如此可怕的模样。不管是他推她下瑶池时,还是她将匕首刺进他胸口时,他都不曾这样。
久安的呆愣让余魂周身戾气更甚,制住久安的手忍不住越收越紧,让久安痛呼出声,回过神来。
“不是的、不是的!小黑,你弄错了!”久安忙挣扎着连连开口,“我……我怎么可能还会来伤你第二次!”
余魂狠狠盯着她不说话,然后冷笑一声将视线缓缓移回到她手中仍紧捏着的锋利银针上。
久安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才明白他误会了什么。连忙解释:“小黑,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只是想试着帮你医好伤口。不只有针,还有线,金蚕线,只是还没来得急拿出来穿好你就醒了。”
余魂顿了一顿,周身戾气仍在,制住她的手却松了几分。
久安小心地试着挣扎了一下,余魂阴沉着脸盯了她片刻,突然手一松起身,总算放开了她。
久安也忙爬了起来,从怀中摸出另一样东西,坚韧透明的金色细线,果真是金蝉丝。
久安垂首,小心地将金蝉丝穿进银针针孔内,抬眸飞快地瞟了余魂一眼,见他仍脸色阴沉,又黯然地垂下眼睫,讷讷道:“小黑,我知道,你一定不想要我的帮忙,或许……也压根不需要我的帮忙。可是,即使这样,我也想试着努力一下。我找了很久,不管是仙法还是妖法,都找不到医好你的方法,可那天看到华瑶落在凉亭桌上的针线时,突然想到了人界医伤的办法。”
久安低着头无意识地揉捏着手中穿好的金蝉线:“人类很脆弱,极小的伤口也要许久才能愈合,还会留下疤痕。他们不会仙术也不会妖术,如果受了较大的外伤,就得用针线将裂开的血□合在一起,这样伤口才能愈合,虽然时间长了点,却终究是能愈合的。”
久安看了看余魂,见他并没有阻止的意思,便继续道:“因为外伤对我们来说其实微不足道,虽然痛是痛,却很容易便能自己愈合,再不济涂点草药也能很快便好,所以我想你的伤口不能自愈时,大概想过仙术妖术的辅助,却没有想过最简单的方法。你想啊,血肉挨着时总归是要比分开时更容易重新长回到一起的。我……我是看你理都不愿理我,肯定也不会听我讲这些,所以才会半夜偷偷跑来,想用睡睡扇让你昏睡了之后悄悄将伤口缝起来,这样你还不会痛。”
久安解释完了,余魂却半天没有反应,只是周身的戾气渐消。久安正欲开口问他要不要试试之时,余魂总算出声:“出去。”
久安一僵,试图劝说他:“小黑,你试一试嘛,我知道那把匕首威力强大,这个方法听起来一点也不可靠,可是万一真的就好了呢……”
“或者你比较喜欢被扔出去。”余魂再度出声,打断了久安。
久安眼角抽了抽,哀怨地看了眼余魂,见他神色冰冷,语气又坚定,只得丧气地默默转身,朝门口走去。
久安如蜗牛搬缓慢地挪了两步后又突然停了下来,转回头一脸了然道:“我知道了!小黑,你一定是怕痛吧?别担心啊,虽然睡睡扇过期了,可我这里还有好多种麻醉草药,你一起用用,总有没过期的,相信我,一定不会痛。”
余魂眉头跳了跳,无声地瞪着久安,眼里的不容拒绝更加明显。久安只好默默地又转了过去,再次走向门口。
可再度如蜗牛般走了两步后突然又停了下来,转回头道:“这回我真知道了!小黑,你一定是怕我手艺不好缝得太丑吧?你放心,我是偷偷练了两天才来的,虽然不能绣花,可是缝成一条完美的直线绝对毫无压力。”
久安顿了顿,不知为何又补充了一句,“所以你不需要去找华瑶帮你缝的,真的。虽然她在你胸口绣出一朵鸡冠花也毫无压力,但你顶着朵鸡冠花也没啥用你说是波?”
这一回余魂瞪都懒得瞪她了,只默默地伸出手,明显打算直接施法将她扔出去。
久安见势不妙,忙十分识实务地喊道:“等等、等等,我走就是了。”
久安第三次走向门口,磨磨蹭蹭地